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皇帝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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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皇帝揣兜里-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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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叶适不以为然地一笑,没把这话当回事,但是方才梦境里那份填满整颗心的爱,却让他久久难忘。

    可他是皇帝,即便日后大婚,应当不会如此爱皇后,毕竟事关朝政,即便是夫妻,他也得时时警醒着才行,又怎会如梦里一般,掏心掏肺的将一腔爱意,都放在一个人身上?当真是笑话。

    念及此,叶适扶膝起身,对黎公公道:“回尚书房,批折子。”

    黎公公行个礼,随叶适往尚书房走去,没走几步,叶适的目光落在一株豆绿上,他停下脚步,指着那株豆绿,对黎公公道:“豆绿一品虽名贵,但是这么瞧着,是不是不大好看?”

    隐隐记得好像有什么人不喜欢豆绿,但是细细想来,他确实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这种感觉,委实奇怪。

    黎公公赏不来话,只好道:“陛下说不好看,那便是不好看。”

    叶适看了黎公公一眼,继续往书房走去,下令道:“那便将豆绿都换了。”

    黎公公领命。

    姜灼华兄妹在府里休养了好几日,但是却没有一点儿关于他们兄妹要被问罪的消息传来。

    十日后,问罪的消息没有来,却来了另外一个消息,康定翁主助新帝登基有功,封康定长公主,在府设宴,请他们兄妹前往呢,翁主还特地说,叫他们提前一天来,有事要说。

    他们兄妹得到消息后万分惊讶,小姥姥居然助叶适夺位?

    俩人惊讶过后,只好于宴会前一天,一个拄着拐,一个胳膊吊在胸前,就这么上马车前往康定长公主府。

    于此同时,叶适这里,沈言大清早前来求见,说是钟情康定,但是康定的孩子们不喜欢他,希望陛下能帮他说个媒。

    沈言和康定都是功臣,叶适自然欣然应下,和黎公公各自换了一套平常的衣服,带上元嘉,化名柳公子,一同前去康定长公主府上说媒。

番外之前世(二)() 
叶适来得早些;康定长公主一家人恭迎了叶适入府。

    康定的两个孩子;当年在康定决定助叶适夺位时;就送去了别国;她怕一旦夺位失败;牵连自己家人。

    叶适登基后;两个孩子还有白二爷的家人;便一同回了京城。父亲大仇刚报,便得知沈言欲和母亲在一起,两个孩子如何乐意?

    叶适坐在大厅里;抿了一口茶,而后对康定道:“朕今日来,是想做个媒人。”

    康定两个孩子闻言;不由相视一眼;看了看彼此,眼里颇有些怒意。

    叶适自是瞥见了;假做无视;只对康定问道:“不知长公主;觉得沈言如何?”

    康定笑言:“回禀陛下;臣女已经不再年轻;有个伴儿就好;沈言算是老相识。”

    叶适笑着点点头,对康定的两个孩子道:“你们的母亲,为了给你们父亲报仇;付出了很多;如今大仇得报,你们不能还要求她活在过去的记忆里,人总得向前看。朕知道你们俩为难沈言,所以今日才跑这么一趟,现在,朕命令你们给沈言一个机会,若是他对你们娘亲不好,你们再赶他出门,可有异议?”

    陛下亲自下旨,俩人哪儿敢不应,相视一眼,只得躬身应下。

    正在这时,家厮来报:“回禀长公主,姜少主携妹求见。”

    叶适闻言,看向康定,问道:“姜少主?就是那个都尉?太/子/党羽?你推脱掉赏赐,给求情的那个人?”

    康定点点头:“姜少主,他们兄妹没有什么坏心,灼风当初攀附太子也是为了好好护住自己妹妹,算不得太子心腹,所以臣女才敢求这个情。”

    叶适点点头:“朕知道,若是太子身边的要紧人,朕在登基前就清理了。也罢,朕不想见生人,听闻你府里的后花园是按照江南风俗修建的,难得来一趟,朕去瞧瞧。”

    康定站起身,指了一名家厮,叫带着叶适进了后花园。

    不多时,姜灼华兄妹走了进来,康定长公主一见这俩人这副德行,不由愣了,蹙眉讶道:“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姜灼华苦笑两声儿,只得道:“小姥姥,新帝登基,我和哥哥怕是性命难保,那日神伤喝酒,摔下楼了。”

    姜灼风亦在一旁赔笑着点点头。

    康定闻言,忙上前查看两人伤势,而后面上露出万分庆幸的神情,扶着胸口道:“早知道你们俩这么沉不住气,我就应该早早告诉你们。我助陛下登基有功,推脱了赏赐给你们兄妹二人求情,你们不会有事的。”

    幸好命大没死,不然得多冤枉?

