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皇帝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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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皇帝揣兜里-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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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适看着眼前的人,登时瞪大了眼睛,嘴张得塞得下一个鸡蛋。

    眼前的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傅公公,且还是没有毁容,嗓音没坏的傅公公。

    这也就罢了,他居然还续着胡须,居然还有孙子。

    叶适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傅公公,问道:“您、您不是太监吗?”

    话音刚落,傅公公照着叶适的肩头就是狠狠一巴掌,骂道:“你才是太监!我有孩子,我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饶是如此,叶适还是不信如此恐怖的事,忙一把抓住傅公公的肩膀,急急问道:“你再好好看看,我是正阳王殿下。你怎么会有孩子?我们不是要夺皇位吗?”

    话刚说话,傅公公一把将叶适拉进院里,重重关上了门,照着叶适小腿就是一脚:“不要命了?居然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还正阳王殿下?你做梦呢吧?看清楚,我是买你进清音坊的傅坊主!撞了什么邪?”

    叶适听罢,更加难以置信地看着傅坊主。

    见叶适挨了一脚,傅坊主的夫人朝他们走了过来,对傅坊主道:“行啦,这孩子无父无母的,你踢他做什么?”

    叶适这才看清傅坊主夫人的样貌,眼睛瞪得更大,这不是黎公公吗?

    叶适用力挤了下眼睛,再次看去。

    不对,她不是黎公公,虽然长得很像,但是眼前的“黎公公”五官线条更加的柔和,身材、身材也分明是女人的身材,根本不可能是黎公公。

    叶适愈来愈糊涂,不由蹙眉闭目,伸手用力揉了一阵太阳穴,努力在反应这些奇怪的事情。

    傅坊主听了自家夫人的话,上下打量叶适一样,没好气道:“若是哪里不舒服,记得叫大夫,别拖出大毛病来。去吧,准备明天将军府的演出去。”

    叶适就这么被轰出了后院,但他还是觉得不对,于是便又跑去找元嘉,奈何元嘉对他的态度依旧如方才,并说他自己是清音坊的打手。

    叶适被元嘉拖去房间,但见里面是大通铺,一人一个隔断,元嘉叫他好好准备明日的演出,而后便走了。

    叶适坐在屋子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琴,渐渐的反应过来。

    不知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变了,傅公公真的成了清音坊坊主,元嘉也不是他的贴身护卫,而他自己,也不再是皇子,只是一个普通的乐师。

    这些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就是担心华华是不是也变了,若是华华变了,那可怎么好?

    现在似乎离不开清音坊,等找到机会,就逃去姜府找她。

    想着,叶适继续擦琴。

    第二天一早,叶适和另外两个乐师都被早早叫了起来,沐浴梳洗,好生打扮了一上午,才被清音坊内管事良翰带着前往骠骑将军府。

    叶适和良翰,以及其余两个乐师,一起坐在马车里,往骠骑将军府而去。

    叶适看着身为清音坊管事的良翰,心里头别提多别扭。经过一夜的功夫,叶适虽然依旧困惑不解,但是他基本已经确定,现如今,他什么也不是,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真乐师。

    他昨晚也跟别人旁敲侧击的问了,他们都说,他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小时候落到了人贩子手里,后来被傅坊主买回清音坊,培养做了乐师。

    他本来是不信的,怎么好好的,就从皇子变成了普通人,但是自他醒来后,种种奇怪的事情,叫他不得不信。

    比如,玉佩不见了,傅公公变成了真坊主,且没有毁容破音,还没有净身,和变成女人的黎公公生儿育女。现在,他自己也辨不清,究竟是别人傻了,还是从前的种种,才是一场梦。

    叶适正在出神,忽地,车外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一派的喜庆,叶适不解地将车帘掀起来,但见不远处,一队送聘的队伍走来,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宋照和。

    叶适当即一愣,宋照和,他这是去给谁送聘礼?

    叶适忙仔细的去看,但见队伍从他车边走过,往记忆中姜府的方向去了。

    叶适见状,心头一慌,不成,如果现在的华华,没有前世的记忆,一定会被骗的,他必须得去解救他的华华。

    想着,叶适放下车帘,对良翰道:“良管事,我落了曲谱在清音坊,容我回去取一趟。”

    良翰嫌恶地看了叶适一样,仿佛再说这么要紧的东西你怎么能忘?而后掀起车帘,对车外的人说道:“停车。”

    马夫勒马,马车停了下了,叶适道了声谢,而后下了马车。

    站在街道上,叶适眼见着宋照和送聘礼的队伍消失在街头,他没有犹豫,直接追了上去。

    这时,车内另外一个一直与叶适不大对付的乐师,多事地掀起了车帘,见叶适往另一个方向而去,他心中一喜,忙细细观察。

    待他确定叶适去的不是清音坊的方向后,对良翰道:“良管事,不好了,叶适没回清音坊,往别的方向去了,怕别是要逃。”

    良翰闻言,眸色一寒,问道:“去了哪里?”

