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盛世隐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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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盛世隐殇-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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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老爹要想将天下收入囊中,如今实在不宜与窦建德为敌。

    徐盖被放了,窦建德却没有头脑发热,我和子闵也被留在了军中,和同安公主及李神通一样,他并不为难我们,可我们也休想离开。

    曹旦见我和子闵也被留下来,十分兴奋,第二日便跑到我和子闵的帐中,非要和我喝酒。

    “李建成,上次在酒楼,你滴酒未沾,现在被我逮住了,就得乖乖陪我喝酒。”曹旦一手拎着一坛酒走进来。

    我正和李神通商量如何与窦建德划地交好的事,见他大喇喇走进来,对视一眼,便住了口。

    我笑道:“曹将军,实在抱歉,在下抱恙在身,无法饮酒。”

    曹旦将酒往桌案上一放,对李神通道:“哎,你的酒量那么好,怎么他就不行?你是不是在骗我?”说着又转头看向我。

    李神通拱手道:“曹将军,太子殿下身体的确不好,请将军见谅。”

    曹旦一扬手,不耐烦地道:“哪那么多废话?爱喝不喝,在我的地盘上,我让你喝,你就得喝!”

    子闵本来十分反感,听了曹旦这自相矛盾的话,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曹旦又看向她道:“笑什么?”说着又转向我,“李建成,我佩服你胆识过人,想必你的酒量也和你的胆识一样吧?堂堂太子殿下,竟然连一滴酒都怕?”

    早在酒楼,我就已经意识到曹旦非同一般,表面上粗鲁,实际上心细如发,否则徐世勣也不会栽在他手上。

    他的这番话,显然又是激将之计,可我竟无言以对。

    若承认我怕喝酒,便是丢大唐和老爹的脸,若是勉强只喝几口,又显得我不够大气。

    我无奈地从曹旦压着的两坛酒中挑了一坛,伸手便夺了过来道:“既然曹将军想喝,我奉陪便是。”

    子闵还想说什么,我笑道:“不过一坛酒而已,无妨。”

第261章 连结河北(一)() 
一口酒入喉,我只觉得一阵辛辣的味道刺得我异常难受,但看着曹旦把酒猛地往口里灌却一点事儿也没有的样子,我强忍住难受,也学他将酒坛举起,仰脖“咕咕”地喝下肚去。

    一坛酒喝完,衣襟湿了大半,这样喝酒的样子,除了第一次在方先生那里偷酒喝的时候,再也没有过。

    放下了假斯文,我渐渐觉得胸口不闷了,嗓子也不难受了,一阵阵热气自丹田传至全身,感觉竟十分舒服。

    曹旦先将一坛酒喝完了,笑道:“哈哈哈哈……不愧是真丈夫!”

    我也将空酒坛放回案上,除了头有些晕,浑身都暖烘烘的,笑道:“曹将军,在下二十年来,今日这一醉,最为痛快!”

    曹旦拍拍我的肩膀道:“你看看他。”说着指了指李神通,“假正经!”

    李神通想要说什么,同安公主在一旁拉了拉他,他便住口不说了。

    曹旦显然并不尽兴,又命人搬来几坛酒,我与他一坛一坛地喝着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扶着我起身往什么地方走,过了一会儿似乎又躺下了,便昏昏沉沉睡着了。

    子闵在我床榻旁不知道坐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她仍然坐着看着我。

    帐中烛火有些昏暗,我转头看了看,知道已经是夜深了。

    她并没有意识到我醒来,我只好笑了笑道:“你在发什么呆呢?”

    子闵闻言,似乎惊了一下才握着我的手却似乎在赌气道:“大哥你又胡闹!”

    我想了想,自觉得自己并没有瞎胡闹,便晃了晃她的手道:“哪里胡闹了?大哥与曹旦的胆识,谁更胜一筹?”

    子闵猛地抽回手道:“曹旦他是走着离开的,你说呢?”

    我闻言笑了笑,觉得嗓子有些发痒,轻轻咳嗽了两声。

    她立刻便转过头来打量着我道:“大哥,你又不舒服了?我就……”

    我连忙摆手道:“曹旦的酒,实在不错的,我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子闵道:“可是照你们的喝法,再好的酒,只怕都浪费了。”

    我却已经开始想着正经事,问子闵道:“与叔父和姑姑商量的事如何了?”

    子闵叹了一口气道:“大哥,叔父被曹旦所激,不顾同安姑姑拦阻,在你……之后也同曹旦喝了很多酒,现下和你一样,也在帐中躺着。”

    我听了子闵的话,不知怎的,竟哈哈大笑了几声。

    子闵推了推我道:“荀大夫千叮咛万嘱咐,不许饮酒,你忘了?”

