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ww。ukanm )他又来了太和楼。笙娘子被他折辱了长久,早已闻名而色变,然教坊司上下收了丁老大的打点,但凡他来,都会把笙娘子推出去陪乐。
丁老大这头享尽艳福,笙娘子不知同许近泽哭诉了多少次,可她心心念念的许郎也只有面露难色,不住安抚她,让再等一等,祖父正打点京都府衙的上下关系。
笙娘子此时才晓得为甚外头人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有几次丁老大那个淫贼已经将咸猪手伸到了她身上娇嫩之处,死命挣扎无用,还换来一番打骂,待要叫人,外头皆在装傻,她只得曲意奉承,用尽办法,这才保下了自己的清白。
今次被灌了不知多少酒,她被揽在丁老大怀里,直觉对方身上都是汗臭酒臭,胸中恶心欲吐,一时间只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一刻,她对那只会口中说爱却半点帮不了自己的许郎,已经心灰意冷,竟起了一个奇异的心思——当初她是选错了,女子归宿乃是二重投胎,只要对方能够呼风唤雨,护得了自己,为奴为婢又有何妨!如今选了这无用之人,反倒拖累得自己连番受辱。(。)
第120章 身份()
她心中难过,又听丁老大犹在耳边说些污言秽语,因两人都有了酒意,对方把下流的话来回说,又将手伸进她的衣裳内。
笙娘子想到前几次因反抗被扇的耳光,只得娇声细语地对着丁老大夸赞,先称其勇猛,壮悍粗雄世所罕见,又哭诉自己无辜,乃是蛮儿擅自拦了护国公府的马车,最后又说愿意一生一世都跟着他。
她在教坊司内多年,虽然平常都是旁人捧着她,可这些日子吃了大亏,发现只要把往日里耳濡目染的淫声艳语学了出来,丁老大就会不那么粗暴,便也再顾不得那许多,什么话也说得出口了。
她酒意上头,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任丁老大在身上为所欲为。
反正他此时也不敢强行梳弄了自己,只要处子之身尚在,其他的,也只能由他去了。
门外站着丁老大随身的仆从,又有教坊司的仆役守着,毕竟笙娘子是官妓,若是真个被人强行拉着陪夜,出了事情,谁也兜不住。
此刻两人都低着头,恨不得把耳朵给割了。里头传来粗喘|荡|叫,尺度之大,又毫无顾忌,叫那在教坊司待了十多年的仆役都大开眼界,心想果然这青楼之中,真正洁身自好的女子实在难找,外表端得越是清高,内里就越是放|荡,这笙娘子往日在人前何等的清白自诩,总拿莲花自比,说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如今看来,啧啧……
这里的丁老大与笙娘子隔着一层布在妖精打架,那边教坊司的管事听得下人回报,说是来了名说不上身份的贵客,忙拨开了手头的事,亲自去寻了赵显的雅舍。
房间里李德才正在小皇帝解释教坊司的职责,司内官妓的日常所为。赵显这才知道,虽然法令规定教坊司的官妓只能在公务宴席上歌舞助酒,或在官营正店中招徕生意,可实际上却不会规定得那么死,只要有钱,日程又排得开,一般都会让她们出来陪客。
李德才还在说话,教坊司的管事就在外头轻轻敲了门,等屋内有了答复,他才进了门。
一进来,他毕恭毕敬行礼,安排着下头的人上酒上菜。
小二左臂搭着十几个盘子,漂漂亮亮地现了一手上菜的功夫。
这是京城内许多酒楼都有的技艺,赵显这一段虽然常出来晃荡,却极少在外头吃东西,一是时间仓促,二是李德才有意为之。他担心小皇帝肠胃娇贵,
若是吃坏了龙体,他脱不了干系。是以赵显看着这小二上菜,竟也饶有趣味。
旁边的管事心中惊疑不定。
即便有着多年眼力打底,他依然看不出这名客官是什么来历。京城中但凡是有点名号的人他都一一记在心上,虽不能说万无一失,可从未有这种一点头绪都摸不着的时候。
难道是什么外地的豪强?
谁不晓得真龙到了陆地也要矮三分,再奢遮的外地人物入了京城,也不会摆出这幅样子才对。而且那名旁边伺候的高大男子也罢,这贵客也罢,都是一水标准的京城口音。
都说以貌取人,这客官穿的衣服布料是蜀锦,花纹富贵堂皇,却也寻常。可若说他是普通的贵族之后吧,他随身带着的这些护卫,无论长相、气势都凶悍得很,身上的穿的料子比起寻常的富户也差不了多少,还都在身上配了宝剑。
从前接待的开国郡公都没有这样的排场。
谁上教坊司还带上十几个下人?
