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金陵州牧府好找,可是要想进入金陵州牧府,如果不是州牧府的客人还亲戚,你是休想进得去的。这可是州牧府,一方诸侯,岂能让人轻易进去的呢?
金陵州牧府大门前,是高高的台阶,这台阶越高,越是表明州牧的尊贵,所以一般人来到州牧府前,都得对州牧府仰视才能见。
上得台阶,州牧府那道厚重宽大的大门前,有两座雄伟威武的石狮,张着大嘴,令人一见,胆战心惊。
苏铭来到金陵州牧府时,这巍峨高耸,金碧辉煌的州牧府,虽是静谧的,然而却有着一种威压,令人抬不起头来,似乎想拜伏于地。
在州牧府前,有六个全幅武装雄赳赳气昂昂的魁梧大汉,他们像一尊尊铁塔般地立在那里,脸上毫无表情,不过从他们吐纳的气息可感觉到,他们的修为可是达到了先天境玄级层次的了,那小头目却是达到了先天境地级层次。
那小头目一见苏铭往台阶上走来,却是对着他直挥手,大声吼叫道:“快下去,快下去!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苏铭抬起头来看着这小头目,问道:“我要来的正是这地方,我是来找金陵州牧的。”
小头目一听,脸上带着惊讶的神情道:“你小子是不是疯了啊?竟然是说来找我们州牧的。快走快走,如果我不是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打趴下在这里了。”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你要是敢动我的一根汗毛,你的脑袋都得搬家。”苏铭脸上满是自傲与自信的神色。
小头目呆愣了一下,不过马上醒悟过来,看这小子的神色,好像他跟州牧的关系很不错的,自己如果不问青红皂白把他赶走了,以后要是州牧知道了,一发怒,自己不说脑袋搬家,可至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本来他们这些守门的,就得要机灵一些才是,要善于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不然一辈子都会做看门的,被大家骂为看门狗。
想到这里,小头目脸上带着笑道:“小兄弟,你说你来找州牧,那你倒是说说,你跟州牧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州牧家的亲戚还是夫人家的亲戚啊?你说出来,我们也好进去通报的咧!”
“你是守门的还是查户口的啊?我跟州牧家什么关系那是我们的事,你只不过帮州牧看好门就是了,这些事用得着你管的吗?”苏铭脸上带着些生气的神情对小头目说道。
他其实也并不知道自己跟州牧是什么关系,只有在见到州牧后,方能搞得清楚的,是以小头目这么一问,苏铭感到很是难以回答的,于是便用这话来堵这小头目的嘴。
小头目听得这话,觉得很是不对劲的,认为他被这小子给骗了,因为他连他跟州牧和夫人是什么关系都说不出来,那就证明他跟州牧和夫人连半毛线关系也没有的,自然不能让他进去的了。
“小子,你以为我只是吃干饭的,好胡弄的嗦!我跟你说,趁我现在还没发脾气,赶快走人,不然,你可要知道,我这拳头可不是吃素的。”小头目说着,提起醋钵儿大的拳头在苏铭面前晃了两晃。
苏铭用手把那拳头拨弄到一边去,随后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惋惜的神色。
“你小子摇头晃脑的什么意思?”小头目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替你感到惋惜。”苏铭严肃的说道。
“替我感到惋惜?你还是替你自己感到惋惜吧。”小头目回答道。
“你啊你,还真是个榆木脑袋,一点儿窍都开不了。你眼前可是有一个天赐的良机,你不好好把握,反而是亲手将这良机给丢失掉,你说这是不是很惋惜的啊?”此时,苏铭脸上却是带着痛惜的神情。
“良机?什么良机?你到是跟我说清楚点。”小头目听说自己遇到了良机,自然不会放弃的,于是向苏铭问道。
“你是不是想一辈子都在这里看门的啊?”苏铭没有直接回答良机,而是好像另起话题,问小头目道。
“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想一辈子在这里看门呢?可是我跟州牧夫人一沾亲二不带戚,就连州牧夫人身边的人都巴结不上的,我哪有机会得到提拔的啊?”苏铭这话可是说中了小头目的心事,他可是很想往上爬,可上面没人拉他,他可是怎么也爬不上去的啊,他只能抱怨自己的命,好像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苏铭自然能了解这小头目的心理了,虽说看门这活很轻松,可是地位低下,人们很是看不起的,所以他人们才骂他们是“看门狗”,他们作为一个人,竟然沦落到了跟狗一样,这可真的是人生最大的悲剧了。苏铭便正是抓住这一点,以此作为突破口,让这小头目能放他进去。
