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奇谈之鬼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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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奇谈之鬼王传-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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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妈妈点了点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刚想关门,就惊讶的猛抬头看她,惊呼道:“你是那个鬼王!”

    鬼沉灭点了点头。

    在那些提着长刀的协管到达之前,老妈妈将她让了进去。

    “站住站住!你什么人啊!听说问了一圈了!来徒府干嘛的!”前来的协管也很放肆,在老妈妈关门的瞬间,将长刀插进门内,阻挡关门。

    “放肆!这位是鬼王大人!”老妈妈气的手有些抖。

    “鬼王?什么鬼王?地王什么时候封了个鬼王啊?还是天皇封的?”那协管吊儿郎当的单手倚在门板上。

    “地王真是坐在井里,不知天外事,徒无念也是一样被大战压着,没精力管了这些小事。”乌辰说。

    “这是小事吗?都将刀插进徒府的大门了,这是小事?我看徒老爷子是被欺负惨了吧?”余欢说。

    “这些都是妖,但没个王来管制他们,五皇的事,还要趁早啊,要不然他们还真是肆无忌惮了。”断梦说。

    “是了,的确应该找人管管你们了。”鬼沉灭说着,白了那人一眼,上前就要关门。

    “哎哎哎!你谁啊就敢这么推我!”那无赖协管指着她说。

    “我很忙,关于你们在行尘之城里是怎么当无赖的事情,我并不想知道,如果你今日走了,那我就当一切没发生,不过你若是不走,那。。。。。。你们城主大人,恐怕就该挪窝了。”鬼沉灭说着使出了三分力气推门,那无赖协管竟被推了三步远,直接摔下台阶。

    “这真是鬼王大人!你还不快走!”看着鬼沉灭的样子那老妈妈也是急了,摆手让他们不要靠近了。

    黑魄还没归为,她还没有随心所欲的想干嘛就干嘛的精力,毕竟意念操控很是难办,她试过几次至多就是端杯水的重量,再多就不管用了。但依照现在的力量,想抖威风就要见血,吓唬几个无赖协管,也犯不着那么费事。

    “我真的是赶时间,你如果觉得能打得过我,就上来,不然就走人。”

    “你等着!我找我舅舅去!”那个被撞到台阶下的无赖协管,一面大放厥词,一面被人搀着离开了。

    “他舅舅谁啊?”

    “是城主大人。”老妈妈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将人迎进府中。

第202章 五皇(上)() 
暂别那些不识趣的协管,整个徒府鸦雀无声,略显空旷,走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人影,老妈妈将鬼沉灭引荐给一个小丫鬟就回了前堂,看守院落的仅有几个婆子,另有三两个丫鬟坐在门廊上闲聊,四五个小厮也躲在树荫里玩耍。

    院子虽然陈旧但也算干净整洁,丫鬟们说老两口住在内院,外院是徒无念、徒无情、徒无名的居所,但现如今都搁置了。

    老使臣又嫌人多闹得慌,就遣散了大批家佣,只留下几个看院子的、几个厨子、几个丫鬟和小厮就完了。

    当鬼沉灭问起城主的事时,那两个带她进内院的小丫鬟都闭口不谈,但余欢是知道的。

    “这老使臣为人和善,治理起行尘之城也是如此,从未严苛过,你也应该知道,在这里,不严苛就等于无威严,你且说文臣所在的池环城那里要比这里复杂的多,乃是三界鱼龙混杂的地方,但也从未有人这样怠慢,战神所在的安江城就从未如此过,因为没人敢放肆。”

    耳朵虽听着余欢这样说,心里却并不赞同她的话。

    “那贝者司的事,不就在池环城嘛。”鬼沉灭说。

    “贝者司是贝者司,那样的人哪里都有,但那都不是明目张胆敢和官府对抗的,他贝者司再怎么无赖,那也不敢直接上位成为城主,但这里不一样,我想你也看出不一样了,这里实权位移了。”余欢说。

    是啊,实权位移了,鬼沉灭何曾没看出,但这一切岂不都是自作孽吗?他老使臣没那个眼力选新人接任,徒无念也是瞎子吗?还是这么大一个行尘之城变成如此,他地皇没看见?

    那两个丫鬟见她自言自语,都不敢搭话,就这么一路走到绿荫环绕的小亭子,才见到了传说中恩爱的那对老夫妻。

    茶杯里的水添了又添,老使臣是喝了一杯又一杯,那种由于焦虑引发的口渴干扰着他的思维,关于徒无名,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是常规的那套说词已经无法糊弄眼前的这个人了。

    “关于无名的事,鬼王知道多少?”老使臣干了最后一杯凉茶,眼神有些闪烁。

    “混生子。”鬼沉灭言简意赅的说。

    “既然如此,鬼王还要知道些什么?老夫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告诉你了啊?”

    “我这次来呢,其实想了解一下她的身世,您能详细的讲一讲这位混生子吗?”

