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错过的岁月,让他与浅沫走散了,慕白笑着慈爱的看着浅七儿。
若是当年自己不要这个位置,是不是他就能跟浅沫相守终生了,是不是他也会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浅七儿被他看的好恶寒。
下意识的尴尬笑了笑果然八字不合,去哪里都会被无缘无故的找事,哎,浅七儿觉得她下次出门真应该算一下,不能再不吉利的日子里出门,看这就是下场。失望的叹了口气,看着下面喝酒看美女跳舞助兴的人。
这排场真够大的,浅七儿丢掉不愉快的记忆,转而兴致勃勃的看着下面,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夙夜看着浅七儿喝下了一杯酒,挑挑眉,也端起酒杯喝了一杯,笑眯眯的开口说,“这天轶是个有能耐的,这正妃也是个美的,你羡慕不。”对着浅七儿抛了个媚眼,浅七儿不在意的张嘴吃着浅澈喂的葡萄,笑眯眯的,像只慵懒的猫咪。
天帝不敢相信的看着浅澈这么温柔的伺候着浅七儿,他是真的不敢相信,浅澈这只老狐狸脾气能这么好,误把老虎当狐狸啊,天帝你眼光偏了。
“快开始了吧,”浅七儿无聊的问道,话刚落就见红色的轿子被人抬了过来。
正好,天轶迎娶辰溪的一行人也到了,两方遇见了,天轶苦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熙洛盖着红盖头,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天轶刚抬头,就见一个身影从自己身边过去,天轶没有当回事,不情不愿的把轿子里的辰溪扶了下来,两人往前走去。
素心一看就知道正妃已经被天帝定下了,而熙洛只是侧妃了,只好自己把还在开心的熙洛扶下来,声音里满是苦涩的开口说道,“熙洛姑娘,我扶你到大殿。”
熙洛点了头,没有把不自然的素心当回事,还在开心的以为这是天族的规矩。
江景言突然到了浅七儿身边,看到身边的座位就坐了下去,天帝看着突然出现的他,突然说道,“父。。”
江景言瞪了天帝一眼,警告他不要多嘴,天帝擦了擦脑门的汗,浅七儿很怀疑的看着天帝,也没有说话。
笑眯眯的对着夙夜小声说,“这是大叔,我们一会一起去你哪里。”夙夜看了一眼冷面寒霜的江景言点点头。
就在这时,天轶牵着红布一头,辰溪牵着另一头,两人走了过来。当天轶的目光看到江景言的时候愣住了,他怎么在这里,他不是一直跟着浅儿吗,当目光又移向江景言身边的女人时,那不是,那天遇到的七儿姑娘吗?她怎么也在。
好几个问题在心中闪过,不过他没有时间细细的思考,只能先把辰溪带过去。
不过边走天轶的心里疑问还是很多,不过他总觉得有江景言在的地方,难道他也知道了熙洛是浅儿的转世,他那么疼浅儿他一定会来的,不过浅儿是凡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天轶无从得知,不过今日这种时刻,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辰溪杨柳细眉,鹅蛋脸,樱桃小嘴,一身红色喜服,凤冠霞衣,更是衬得她美艳照人,不过要是跟上坐的同样红色衣服的浅七儿相比还是逊了太多,无法相比。
浅七儿无聊的看着,心里想着真无聊,不过当她的目光看到后面的另一位新娘,当然不只是她,众人都看着,心里觉得很是好玩,这正妃与侧妃的待遇真不相同不说,还同一天进门,真是搞明白。
天轶与辰溪笑着走着,不过天轶是忧伤的笑容,辰溪是发自内心开心充满喜悦的笑容,她知道天轶现在不喜欢自己,不过,她坚信日久见人心,来日在说,总有一天他会爱上自己的。
辰溪与熙洛是一个对自己太过自信,一个是太过肯定能抓紧天轶。
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天轶和辰溪同时对着天帝跪了下去,开口说道,“爷爷,孙儿,孙媳妇,给爷爷请安了。”
天族的婚宴不比人间的复杂,只是简简单单的跪下家中的长辈,相互认识一下。
辰溪的声音让后面站着的熙洛猛然掀开红盖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爱自己的男人居然在跟另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对着天帝行礼,那个女人还叫着爷爷,连自己都不能叫出的,她那么容易。熙洛被这一幕伤透了。
天轶猛然回头,就看到脸色苍白,满脸泪珠的熙洛,急忙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抱着她,“对不起,对不起,浅儿,你别哭,你别哭。。”边呢喃着,边伸手擦拭着她的眼泪。
浅七儿看着下面这一幕,真的好无语,居然还是一位凡人,啧啧,这个太子真是出其不意啊,浅七儿又偷偷看了眼黑了脸的天帝,瞥瞥眼,四处看眼。
就听见众人议论纷纷,“你看吧,到底是凡人无理啊”
“哎呦,可不是嘛,这大婚当天就哭,多不吉利啊”
