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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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大唐生活-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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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问询() 
崔暄和卢绚骑马跟在马车旁边;行至延寿坊,一路人声络绎不绝;偶尔还能听到屋檐下风铃的清脆响声。

    林茵茵见此时直播内容并无变化,索性切出去翻微博,以卢绚的颜值和气质;几张“照片”发布后,经直播间公屏稍一宣传;马上小范围地流传起来,粉丝也慢慢涨到两三百的数字上;对一个新号来说,在没有任何推荐的情况下光靠自来水涨那么多;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可惜主播把大炉子藏得密密实实的,压根截不了几张图,]微博评论下不少抱怨的声音;其中点赞数最多的是一张侧脸“照片”;卢绚望向镜头外,目光悠远;而正好蓝色帘子从他侧脸刮过,只留下隐隐的轮廓和一双眼眸。

    [哇靠;这截图技术简直神了!]林茵茵忍不住点赞转发这条评论;[可惜有点糊。]

    这也是难以避免的;能截到就已经兴高采烈了;哪还敢去追究它糊不糊?

    一边翻着评论;一边不死心地寻找卢七郎资料;时间过得很快,当她第三次切到直播间时,直播屏幕总算有了变化,而观众早已从接近两百人掉到一百三四十。

    卢绚递上拜帖,一行人被领进府,一路走马观花,张府是书香世家,宅院的柱子皆用深红得发黑的漆刷上,配上雪白的粉墙,显得格外古朴,走到这里,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又陷入迷谭——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种形式的建筑应该很少见啊,]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网络时代,还有啥查不到的?怎么这个影视基地好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卢绚虽然没在张正生前认识对方,不过他名声在外,外加和不良人相识,很快便让张父接受了,当然,其中还有张郎君的父亲悲痛过度,无暇去想的原因,他整个人精神恍惚,经常说着说着忘了前面在说什么,崔清与十七娘见状,不由得在心底唏嘘。

    寒暄片刻后,张父便去叫张正的小厮过来,自己先行离开,张正的后事还得他和夫人商量着处理。

    张正的小厮名唤湖笔,一双眼睛十分机灵,见到三人先行一个大礼,“见过卢郎君,崔郎君,见过两位娘子。”

    “你可知道——”崔暄急着要问圆脸郎君的身份,却被卢绚横了一眼憋回去,而后他才道,“张郎君是何时不见的?”

    “回郎君的话,”湖笔不假思索地道,“是六天之前,我和郎君归家途中,郎君让我去买一块古墨,等我买回来的时候,便没再看见郎君。”

    [可疑,]研究所的测谎小组潜伏在直播间里,此时忍不住冒出来指证,[他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而且话语间十分流利,在这之前肯定想过,只是不知道是有人问过,还是他提前想过,你再问一些细节。]

    [咦,这是美剧看多了吗?]

    [这招有用?正好我老公今天回来晚了,说是加班,呵呵,我倒要看看谁陪他加班。]

    [好像警察都是问细节来查证证词的?前头弹幕谁发的啊?很专业的样子。]

    崔清见卢绚要说话,连忙提前问道,“你们是几时归家的?从何处回来?你郎君让你买什么墨?在哪买?你说买回来发现郎君不见,在哪发现的?怎么发现的?”

    湖笔瞪大眼睛,支支吾吾地瞥了眼卢郎君,又瞥了眼崔暄,见两人皆不为之所动,只好冥思苦想道,“呃我们是卯时左右回家,自然是从从国子监回来,郎君让我让我买一块汉墨,对,汉墨,我买回来,买回来在家里,回家发现郎君不见了!”

    这个小厮明显没说过多少谎,崔清随随便便一听就能听出破绽,“哦?你说回家发现郎君不见了,你们既然是从坊街上归家,你郎君很有可能去闲逛了,你如何肯定他是不见了,而不是还未归来呢?”

    崔暄重重地“哼”了一声,装腔作势喝道,“还敢狡辩!张郎君是不是被你杀害的!”

    这一吓,湖笔差点腿软跪在地上,他依然硬顶着道,“方才方才是我说错了!回来我发现郎君不在,没放在心上,而后才回想起来,的确是那时候便不见郎君身影,可不是不见了吗?”

    “张郎君若泉下有知,”卢绚制止住崔暄的恐吓,轻声道,“相信他最盼望的事,就是找出杀害自己的凶手,湖笔,你说,什么事能比这件事更重要呢?”