    “这?这。。。。。。这有什么好讲的呢?无非就是两界的混生嘛,老夫不太明白鬼王的意思。”

    鬼沉灭有些愣了,混生子想成为合皇谈何容易,偏偏就砸中了徒无名,不对。。。。。。看这老使臣的反应,难不成他只知道是混生子?五皇的事只有历朝历代的君王知道,他怎么能知道呢?鬼沉灭摇头浅笑,心想这趟算是来的无意义了。

    “无名是九掌的事,想必您知道吧?”见老使臣点头,她接着说:“我现在还在她手下,九掌里的人,除了我,都很听她的。”

    老使臣笑着摇了摇头说:“还不是有无念和太子罩着嘛,混了个九掌当当。”

    “他不知道她是合皇的身份?!”余欢大惊。

    “无名自幼听话吗?听说和无情闹了矛盾?”鬼沉灭如此问。

    “听话,家里啊,数她听话,无情那孩子肚量小,看我们惯着无名,她就闹情绪,闹着闹着就离家出走了,这不,好几年都不回家看看。”老使臣叹了口气,看着坐在小亭里的妻子,接着说:“这不,就因为无情离开,老婆子便病了。”

    老使臣没有聊到徒无名身上,没有聊混生子,而是聊起了三个孩子年幼时的一些事,鬼沉灭一边听着,一边想要不要把合皇的事说出来,招徒无名入伙,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虽说寇雨霖另起炉灶,称为寇皇,明着看是一股势力,可不细算这股势力的重要性,且不说原五皇的事,单单蹦出来一个‘六皇’就足以平分天下了,地族若是要赢,就必定要争取,因为海族照样是要争取寇雨霖的,她虽算不得原皇,但旗下人数却是不少,地族若不利用徒无名这合皇的身份,要怎么与之对抗呢?混生子的人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凡是拿出来一个,必定是个身怀多术的佼佼者,若是在精神上刺激一下徒无名,让她向内开发灵术,那地族准能胜出,不过若是将龙族,天龙龙辰争取过来,那三界的妖怪,恐怕没有一个敢不听他的吧。

    “鬼王若是想听故事,那老臣说说就是了,这事原本是要埋进土里的,不过看鬼王的样子,恐怕我这孩儿成了什么关键了吧。”老使臣说着,将壶里的茶都倒进了杯中。

    “这要从何说起呢?这故事很长啊。”老使臣咂吧了一下嘴。

    “那就从我年少时开始讲起吧,鬼王可别嫌我磨叨。”

    “我呢,就是行尘之城人,记得,当时的国号还是‘福泽’,而沐骨当时也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他父亲称帝六十年,期间也算是天下太平,我呢,出生于福泽五年左右,人类所生却是一堆妖怪把我养大的,不知道父母为何将我抛弃,但在那之后我没找过他们,他们也没来找过我,那群妖怪是在池塘边找到我的,哭声很响,双手不停的向篮子外面抓,最后竟翻进了鱼塘里,故而他们叫我徒鱼。”

    “山沟里有一个大院子,那里住满了从各地捡来的孩子,大的小的人类妖怪都有,甚至还有那些天族、海族的弃婴和三界禁止的混生。这里虽归行尘之城管,但因为地处偏僻,根本无人问津。婆婆们对所有孩子都一个态度,不冷不热的,就这么凑合过着。这里的孩子大都不识字,不是不愿意学,只是教认字的婆婆太凶了,没人敢学。每当年末,远行的哥哥姐姐们都会回到这里,给我们讲讲外面的故事,从而使我萌生了想和恶婆婆学字的念头,也是如此被她吓唬了七八年。”

    “她说外面的世界脏的很,累得很,只要稍微犯错都会被处以死刑。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来的那么多的偏见,有时甚至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出去过,直到我十四岁那年夜里悄悄溜出去,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你或许会问我为什么没回去看看他们,不是不看而是怎么找都找不到那座山和那个院子,无论向谁打听,都说不知道,像是消失了一样。”

    “外面的世界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或好或坏,喜忧参半,各过各的人生。那时的行尘之城是一片安宁祥和的景致,大街上总会传来不绝于耳的叫卖声,我为了谋生,也是个人兴趣,找到了一家书馆,做起了书童。也是那时才知道,这一年是‘福泽二十年’。在这一年我读遍了书馆的所有书,自以为学识渊博,常给借书者讲解书中奥秘,当看见他们脸上露出崇拜的表情时,虽然得意却也很清楚,我是在卖弄。久而久之知识储备便没那么丰富了,书馆老板瞧我机灵好学,向我推荐了一条明路,去使臣府做门徒弟子,我本想奔赴池环城前往文臣府求学的,但书馆老板说,文臣魂家从不收门徒,去了没前途,还容易被那里的民风带歪了,他说在地族唯有文臣府不收门徒弟子,劝我打断了这个念头,过后又说了不少关于当朝使臣的好话,什么食宿免费啊,增长学识啊,说不定以后还可以谋一官职等等,那时的我也动心了,索性辞了工作,前往使臣府,殊不知在这百人学徒中,我成为学识最低的人。”

