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立独行的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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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立独行的影帝-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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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你的眼神明显不对头啊,看得我都不忍心了。哎呦,那个伤心。”

    “……”

    “难道你……”李有文小声惊呼,咧着嘴,明显是开玩笑。这也就是他和白岸洲关系近,换个人都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跟白家大少爷开这种低级玩笑。

    “你脑子有坑是不是?”白岸洲不屑地全面鄙视他的智商。

    “看年纪是小了一点。”李有文撇嘴,“不过长得很可爱嘛。”

    “这孩子可不好惹。”白岸洲是经验之谈。

    “怎么?会喷火?”脾气很大吗?“什么背景?”

    “会喷水。能淹死人。”还会喷鼻涕,能糊你一脖子。

    两个人没进包坤华的包厢,往相反的方向,转了一个大弯,打开一扇门,包厢里杨正源和庞泊生已经到了,正坐在沙发里聊天,桌上菜都已经上了好些了。明显已经被人动过筷子了。方战钦也是一会就到。

    白岸洲就是先过来看一眼,还是要过去包坤华那边的。陪母亲吃了饭再过来这边喝酒。

    “今天琴姨也在啊?哎呦!够受的。”杨正源双手展开仰靠在大沙发里,向着白岸洲感叹了一下,又转头去问李有文:“有文,你待会要过去陪着吗?”

    “滚。”李有文也早饿了,进来坐到桌上就先吃起来了,此时是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惹得白岸洲几个都笑起来。

    这琴姨说的就是李有文的母亲饶琴波了,和包坤华都是市京剧院的领导,以前唱青衣也唱过刀马旦,可想而知,是有些功夫底子的,脾气也火爆,李有文小时候没少挨揍。饶琴波更是想把他培养成国粹接班人,结果李有文对这个完全没有兴趣。被逼着学了好几年,后来饶琴波看他委实成不了才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现在那边包厢里一个副院长,一个团长,两个名义指导教授,再加上一个作曲的,会热闹到何种地步就可想而知了。

    果然,白岸洲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里面早已经是唱起来了,京胡,板,单皮鼓,各种京剧乐器咚咚锵锵的。三个人站在屏幕前,沙家滨智斗正唱得是如痴如醉呢。

    白岸洲一一地叫了人,弯腰在母亲脸上亲了一口,跟云青杨点头致意,又走上前去抱了饶琴波一下,她正抬手唱“参谋长,烟不好,请抽一支”,抬手的同时乘机张开双臂就把白岸洲搂在怀里抱住了,抱完了接着唱,完全是一点不受干扰,可见这一名段唱得有多么娴熟了。

    两位教授,白岸洲也是从小就认识的。一时间屋里所有人他都招呼过了,只除了那个小哭包一直低着头,弯着一截白皙的小脖子,窝在沙发一角在编自己的手指玩,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云肖始终没有抬头。他知道小爸来了。也知道小爸不会注意他。不想被小爸的冷漠眼神伤到,他心里已经很难过了,再有点什么,他怕自己会难过地忍不住当场大哭起来。

    人到齐了,智斗唱完大家收工吃饭。

    包坤华招呼云肖坐她身边,云肖自然是乖巧地应了,包坤华上一世对他很好,即使现在她已经不认识他了。他刚坐下,身边的椅子就立即被拉开了,白岸洲跟着就坐了下来。云肖一时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也没敢怎么动,只转动了一对大眼珠子,余光看到了坐在旁边的一双结实的大长腿。小爸坐在他身边了?在旁边还有那么多空位的情况下。

    “云肖,怎么不跟人打招呼?”云青杨在一边提点儿子。

    包坤华也看着云肖笑,见他一直低着头还以为他是腼腆。

    云肖慢慢抬起脑袋,正对上了小爸看过来的眼睛,一时竟有点呆不知道要喊什么了。喊哥哥?明显自己不愿意。喊小爸更不对,会被他讨厌吧。一时竟些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小……小、小白。”

    半响憋出了一句小白,还是用清亮的孩子音叫出来的。十四岁,可不是还没有到换嗓的时候么。

    小白是什么鬼?除了白岸洲所有人都笑了。云肖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分明看见小爸眉头又皱起来了。云肖说又,是因为以前小爸训他的时候总是一脸严肃,皱眉紧锁。这代表小爸在不高兴。

    云肖有点忐忑,又有些小心翼翼,不想小爸在漠视他的时候再开始讨厌他。

    菜上齐了,满满一桌子好吃的。包坤华亲自给云肖夹菜,跟两位教授聊起深海的云的时候,有点顾不周全云肖,就让儿子白岸洲代为照顾,作为请客的东道,把小客人照顾好可是分内之事。实在是云肖发育晚,个头比较小只,虽然餐桌可以转,但是中间一圈的菜他还是要站起来才能吃到。

