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夷听后立即抬眼好奇的问道“灵尊有事就说,我能做到的一定为你做到。”
武道鼓点点头,遂又说道:“是这样的,九命之伤仍有几处不能治愈,需要几味药材,这几味药材也甚为珍贵,我想请公子带着您的人同我一起去坊间找寻一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公子夷听了武道鼓的话,不禁抬了一下眼眸,他心下甚为惊异,武道鼓要是找药,让他派人直接寻来便可,缘何要同他一起去找寻?公子夷思来想去,他似乎明白武道鼓是想要找一个同他单独说话的机会。想到这里,公子夷不禁莞尔一笑,当即便应允了。
武道鼓在客栈中安排好了一切,尤其郑重的安排几个役夫守在九命和内童房前,这才安心的同公子夷离开。
二人同乘一座辇出发,待到行至街拐角处,公子夷见那客栈已然看不见了,遂转过头来对武道鼓说道。
“灵尊怕是有什么想问我的,请尽管问来便是!”
武道鼓抬眼看了一下公子夷,不禁漏出一丝浅笑。
“都道公子是个憨直愚钝之人,我却一直不这么想,如今看来,公子这是大智若愚,什么事情都没有逃过公子的眼睛。”
公子夷听后也不禁笑了起来,他当即便明白了武道鼓的意思:“我呢确实是愚钝,像灵尊这般运筹帷幄,智慧豁达,我是肯定做不到的,但好在毕竟是在那勾心斗角的宫闱中走出来的人,所以看人面相,脸色行事,是最是明白不过。灵尊若真要寻药救那呙仲姬,直接派我找来即是,何苦这么麻烦,非要同我一同走这一遭,所以啊,我觉得,灵尊这是有事要问我,灵尊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定当做到知无不答。”
武道鼓笑了笑,他叹了口气,随即点头问道:“公子一定也知道,玄默并没有把实情说于我,我想知道,我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子夷听着略微沉顿了一下,随即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走后玄默仙人便拉着呙仲姬去到房中,随即呙仲姬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武道鼓听后又沉沉的看向公子夷,遂又笑着说着:“公子虽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但是一定有些疑惑之处,不妨对在下说说!”
“灵尊愿意相信我一个修行之外的人说的外行话?”
武道鼓又笑着说道:“非也,旁观者最清,公子怕是那个看的最清楚的人!”
第150章 辇上()
“灵尊愿意相信我一个修行之外的人说的外行话?”
武道鼓又笑着说道:“非也,旁观者最清,公子怕是那个看的最清楚的人!”
公子夷听到这句话,不禁低头来静思了片刻,随即他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在下不敢推脱,想到什么我便就说什么了,只是我所说所看都是个人的一些想法,也不见得能作什么数。”
武道鼓点点头“这个自然!”
公子夷遂清清嗓子,开口说道:“玄默仙人同呙仲姬在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甚清楚,但是我只记得一点,那就是呙仲姬从玄默仙人那里出来之后,便急欲出走,她显得很着急,仿若在待个片刻,就会有大事发生。”
武道鼓听到这里不禁问道:“是什么事?”
公子夷不禁抬眼笑着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想灵尊一定能推测出来!”
公子夷见武道鼓果然垂下眼来仔细琢磨起来,遂又笑着说道:“还有,呙仲姬是要带着内童一起出去的,期间我见呙仲姬这般焦急,曾建议呙仲姬有什么难处可交于我来解决,呙仲姬却说,我侍弄不了内童小友,所以必须她亲自出面,我这就在想,这呙仲姬去找那松公又带着内童,恐怕并非是因为二人感情亲密无间,难舍难分,而是不得已,必须得带着,可是这是为什么呢?向那松公求血缘何一定要带着内童才行?”
武道鼓点点头“公子分析的是,这些确实很奇怪!”
“还有,我感到最奇怪的是,呙仲姬离开后,我曾去看过玄默仙人,仙人那时候痛哭不已,那样子像是遇到什么伤心事,可是,她何以这么伤心?难道是那湿疹真能如此折磨人?”
武道鼓看着公子夷,他紧皱着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公子夷的眼魄,最后终于说道:“都说到这种程度了,公子如何猜测不妨大胆说于在下。”武道鼓见公子夷仍旧低着眼,做沉思状,遂又说道:“公子且放心,你现在说的话,于我只是一个参考,我不是偏听的人,不会受什么干扰!”
