人,届时牵扯的便是两国之间的友谊了。”
萧棣元淡然一笑道:“你也为你这么说就能吓着我吗?周大人,现在曙国与昭国的疆域是一样多的,而且综合国力也很接近,假如动用武力,你们也未必胜得了我们。”
“二殿下,您既这么说,我就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已经给你指了条明路,走或不走,会是完全不同的结果,就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了。”萧棣元道。
周荣不语。
略微沉吟后萧棣元说,“这样吧,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你好好想一想吧。”
说罢,萧棣元便站起身来欲往外走。
周荣忙问:“二殿下,可否准许我回住处跟武一昌商量商量?我会尽快给您答复的。”
萧棣元冷声道:“周大人,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周荣看了看窗外,发现窗外是一大片园林,园林的围墙外这是几座连绵的、不太高的山,忙问看守他的人这里是哪里,那看守的人说:“这是二殿下新近租下来的乡间小院。”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萧棣元早就计划好了的。
周荣顿时欲哭无泪。
不多久后,便有人送来了晚膳。周荣一看,五菜一汤,这要比他在昭国的家里时的日常餐都要丰富了。
在餐盘旁还贴心地备了一根验毒用的银针。
显然,虽然被囚禁在这里,但周荣还是得到了萧棣元的厚待。
周荣自嘲地一笑,倒也正儿八经地那根银针给试了饭菜,然后再拿起筷子端起碗来大快朵颐。
这晚,周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最终决定还是先顺从萧棣元的意思。
起码答应和萧棣元合作便能保证他们三个在曙国期间性命无忧,而且有行动自由,至于能不能在年前查出真相,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于是,次日一早周荣便对看守的人说:“我想见一见你们的主子,烦请你们马上派人去知会一声吧。”
那人点了一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约莫两刻钟后,萧棣元匆匆赶来。
周荣盛装出迎,跪下恭敬地朝萧棣元行叩拜礼,礼毕,他站起身来,道:“二殿下,有件事我得先跟您确认一下。”
萧棣元道:“先说说看。”
“假如年底前我们查清了丁安的身世,您能保证我们平安地回昭国去吗?”
萧棣元笑了,走到前方不远的凳子坐下,示意周荣也坐下,道:“如果你们真的能将真相查出来,我自然会尽力保护你们平安归国的。”
这答案多少在周荣的意料之外,因此周荣朝他看了看,试探着问:“您不怕我们回去之后会做出对您和曙国不利的事来吗?”
“我愿意赌一把。”萧棣元笑着说,末了补充一句,“就凭你我的交情。”
说到交情,这便有些暗示的意味了,周荣懂,但是又立即觉得有几分尴尬,毕竟他是真的受过萧棣元的恩情的。
于是周荣道:“好,我愿意和您合作。”
萧棣元笑了,对他说:“那么我会派三人与你们一起行动,一来这样你们有个照应,二来也便于我及时获得消息。”
他把目的都坦诚地讲了,这倒让周荣感觉心安了许多,因此周荣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
萧棣元遂打了个响指,随即外面进来三人。
周荣一看,其中一人正是昨天他被蛇咬伤时背他到梅园门口的那个,顿时便有如遇见故知般的心头一暖。
“丁武、廖元纪、韦帮。”萧棣元对周荣介绍道。
周荣笑着点头。
“丁武和韦帮擅长追捕,廖元纪擅长现场分析,而且他们都会武功,又熟悉曙国的情况,对你们会有帮助。”
“好。”
“从即日起,廖元纪固定跟着你,丁武和韦帮可分别跟着武一昌和张元丰,也可视情况做灵活安排。”萧棣元对周荣说了这些后转面对他的三名手下道:“你们每天晚上都得回自己的住处,顺便将一天所监视到的任何动静都汇报于我。”
“是。”三人齐声应道。
“那就开始行动吧。”萧棣元说,拍着周荣的肩头道:“一旦有新的发现就立即知会我。”
周荣点头。
萧棣元又拍了拍周荣的肩头,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丁武便上前几步朝周荣拱手道:“周兄,我们开始行动吧?”
周荣白了他一眼,问:“那日是不是你告的状?”