    湖笔咬住下唇,双手攥在一起,很明显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一行人都安安静静地等他想清楚,免得逼问之下,他反而破罐子破摔。

    “你们得发誓,绝不将此事透露给任何人!”湖笔心下一横,仰着脖子道,“否则,我就算抹了脖子,也不会吐露半句。”

    “一言为定,”卢绚看向崔暄。

    崔暄满不高兴地道,“行行行,我不说。”

    至于两位娘子,湖笔倒是没有勉强,在他看来,两位郎君完全能做得了她们的主。

    “我家郎君与建宁郡公府的李四郎、鸿胪寺卿之子唐大郎乃是至交好友,前阵子还在一起蹴鞠比赛,李四郎突然身亡后,我家郎君觉得不对,暗地里调查四郎君的死因,”湖笔说到这里,崔暄和十七娘都忍不住瞟了眼崔清的神色。

    “至于查到了什么,郎君都是瞒着我们的,”湖笔叹道,“说是此事危险,越少人知道越安全,我只知道,此事定与郡公府有关,有一天,郎君说查到一个重要的人物,从此常去常去”他低低地说了个名词,崔清隔得太远只听清一个“坊”字,倒是两位郎君神色有些奇怪。

    “原来如此,”卢绚点头道,“难怪你要求我们保守秘密。”

    崔清拉了拉崔暄的袖子,对方无可奈何地瞅了她一眼,没做声,她又去拉卢绚的袖子。

    “你真想知道?”卢绚斜了她一眼。

    [他们在说什么地方啊???为什么古里古怪的??]

    [看他们的脸色,我有点懂了。]

    [想起刚才小厮的谎话,我也有点懂了。]

第50章 旅舍() 
24h;50%“他们封杀不了我,”这位系统不以为意;不过它也妥协道,“你说得有道理,如果能寻求官方合作效果更好;可惜,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随即;它又继续陷入沉睡。

    崔清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地看着白瓷杯里漂浮的一片片嫩绿竹叶;林妈妈见状,走出房门;叫院子里丫头们的说话声音轻些,别扰了娘子的心事。

    午休过后,她最终还是打开了直播。

    [发生什么事了吗?]崔清一上午都不在线;陈仁心里有些担心;从前但凡遇到什么不方便的事,她总会提前告知;不像今天,一声不吭。

    “出事了!娘子!”她正要扯个谎回答;便听黄鹂清脆而着急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她喘着粗气;一把掀开厅堂的帘子;见到林妈妈匆匆行礼;“林妈妈;娘子,表娘子养的猫惊了贵客,六娘说要把那猫和养猫的丫头打死赔罪,后花园闹得不可开交”

    刚从一桩杀人案脱身,面对后院这档子事,崔清兴致阑珊,“可曾报与,”她瞥一眼弹幕,“窦大娘子知道?”窦大娘子是她大嫂,婆母天天吃斋拜佛,府内上上下下都归她管。

    “已去报了,”黄鹂口齿清楚,娓娓道来,“可五娘说,大娘子院子离得远,远水不救近火,想请娘子前去镇场子。”

    这倒是,崔清这小院子离后花园也就数百步,慢走五六分钟即到,大嫂住得离婆母近,一来一回,可不得十来二十分钟,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罢了罢了,且跟我过去一探,”她满不情愿地从书案后站起,点了墨香、黄鹂,林妈妈在院子里看着,以防被人趁虚而入。

    崔清依然穿那一身粗麻布做的孝服,趿拉着双麻鞋,熟门熟路顺青石甬道朝后花园走,还未绕过回廊,便听几个娘子的叽叽喳喳声随风传来。

    几日不见,后花园的花开了,粉红的桃花压满枝头,衬着清池间白墙红柱的三层小楼,白玉般的栏杆一路延伸,并蓝天白云的倒影映在绿水之中。

    崔清带丫头顺着栏杆往里走,只见四五名穿红着绿的娘子后靠白石栏杆,显出两个素衣娘子,正在争执些什么,五娘的丫头一眼认出她来,忙一福礼,高声问好,“见过十三娘。”

    此声一出,大家不约而同停下声音,一致地转头过来,姿态各异地屈膝福礼,唯独中间戴金饰那位略一点头,满头叮叮当当,神态甚是倨傲。

    “见过各位娘子,”崔清回了一礼,在她看来,眼前的小姑娘们放现代不过初高中的年纪,她们的争吵,犹如过家家般,实在难以提起兴趣,可是既然来了,自然要问清楚,“可是五娘六娘招待不周?五娘,出什么事了?”

    她先找上自己相熟的妹纸。

    五娘轻哼一声,言简意赅地指了指旁边一个有些面熟、慈眉善目的女孩,“方才我们观花赏景,陈十娘的猫骤然跳出,惊了县主。”

    中间头戴金饰的娘子眉头微一上扬,眼皮收紧,显然受惊不小。

    “十娘已叫养猫丫头跪在那儿谢罪,”五娘指了指数十步外跪着的丫鬟,“但那狸奴,不知该如何处置。”

    “雪团惊了县主,是我这个做主人的不是,”陈十娘长得像寺庙里拜的如来佛,却轻描淡写地道,“我立刻把它送回去。”

    “送回哪?建宁吗?”六娘笑道,“专程送一只畜生回建宁,未免太过奢侈了吧,这畜生野性未去,留在府里也是个祸根。”虽然没有直言,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很明显。

    为一只猫在这里吵来吵去,崔清丝毫提不起兴趣,她微微一笑,便道,“何不问问县主的意见?依我看,不妨就将雪团送予县主,不知十娘能否割爱?”