    姜灼华:“”

    姜灼风:“”

    兄妹俩闻言,看着康定长公主,眼里满是惊讶和感动,毕竟他们俩这些时日,一直将脑袋别在裤腰上过日子呢,骤然听说没事儿了,那心头的感觉,就好似经历了冰与火的两重天,一时竟有些接受不来。

    忽地,姜灼华低眉一笑,随即泪水便盈满眼眶,姜灼风不方便,姜灼华率先跪地行礼感谢:“多谢小姥姥。”

    康定伸手摸了摸姜灼华的鬓发,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一番感谢后,几人方才落座,聊了好一会儿,正在这时,康定长公主似是想起什么,对姜灼风道:“你随我来。”

    姜灼风点点头,拄着拐跟着康定翁主进了隔壁的房间,独留姜灼华一个人,吊着胳膊在屋里喝茶。

    正在这时,姜灼华忽然听到隐约传来一段缥缈的琴声,操琴者技艺高超,那琴声,就好似从天际而来,卷着天宫里五彩缤纷的祥云,在耳畔缭绕不绝。

    一段曲子,姜灼华听着便觉惊讶,不知小姥姥府里,又搜罗来了什么高人?

    瞧着小姥姥和哥哥的样子,估摸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自己呆着也是无聊,不如去看看是谁在奏琴。

    念及此,姜灼华起身,携了桂荣,绕过厅内的屏风出了门,寻着琴声找了过去。

    姜灼华一路穿过花园,最后寻着琴声来到池塘边,池子里满是盛开的莲花,还有成群结队在莲叶下游过的红鲤。

    但见池塘对面的水榭,透过罩在水榭外那藕粉色的纱帘,隐约见里面坐着一名男子。

    他腰背挺直,一身苍色直裰,银色的簪冠高高束在发上,簪冠末尾,还绑着一段同样苍色的一指宽的丝绸,长长垂在脑后,随着微风徐徐飘荡。

    姜灼华的目光一直看着那名男子,脚下踏上通往对岸的桥,慢慢往那边走去。

    走得越近,那名男子的容貌便更加的清晰,姜灼华一点点的看清了他的眉眼,随即心间便是丝丝惊讶。

    人世间竟有这般如诗如画的人?

    他的出现,才叫姜灼华知道,原来话本中描绘的那种人,宛如谪仙的人,在这世上当真存在。

    且他的俊逸,不是那种好看到有些像女孩子的美,而是带着一份刚毅,却也没有魁梧的健硕感,总之样样都生得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间蕴藏着所向披靡的力量。

    不知不觉间,姜灼华已经走进了水榭,身着常服的元嘉见此,眸色一寒,力气已全部续在了前脚掌上,随时便可动武。

    姜灼华看着那男子笑笑,侧身靠在了水榭门口的柱子上,而后开口问道:“喂,你是小姥姥府上养的乐师吗?为何从前没见过你。”

    叶适闻言一愣,拿他当乐师?他手按在琴弦上,止了音,转头看向姜灼华:“朕”

    只说了一个字叶适便顿住了,目光停在了姜灼华的面容上。

    他活了二十五年,各色的女子都见过,尤其是登基后,常有官员变着法儿的送女儿入宫给他相看,小家碧玉他见过,大家闺秀也见过,蕙质兰心的、温婉贤良的,他都见过。

    唯独没见过,美得如此张扬肆意、妩媚明艳,还摔断胳膊的。更要紧的是,眼前的女子,给他一种似曾相似之感,好似在哪里见过,可是细想,却又根本没见过。

    自那日在牡丹园醒来后,这种感觉,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但大多是对一些死物,这还是头一回对某个人出现这种感觉。

    念及此,叶适将方才的话拐了个弯儿,说道:“正是如此。”

    黎公公和元嘉闻言,领会了叶适的意图,便进入了时刻准备配合陛下演戏的状态里。

    姜灼华听他是乐师,便走进去,在水榭里放着软垫的椅子上坐下,而后指着黎公公和元嘉问道:“你只是乐师,为何还有人伺候你?”

    叶适看看两人,笑着道:“实不相瞒,在下前些时日出逃过,这两位是看守。”

    黎公公和元嘉闻言,不由相视一眼,眼里各含悲哀。

    姜灼华听完,眼露同情,看着叶适抿唇静默了一会儿,而后说道:“你倒是个实诚人,当着看守的面儿,还敢直言不讳地说真话。”

    叶适低眉一笑,这实诚二字当不起,他岔开话题道:“不知小姐的手臂,是如何受伤的?”

    姜灼华低头看了看断臂,说道:“我哥哥是前太子的党羽嘛,新帝登基,我俩以为要被问罪。就趁着问罪前,上屋顶上喝酒,哪知道喝醉摔下来了。说起来,我这断臂的帐,还得算到当今皇上头上。”

    叶适看着姜灼华,眸色里颇有些惊讶的感叹道:“你才是真的实诚人啊。”

    看来这位就是康定求情那都尉的妹妹。

    姜灼华自是没听出来这话中的深层意味,只当叶适是真的在夸她,接着说道:“你对我说实话,我自然也对你说实话。我这人素来这般,旁人如何对我,我就如何对旁人。话说,你为什么逃啊?是不是府里那些年纪大点儿有资历的婢女,想那什么你啊?”