“我能跟你提供这么一个机会的。”苏铭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那你倒是说说看,看你能给我怎样的一个机会的。”小头目偏着头想了想说道。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是州牧家的亲戚()
“我可跟你说了,你可听仔细了。”苏铭说道,“我可真的是州牧的亲戚,而且是很亲很亲的那种,你如果替我去向州牧禀报了,到时我向州牧美言两句,包你能得到提拔重用的。”
“这个嘛……”小头目挠了挠了脑袋,觉得这好像是不可信的,便在那犹豫不决的。
“看你这样子都不像干大事的人,算了,既然你不愿通报,那就走了,等以后州牧出府了,我再找他。”苏铭说着,便装出转身要走的样子,好像真的要像他说的那样去做。
“小兄弟,别急着走嘛!容我再想想。”小头目见苏铭要走,却又舍不得他走,怕真的像苏铭所说的那样,把到眼前的机会跟丢失了。
“这还有什么可想的,这么简单的事,只要稍稍动动脑筋就能想个清楚明白的。你想,我如果不是州牧的亲戚,我却跑到州牧府来认亲,就像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一样,终归是要露馅的,那我这不是自己来送死吗?难道说我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么?你好好想想,看是不是这么个理儿?”苏铭说到这里,停下来不说了,让这小头目去思考。
小头目想了想,觉得苏铭说得倒是在理的,一个人就是发疯,也不可能跑到州牧府来发疯的,可是仅凭他嘴上说是州牧府的亲戚,这也太过于轻信人的了,于是问道:“只是凭你说你是州牧的亲戚,我就跑去跟州牧说,我这样办事也太不着调的了吧?州牧肯定会骂我个狗血淋头的。到时你倒是高兴了,我可就遭殃了。”
“我并没叫你空着手跑进去向州牧说,我可是带了信物来的呢。”说到这里,苏铭从包罗袋里掏出一把像匕首又好像短剑一样的东西,姑且说成是短剑吧,整个剑身黑乎乎的,好像是上古之剑因长期埋在地里形成这样的了,而手柄上刻有上古文字,这些文字很难辨认,三伯伯在把这柄短剑交给他时,说是金陵州牧慕容复见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苏铭把这柄短剑交给了那小头目,说道:“你只要把这短剑交给州牧,州牧就知道我是谁了。”
小头目还有些迟疑,不过当他想到对方既然把信物都拿出来了,看来这事应该是真实的了,于是他狠下心来,觉得还是相信的好,便对苏铭说道:“你在门口等一下,我这就去向州牧通报。”
说完这话后,他向其他五位州牧府门卫招招手,把那张大嘴凑近他们的耳边,对他们耳语了一番。他对他们所说的无非是要他们留意着这小子,别叫他跑了,到时如果他不是州牧的亲戚,州牧追责起来,他也好找他抵罪的。那五个门卫自然是听得连连点头。
苏铭着那小头目拿着那柄短剑进去了,他心里却像挂着十五挑吊桶,七上八下的,他可不知道三伯跟这金陵州牧的交情到底有多深厚,这金陵州牧在见到这柄短剑后,是接见他还是把他赶走,这一切都只能等那小头目出来方可知晓。
王宫大院,帘幕无重数,深不可测。
在一座规模宏大的主殿里,一位中年人,手里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冰晶,冰晶上满是符文字,这是一块传语冰晶,它是供传送消息之用的。这种传语冰晶却是很少见的,一般人是不会拥有的。随着转语冰晶上面的符文字的流动,有关消息便会显示出来。
这中年男子,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梁直挺,皮肤略带棕色,这是一种很健康的肤色,整个人显得很是英俊潇洒,只是他的眉毛长得跟一般人的不一样,他的眉毛长而浓密,好像那眼睫毛一样,全是往上翘的,使得他的长相显得极其威严,令人望而生畏,此时的他正微睁着双眼,看着传语冰晶传出的消息。
“吁!”
过了一会儿,中年男子的双眼的视线从传语冰晶转移到了别处,那睁开来的双眼里闪出一道光芒,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家伙真是隐藏得够深的,整整隐藏了将近十七个年头的了,现在将有新的举措了。”
“慕容哥哥。”
随着这道叫声传来,一道绿色的身影像一阵清凉的风吹拂过来,朝着中年男子迎面扑去。
这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妇女,不过单从她的长相,你是怎么也看不出她有四十多岁,也许你会觉得她只有三十来岁,她的外貌,绝对称得上美,这真正是一位大美女,身材苗条匀称,走起路来如同风摆杨柳,婀娜多姿,那翠绿色长裙上的珮环相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髻上插有一支金簪,金簪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珠花,显得珠光宝气。在奔跑到中年男子身边时,整个人像没长骨头一样,扑倒在了中年男子的怀里。
“慕容哥哥,你看这是什么?”