    “这是雪团的福气,敢不从命?”陈十娘顺梯而下,点头答应。

    为首的县主脸色沉下来,却也没否决,此事便这么定了。

    等事情解决,大嫂方匆匆带着丫头过来,崔清默默回院子,深藏功与名。

    然而,她没想到,只这一句话,让她摊上了大麻烦。

    没过几日,婆母传讯而至,当她赶至厅堂之中,诸位娘子、嫂嫂皆如临大敌,陈十娘跪在中间,泣不成声,五娘看向崔清,露出沉甸甸的担忧。

    “十三娘,”杨夫人面色有如黑云压城,暴喝道,“我自认未曾亏待过你,为何要来害我们一家!”

    崔清赶忙跪下,“不知大家所言何事?”

    大嫂瞅了眼婆母的神色,轻声细道,“昨日,宜春县主夭亡,她臂上,满是狸奴爪痕。”

    崔清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去看弹幕。

    而此时屏幕外的陈仁,正在无菌室内戴上手套,检查一封泛黄的宣纸,他沉声问,“碳十四的检测结果是真的?果真是唐朝的纸?”

    “是,”另一名戴口罩的白大褂点头道,“昨天,有个快递寄到崔清母亲的地址,发件人一栏没填,我们觉得不对,截下信件,”他的声线有些颤抖,“发现内容不对,马上转实验室做碳十四,反复检查多次,一确认就通报给您。”

    这封信的字迹与研究小组指导崔清的书法如出一辙,只不过更加成熟,隐隐有自己的风格,一看就练了很多年,让陈仁惊疑不定的,正是信封上书写的“母亲亲启”。

    他深吸口气,看向结尾的落款,一个端端正正的名字跃然纸上。

    “不孝女,崔清,顿首。”

第51章 酒肆() 
24h;50%

    “怎么了?”崔清挽着她的手;携至榻边,两人坐下;十七娘瞥了眼守在一边的黄鹂,对方适时退下;才轻声道;“昨夜;大理寺连夜审问那丫头;你猜,凶手为何人?”

    “我虽不知凶谋是谁,却知其人定与周家有所瓜葛。”经过一段时间的口语练习,崔清也能慢悠悠地接上几句。

    十七娘点点头;又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万万想不到,杀死周娘子的凶谋,竟是”

    [什么?凶手居然是他?]连研究小组都被震惊了,[真是,太让人惊讶了。]

    崔清也没想过,杀死周五娘之人;并非三名嫌疑人中的任何一个。

    “卢表兄本就觉得那把凶器出现的时机不对;”十七娘道;“周五娘竟与那名声称在后山遇见周富的僧人有私情;难怪;周家如此紧张。”

    没错,从那丫头的供词来看,周五娘一次去大兴善寺上香,便与一个和尚看对了眼,此后每次借口去寺里祈福求平安,都是暗地里会情人,然而,这段感情终究没有结果。随着周五娘年纪渐长,周家要为她安排亲事。据丫头所说,五娘约好与那僧人谈谈,她在数十步外打掩护,只听一声惨叫,回头看见五娘倒下,僧人手持血染的匕首,抱住周五娘的尸身。

    “为什么我感觉她在说谎?”崔清和研究小组窃窃私语,“别忘了,宣平坊的周掌柜那,有账本为证,她怎么出现在宣平坊的?我原以为有人要挟她,但如果是和尚,那未免太过显眼了吧,而且,动机是什么呢?大兴善寺距离宣平坊半个时辰呢,一个和尚消失那么久,不会有人怀疑吗?”

    [的确,]退休老刑警沉思道,[你方才说的都是本案的疑点,除非,加上一个可能]

    “他有帮凶!”崔清眼睛一亮。

    [而且很有可能是那个丫头,]老刑警琢磨道,[如果是她的话,未免太有心思了。]她本可以去报官,让人抓捕那个和尚,却自己藏起来,还藏在被怀疑是凶手的周富家里,其心甚重。

    崔清慢慢拼凑出事件的真相,周五娘与僧人在后山争执,被杀,丫头或许与僧人相熟,自愿去周掌柜家买胭脂,留下物证,引导官府推测错误的时间和地点,在官府满城搜查丫头的时候,她报信给周家,让周家不得不隐瞒真相,催促官府早日结案。

    而她担心被周家灭口,上门躲进周富家里,假意声称周家抓捕她是为了隐瞒真相,许是周富果真暗恋周五娘——丫头必定知道这一点——不忍其死后被人指指点点,也许是周富受到周家压力,为保护自己一家人,自愿投死,只要他一死,此案了结,丫头自然可以寻找新的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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