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骚女,唤我来何事?”谢三揉捏着丁氏胸前的那两坨肉,喘着粗气问道。
“李尚书除了在官署,平时还去些什么地方?”丁氏靠在谢三的身上腻歪着。
“你问这个作甚?”谢三忙停下了自己的手,警惕的问道。
谢三是李思义的车夫,每天一早将李尚书送到宫门口,早朝后又将李尚书送到官署后,他再回府,酉时之前再到官署将尚书接回家,李尚书的行踪,他是清清楚楚。
“你个死鬼,我能作甚,只是随意问问。”丁氏心里暗骂了一声谢三,这个谢三真不是东西,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就问问李思义的行踪,他就这副模样,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她只是想知道,李思义在外面有没有外室,李蔷薇身怀六甲,不能尽人事,她可不信他一个堂堂尚书会干忍着。
谢三多了个心眼,找了个借口先走了,他也听自己婆娘说了,丁氏在府里跋扈,不但得罪了夫人,还得罪了四皇子,这种蠢女人,还是少沾。
丁氏既没问到自己想知道的,又没有和谢三成事,心中懊恼。于是,她更加急躁了,必须要尽快让小莲成为尚书的姨娘了,这样自己也能跟着沾光,说不定自己还能寻到一个相公呢。
丁氏看了看左右,见无人,便匆匆到了后院的角门,那里已经有一个黑影在等着了,丁氏将几串铜钱递给他,语气不耐:“你成日要钱,我们又不欠你的,这是最后一次给你钱,大不了以后鱼死网破。”
“我的岳母大人,这怎么行?当初可是你主动将小莲嫁给我的,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若是尚书大人知道小莲是我的娘子,你说他会如何?”男子嗤笑。
“少啰嗦,东西拿过来赶紧走!”丁氏一把将男子手里的一小包东西夺过来,一刻也不想多待,便扭着肥硕的屁股走了。
男子骂了一声‘老虔婆’,并鄙夷的啐了一口,这才拿着几串铜钱走了。
过了几日,李思义从官署回来便去了东跨院,让赵小莲母女搬出尚书府,和以往的商量不同,这次他是郑重其事地下了最后通牒。
听完李思义的话,赵小莲默默垂泪,丁氏则是撒泼打诨,说李思义忘恩负义,将她们孤儿寡母赶出府任人欺凌,还说赵小莲为了他至今未婚配,他不能不管小莲。
不料,李思义却冷声道:“我没有责任照顾你们一生,我已经让苗管家给你们买好了宅子,每个月给你们家用,直至小莲成亲为止,宅子是我送给你们的,不会收回。”
见李思义铁了心,赵小莲拭了拭眼泪,哽咽道:“义兄,你不用为难了,嫂子容不下我,我走就是了,只是,明日是我的生辰,小莲想让义兄陪我度过这个生辰,我后日一早就和娘搬出去!”
“小莲,我要说几次你才能知晓,不是蔷薇容不下你,是我让你们搬出去的,蔷薇已经够大度了,我不想听到有人说她。”李思义不耐道。
“义兄,是小莲误会嫂子了,我和我娘后日就搬走,明日我的生辰,你能不能陪我过?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陪我过生辰,求义兄不要推辞!”赵小莲哀求道,一双杏眼里泪光盈盈。
“那你们尽快收拾,我明日从官署回来和你们一起用饭。”李思义见事情办妥,暗自长出了一口气,便离开了东跨院。
回到了自己的正房,李思义倍觉轻松,赵小莲母女来了这半年,丁氏闹腾的过了头,他都要佩服蔷薇了,以她以前的泼辣性子,居然能容忍丁氏这么久,他是一天都忍不下去了。
“相公,我是为了你才容忍丁氏胡闹的,不然,你以为我能由着她乱来,我早就让她好看了,丁氏这种人一身的毛病,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狼,能把亲生女儿卖给营妓所,她比当初的孟氏还可恶。”
“蔷薇,我对不住你,我还想着让你过上好日子,不成想让你承受了这么多,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李思义歉疚地拥着娘子。
“希望如此!”李蔷薇轻笑一声,她总觉得丁氏这种女人,不会放过相公这棵“摇钱树”。
第二日傍晚,李思义从官署回来,刚进了垂花门,就见如意已经等在那里了。李思义见状,眉头微微蹙了蹙,便朝远处的夏荷招了招手,夏荷一溜小跑着过来。
“夏荷,你告诉夫人一声,我去东跨院一趟,晚饭就不用等我了,吃完晚饭我便会回去!”交代完夏荷,李思义便随着如意去了东跨院。
一进东跨院,就见赵小莲倚在厅堂门口,正翘首而待着他的到来。
赵小莲梳了一个垂鬟分肖髻,于头顶结了两个鬟,用一根玉簪子束住,两鬓分别垂下一缕青丝。她画了眼妆,一双杏眼含情脉脉,十分迷人。
她今天穿的也比往日大胆了些,一身薄如蝉翼的浅粉色翠烟衫,露出半截白色的裹胸,翠色长纱裙纬地,腰身紧收,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看李思义踌躇着不前,赵小莲红唇撅起,细细弯弯的柳叶眉蹙了蹙,幽怨地说道:“莫非义兄后悔了不成?只是陪义妹过个生辰都不行吗?”