“可怜了太子了,娶了这么个不懂事的”
“对啊,你看怎么能跟辰溪上仙比呢,真是野鸡与凤凰的代表”
“哈哈,这么一看还真是”
“尽显小家子气”
“可不是吗,这天族正妃怎么可能是凡人,哎,到底是情多压身啊”
一帮人嘀嘀咕咕的嫌弃的,鄙视的,嘲讽的话,浅七儿听的清清楚楚。
浅七儿笑了,这话说的真有意思,当她的视线转移到涟水娘娘身上的时候,觉得更好玩了。
就见涟水娘娘手里紧紧的抓着手帕,脸色有点发黑,不善的看着下面哭着闹着的新娘之一的熙洛。
在看到一脸淡笑如风的浅澈,浅七儿在暗处不屑的撇撇嘴,真能装,然后就看见天帝这一副要收拾底下两人的感觉,真好玩,浅七儿不厚道的笑了。
夙夜急忙的拉住她的胳膊,对着她摇摇头,眼神对着她传达着,别闹了姑奶奶,也别笑了
浅七儿收起了笑容,美眸瞪了眼多事的夙夜,安心的坐在一旁,上坐的几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这气愤有点诡异,不过看着涟水捏紧的拳头就知道现在的她有多生气了吧。
夙夜就看着浅七儿生怕她在笑了。
这都这么乱了,她在笑,就显得有些不懂事了。
浅七儿对着夙夜做了个鬼脸,哎呦,气的夙夜这个胃疼,这个祖宗老实点不行吗?
或许是不行滴!
浅七儿眯着双眼看着下面天轶一脸着急的哄着哭哭啼啼的熙洛,感觉这是从喜宴变成白事的错觉
81错爱长情()
熙洛哭的梨花带雨,让天轶很是心疼,只能不断的安慰着她,天轶把熙洛当成浅七儿来安慰着,一遍遍的叫着浅儿。
熙洛满眼泪花的,听着天轶的叫着浅儿,别提多讽刺了,她狠狠推开还在安慰她的天轶,满脸怒容的指着一旁不明所以得辰溪对着天轶怒吼,失望伤心和背叛种种情绪夹杂在一起,让她彻底无法忍受了,“她是不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叫着的浅儿,是不是?天轶,你看清楚了,站在你身边的是我,”,歇斯底里的怒吼,崩溃的情绪。
尤其是无辜的辰溪迷茫的看着天轶又看着歇斯底里的熙洛一头雾水,什么浅儿,不过她冰雪聪明,玲珑剔透的心,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心下苦涩蔓延,复杂的看了眼站在一旁解释的天轶。
原来他不是不爱,只是不爱她罢了
熙洛的哭声,让高兴来参加婚宴的人脸色变的很是好看,众人都不知道是笑还是怎么样了,只能尴尬的坐在一旁装死。
辰溪不管心下怎么翻腾,并没有跟熙洛计较,反而很大方的护着天轶,对着哭泣的熙洛说道,“这位姑娘,我是君上的正妃,你呢,按辈分你我虽然一同进门,左右我也不想以身份压你,不过你现在这一出,真是不太不懂事了。”
辰溪的话好似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熙洛的脸上,本来就脸色不好看的熙洛,更是苍白了,让天轶很是无能为力。
不过天轶下意识的看向了江景言的方向,迟迟没有看到江景言来为熙洛出头,他有些困惑了,不过现在的天轶是左右为难了。
辰溪笑着大度的看着熙洛,解释道,“我不是浅儿,你不要误会什么。”
辰溪的这一举动无形中化解了天轶的尴尬又维护了天帝的颜面,没有跟着闹,她这一做法也让上位坐着的涟水很满意,不亏是知书达礼的孩子,就是比下面的那位熙洛强,涟水糟心的看了眼让她,哪里都不满意的熙洛,也是够了。
涟水又看了眼天轶,心里不得不担忧,她的儿子她比谁都了解啊,这若是出了什么事,让她可如何是好啊。
熙洛看着一脸大度不跟她计较的熙洛,“你真的不是浅儿吗?”熙洛一脸的不相信。
辰溪含笑着点点头,她真的不知道她口中的浅儿是何方神圣的。
熙洛不哭了,看着一旁站着的天轶等着他给她一个解释,不能什么话没有吧,也不能一点都不在乎她吧。
天帝的脸色直接黑了下去,熙洛太不懂事了,还不退下去。
他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正在看热闹的神王浅澈,只见浅澈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天帝很不自在的尴尬的笑了。
夙夜呵呵一笑,缓解了天帝的尴尬,安静的大殿上就响起他的磁性的声音,“这怎么还能娶这么不懂事的凡人呢。不过也要理解,毕竟”夙夜的厌烦和变相话语让天帝皱了眉头,不过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不懂事和冲撞了来客是真的。
天帝的为难,让他儿子大殿下狠下心来,直接说道,“这侧妃不娶了,不配我儿子,”
熙洛一听直接眩晕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瞅着他们,怎么还可以这样,怎么能呢,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双手,恨意一闪而过,太欺负人了吧。
浅七儿看着这一出闹剧,感到很无聊,这样的戏码真是没见过,不过也太无聊,都是人家的家务事,在场的大多都是外人,想来想去,还是撤了吧。
浅七儿就对着夙夜使了个颜色,我们先退吧,夙夜正好也有此意,就对着天帝客气的开口,“天帝,我们就先撤了,这都是你的家务事了,就不凑热闹了。”