声音虽然很大,但语气却是温和的。
丁武大方承认道:“是,不过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请周兄莫怪。”
周荣道:“从今日起,你要听从我的命令。”
丁武立即恭敬地点头道:“是,不过我家主子的命令我也是要听的,而且如果你的命令和他的命令起冲突时我会以他的命令为准。”
周荣点头,然后看着他们三个说:“如今我们既然共事一主,那就同心协力地将事情办好吧。我非曙国人,对曙国的情况不及你们了解,日后就有劳各位多多协助了。”
边说边朝三人抱拳。
三人也朝他抱拳。
丁武道:“既然是共同合作,相互帮助是肯定要的。”
“那我们先回我下榻的地方去与另一人会合吧,届时我们再一起商量接下来的
行事计划。”
“嗯。”三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周荣遂带着三人快速地离开了这个山间小院,朝他和武一昌下榻的旧民宅方向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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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赤胆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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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一昌已经等待了周荣两天,此时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忽然见周荣带着三人往这边来,立即快步地迎了出去。
看见周荣安全回来,武一昌顿时放心了不少,但是跟着周荣来的那三人是怎么回事?
周荣向他大概地讲了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武一昌听后点点头,脸上也透着理解。
于是,五人立即坐下来商量接下来的行动事宜。
最终,五人一致决定——由廖元纪和丁武跟周荣到半山梅园附近去继续监视着半山梅园里的动静,由韦帮跟武一昌四处搜索跟丁安的身世相关的线索。
在两队人准备分头行动时武一昌将周荣拉至一旁悄声道:“丁安原来住的地方我去观察了三天,发现那大门还是用锁头紧锁着的。”
周荣点头,思索了一下,道:“你暂时不用每天盯着那里了,你和韦帮接下来就伪装成农民向他们的邻居们打听打听吧,尽量多套点话。”
“是。”武一昌笑答道,这时才忽然发现周荣的袍摆和鞋子上都有几块血迹,忙问:“你受伤了吗?”
周荣忙将那条腿往里缩了缩,道:“我昨日沿着草丛行进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弄破了点皮。”
“那不至于流那么多血啊,是不是伤着了其它地方?”
“没有,就只是伤了点皮。”
武一昌不信,便蹲下来道:“我看看。”
周荣忙说:“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没什么大碍,你不用看了。”又道:“那伤口有点大,我怕你看了觉得恶心。”
“我一个大男人家,这点承受力还是有的。”
说罢又欲去查看,周荣忙往后退了几步,道:“真的无大碍,别看了。”
站在一旁的丁武实在看不过去了,对武一昌道:“他骗你的,他其实昨天被毒蛇咬伤了脚。”
“什么?被毒蛇咬了?”武一昌大惊。
周荣可是他们此行的主要负责人啊,又是昭国少有的查案能人和国家重臣,万万不能轻易就没了命。
于是武一昌赶忙撩起他的裤管来看,乖乖,从脚踝道整个小腿都肿得像充了气的球一样了。
真难为周荣竟然还这般自若地谈着公事,而且走路时也不怎么显出异样来。
“周大人啊,你还是先歇两天吧?”武一昌心疼道。
“又不是什么大事,无妨,再者我随身带着药,不会有事的。”周荣不以为然道。
看着那肿成球状的腿,武一昌实在无法理解周荣所说的‘不是什么大事’究竟是以什么为标准的,依旧很不放心地说:“还是先由他们两人监视着吧,你这样实在太辛苦了,而且你行动也不便,去监视时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这倒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周荣依旧淡淡一笑,道:“我会小心点的,你别再那么婆妈了。”
一句话弄得武一昌无言以对。
丁武见状便说:“是啊,先由我和元纪去吧,我们肯定不会偷懒的。”
周荣笑道:“我当然相信你们不会偷懒,但我真的能去,不信你们看。”说罢他暗运轻功往院子中的一棵大树飞去,十分轻盈利落地落在了其中的一支树干上。
随后,他又表演了几招,动作灵巧又快速。
众人便不好说什么了。
周荣从树上轻轻地跃到地面上,对大家说:“毫无问题,不是吗?”