听到这里公子夷,终于叹了一口气,他略微向后倚了下,遂又说着:“在下只是猜测,依照呙仲姬的资历,她怕是不能够即刻就去师水河边找那松公,这里恐怕是玄默真人授意呙仲姬要即刻就去找松公,否则会有性命之忧,这是其一,其二,也是玄默真人授意呙仲姬带着内童前往师水河边的。如果是这样……”公子夷说道这里,不禁顿住了,他也陷入沉思之中。
“如果是这样,那又如何?”武道鼓授意公子夷把未尽之言说完。
公子夷笑了一下,随即说道“我是一个修行之外的人,对于这些神鬼道术,甚是不能明白,我只是在想,玄默仙人的病真的有这么重吗?重到要即刻就去取药,如果没有这么重,那她如此作为,岂不是……?”公子夷说道这里,欲言又止,他忽的看向武道鼓,生生把自己的揣测遏制住了。
武道鼓听到这里,表情已是凛冽,他觉得心下胆寒。其实自入了客栈之后,她听玄默说起事情原委,就已经有了一种猜测,而公子夷的话,正印证了他的猜测,他不能想象玄默在这其中究竟做了多少,但是他由衷的感到了一种愤怒和惭愧。
武道鼓没有回应公子夷,他目视前方,陷入一种冥思之中,在不多说话了。公子夷见状,只得在城中胡乱的买了些药材,便随着武道鼓一起,匆匆的向客栈方向驶去。
行辇刚一落下,武道鼓便走了出去。
此时客厅里,玄默龙啸皆不在,行客又落满于厅堂里,只是周围仍然站着一排役夫。武道鼓径直向玄默房中而去,到得她门前,他正欲敲门,那举起的手忽的顿住了,猛然间,武道鼓有了犹豫,他心下害怕了起来,他知道他这一进去,恐怕同玄默从此便生了嫌隙,这种感情怕是再难收回来了!
武道鼓止步了,他闭上双眼,昔日同玄默在一起的场景历历在目,再睁开眼时,看着眼中的客栈,院堂,一切都不一样了。仿佛那曾经的回忆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已是陈年往事,再也找不回了似的。
武道鼓没有敲响玄默的门,他驻足很久,最后转向了九命的客房,他轻轻推开九命的房门,走到九命的塌前,他这才发现,九命已然醒过来了,她此刻睁着圆目,呆呆的望着房梁,似是在想着什么。
“九命,你觉得身体可还好些?”武道鼓不敢抬头看向九命,他的目光全盯着九命从袖间露出的手臂,那上面全是青紫的血痕,血痕之上,皮肉绽开,虽是涂了药膏,扔是止不住的渗着鲜血。
九命从那沉思中回过神来,她徐徐的转过脸来,对着武道鼓漏出一个粲然的微笑:“鼓君的药果然好用,我好多了!”
武道鼓这才抬头看向九命,他看着九命对她的微笑,那笑容看在武道鼓的眼睛里,尽是凄绝,看的武道鼓的心里都凉了一截。
“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鼓君怎么这样说?你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对不起我了呢?”九命仍自满脸的笑意,她用手撑着胳膊,欲要坐起,武道鼓见状,赶忙上前将她搀起。
“鼓君,我真的没事了,一点皮肉之伤,不碍事的,只要内童没事我就放心了,这点伤,根本就不算什么!”九命见武道鼓仍是满脸愧疚,不禁心下也难受了起来。
一时之间,屋子里忽然静了下来,那郁结的空气使人不禁感到窒息。九命想了半天,才终于想到要打开局面岔开话题“鼓君,你去宗祠之后怎么样了?找到那错银铜器了吗?”
武道鼓抬眼看了九命一下,遂仍是沉沉的道:“我和龙君子去了宗祠之后找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一直在看护着宗祠别院,她知道了我们的事之后,急欲帮助我们献祭,我因为念着你想同王亥见上一面,遂从宗祠里出来,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去宗祠献祭!”
“有这样的事吗?还有这样的好人这般照顾这宗祠?”九命说着不禁笑了起来,那气色看着也和缓了许多。
“这个人本就是为了夫人而来,所以她一直非常尽心,当她听说你的事情之后,也急欲想与你结识。而你原先也对她赞誉有加,我想你们是很有缘分的。”武道鼓说道这里,也终于从那紧张难受的氛围中抽拖出来,轻快的对九命说道。
“我认识的人?”九命听到这里不禁惊疑了起来,她低头略一沉思随即想到了什么“难道是……”
“是鹿蜀!”
“鹿蜀?她不是已经……?”九命不禁好奇的说道。
“她现在是一只鬼!”
九命听到这里,不禁惊疑的蹙起眉头,随即,又舒缓了下来,她忽的笑了起来:“听着鼓君的意思,你们在宗祠里似乎碰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
武道鼓点头笑道:“是啊,就像你说的,其实真没有什么危险,早知如此莫若让你跟着我进宗祠,也好过在这里……”武道鼓说着不禁又沉下了脸,难掩的愧疚之情全部写在了脸上。
第151章 对峙()
在原处陈顿了许久,武道鼓始终一言不发的愣在那里,在他旁边的龙啸看着惊异不已,实在不能分明这武道鼓究竟是怎么了。
“灵尊,你怎么了?”
