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越灵佩还颇为心大的吐槽了一番,她想到了此人所说的话,被问情剑主毁过的宗门
那不就是上古时期的风月门吗?
眨眼之间,那老妖怪抬手,指尖挥动,数道灵线浮动相交,携带着隐约的金色,最终在其身后化作了一道巨大的圆盘。
与此前炸裂开来的那道圆盘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是发红的黑,一个是通透的金,都带着凌厉的剑痕,无数道,道道入目惊心。
他的满身鲜血都曾被浇灌于此,可如今却只能够舍弃往日术法,以此来沟通天地间的灵气。
可笑至极,也可恨至极!
于是,他愈发愤怒,手中灵力化刀,挥斩了出去。
昔日,他用剑,如今,他只用刀!
“铮!”越灵佩抬手将天秀剑召唤过来,抬手挥剑,一剑挥斩而出,与另一道攻势相遇,一齐迎上了那一道强势的攻击。
现如今,那老妖怪修为至化神,她与付天眠也只有尽全力去抵挡,方可抵挡住。
化神与金丹的对战,原本应该是毫无悬念的,可那老妖怪才刚恢复修为,又被镇压了如此之久,一时间他竟然拿这两人毫无办法。
轰隆一声——自身后传来的一阵响动,被老人打斗的余波所波及到,瞬间炸裂开来一块地面。
三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迫使三人暂时先熄了战斗,纷纷转头望去。
庭院之中,蓦然升起一座高大的石碑,高耸入云,古老而沧桑,上面刻着一个大字——道。
走近了看,才发现上面还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有关前人对于道的认可以及看法。
越灵佩仔细的看着这上面的记述,心里面莫名升起一种荒诞的感觉,她才明悟了自己不求道,不寻道心。
这便又出了一块有关于讲述道的石碑。
这是与她天生不和呢?还是注定自己与这地宫使用权无缘?
第七十五章()
越灵佩一抬手;一道灵光闪烁在其间;想要留下一道痕迹。灵光划过;然而那处却丝毫没有任何痕迹;光滑如净。
此举引起了旁人的注意;那老妖怪见状嘲讽的笑了笑;道:“你算什么!这石碑上的感悟皆是有天赋、有能力飞升的上界的修士才能留的;就你?”
他甩过来一个藐视的眼神,抬手,一道灰雾萦绕在他指尖;继而飞驰出去,落在了石碑之上,一排字迹浮现于其上。
越灵佩极为平静的略过了他的嘲讽;心里暗道:不要跟这种老人家计较太多。
目光落到那排字上——宁知寒到此;特留此言。
宁知寒
而后,她淡淡的开口道:“你的字也不怎么样。”
猖狂的笑容突然间一顿;宁知寒嘴硬的说道:“总比你留不下痕迹好。”
越灵佩撇了撇嘴;表示无奈;目光落到付天眠身上;他略一抬手;一道莹白的灵光乍现;指尖接触到石碑,轻轻一划动,便留下了痕迹。
——天资;是为天道之资也。
看见付天眠留下的这句话时;她心里莫名的沉了沉。
这句话,是付天眠自己悟出来的?还是
“又不是只有你一人可以留下痕迹。”小声嘀咕了片刻,越灵佩便装作什么也没有说过一般,走远。
铮的一声——问情残剑从那道类似于锁扣的地方中飞跃而出,铮鸣了片刻,径直朝越灵佩而来。
却在中途,便遇到了阻碍。
一道灰雾屏障,将问情残剑的去路阻挡。
宁知寒出声,声线带了一丝寒意,道:“问情剑,我与你主人之间,还有一记仇,没有算清楚!”
铮!
问情残剑铮鸣了一声,便再无声息,就像并没有产生灵识一般的模样。
“你别装没听你见!我知道你在,出来!你若消散了,这个女修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此处?”宁知寒带了一丝怒意。
神情声色流露于表面,一点也不像活了许久的老妖怪一般。
而问情残剑沉默了半响之后,给予的答复却是一击,灰雾瞬间被击裂一道裂痕,随后裂痕蔓延开来,如同蜘蛛网一般。
直到问情残剑回到越灵佩手上,她抬眼看了看宁知寒的神情,面无表情,偏偏她觉得宁知寒像是压抑着情绪。
越灵佩与付天眠对视一眼,便暗道不妙。
才刚熄了的战火,就又要开打了?
电光火石之间,越灵佩想到了自己此前的猜测,于是便出声道:“你是上古时期风月门的弟子?”
听到风月门三个字时,她明显感觉到宁知寒周身沉凝的气息缓了缓。继而,他抬起头来,越灵佩看见那老妖怪眼底的一丝迟疑,便知道自己猜的不错,继而又道:“风月门的传承并未断绝,你知道吗?”