    那乐师忙给良翰指了方向,良翰紧着便下马车追了过去。

    叶适一路跑到姜灼华府门外,送聘礼的队伍已经进了姜府。

    叶适紧着就要往里冲,谁知却被姜府家丁拦下:“哎哎哎,谁啊谁啊?姜府是你随便闯的吗?”

    叶适赔笑着道:“这位小哥儿,我有要紧事要跟姜大小姐说。让我进去。”

    说着,叶适作势就要往里冲,那家丁又将他拦下,说道:“今日是宋公子给我们大小姐送聘的日子,你有什么事,改天再来。”

    叶适蹙眉急道:“我就是为此事而来,你快让我进去,再晚来不及了。”

    那家丁拦着叶适,就是不让他进,那家丁见叶适这般执着,委实恼了,照着叶适肩头用力一推,便将他推下了门前的小台阶。

    叶适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待他站稳后,复又往姜府门里冲,那家丁接着拦,正在这时,叶适身后传来一声怒骂:“叶适,你胆敢哄我。”

    叶适心底一凉,扭头一看,正是良翰追了上来,他眸中一惊,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那家丁掀翻在地,朝姜府正厅跑了进去。

    良翰神色更冷,随后便追了进去,独留那家丁哎呦呦叫唤着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后腰,一瘸一拐地追了进去:“你们不能进,再不出来我报官了啊。”

    叶适已经见到姜府正厅门内乌压压的人,以及一地扎着大红花的聘礼红漆木箱,而姜灼华,他心心念念的姜灼华,正坐在上座的椅子上。

    叶适唇边刚露出一个松快的笑意,谁知后背忽然一疼,身子失重,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忍着疼,手撑着地面扭头一看,正是良翰追了上来,往他后背上重重踹了一脚。

    他没空理会良翰,忙爬起来想接着往里跑,却不知良翰从哪里抽出来一条鞭子,挥舞着,重重抽在了叶适身上,疼得叶适当即只觉眼前一黑。

    良翰连抽几鞭子,叶适素白的流光缎袍子已变得破烂不堪,还夹杂着丝丝血迹,良翰看叶适疼得没了往前冲的力气,上前提了叶适的肩头,冷声道:“随我回去领罚。”

    谁知叶适奋力挣扎,怒吼道:“我不去。”而后和良翰扭打在一起,逮着机会就要往正厅那边冲,奈何良翰抓着他的衣服一直不撒手,叶适想挣脱也费点儿劲。

    眼看着被良翰往外拖出去几步,叶适便着急冲正厅的方向大喊道:“华华,华华,大小姐,不能嫁,你不能嫁!”

    这几嗓子,声音浑厚有力,正厅里的人,都不约而同朝叶适的方向看去。

    姜灼华看着外头院里费力撕扯的两个人,蹙眉道:“怎么回事啊?出去瞧瞧。”

    说着,便带了桂荣出去,宋照和蹙着眉,也跟了出来。

    姜灼华来到叶适面前,上下打量一番,但见此人,长得格外出众,就是形容有些狼狈,身上还带着伤。

    叶适一见姜灼华出来,面上露出欣喜的笑意,顾不上还在撕着他的良翰,急忙对姜灼华道:“大小姐,你不能嫁给他。此人早已与你婢女思弦有染,绝不能嫁他。”

    宋照和闻言眸色一寒。

    姜灼华嘴角却含了一丝笑意,再次好好打量叶适一番,问道:“你伤成这样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叶适喘着气,忙点点头:“小姐信我,在下所言非虚,你大可叫思弦出来问问。”

    宋照和冷声道:“哪里来的东西,竟敢诬赖与我?赶出去。”

    “慢着。”姜灼华斜睨了宋照和一眼,说道:“这是姜府,轮不到宋公子来做主。”

    说罢,姜灼华看了良翰一眼,问道:“你是何人?”

    良翰自知他们不能得罪显贵,于是松开了叶适,叶适趁机整理了下被他扯乱的衣衫。

    良翰行礼回道:“在下清音坊管事。此乃清音坊一名乐师,今日却不知撞了什么邪,跑来坏小姐喜事,我这就带他回去。”

    “慢着。”姜灼华再次出言阻止,向叶适问道:“你如何知晓宋公子和思弦的私隐?”