    白岸洲可哪里是什么会照顾人的料,为了省事,一口气用公筷给云肖夹了满满一大碟子吃的,鱼虾肉,高得都尖起来了。

    “谢谢。”云肖小声道谢,将盘子拉到自己面前,开始大口吃。小爸给他夹菜了,这是不是一种进步。

    好容易吃完了,服务员上来换碟子,递湿毛巾。白岸洲呢,又开始夹菜,转眼就又是一碟子冒了尖。

    云肖一声不吭地又开始吃。小爸给夹的,无论如何也想吃完。好容易好容易才吃完,肚子都撑了。白岸洲一看又没了,毫不费劲,又是一碟子。

    结果,这次,云肖没有马上吃。抱着肚子低头不吭气地看了半天。小爸连他吃没吃饱都没注意。

    云肖心里难受。一股气堵了气管,渐渐憋成了一股天大的委屈。鼻尖酸疼地厉害,心里也不知道究竟是想跟什么较劲,开始咬牙吃,把肉菜硬往嘴里塞,拼命一样,嘴里没咽呢,又塞满了,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

    这下白岸洲终于是注意到他了,“喂”了一句。云肖哪里理他,玩命一样往嘴里塞,两腮帮子全鼓起来了,眼睛通红,鼓嘴金鱼一样,菜汁都从嘴角露出来了。白岸洲拧了眉想把他手里碟子拿过来,云肖立即用两胳膊把碟子挡住,把脸直接埋进碟子里吃。

    是疯了吗?对一个不听话的哭包,白岸洲可是耐心有限,上去一把掐住他小下巴,把他嘴巴立即掐成了一朵喇叭花,强行阻止。客人要是噎死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有这些也只是发生在分分钟内,还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直到云肖被掐住下巴,红着湿润的大眼睛恨恨地盯着白岸洲,然后噗一口饭直接喷到他身上,口水饭糜喷得到处都是。

    “肖肖!”云青杨惊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包坤华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呢,白岸洲已经黑着脸,一手就将云肖提溜了起来。

第7章 执着是痛苦的源泉() 
白岸洲一个大集团的准继承人,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心思缜密,个性沉稳,怎么会跟一个还没换嗓的哭包子计较……才怪。这世界上有一种生物叫熊孩子。随口喷饭的熊孩子就得治。

    他把人提起来以后,顺手就把云肖歪了的衣领整了整,又拍拍他的脑袋,摸摸他的小脸,用毛巾把他嘴边和身上喷到的菜汁略略都擦了一下,对这个小弟弟真的是神情宽容眼神慈爱,对于自己被喷了一身也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这个态度几乎是迷惑了在座所有人。特别是云青杨。白岸洲的个性那都是知道的,真生气了可不得了。饶琴波连连感叹,到底是岸洲大气,要是我们家有文啊,早毛了。

    白岸洲捉牢了云肖乱挣的手,丢下一句“我带他上去换身衣服”,拖着人潇洒出门。云肖挣扎着回头看了一眼爸爸,云青杨正跟包坤华那儿夸白岸洲呢。刚出了包厢门,白岸洲立即从牵手变成了掐后脖子。

    锦江酒店是白家的产业,楼上有一间白岸洲长期在用的私人套房。

    云肖红着眼睛,被白岸洲一路提溜着上了二十八楼。他也试图反抗过,反手去掰小爸的手,拖着腿不愿意走,无奈实在是人小力薄,后来他闹得厉害,被白岸洲掐着脖子抱起来整个携在了胳膊底下。

    云肖哭了,憋着的那股气没了,就剩下无边无际的伤心。小声地抽噎,每抽一下浑身就一阵乱抖,垂了两条小细腿抱住小爸的手臂掉眼泪。

    半路上遇到的人无不对这对奇怪的组合侧目。电梯到十二层的时候停了,一位刚从大包厢出来的酒水经理一身酒气地走进来。迎头惊见了一张眼熟能祥的脸,立即恭敬地退到一边贴着电梯门站好,“白副董好。”

    “嗯。”白岸洲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半响动了一下视角,在镜面上捉到了一双偷窥的眼睛。女经理被捉了现行,脸上更红了,立即垂下脑袋,再不敢乱看。虽然眼睛没有看着,但是耳朵是一直竖起来的,体内的八卦之魂也还在熊熊燃烧着。她们百世集团女员工们心目中的头号钻石男身上为什么会有一股龙虾的臭味?以及单手携着一个哽咽的男孩是怎么回事啊?