接着夙夜又开口,对着众人说:“好了各位,也就不要互相猜想了,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夙夜说完无奈的看了一眼天轶,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怎么那么傻,幸好这不是什么大事,不然该被人嘲笑了,现在不过只是感叹他的桃花罢了。
众人也知道这个理,便笑笑就都散了下去,浅澈也先行离开了,浅七儿并未离开,涟水有些不解,不过看到夙夜风流倜傥的对着浅七儿伸出了手。
“走吧,我的浅宝贝。”
浅七儿直接白了他一眼,一直沉默是金的江景言也一同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天帝慕白,眼眸沉了沉。
天帝也是很尴尬,真的不知道消失了六十多万年的父神会出现在天族,还跟着神族的小公主,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唉,只能苦涩露出一个笑容。
江景言站了起来,对着浅七儿,温和的说道,“浅小七我们该离开了。”
浅七儿笑着应了一声,笑哈哈的说道,“大叔我们一会去夙夜哪里,待一段时间。”
下面的天轶听到江景言开口,身体僵了一下,后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把哭泣的熙洛推到一边,快步的走到正要离开的浅七儿身边。
抓着她的手,急促的问道,“你认不认识浅七儿,或者你是不是浅七儿。你告诉我。”
天轶的这个样子吓呆了浅七儿,就见浅七儿迷茫的看着天轶,她不认识他啊,不过秉着良好的教养不可以撒谎的缘故,点点头,天轶的眼睛冒光了,不,不敢相信的又追问道,“你听过林宇吗?”
可能是天轶的语气太过于激动,浅七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当他提起林宇的时候。
浅七儿惋惜的悲伤着摇摇头并说道,“你不要找林宇了,他不在很多年了。”说完就要离去了。
一点都不没有追问下去的意图,让天轶心里闪过失落。
浅七儿停下脚步看着他,淡淡的说道,“他很好。”
天轶呆站在一旁,突然笑了起来,“浅儿,浅儿。”声音充满悲伤,思念,爱恋,当年惊鸿一瞥他丢了心,当年仅仅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失去了爱别人的权利。
当天轶喊出浅儿的时候,浅七儿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病恹恹的男子,他笑着站在远方,温柔的看着自己,眷恋的叫着浅儿,那一年他还在她也未离开。
浅七儿已经不记得林宇的长相了,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依稀记得他很温柔,人很好,淡淡的。
浅七儿回过头,伤感的开口,“当年有一位男子也曾这样唤过我浅儿。”
天轶听到浅七儿的话笑着回过头,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浅七儿又说,“那个人就叫林宇。”
浅七儿笑着回忆着,“那是一个很温柔的男子,不过不好得是他没有对我说出他的感情,时隔四十年后我在度去了小镇,遇到了他的哥哥,知道了他隐瞒的爱恋,不过很遗憾。”
遗憾的是不能说出的感情,错过的是表白真心的机会,天轶最清楚了,他后悔过遗憾过伤心过。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跟林宇有何关系,过去已然是过去了,该珍惜眼前了。”浅七儿留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江景言跟夙夜急忙的追了上去。
天轶站了起来,嘴里念叨着“都错了,我都错了,这婚宴也散了,这礼也没有完成,这婚事作罢了,我找到她了,不会在错过了。”
天帝几人不晓得天轶说的是怎么回事,但是都知道了他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他跟浅七儿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让天帝不解。
“熙洛明日便有人送你回去,你原来不是她。”天轶留下这一句话,不在看他们转身离开了。
一场婚宴,三人痛苦,一世寻爱。
这里最难过的便是辰溪,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期盼的婚宴,她的夫君都没有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辰溪失落的蹲在了地上。
这本来就是一出闹剧,就这样散场了,几人忧愁,几人伤感,几人失落,几人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