美妇人与中年男子温存了一会儿,那白里透红,红里透粉的娇美的脸庞上,满是激动的神情,就在她说完话时,把那柄短剑呈现在中年男子的眼前。
中年男子在看见这柄短剑时,那犀利的目光似乎被这柄短剑触断,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忙伸出手将这柄短剑拿在手上,另一只大手在短剑的手柄上抚摸着,好像自己最心爱的宝物失而复得一样,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打颤的了:“螭符剑,这不是我送给那家伙的螭符剑吗?”
说到这里,中年男子眼望着美妇人,问道:“玉妹,那家伙在哪里?还不快请他进来。”
绿裙美妇人的身子在不住地抖动着,听得问话,摇了摇头道:“他没来,来的是一个少年,叫你去认亲呢?”
“认亲?认什么亲?”中年男子一时没醒悟过来,忙问道。
“他跟门卫说是你的亲戚。”绿裙美妇人回答道。
“嘿嘿,是么?”中年男子在听了这话后,不由得发起笑来,“这小子倒是有趣的。刚才我的传语冰晶已传递来消息,是青龙帮那边传来的,提到了那个家伙,没想到他的侄儿却这么快就到我金陵城了。”
“这少年应该是敖萱姐的孩子吧,他可是从小就失去了母爱,真是太可怜的了,现在既然到我们这里来了,我们就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吧,当是帮敖萱姐照顾她的孩子。”美妇人说到这里,不由得泪潸潸的了。
“玉妹说得对,他是敖萱姐的孩子,我们理应为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照顾的,我们得替敖萱姐补偿他失去的那份母爱。”中年男子赞同道。
“孩子过去实在是太可怜了,我们以后不能让他再受一点儿委屈。”美妇人低声说道,说完便要起身出去接人进州牧府来。
“呛啷!”
短剑从剑鞘里抽出来,竟然发出龙吟般的叫声,清越悠远。
“玉妹,等等。”
中年男子叫住了那绿裙美妇人,却是一个劲地仔细端凝着那柄短剑,似乎有所发现似的。
“慕容哥哥,你怎么啦?”绿裙美妇人停住脚步,回过头来问道。
中年男子仍盯着手中的短剑,说道:“玉妹,你从这把剑上看出什么来没有?”
“难道说这不是你那把螭符剑么?”美妇人看着中年男子手里的那柄短剑,疑惑地问道。不过她觉得这把剑就是那把螭符剑没错的。
“当然是我那把螭符剑,只是玉妹,你发现没有,那家伙怎么不带着他侄儿到我这里来,却让他侄儿带着这把短剑到我们这里来呢?你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的么?”中年男子提出了心里的疑问,不过这个问题他并不要美妇人回答,而是他自问自答,他的神情凝重,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把自己最心爱的螭符剑送他,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现在他却叫他的侄儿带着这把剑来见我,这好像是要我们好好代他照顾他的侄儿,也就是说,他把照顾他侄儿的重任交给我们了。”
“慕容哥哥,听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绿裙美妇人说到这里,脸上显出惊讶的神色,说道,“难道说他是想单飞的么?因为他如果带着他的侄儿,那他可得为他侄儿的安危担心的。而现在他则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了,丝毫不用顾忌什么的了。”
“玉妹说得很对,他应该就是这么想的。他为了保护他的侄儿,隐忍了十七年,现在他的侄儿长大成人,他便把他交到我们手上,要我们替他照顾他的侄儿,他可真是想得很好的。”中年男子说道。
“只是他想凭一己之力,是不会改变什么的,毕竟那庞然大物太过强大了,而他却显得太弱小,他这么做真没什么意义的。”绿裙美妇人叹着气,摇了摇头道,眼里闪过一抹光芒,“我们的功力不济,对他是爱莫能助的啊。”
“其实这家伙这次让他侄儿带着这螭符剑前来,并不只是要我们帮他照看好他的侄儿,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要我们竭尽所能,让他的侄儿能得到一番锤炼,成为一个厉害的主儿。”中年男子分析道。
苏铭心里颇是有些不安地在大门口等候着。过了一会儿,却是见那小头目跑着回来。
“小子,叫你等一下。”
小头目走到苏铭身边,他心里很是窝火的,他满心欢喜自己好不容易遇到这么机会,眼看自己的命运就要改变了,就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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