    电梯里安静地只剩下云肖可怜兮兮的抽噎声。

    进门以后,白岸洲直接把人往客厅的沙发里一抛,自顾自地往浴室去,边走边脱起衣服,将脏衣服扔进浴室的洗脸池里,厉声叫人:“过来把你弄脏的衣服洗了。”

    外面没有应声,白岸洲探身出来,看到云肖贴在门上正在找出去的按钮。酒店是智能门锁,不知道密码的通通是进的来出不去。

    云肖满脸哀怨,哽咽着转身,看到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的小爸眼神凶狠地朝他走过来。

    十分钟以后,白岸洲冲完澡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浴室里云肖穿着小内裤正在洗脸池里洗衣服。

    白岸洲接完母亲刺探军情的电话——包坤华可不像云青杨那么好糊弄,是最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的,慢慢踱过来的时候,云肖低着头手上搓着他的真丝衬衫,瘦削的肩膀还在一抖一抖的,都十分钟过去了,这还抽抽呢,真是名符其实的哭包。

    从后面看小哭包子细胳膊细腿的,小屁股倒是翘,拍起来很弹手,全身都白,到底年纪小,皮肤也细嫩。这个倒不是看出来的,是刚进门的那会子云肖不听话不配合,还要试图反抗,被他扒了衣服裤子抽屁股的时候亲自验证的。

    云肖抬起脑袋,白岸洲从镜子里看到了一双发红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兔子似的,好可怜的样子。

    “洗好了。”云肖被白岸洲手下没留情地治了一顿,这会屁股还很疼,人是彻底老实了。

    “洗干净了?”白岸洲咬住烟嘴吐出一条笔直青烟。

    “嗯。”吸了吸鼻子,声音里还带着颤音。

    白岸洲往脸池里看了一眼。这件昂贵的真丝衬衫被他这么使劲搓算是彻底报废了。

    “我没衣服穿。”他衣服被白岸洲直接扔浴缸里了。

    白岸洲没理他,转身出去。云肖恍惚了一下跟了出去。小爸以前就一直是这样的,不想回答的问题从来就是不理他。

    白岸洲在沙发上坐下来,胳膊肘拄着沙发扶手,叠着大长腿抽烟。云肖蹭过去。在边上把自己团成一小团,贴着小爸坐着。屋子里冷气开得足,他有点冷。身边窝了个活的白岸洲怎么会不知道,虽然他并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是这孩子对自己似乎是有一种很依赖的奇怪感情。低头去看,小哭包又是垂着个脑袋,脖子细细的,眼睫毛倒是长,两只手白白的瘦瘦的,正互相编着手指头玩呢。

    见小爸没说话,云肖就偷偷把他的浴袍带子拿过来裹在自己脚上御寒。

    门铃一响,白岸洲就知道服务生送衣服来了,立即站起来去应门,哪里能想到他的浴袍带子上还拴了个人。云肖被拖着两脚倒吊着从沙发上带起来,后脑勺咚一声撞到了地上。撞得很响,当场就把云肖的眼泪撞出来了。

    “我在楼上房间。有人……你脑袋真的有坑……和刚才电梯口那个小孩……滚!”

    白岸洲挂了李有文的电话,皱眉低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爬到自己大腿上枕着的哭包子,他这分明是仗着被自己摔了一下在得寸进尺。

    “干什么你?”白岸洲颠了一下腿,云肖死死抱住不放手。大腿上忽然一片热,白岸洲顿了一下,立即明白了那是什么。小哭包简直就是水做的,有流不完的眼泪。

    “……”

    “脑袋还疼吗?”

    “嗯。”

    “活该。”

    “……”

    又能躺在小爸腿上了。云肖心里一阵满足。他真是没出息,被小爸气到哭,被小爸揍,可还是想和小爸亲近。

    “小爸。”云肖转过脸来,正面往上去看小爸。

    “乱喊什么?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白岸洲低头看到一张小可怜似的脸蛋,眼睛已经肿得桃一样了。他这样子带回包厢去,一眼就能看出来肯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了。

    白岸洲给母亲打了电话,说人洗完澡发困,已经睡了,“等他睡醒了我送他回去。”

    后来,云肖枕在小爸腿上,哭累了就真的睡了。

    冰箱里有冰块,白岸洲给自己倒了酒,加了冰,反正顺手,就弄了几块包了给云肖敷眼睛。

    冰块太凉,云肖瞬间就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睡觉。”白岸洲直接下命令,“眼睛闭上。”云肖一看是小爸,就坐在身边,离得这么近,手正放在自己眼睛上,也不管他是干什么的。伸出手就把他胳膊抱住了。眼睛也立马就闭上了,很乖很听话,“你不要离开我。”说完还抽噎了一下,是之前哭得太久了,睡着了都没顺过去气。

    云肖一气睡了两个小时,睁开眼睛屋子里没人。小爸呢?

    在陌生的酒店里醒来,还是迷迷糊糊地,也没穿鞋,赤脚往外去,拉开房间的门,就听到了客厅里有人讲话的声音,沙发上是坐着白岸洲,方战钦,还有一位,赫然就是那个害死自己的段宸。虽然他的发型衣着和后来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但是云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出国的话伯父肯定就真的要忙死了。”方战钦仰靠在沙发里,嘴里叼着烟。

    “以前我没进公司,还不是我爸一个人忙。”白岸洲不以为意,“我姐是风一样的女人,对生意上的事是没半点兴趣的,以后集团就得靠我自己。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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