    叶适干笑两下,只得瞎编道:“在下是在清音坊,听客人说的。今日得知他来祸害小姐,便急着前来报信。”

    姜灼华抿开一个笑意,打量着叶适,颇觉得眼前的人很有趣。其实不用他来报信,重生回来的她,自是不可能再和宋照和成亲。

    但是这个人又是谁?为了给她报信,居然害自己伤成这样。关键是,长得当真不差,正是她梦想中谪仙公子的模样。

    姜灼华对良翰道:“你们清音坊的这个乐师,我买了,让他留下吧。多少银两?”

    良翰是管事,自有做主买卖乐师的权力,他行个礼道:“三十两。”

    姜灼华道:“十五两,一般都是这个价。”

    良翰又道:“但是叶乐师,我们养了很久。二十五两不能再低。”

    姜灼华不是没钱,但是不喜花冤枉钱,像这样有一技之长的,撑死过不了二十两。想着,姜灼华坚定道:“十七两,不能再多。”

    良翰想想道:“二十两。”

    “成交。”姜灼华应下,而后对良翰道:“人给我留下,明日我会派人送银两去清音坊,你们准备好契。”

    良翰行礼应下,将军府就再喊人顶上吧,他看了叶适一眼,好似摆脱个麻烦,而后自离开了姜府。

    姜灼华对桂荣道:“带他回耀华堂,请个大夫来给他治伤。”

    叶适忙道:“不要紧,我不要紧,小姐,要紧的是您,万不能嫁给这个登徒子。”

    说着,叶适看向宋照和,眸色中隐带怒意,宋照和盯着叶适,面色别提多难看。

    姜灼华忍不住去看叶适,心头不由起了好奇,他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这么在意她?这人似乎从未见过啊。

    想着,姜灼华对叶适道:“你放心,我今日原本就是准备和他退婚的,你先进去疗伤,待我事情解决完,再和你说话。”

    此话一出,惊讶的不止是叶适,更有宋照和及一众来客,叶适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她还是有前世记忆,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叶适这才点头应下,和桂荣一起进了耀华堂西厢房,不多时,大夫便也来了,给叶适处理了身上的鞭伤。

    待叶适的伤都处理好时,姜灼华基本也解决了宋照和的事,这才来了西厢房看叶适。

    叶适见姜灼华进来,笑着起身,行礼道:“小姐万福。”

    姜灼华打量他一眼,问道:“伤都处理好了?”

    叶适伸手摸了下胳膊上的白纱布,不好意思地笑笑:“处理好了,小姐见笑了。”

    姜灼华在椅子上坐下,说道:“你衣服都破了,一会儿我就让人给你量尺寸,做几身新的。”

    听得此话,叶适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她身边做男宠的日子,心里既感怀又温暖,这一回,她又买了自己,是不是会让他继续做男宠啊?这一次,他真的就是个普通乐师,应该能顺顺利利的和她在一起。

    如此想着,叶适脸上绽开笑容,道:“多谢小姐。”

    姜灼华指指旁边的椅子,道:“坐,我有话问你。”

    叶适依言坐下,姜灼华问道:“你叫什么?为何会特意跑来通知我?甚至不惜受伤”

    叶适抿抿唇,说出了方才疗伤时就找好的借口:“回小姐的话,在下姓叶名适。说来小姐可能不信,在下曾经与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对小姐一见钟情,但是自知身份低微,不能与小姐相配,故只能将感情埋藏于心。”

    叶适顿一顿,接着道:“但是在下却无意间知道了宋照和与小姐婢女的事,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姐所托非人,所以前来告知。”

    姜灼华闻言,目光逡巡在叶适俊朗的面容上,唇边渐渐有了笑意。看他方才的表现,那般奋不顾身,想来这话不假。

    正好,她这一回也不打算再嫁,就想安安静静的养个男宠过痛快日子。谁知男宠还没来及选呢,就有这么一个长相合她心意的自己送上门来。偏生还对她有情,再好不过啦。

    如此想着,姜灼华冲叶适挑眉笑道:“说来,我不打算嫁人了,且我看人素来也不看身份,若不然,你就留在我身边陪我,可好?”

    叶适生怕这一次和从前不同,再出类似于傅公公元嘉等人那般的变故,便想确定她是不是要他做男宠,于是探问道:“在下心悦小姐已久,小姐不嫁旁人,也是在下的心愿。在下自是愿意陪小姐一辈子,只是不知,小姐要在下如何陪?”

    姜灼华闻言失笑,她挑眉道:“随我去我房里,以后你就知道了。”

    去她房里?好!看来还是男宠!叶适忙点头应下,喜滋滋地跟着姜灼华回了耀华堂。

    余下的几日,成为普通人的叶适,心里再无夺位的负担,也再无国事的烦忧,整个人就好似卸下了几千斤重的担子,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轻松过,太好了,这样的生活,这一次,他能过一辈子。

    没了那些挂心的大事,叶适就将生活的重心全部放在了他的华华身上,殷勤讨好,悉心关怀,以便早日再次与她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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