    我摇摇头道:“并不曾忘,只是今日这般畅快,我觉得很受用,子闵,你不知道,在太子府,我……”我本想说片刻都由不得自己,完全中规中矩地活着,总觉得少了一点意思,尽管轻易不能察觉,但心中隐隐的郁闷却是一直在的。

    现在却大不相同,遇到如此磊落的敌人,虽然被俘,倒也不坏。

    子闵见我心情很好,也不想扫我的兴,便道:“大哥,你们此前商议,只怕行不通。父亲势必要与王世充为敌,窦建德又与王世充往来甚密,除非……”

    我笑道:“除非他们绝交。”

    子闵点了点头。

    我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王世充狡诈之人,此前与窦建德交好,不过为了借河北之力,以为后援。如今他即位为帝,听说早已与窦建德断绝了往来。”

    子闵“哦”了一声。

    我又道:“只是……窦建德为人仗义,我不想利用他。”

    子闵无言地看向一旁的烛火,幽幽地叹道:“大哥,我觉得你与曹旦饮酒,比在太子府喝茶要自在得多,你其实不喜欢喝茶,是不是?”

    我闻言一愣,猛地摇头道:“不,子闵,我第一次喝茶,便爱上了……这与是茶是酒无关,”

    子闵转头笑道:“真的?”

    我道:“是真的。”

    “可骑虎难下,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大哥,若我们还是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便没有选择,你说过的,要帮父皇。”

    我笑道:“对,当年父皇……也是没有选择。”

    我在窦建德的军营里待了十来日,老爹肯定已经知道我深入敌营被俘的事,只是消息不通,我也无法得知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偶尔从旁人的议论中听到点什么事,可靠的消息也少得可怜。

    这日曹旦又来找我喝过了酒,我被子闵扶着回到帐中,已是薄暮时分。

    才进帐便觉得奇怪,子闵更是小心地环在我的腰上道:“大哥今日又喝了不少的酒。”

    我笑道:“如此喝下去,酒量必涨。”

    子闵笑了笑,突然沉声道:“不知是何方高人,请出来吧。”

    就在卧榻之侧,闪出一道黑影。

    我晃了晃有些晕乎的脑袋,仔细看去,竟是荀一。

    荀一道:“太子殿下被困在这里?”

    我一向知道他有飞檐走壁的本事,笑了笑道:“不错。”

    荀一道:“太子殿下,始毕可汗去世了。”

    我闻言仿佛被猛击了一下,从酒醉中突地便醒了过来,扶着荀一低声道:“你说什么?”

    荀一道:“始毕可汗去世了。”

    初次与始毕在醉鸿渐相遇的场景在脑子里飞快地翻动,他对三娘的欣赏,对我的怀疑与信任,在突厥牙帐中的共饮与推心置腹,竟在荀一的只言片语间便烟消云散了。

    尽管他曾差点要了我的命,可嫌隙消弭之后,我们仍是朋友。

    荀一见我怔怔地不说话,从怀中取出两样东西交给我道:“始毕可汗托我转交于太子殿下。”

    是青釭阁令,还有突厥王族的族徽。

    “继立的可汗处罗是始毕可汗的弟弟,他已经向陛下派遣使者,但我一路打探,得知他其实也与王世充暗中往来,所以此人应该不可靠。”

    子闵接过荀一递来的东西,道:“那刘武周……”

    荀一听子闵问起刘武周的事,却失声笑了笑才道:“刘武周自部将尉迟敬德败于秦王殿下后,便连遭败绩,齐王殿下刚刚在雀鼠谷打败了宋金刚。有齐王和秦王二位殿下两路夹击,刘武周只怕要退回马邑了。”

第262章 连接河北(二)() 
我想了想道:“退回马邑?马邑早已为突厥人所据,他退回马邑,是要与突厥人争锋吗?”

    荀一道:“不得而知。”

    我道:“你立刻回去,将这件事告知处罗可汗。”

    荀一拱手道了声“是”,却杵在帐中并没有动。

    我看着他,疑惑道:“还有什么事?”

    荀一环顾帐中,道:“太子殿下身陷囹圄,陛下很担心,本想分兵河南,威慑窦建德,但东有王世充,分不出余力,不如趁人不备,离开此处。”

    子闵笑道:“荀先生,我们离开不难,可同安公主和李将军也在此处,我们一走了之,他们恐怕会有麻烦。”

    荀一略作思忖,又道:“只是陛下忧心,太子殿下须得……”

    我立刻便明白了荀一的意思,笑道:“这个无妨,你回长安后,劝说父皇与窦建德休战议和,父皇会明白的。”

    荀一点了点头,又迟疑了很久才终于转身离开。

    他才离开,我便觉得一阵头晕,子闵扶着我道:“大哥,你好些了没有?”