武道鼓这才徐徐的转过头来看向龙啸,只见他略一停顿,便从袖间取出一个广口瓶。武道鼓将瓶子置于地上,随即,他捻起一决,堪堪打在那瓶口之上,龙啸是知道这掌法的,大凡有些道行的修行之人皆知这是藏腹术,可将东西隐于小的器物中,以便随身携带。
果然,武道鼓从那瓶口中逼出一物,那东西从瓶中出来,便恢复了真实形状,乃是一枚拳头大的物事。武道鼓从那地上捡起这东西,便走到龙啸身前将其掷于龙啸。
龙啸惊惑的看着武道鼓递过来的东西,这才看出那是一枚心脏,心脏上没有血渍,干干净净,这枚心脏还在跳动着,不是的发出咚咚之音。
龙啸看到此景,惊惑不已,他不能明白武道鼓时什么意思。“这……。”
“这颗心脏就是王亥之心,我通过辨心音知道,王亥之魂就在这里面。”武道鼓捧着那心脏目视着龙啸的眼睛说道。
龙啸看了一眼那心脏,却并不接过去:“所以我们此行就是为了把这心脏送到宗祠那银错铜器中?”
武道鼓见龙啸没有接住心脏的意思,遂微微收回了伸出去的手,他地转着眼睛,说道:“是的。但是龙君子可能有所不知,这颗心脏原是在王亥的头颅中找到的,而那个头颅我又是在饕餮的胸口找到的。”
龙啸听了,不禁诧异起来,随即问道:“灵尊是什么意思?”
武道鼓没有直接回到龙啸的问话,他仍然接着说道:“在为找到饕餮之前,那钩吾山谷里处处透露着一种信息,就是饕餮身上有三处机关,一处在胳膊上,一处在眼睛,还有一处就是在心脏!”
武道鼓转身看向龙啸,龙啸仍然不明所以,但是静心听着武道鼓的话。武道鼓随即说道:“这三处机关都是三苗族所设!”
“三苗族,那不岂是……?”听到三苗族龙啸猛然惊惑道,他似乎有点明白了武道鼓的意思。
“是三苗族,那三处机关,眼睛里有着三苗族埋伏的万千双人类之眼,用以做成发射强光炙烤之效,那胳膊也是由万千人类的胳膊埋伏其中,做成鳞甲遮蔽之效,这两处机关都被我破除了,唯独那心脏,直到我最后屠灭了饕餮,也不曾明白,心脏到底设了什么样的机关!”
龙啸听着不禁紧蹙了眉头,他低下头看着武道鼓手中的那颗心脏,然后说道“然后呢?”
“我自是从夫人那里知道,饕餮当年食了王亥的遗骨,我也理解当初棉辰为了屠灭王亥,使之不能超生而故意弃王亥头颅于饕餮谷中,所以当我打开饕餮的心脏时,我就在那里找到了了王亥之心。”
武道鼓稍稍停顿了片刻,随即又说道:“我当时觉得很奇怪,这王亥之心偏巧就在饕餮万千被食用的心脏最中央。我遂将其取了来,没有作多想,便逃出了那山谷!”
龙啸听了,遂咽了咽喉咙,心在大为惊疑:“灵尊与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武道鼓说道:“刚才龙君子说,千余年前,那三苗族曾去南雁国盗取了贵国的迷毂果用于制作机关。我就在想那迷毂果有识迷途之效,正适宜做那饕餮的机关,饕餮享有如此机关,便可至于万千之地而不会走失,自然也会找到被它看顾的魑魅,顺道将魑魅困于谷中永世不得离开,在最后真当遇到险祸,可用于遁逃,正是最适宜不过一处机关所在!”
龙啸目光躲闪,他已经完全听明白了武道鼓的意思,武道鼓是怀疑那迷毂果就藏在饕餮之心中。“这不过是灵尊的一番猜测罢了!”
武道鼓看着龙啸的眼睛,他在龙啸的目光中看到一丝躲避,他心在更是认定了自己的猜测:“我也希望这只是一种猜测,如果我的猜想成了真,那就真可怕了!”
龙啸听到此处,忽的感到胸口憋闷,他听出了武道鼓话里的意思,遂怒恶而起,企图掩饰自己的内心:“灵尊什么意思?”
武道鼓遂又说道:“我什么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王亥的心脏里是不是真的有一颗迷毂果?”
龙啸听着,心在更是慌张不已,他赶忙说道:“这真是笑话,就算那饕餮心脏里真的有迷毂果,那果子又为什么一定会在王亥……”
龙啸话音未落,却只听武道鼓一个蛮力,将那王亥之心一下子高抛至天空,随即捻出一决正打在王亥之心上,王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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