李思义只得迈步进了堂屋,一眼看到桌子上摆满了酒菜,四下一看,却没看到丁氏,他不由眉头一蹙:“你娘呢?她为何不在?”
“我娘今日身子不太爽快,我让她在偏房歇着了,我怕咱们吃酒吵着了她,如意,你这丫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义兄斟酒?”赵小莲冲着如意使了个眼色。
如意给两人斟了酒,便立在了一旁,赵小莲柔柔地一笑,“如意,你下去歇着,我和义兄说会话,需要唤你的时候,我自会唤你!”
如意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了李思义和赵小莲,李思义有些不习惯,遂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点,“小莲,义兄祝你生辰康乐,早日成亲,我已经托了同僚,为你物色一个如意郎君,今日饮下这杯酒,义兄便不会和你再有交集,如果有事,你可以找苗管家。”
赵小莲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义兄,我知道了,我不会纠缠义兄!”说完便昂首饮下了手中的酒。
听赵小莲如此说,李思义如释重负,遂饮尽了杯中的酒,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拿起筷子夹了块豆腐送进了嘴里。
又饮了一杯酒,李思义便要告辞,他摇晃着站起身,还没走两步,便觉得一阵眩晕,面前的赵小莲,身影在他眼前晃动的越来越厉害。
李思义顿时警觉起来,他酒量一直不错,如今只喝了两杯便觉得头重脚轻,实在是不同寻常。
第92章 相公,我信你!()
李蔷薇等到了亥时,相公还没有回来,她开始不安起来,相公让夏荷告诉她,说去东跨院用饭,这都过去快两个时辰了,为何还不回来?
她不是一个狭隘的人,她会给自己的相公空间,不然她也不会容忍赵小莲住在府里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还不见相公回来。李蔷薇坐不住了,她越想越不对劲,一顿饭竟用去了两个多时辰?何况,相公明明说用完饭就回来,他一向不说妄语,今儿是怎么了?
现在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屋里放了冰块,平时一点也不觉得热,可李蔷薇这会子竟莫名的烦躁,身上一会就起了一层薄汗,眼皮子也开始突突地跳了起来。
她越来越焦虑,索性下了床,唤了一声‘秋穗’,不一会就见值夜的秋穗急急忙忙过来了,脸上挂着慌张,以为夫人出了什么事。
夫人体恤她们,以前从不让她们值夜,最近,是老爷安排她们六个人轮流值夜,说夫人现在肚子大了不方便,让她们机灵点。
“秋穗,你帮我更衣!”李蔷薇此时发髻散开,身穿丝质的中衣,里面也没穿裹胸,这个样子去东跨院,实在是不成体统。
秋穗帮着李蔷薇换好了一身纱裙,将她的一头青丝简单的挽了个发髻,这才扶着李蔷薇向东跨院走去。
李蔷薇和秋穗到了东跨院,却不见一丝光亮,不管是正房还是厢房,屋里都是黑着灯,她顿时慌了起来,抓着秋穗手臂的右手不禁颤抖起来。
“秋穗,我在这里等着,你去叫钱婶子、牛婶子和赵婶子快点过来,不要声张,叫了她们,你就不要过来了。”李蔷薇缓了一会,镇定地说道。
秋穗懵懂的走了,李蔷薇像个木桩子一样定定地戳在院子里,心中百感交集。虽然她不愿意相信,可事实就摆在这里,那就是她的相公,自从进了赵小莲的屋子,就再也没有出来。
不一会就见钱氏和府里做针线的吴氏,以及做杂活的牛氏急急忙忙赶来了,秋穗果然没有跟来。李蔷薇不想让秋穗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小丫头,看到污人眼目的画面。
“夫人,发生了何事?”钱氏问道,心中隐隐有了不安,
“捉奸!”李蔷薇冷笑一声。
没想到夫人说的如此镇静,令身旁的钱氏三人一阵惊讶,钱氏不放心,上去扶住了李蔷薇。
“牛氏,你去踹门!”钱氏安排牛氏,牛氏力大无比,担水劈柴比个汉子劲还大。
钱氏话音刚落,就见牛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飞起一脚就踹向了堂屋的门,然而,令几人吃惊的是,堂屋竟没有插门。
李蔷薇身子有些发抖,钱氏和吴氏一左一右的搀着她,钱氏忧虑的劝道:“夫人,您要不先回去,您这身子怕是不能生气,有我们三个就够了,我们定不会饶了赵小莲和丁氏。”
“无妨,我们一起进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做出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来!”李蔷薇暗自咬牙。
牛氏粗中有细,来的时候居然带了火镰子,这时,她已经打着了火镰子,点亮了厅堂的火烛。
李蔷薇甩开了钱氏和吴氏,大步就进了堂屋,丝毫也不像身怀六甲的妇人。厅堂的桌子上还留着剩下的酒菜。李蔷薇冷笑,两个人居然做了满满一桌子菜,还真当尚书府钱多的花不完吗?