“不可能!”宁知寒否认道。
越灵佩神色莫名的笑了笑,这人就连听到自己宗门也未曾断绝传承都不相信,这人真的是风月门的弟子吗?
她始终相信问情剑主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上古风月门被毁,除了这个宗门伤害过问情剑主心爱之人以外,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比如,上古时期的风月门挡了别人的路?又或者是,与那场惨烈的上神之战有关?
越灵佩平静的说道:“不信?那你大可以问他,他是如今风月门的弟子。”她指了指付天眠。
付天眠曾经在风月门旧址之中,获得过上古风月门的传承,这一点毋庸置疑。
“是,我是风月门弟子。”付天眠微点了点头,他明白了越越的意思,想要以自己风月门弟子的身份来牵制这位身份不明的人。
“那你和我说说,如今风月门的情况”宁知寒点了点手指,示意付天眠上前一步来。
看着付天眠丝毫不惧的神色,宁知寒心里面倒是对于付天眠风月门弟子的身份相信了几分。
越灵佩悄悄的松了口气,一边祈祷着付天眠可以应付过去,一边来到石碑前,仔细寻找着可以牵制宁知寒的手段。
既然是来争夺地宫使用权的,这块突然冒出来的石碑一定便是关键。
“你进去看看。”剑灵老爷子提示道。
越灵佩闻言,朝庭院中一间敞亮的房间走去,同时传音道:“这个宁知寒是什么来头?与问情剑主有故?还是有敌?”
“明摆着的。”剑灵老爷子摆摆手道:“我主不仅与他有仇,是同整个风月门都有仇!”
“为什么?”越灵佩走进这间敞亮的房间,仔细打量着里面,内里布置极为简单,一张古朴的案桌,案桌之上摆放着一幅卷轴,还有笔墨,似乎是同那处林立书阁中的摆放一模一样。
处处有笔墨。
看来,这问情剑主是一位极其爱书的人。
若他不是剑修,定会是一位声名远播的儒家大能。
“我记得此前,你猜测过,是因为我主心爱的女子。你这个猜测没错。”
越灵佩来到案桌前,将卷轴拿起,缓缓卷开,听见剑灵老爷子的话,顿了顿,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可思议:“真的是这样?”
“呵呵!”剑灵老爷子笑了笑。
垂眸,她看着卷轴上所画的画,好像有些明白了。
“我风月门如今竟然沦为如此地步,可笑,可恨!”庭院之中,宁知寒的声音传了进来。
再结合这卷轴上所呈现的画,越灵佩暗道不好。
果然,下一瞬,宁知寒便道:“锦绣山河算什么?当初我风月门在这修仙界中时,锦绣山河还不知道是哪个小宗门呢!”
一股强大的威势席卷而来,瞬间便将这处房间掀飞了去,偏偏越灵佩身前这张案桌纹丝不动,连带着她手中的卷轴一起,稳稳当当的处在原地。
越灵佩抬眼,有些诧异的望着宁知寒,脑海中搜索了往日她在藏书阁中所看过的宗门史,心里暗道:胡说!锦绣山河的传承自一开始就比风月门久远。
如今锦绣山河依旧长盛不衰,风月门却在走下坡路,即便是有付天眠在,风月门的崛起也得等上那么一段时间。
思及此,越灵佩抬手,将那幅卷轴祭出,原本不过数尺长度的卷轴在抛向空中之后,竟延展开来,将庭院上方的整片空间遮住了。
卷轴上的画面自然也入了付天眠与宁知寒的眼中,两人的反应却不尽相同,一人怔愣,一人却是异常的愤怒。
越灵佩抬手,祭出天秀剑,挥斩而出,身形缥缈如风,瞬间便来到了石碑处,挑剑,一道剑气横扫而出。
暂且挡住了宁知寒的来路。
卷轴之上,展现了上古时期的一些画面,有关于锦绣山河,也有关于风月门,同样有那惊天动地的一剑,以及那一道伟岸的背影。
就仿佛,上古时期的那一幕,被硬生生的镶嵌在卷轴之中一般,随着越灵佩的动作,一瞬间活了过来。
越灵佩略一抬手,天秀剑消失在她手中,转瞬间便出现那一柄残断的剑,问情残剑。
手腕微转,她握紧了这一柄剑。
看见越灵佩的动作,宁知寒目眦欲裂,抬手,一道细长的灰线蔓延开来,带着诡异的气息,仿佛凝滞了空间一般,晦涩莫名。
越灵佩的动作瞬间慢了下来,她感觉有无数的丝线纠缠于她,让她不能动弹。
手中的问情残剑蓦然发光!