    “后来才知道,书店老板是想让亲戚家的孩子在店里工作,才将我打发了的,如今想想还真要谢谢他。福泽二十一年,初冬,我提着铺盖,穿着破陋的草鞋,用攒了一年的钱报考,剩下的钱买了件二手的长褂子,就这么在人群中乐此不疲的穿梭,直至走到榜贴的最后头,才瞧见自己,最后一名也算是成功通过一审考试了。整个使臣府管理特别严格,前五十名被分到了尚德院,后四十名被分到了中兴院,倒数十名被分到末班房,虽说同在一处念书,但待遇却天差地别。”

第203章 五皇(中)() 
“我们早中晚都在教书先生的管制之中度过,当然尚德院的门徒是可以调遣教书先生的,中兴院是一顾唯命是从的,末班房就变成先生们的出气筒,且可以任意裁人。年末未至尚德院裁人一名,中兴院裁出十五名,末班房就只剩下我这么一个人在死扛。府里的待遇虽然不差,府内的侍从婆子们没有因为是最后一名而瞧不起我,但偌大的一间末班房只为一人而生火取暖,终究太过浪费了,但他们想出来的办法却不是让我搬进中兴院,而是多给了两床被子,和一小盆炭火。”

    “我的成绩并不是众多门徒中最好的,也不是众多门徒中最刻苦的,但对于生活环境的适应能力确实最强的,三床被子加每月一脸盆的炭火,我坚守在末班房中,挨过整整九个冬季,那时的我很清楚,徒府每年年初和年末进行考核,只要在考核中不是最后一名,那就没理由被淘汰,索性,在这九年中,总是有给我垫背的,不然我就要卷铺盖滚蛋了。然而就在这地位岌岌可危的时候,却不想,年关过后,第一次转机来了,那就是当年的三界大战,地族自然没有胜出,按照徒府惯例,大战五年后再进行考核,故而又混过了五年,也正是这五年让我从末班房调进了尚德院,不是因为我学的多好,而是资历够老,毕竟已经三十岁了,直到看见那群被招进来的新学徒时,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老了,而剩下的这群没结业的前辈,除我之外已都成为门徒中的佼佼者了,而我的人生从三十岁开始才染上了些色彩。”

    “福泽三十五年,不知是谁传出老使臣为了给自家小姐找归婿才将这一大群人聚集在这里,总之以这为背景,事情发酵的很快,但都是那群新门徒闹出来的,整个院内传的沸沸扬扬,我自然不觉得这是真的,因为师父只有一个女儿啊,且今年才刚满五岁,但尚德院连带中兴院的那帮王孙公子们却各个迫不及待,买来天下珍宝讨好小姐,更甚者当着二夫人的面向小姐示爱,但小姐可是被面前一哄而上的人们吓得哭了起来,我自然知道他们的下场,吓哭了师父最疼爱的女儿,后果很严重,况且还造谣传谣。师父没有追究是谁造谣,但那群跟风就上的门徒却被老使臣一一裁决了,加起来足有三十几个。”

    “师父一生为地族操劳,大夫人自身不育且早早过世,就在几年前师父出使归来,还带回一貌美女子,并给了她一个名分,以妾身居于府中,却没人问过这人的身世,随后便生下了小姐,那时是福泽三十年,大战刚过,小姐便诞生了,取名‘穆音’。”

    当使臣徒鱼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怀恋,鬼沉灭看了看周身的几只冥魂心道:该不会是他初恋吧?

    使臣徒鱼在念出穆音二字后,就沉浸在那种怀念中难以自拔,鬼沉灭没有打断他,因为她清楚,那种因得不到,放不下并被岁月碾压的情谊,在今后的某一天被捡起来拭去灰尘后静静怀恋回味的时候,是活着的人对那段情谊的最后的一点念想,且是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碰都不敢碰的伤,此刻鬼沉灭觉得自己很残忍,让一个年近九旬的老人沉浸于此。

    已知这徒老爷子已经没有再说的力气,鬼沉灭将手扶在了他的手腕上,抚观术开。

    在他的记忆中,穆音的容貌有些模糊了,就像遮了一层纱纸一般,不够通透,却很婀娜。

    她似乎有一种力量,能聚合三界的力量,她身上有一股香味,混着一丝清馨与香甜,若有若无像漂浮在云间一样。

    穆音从小性格温和,喜欢缠着那些生性忠厚的门徒身边听故事,她很会挑人,对那些心怀城府的门徒相当排斥,这或许就是她与生俱来的灵术呢?而对于徒鱼来说,她既不亲近也不疏远。透过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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