前些日子常来捧笙娘子场的那名郑钤郑公子,是开国功勋辅国大将军郑伯元之孙,却也仅是带了几名护卫。
若说他是顶尖的贵族吧,又是哪一家的?从未听说哪个显贵之家有这样一位公子啊……瞧他那模样见识还少,看到小二上菜都能盯着半天。
管事的细细观察着赵显的一举一动,越看越是迷茫,他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贵客一句话也不回,都让旁边伺候的高大下人答了。
管事的心下骇然。
他问是哪里的人士,那仆役说京城人士,问什么姓氏,那仆役说姓李。
管事的心里翻遍了京中所有姓李的人的家中情况,也没一个能摆出这样的谱的,一看就是化名。问得多了,旁边站的十几个侍卫就抬起头,用凶悍的眼神盯着他。
李德才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道:“不过让你们把笙娘子叫出来,怎么忒多废话!”
他对着管事谱摆得十足,可转头对上赵显,那点头哈腰,谄媚折身之态,细致贴心之姿,让一直自诩打进了教坊司就学会把面皮揭下来时时让人踩的管事咋舌不已。
怎么有人可以这么不要脸!
他斟酌了一阵,觉得虽然是不清楚这一位的身份,却不要得罪为好,于是转头去寻笙娘子。
丁老大才过了要紧关头,他解了笙娘子的腰带,摸得她气喘吁吁,求饶不已,总算他还有一丝清明,晓得这人不能真个强要了,只隔着下头的一层布,在她那处外头泄了身,压在人身上就打起呼来。
笙娘子被他弄得不上不下,()感觉那不可说之处抵着一根软绵绵的东西,又黏又湿,虽隔着一层丝绸,可那丝绸早已湿透,与不存在没有什么两样,她全身是汗,渐渐从欲|望中清醒,一时悲从中来,嘤嘤地哭了。此时只听门口传来一阵轻唤,她先是装作听不到,后来见躲不过了,只好用力把丁老大推开,胡乱擦了擦下体,稍稍整理了衣服装扮,这才试了泪,去把门给打开。
门一开,吴妈妈站在门口,后头立着管事的并几名婢女。吴妈妈先转过头去看了里面丁老大,见对方已经睡着,便安心地拉着笙娘子往外走,一面走一面笑道:“好女儿,今日有一门贵客来了,只要伺候好她,你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
这门一开,一股事后的味道就冲着吴妈妈扑面而来。她日日都对着这种事情,哪里不晓得里头发生了什么,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把笙娘子拉去快速梳洗了,将她打发去伺候赵显。
这种“伺候好他你这辈子就不用愁了”的话,吴妈妈几天能说上一次,往日里笙娘子怎么会理会,可此时她酒还未曾完全醒来,又刚刚遭了奇耻大辱,脑子木木的,只得任对方摆布。(。)
第121章 内衫()
教坊司的陪堂向赵显一一解说着桌上各盘菜的来历,拖到管事的带了笙娘子进来,这才一躬身,退到旁边。
李德才小声提醒赵显道:“少爷,笙娘子来了。”
想要见个歌妓竟也一波三折,赵显的心思被吊得高高的,此刻一抬头,见一名妙龄女子对着自己浅浅福了福身,她身着象牙白的上衫,一条薄裙长长地拖曳在地上,微风一拂,裙子的皱褶处像流波一般,再往上看,蜂腰盈盈一握,一抹半露半遮,令人遐想异常。
及至她抬起头,容貌如花似玉,眸子里满是水光,眼波流转之间尽是媚态,正带着楚楚可怜之态看着自己。
赵显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觉得喉咙里干渴得发慌。
他长了这近二十年还是童子,连女子的身都没怎么近过。
田太后说他身体虚弱,太早识得人事会被掏空,一直把着他的房事,连周围伺候的都全部换成了黄门,唯恐有宫女会起了一朝承恩,鱼跃龙门的心思。
他于女子之事上乃是一张白纸,自然不知道笙娘子眉眼间洋溢的乃是房内寻欢之后的春意,只觉得怪道这女人引得多人争抢,果然魅惑摄人。
笙娘子脑子里各种念头正打着架。
方才替自己清洗之时,吴妈妈那意味深长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勾栏里的妈妈同小姐哪有什么感情可言,不过一个“利”字而已。然而她的话却未尝没有道理。
自己这托付终身的人选的确是有些太过轻率了。
许近泽才是弱冠之年,待他得了进士,即便能中状元,至少也有一二十年资历好熬。届时自己年老色衰,又如何能争得过那些新进门的新鲜女子。
她想说服自己许郎绝不会轻易负心,可等她进了门,上有大妇管着,再上面有早就恨不得将自己杀之而后快的冯夫人,一旁还有个许郎的妹妹在虎视眈眈,她能顺利诞下子嗣吗?就算亲子有了出息,出风头的却是大妇,她能忍吗?