众人只好微笑点头。
“我可真不想在家里干躺着啊。”周荣道,像是自言自语。
他边说便往外走。
武一昌只得在背后高声吩咐道:“大人,晚上记得别熬夜,您现在这样子是熬不得夜的。”
周荣顿觉眼眶一热,没有回头,只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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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便过去了一个月,江月棠终于抽出了半天的时间和金大仲见了个面。
这是江月棠上个月答应了金大仲阿爹的。
两人约在金大仲家的斜对面的茶馆见面。
金大仲先到,手中拿着一副棋具。
他们相约在这里切磋棋艺。
金大仲早来了许多,便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看外面的景色,看着看着,脑海中便不自觉地浮现出当年他初见江月棠时的情景。
那年,江月棠才五岁。
他们是在初级谋士晋级赛上见的面,那是他是她的棋艺项的对手。
那时,才五岁的她的棋风已颇具大将风范,而且即使是温和的走法也透着凌厉和进退自如的自信,当时他便相信她日后在棋艺上能大有所成,果然,才短短的四年,她就通过了越二级考核,取得了参加顶级谋士比赛的资格,并且在上个月的拟‘九五赛’上力压群雄,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这个小少年每一年都会有几件令人津津乐道的事发生,而且每年在学业和综合能力上有令人惊叹的进步,金大仲自然是很希望跟这个传奇般的小少年走得近些的。
十六的金大仲已经颇有男子汉的样子了,此刻当他入神地想着事时,他的侧脸有种让人神往的安静,便越发显得他的侧颜英俊逼人。
江月棠进来时便首先看到了他的绝世侧颜,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好一会儿才朝金大仲拱手道:“让金兄久等了,很抱歉!”
金大仲忙回过头来,正好与江月棠的目光相碰,顿时两人都不自觉地红了脸。
“你来得正好。”金大仲笑着道,转身走向她。
两人在棋盘的两端坐下,开始切磋起棋艺来。
第一局,江月棠以极微的分数险胜,第二局江月棠以悬殊极大的分数远超金大仲而获得了胜利,第三局江月棠不动声色地让了金大仲三子,所以这一局金大仲赢。
金大仲当然也知是江月棠故意让子他才有机会赢的,因此三局比完后金大仲对江月棠说:“棋如人生,半点都不能让的。”
江月棠微笑道:“那要看对手是谁。”
“江小公子高看我了。”金大仲谦虚道。
“不是,你本来就很厉害。”又立即转移话题道:“当年,我听你阿爹说你是打算只走科考路的,缘何后来又去角逐谋士之争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曙太子()
金大仲腼腆一笑道:“原先确实是想踏踏实实地走科考之路的,毕竟我小时候没有太大的野心,当时就想着长大后做个小官就行了,可是再大几年后志向却变大了,便不愿意再走按部就班的路了,加上发现大部分年轻人都在考谋士,便觉得自己如果不去试试的话真不甘心,未免留下遗憾,遂走上了谋士晋级之路。”
江月棠微笑,她能理解他的想法。
确实,在昭国,走谋士之路要比走科考之路更具挑战性,也更有前途,所以但凡有些志向的人都想挑战一下。
金大仲又接着道:“我早在十岁时去试了下初级谋士晋级,没想到竟然通过了,但是后来家里人主张我走科考之路,加上我当时也比较倾向于走这条路,所以之后有好些年都把精力放在了科考上,如今再走谋士晋级之路,岁数却要比大部分初级谋士都大了一大截。”
“可是你此次越二级考核考了第一名啊,明年的顶级谋士晋级赛说不定你又能顺利通过呢,如果能通过的话那也算是考取顶级谋士资格的人中较年轻的人了。”江月棠忙安慰道。
金大仲笑,道:“可是跟你比起来我还是太大了。你明年才十岁呢,可是已经很有可能跻身顶级谋士的行列了。”
“但愿吧。”江月棠微笑。
闲聊了约莫一刻多钟后江月棠便告辞。
金大仲一直将她送出老远。
在送她的途中他说:“今日与你这一番切磋让我学到了很多,希望以后还时常有机会与你切磋。”
四年前江月棠的棋艺和他的还大致持平,如今江月棠的已经超他太多了,他觉得与她这样的高手切磋是进度最快的途径。
“可以,我们有时间时再约。”
“但愿没有耽搁你的时间。”
“没事,我也不是每天都忙的。”江月棠笑着道。
金大仲看着她的笑脸,竟有一丝恍惚,觉得她长得实在是太过俊秀了,如果穿女装的话,恐怕要比很多女孩子都秀美呢。
这一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