她的目光朝不远处的付天眠看去,他此刻似乎正沉浸在半空之中遮天的卷轴画面之中,那双静谧如雾的眼眸之中,在沉思着什么。
那道灰线转瞬间便蔓延至越灵佩身前,她手中的问情残剑光芒大盛,铮的一声——一道剑气激发!
灰线被斩断一部分,然而,这灰线又迅速蔓延而至,纠缠而至。
忽而,一阵风不知从何处拂过,自付天眠处,精纯而强大的灵压瞬间爆发开来,如风似的无息。
轰的一声——付天眠对上了宁知寒。
“你竟然帮着这个外人?”宁知寒既震惊又愤怒的看着付天眠。
付天眠垂眸片刻,面容平静,用着一种极轻极平淡的语气说道:“于我而言,她不是外人。”
你才是外人!
宁知寒听明白了付天眠的言下之意,气极之外,又有几分难言的涩意。
问情残剑随即落入越灵佩手中,指尖一点一点握紧,一道骇人的剑意疯狂凝聚而成。
挥动!
哗!
剑意横扫而去,那座高耸入云的石碑出现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痕,随后如同蜘蛛网一般蔓延。
轰隆一声——那座凝聚了无数前人关于道的领悟的石碑,轰然倒塌,烟尘四起。
另一边,宁知寒看了看越灵佩,面容沉静,眉目间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凛冽之意,让人微微心颤。
他仿佛见到一丝他人的痕迹,昔日一直压在他头顶之上的那个男人,问情剑主。宁知寒虽然对他感到不屑,却不得不承认,问情剑主确实惊才绝艳,难以被超越。
自石碑之下,掩埋的东西飞跃而出。越灵佩抬手,拿到了这样东西。
是一块令牌。
令她惊讶的却是,这令牌之上刻着的字,却是一个“越”字。
不知为何,越灵佩想到了曾经在风月门旧址之中,她捡到的那个属于赵一玄的铃铛,上面同样有一个“越”字。
第七十六章()
越灵佩攥紧了这块刻有“越”字的令牌;心中荒诞的感觉更甚;不由得传音问道:“问情剑主那位心爱的女子;姓越?”
“我并不知;当我生出灵识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剑灵老爷子摇了摇头;他同样察觉到了这令牌之上的“越”字;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半响,他才不确定的道:“或许是吧。”
问情剑主,问情剑主;后世人都唤他为问情剑主,她却还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越灵佩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告知剑灵老爷子;却得到剑灵老爷子一句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主就是问情剑主;问情便是我主,这难道不是他的姓名吗?”
由剑而产生的灵识;终究与人类的思维有所不同;怎么可能真的有人一出生便只有名号;没有姓氏与名氏的?
这边;越灵佩与剑灵老爷子的交谈;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另一边;付天眠正在与宁知寒交战。
付天眠不愧是气运之子,面对化神修士,仅一人也有一战之力。
随着两人缠斗之间;庭院之中的事物悉数被击倒。往往是一个转身的动作;两人便已经过招数次。
眼见越灵佩得到了那块令牌,宁知寒心里越发生怒,看着眼前人,不由得冷了眼。
原本,他还想试探试探如今风月门弟子的水平,看来如今是不行了。
对于风月门,他只信上古时期的风月门,如今这个风月门
宁知寒心里掠过一丝嘲讽的冷色,自其身后,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圆盘,道道剑痕凌厉而骇人。
五指微张开,随后一齐握紧。
一道难以言喻的气息,萦绕开来,带着诡异与震慑,蔓延至整个空间之中。
首当其冲的便是与宁知寒对战的付天眠,被这诡异的气息冲击,血气翻涌。他感觉喉咙间充斥一股血腥气。
很快,另一道精纯的灵气,带着些许冰凉与清新,席卷而来,与这道诡异莫名的气息相抗衡着。
越灵佩催动手中的令牌,获得了此处空间的使用权。那一刻,她感觉到周遭灵气的翻涌流动。
差一点,她才压制下去的境界又要升上去,好在她忍住了。
宁知寒冷笑一声,道:“不要以为你获得了这里的使用权,就能够与我抗衡。今日,我要让你们明白,化神与金丹的差距,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超越的。”
话音落,宁知寒伸出一指,轻轻一点,一道指影聚集,带着蓄势待发的威势,就好像一头脱缰的野马一般,蜂涌而出。
叮!
一声轻鸣响起,越灵佩身形缥缈,带着付天眠堪堪躲过这一击。而那道指影,席卷而来。
嗖的一声——这是一指带入血肉的声音。
肩上传来的疼痛,不禁让越灵佩皱了皱眉,自抬手,催动手中的令牌,调动着周遭的灵力,聚拢而来。
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她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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