难道真的要走这样一条注定历尽坎坷之路?
许家并不以富贵见长,许近泽下头还有数个弟弟妹妹,全因他文才斐然,品貌风流,又温柔多情,自己这才倾心相许。
许家分家是必然,拆分之后,许近泽也许还在翰林院熬资历,那丁点的俸禄,加上家中的钱米,能供养得起自己一个妾室想要的锦衣玉食吗?
若是嫁了人,连在太和楼的生活都比不上,那自己又是何苦?
像吴妈妈所说,女子有几个花信年华,此乃她唯一征战利器,最美好的时光却要作为一个小小底层官员的妾室熬上数十年,最终年老色衰,也许还要落得凄风苦雨,何如现在就找一个早已混出头的?
拼着容貌依旧,千娇百媚,也能在后宅中争上一争。
近段日子以来历经坎坷,给丁老大当做娼妓一般折辱,天天被迫出去陪酒卖笑,哪怕在她刚刚倚窗之时,也不需要做到这地步。可因为与许郎的事情闹得太大,教坊司的人反倒捏准了自己的七寸,知道京都府衙一个都不敢得罪,定然是不会放出身契的,这就拿着自己到处去做人情。
她满以为能托付终身的许郎,却只会一脸无奈地抱着她,口上简单安抚几句,让她等。
等等等,就晓得等!现在都护不住了,以后又怎么靠得了!
笙娘子心中一片凄苦。
三人争抢花魁的事情在京城内吵得沸沸扬扬,人人为之侧目,京都府衙已经不敢给自己放身契了,还有谁有能力、有魄力替她赎身,给她一处锦衣玉食、四时温暖的栖息之所。
行过礼,
她拨弄琴弦,亲启朱唇,为座上的客人表演起来。一干人等自然而然地退了下去,独留一个伺候的李德才。
笙娘子奏着唱着,全靠着多年训练留下来的习惯,这才把曲子给敷衍了过去。
一连弹唱了好几首歌,待李德才拍了拍手,她才停了下来,走到桌前向客人谢礼。
赵显嘴角衔着微笑免了她的礼。
美人当前,这样一张可怜可爱的脸,这样一副婉转的歌喉,实在是赏心悦目极了。
李德才揣度着他的念头,指着赵显旁边的椅子,对着笙娘子道:“娘子还请这边坐了。”
教坊司内的女子自小就有人从头到脚调教,笙娘子走路、说话都有一定的训练,她清白虽然尚在,可于人事上头却是十分精通,平日里行动之间免不得就带着几分烟花之地特有的魅惑惹人之态,此刻才伺候完丁老大,更多了五分媚姿。
她袅袅婷婷地向着桌子走去,弹唱了这许久,额上早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胸口上下起伏,更衬托着白嫩的胸脯轻轻颤动,( 。uukansu. 看得赵显眼睛都直了。
笙娘子坐到了赵显旁的椅子上,半垂着头,只轻轻问了一声安便不再言语。
赵显头一次与女子这样近距离相处,竟有了一丝的紧张,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示意李德才将酒重新斟满,推到了笙娘子面前。
想到进门前管事的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她咬了咬牙,就着赵显饮过的杯子,抿了一口。
笙娘子刚刚唱完歌,气还没喘匀,一不留神竞被酒呛了喉,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无意间就碰到了桌上的筷子,筷子又撞倒酒壶、杯盏,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倾倒的酒水恰好淌到了赵显的袖口上,顿时湿了一大片。
外头听到里面有杯碗碰撞的声音,“砰”的一声,十几名护卫撞开门冲了进来。
笙娘子吓了一跳,一面还咳着嗽,脸涨得通红,一面惶恐非常地看着身边的这名“贵客”。
李德才看了看赵显的表情,见他没有追究的意思,上前同那禁卫说了几句,一时间呼啦啦十几人退了出去,还将门给掩上了。
笙娘子哪里见过这等排场,她死命忍住了咳,噙着眼泪娇声道:“小女子失礼了,还望贵客赎罪。”一面说着,一面拿了手中的帕子给赵显擦拭衣袖。
赵显本待把手抽回,见着那又娇又媚的一张脸,不知怎的,竟没能动弹,由她挽着袖子擦了起来。
笙娘子轻轻揭起赵显的衣袖,这大热的天,里头居然还有一件轻薄无比的内衫,已经被酒水浸得透了。
可笙娘子如今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她的心头狂震。
这是一件明黄色的内衫!!!
第122章 勾搭()
大魏朝有规定,“国朝之令,非妇女、小儿不许衣纯黄”,民间连穿浅黄色的男子都少,明黄色的衣料更是无处去买。
这个客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不仅弄到了明黄色的布料,还敢堂而皇之地穿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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