牛氏秉着烛火,几个人直接冲进了内室。虽然有了思想准备,可李蔷薇还是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只见自己的相公和赵小莲正赤条条的躺在大床上睡的正酣,衣物散落了一地。
钱氏和吴氏羞的面红耳赤,不敢往床上看。李蔷薇的心就像针扎的一样疼,眼前蓦地一黑,身子一软便瘫在了钱氏和吴氏的怀里。
只见牛氏火冒三丈,上去一把将赵小莲从床上提了起来,啐道:“呸,不知羞耻的贱女人,我早就觉得你这个女人不是好货了,一双小蹄子整天戳戳着扭来扭曲,还真以为自己有多美!”
此刻的赵小莲狼狈极了,浑身赤果着被牛氏像拎着小鸡一样,她顿时便清醒了,‘啊’的大叫了一声,羞的抬不起头来。牛氏左右开弓扇了赵小莲两个个耳光。
李思义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迷茫地看了看左右,当他看到屋子里的几个女人时,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一阵手忙脚乱的从床下捡起一件长衫裹在了身上。
等李思义和赵小莲穿戴好,一直默不作声的李蔷薇这才讥诮道,“不知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蔷薇,你要信我,我什么都没做!”李思义一把握住了李蔷薇的手,急忙辩解道。
“你别碰我,我嫌你恶心,你是饥不择食了吗,她这种虚伪的货色你就要?让我和她共用一个男人,你还不如杀了我!”李蔷薇一把甩开了李思义,因为太过羞愤,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蔷薇,你听我说,是赵小莲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我喝了两杯酒头便晕的厉害,我发现不对忙往外走,却没有了力气,后来就没有知觉了,你想想看,我都昏迷了,哪还能做这些事?”
“思义哥,你为何要这么说?明明是你我两情相悦,才。。!”赵小莲啜泣道,她原本身子就单薄,现下一张小脸又红又肿,一副让人垂怜的模样。
“赵小莲,你还有没有点廉耻,我念在你曾经救过我,照料你和你娘的生活,没想到你和你娘竟存了歹念,竟陷害与我,我今日就明白的告诉你,我和你从此恩断义绝,你马上给我滚出去,从此,你的死活和我无关!”李思义目眦尽裂,额头的青筋突起。
李蔷薇第一次见相公这么愤怒,他少年时倔强不服输,做了掌柜后学会了遇事淡然处之,后来,她再也没见过他发过火。
“义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陷害你?我一直就爱慕你,为了你,我一直未嫁。”
“为了我一直未嫁?别把自己说的跟贞洁烈女似的,一个有廉耻的女子,怎会在男人的酒里下药,在我眼里,你连娼妓都不如!”李思义鄙夷道。
李蔷薇犹豫了,莫非相公真的是冤枉的?在她的认知里,不管是做为哥哥的李思义,还是做为相公的李思义,都没有这样毒舌过。看来,相公这次是真的怒了。
“李思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毁了我女儿的身子,还不认账,我和你拼了!”忽然,外面传来了丁氏的哭骂声。
丁氏披头散发的进来了,一进来就冲着李思义扑了过去,一把扯住了他的长衫,李思义长衫散开,露出精瘦结实的胸膛,赵小莲的眉心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
“牛氏,将这个泼妇拉开掌嘴!”李思义冷冷地说道。
牛氏得了尚书大人的命令,犹如领了圣旨一般,对着丁氏的一张刻薄脸,上去就是一拳,直打的丁氏眼冒金星,还没等丁氏开口大骂,牛氏的巴掌就招呼了过去,噼里啪啦一阵猛扇。
不一会儿,丁氏的脸就高高的肿起,口鼻流血,样子狼狈不堪,赵小莲虽恨这个母亲,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娘,她还是心疼不已,只好哭求李思义,“义兄,求求你,别让她打了!”
不料,李思义竟看也不看她。眼见着丁氏的一张脸被打的面目全非,赵小莲万般无奈,只好‘扑通’一声朝着李蔷薇跪了下来:“求大姐饶了我娘,我娘说错了话,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牛大姐,停下来,别脏了你的手,万一打残打死了,还连累你吃官司。”李蔷薇嗤笑道。
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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