    我摇摇头道:“始毕可汗离世,处罗暗通王世充,这大概才是王世充与窦建德绝交的真正原因。”我从子闵手中取过突厥王族的族徽,“此物终是无用。遇到如始毕这般守信之人尚还可以,换了他人,这也不过一块废铜烂铁而已。”

    说着将族徽往桌案上轻轻一掷。

    子闵也叹了口气道:“大哥,其实世事又何尝不是如此?君子重诺,始毕可汗是君子,可其他人不是。正如窦建德是君子,可王世充却是十足的小人。这族徽,大哥好歹留着。”

    我心中一动,便依了子闵。

    荀一来访后没多久,有一日窦建德部将高雅贤来找我,说是唐廷派人来议和,请我去代表老爹与窦建德协商。

    我和子闵跟在高雅贤后面来到城中,窦建德在城中的一座行馆接待我们。

    厅中并无华丽的雕饰,只略作修葺,也并没有多少人,窦建德和他的夫人在主位坐着,曹旦在左侧相陪,右侧的位置空着,再往下,又是两张坐榻。

    当中却立着一人。

    窦建德见我来了,起身道:“太子殿下,请入座。”说着用手指了指右边的第第一张坐榻。

    背对着我的人转身笑着拱手道:“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原来是王珪。

    我走上前去扶住他道:“先生不必多礼。”

    同安公主与李神通随后也到了,我们都入座了之后,王珪拱手道:“唐使王珪,奉我主之命,前来侍奉太子殿下。”

    这句话的意思,此次谈判,我便代表了老爹。

    曹旦才听王珪说完一句话,便不耐烦地道:“我说这位……这位什么来着,有什么事只管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李建成不过是我帐中的俘虏,在这里,都是我们说了算,管他什么太子殿下!”

    王珪听了这话,诧异地看了看窦建德,又疑惑地看向我。

    我笑着摇摇头道:“曹将军,此次王先生前来,其实是转达家父之意,想与陛下罢兵通好,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窦建德其实应该早就知道王珪的来意,听我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摸着胡子开始思忖,曹旦却摇着头将面前桌案上的酒壶举起,往嘴巴里倒了一阵酒。

    这样的大事,不可能在这次小小的宴会上便商议妥当。

    窦建德自然还要顾虑臣僚的意见。

    他的臣僚意见明显分为两派,第一派认为老爹此举不过是缓兵之计,目的有二,救出我们,同时以窦建德为东面的屏障;另一派则认为,王世充既然已经与窦建德绝交,为保存实力,最好的方法便是北通唐廷,以为犄角之势,不论王世充有何谋划,有老爹在后策应,压力会小很多。

    议论的结果还是没有结果,我呆在窦建德的地盘上,一点都不着急。

    因为我知道,窦建德注重道义,不会无故为难于我,而且正如他能够轻易地放了徐世勣的父亲一样,他也不会利用我威胁在长安的老爹。

    而我在这里,却可以过得很自在,曹旦来找我喝酒,我们可以撇开各为其主的嫌隙,只议论行军用兵之道。我可以不用在太子府的一卷卷文书中从早晨被束缚到晚上,更不用思考如何才能避免最后兄弟相残的局面。

    李元吉和李世民对阵刘武周,除了荀一去突厥生出变数,其余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不论胜败,李元吉至少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至于我,每天和子闵待在一起,除了偶尔想一下要怎么让窦建德尽快接受老爹抛出的橄榄枝,剩下的时间,不是喝茶聊天,就是在下棋。

    王珪来了才两天,便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我根本不像是一个满腹忧思的开国太子,却更像那个乐不思蜀的阿斗。

    第三日,我又和子闵开始下棋,王珪在一旁观战,这样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仿佛置身木屋茅亭。

    王珪看了很久,这一局又是子闵胜了。

    他轻声叹了一口气,笑道:“太子殿下的棋艺依然不俗,只是心境,却不复往昔,不知太子殿下可曾发现?”

    我看着棋盘上七零八落的白子,突然想起张文苏的雪庐,那日他轻轻一落子,便许了杜杀浪迹天涯。

    他见我无言,又笑道:“太子妃以为呢?”

    子闵朝王珪轻轻点了点头,道:“旁的不论,大哥这些日子,心情倒是好多了。”

    王珪道:“哦?叔阶有一言相问。”

    我道:“先生请讲。”

    王珪看着棋盘,似乎考虑了一会儿才道:“若窦建德答应议和,太子殿下便要北返长安。叔阶想问,太子殿下希望窦建德答应还是拒绝陛下的提议?”

    我正在将棋子一颗颗收回棋盒,听他这样问,手不禁停在了棋盘上。

    想了很久,才抬头看时,子闵和王珪都在看我。我心中突然一慌,竟不知道王珪希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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