    叶适乍听此言没懂,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由失笑:“哈哈”

    笑出声的同时,还看了黎公公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居然还有想法这般奇怪的人?

    黎公公只好陪笑。不过话说回来,陛下笑起来更好看,只是往日陛下面上笑容见得极少。

    叶适笑罢后,顺口瞎编,说道:“当初出逃,并非长公主府里不好,只是在下从前栖身清音坊时,有过一个心爱之人,想逃出去一同私奔。可被抓了回来,还受了一顿毒打,现如今,暂只能想想,等日后有机会,再想法子和她一起逃。”

    元嘉闻言瞥了叶适一眼,心道:还能编得再像一点儿吗?心爱之人?就您老人家?逮着谁算计谁,您能有心爱之人就有鬼了。

    姜灼华却信了,听罢后看了叶适半晌,眼里的同情愈发浓郁,心头不由跟着发酸。

    不知那名女子是谁,有这般好的运气,有一个人爱她,爱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与她在一起。

    虽然嫁了四回的她,心中清楚,两个人在一起后能不能一直走下去还是两说。

    如果这样的故事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她肯定不信,但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她乐意听,乐意信,更乐意出手相助。

    姜灼华轻叹一声,想了想,对黎公公和元嘉道:“你们俩能去帮我端杯茶吗?”

    俩人闻言一愣,暂时没有动,姜灼华见状不解道:“怎么?我还说不动你们?放心,这儿有我在,他跑不了,你们尽管去,一旦出什么事儿,我去跟小姥姥交代。”

    黎公公和元嘉没法子,看了看叶适,只得暂先退出了水榭。

    俩人离开后,叶适神色有些冷,打量姜灼华一眼,问道:“小姐支开他们,有何事指教?”

    姜灼华没觉察出叶适的语气不对,只当是礼貌,紧着对叶适道:“我可以助你逃出去。”

    “什么?”叶适愣了。

    姜灼华以为他是不敢相信她会帮他,接着道:“你不是想和你心爱的人私奔吗?我帮你。一会儿我就去跟小姥姥说,借你回姜府弹几天琴,你到时跟我回府,再告诉我那名女子的姓名,我帮你去送信,然后你们约定时间,我送你们离开。”

    “你”叶适完全没想到,自己顺口瞎编的话,她居然当真,还要帮忙,他上哪儿找一个人私奔去?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别人说什么都信?

    叶适惊奇地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姜灼华抿唇笑笑,不以为然道:“我自己情路坎坷,从没遇到过肯为我这般付出的人,看到你觉得感动,所以想成人之美。理由就这么简单,怎么样?有没有一份古书上君子成人之美的大气和洒脱?”

    叶适看着姜灼华愣了会儿,这种感觉,就是这种做出的事叫人匪夷所思的感觉,当真似曾相识。

    叶适看着姜灼华,说道:“我可以联系到她,等我跟她约好时间,就给小姐送信,可好?”

    姜灼华点点头,说道:“我是姜府大小姐,姜都尉之妹,你们约好时间,把信送到我府里,我就来小姥姥府里接你。”

    叶适方才只是顺口编得瞎话,但是这一刻,看着认真的姜灼华,他忽然鬼使神差的想将这场戏演下去,点头道:“好。如此多谢小姐。”

番外之前世(三)() 
姜灼华冲他抿唇一笑;说道:“那我就在府里等你消息。你弹琴弹得极好;不如再弹一首给我听。”

    叶适点头应下;信手在琴弦上一拨;弹起了曲子。

    琴声宛如沁人心脾的琼露;丝丝钻进姜灼华的心间。

    她起身坐到了水榭围栏的长椅上;将腿也提了上来;膝盖曲起,手掌盖在膝盖上,侧脸枕在了手背上;就这般静静地看着弹琴的叶适。

    心间忽地有些不大开心,眼前的男子,虽身份低微;但是长得这般出众;却未心生以样貌攀附贵女之心,而是不忘旧时故人;记着自己的承诺;要一心和她在一起。

    其实这也是姜灼华心间渴望之人;为什么这样的人?她就遇不到?有福气的也是别人。

    想着;姜灼华自嘲的一笑;开口跟叶适说道:“真羡慕你喜欢的那名女子。能有一个一心一意肯对她好的人。”

    叶适看向姜灼华;她这年纪,约莫二十出头,应该早就嫁了人才是;为何会忽然有这般感慨?不对方才她自称姜府小姐;而不是谁谁的夫人,大抵尚未成亲,但是看这年纪,不应该啊。

    叶适心里存着疑惑,顺口道:“小姐也会遇上这样的人。”

    姜灼华闻言笑了一下,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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