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之心捂住耳朵,只觉得耳膜都快破了,“宗政律,你个混蛋!”要不要这么大声,她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哈哈哈!”宗政律得意的笑声在整个屋子里回荡,看着她吃瘪的样子就觉得心头一爽,难得有一天她也会这样。
有病,之心心里啐了他一口不屑的偏过头去,继续看资料。
“我是说真的,我们…。。在一起吧!”宗政律再次靠近她,四目相对,就在咫尺之间,连彼此的毛孔都清晰可见,他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在耳边低吟。
“我信你?”之心将头一转,无视这种诱惑的方式,纵然刚才她心跳快了一格,但他们在一起的几率微乎其微,她的世界太复杂,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二者,他们的年龄家世差距有点大,宗政律是他哥哥那一代的人,于她差了七八岁,性格习惯爱好各方面都不相同,人家还说三岁一代沟呢,他们这两条沟都能直接分开十万八千里。
她已经决定和宗政家解除婚约,所以这件事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不能信,之心,我想和你在一起!”这次,宗政律几乎用上了前二十多年所有的勇气和她说话,他已经义无反顾的走出了这一步,就算是拒绝也得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
“噢,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之心用资料挡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璀璨的眼睛,眼底有些挪揄,就这样盯着他。
“什么开玩笑,你那就是不相信我!”宗政律一把抱住她的脖子,将脑袋放在她的肩上,尽管这个动作难度系数和危险系数度有点高,但能不能成功就看这几步了。
之心一把站起来,扯着他强壮的胳膊走到窗口,推开阳台的门,夜风直直吹来,她低头看了一下下面的高度。
“这是几楼?”让他在这里站好,然后指着楼下的光亮问道。
他疑惑的向下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问。“二十九楼!”莲霄并不是首都最高的地方,但观景位置确实最好的,这里能看到大半个首都的情况,他比较是莲霄的老板,所以对这里还是很了解的。
“如果有一天你敢从这里跳下去,或许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她不需要依附别的大树,她自带太阳,光芒万丈,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眼前的男人可能只是生命中的过眼云烟,被风一吹就会消散。
“是不是我跳了你就会给我机会!”其实因为她的一句话,他早就做好了毁容的准备,没想到她竟然还想让他跳楼,可是,他就是愿意,因为再没有一个人能够深得他心,伴其左右。
“是,你要你敢!”她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这么高的楼跳下去不死也残,就算他会古武,但也不可能会跳下去。
宗政律松开她的手,一个跨步就往下跳。
“喂~~”欧阳之心扒在栏杆上往下瞧,只见那抹身影在眼前越变越小,直直的往下坠,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去,转身往楼下跑去。
楼下的花坛里,宗政律抱着一只大腿,呲牙咧嘴的呼气,衣服被枝桠划破,脸上沾满泥土,头上还有两根绿色的青草横七竖八的躺着。
“你是不是有病啊?”她冲到他面前,手上的巴掌高高扬起,对准他的脸就想扇过去,要是他出了事,宗政家会让欧阳家付出惨重代价的。
“是,我就是有病!我喜欢你又怎么样?”宗政律艰难的站起来,忍住脚上的疼痛,丝毫不在意她高扬的巴掌,反而一把将她抱住,紧紧的抱住怀里,反正楼他也跳了,她可不能耍赖。
她无言,刚才真的是要吓死她了,真不知道这个男人脑子是怎么想的。
“你是算准了这下面是花坛吧?”要是硬地板的话,早就断腿断胳膊,失血过多而亡了,哪里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抱着她的人没有半点言语,过了一分钟之心才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诶,诶,你没事吧?喂,宗政律,宗政律!”欧阳之心将他放在地上,拍拍他的脸,竟然真的晕过去了,有些哭笑不得,摸着他还在的脉搏深呼一口气,拿出手机来拨电话。
第二天,满首都上流圈的爆炸新闻,宗政六少为情自杀,跳下二十九楼,大难不死,惨失双腿。
第一百零八章 为情自杀()
宗政律睁开双眼,感觉头上有点疼,伸手摸到一层厚重的纱布,抬眼就看到挂在半空中的大腿,他不会真的把腿摔断了吧?稍微一动就觉得大腿疼痛。
环顾四周的环境,洁白的墙壁映着些许的绿色,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药味,让他不悦。
“之心,欧阳之心?”这女人死哪里去了,不可能把他扔下就跑了吧,他挣扎着起身,想出去找她。
“叫什么叫,躺回去!”正在门外和医生讨论病情的之心耳朵一动,推门进来,看着他如此不安分的样子赶紧出言阻止,走到他面前让他躺好,这腿还想不想要了。
“你去哪里了?”宗政律咧嘴傻笑,听话的躺回床上,偏着脑袋看她削水果的样子,嗯,越看越好看。
“外面,好好躺着!”之心快速的削好水果,塞到他嘴里,堵住喋喋不休的嘴巴,这时,欧阳泞面色不善的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平板。
“大哥,你怎么来了?”之心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对自家大哥说道,她还没说她在哪里呢,这怎么就过来了。
“心儿,你太胡闹了,现在首都上圈满世界的新闻都是你逼宗政六少跳楼,你知不知道这影响有多不好?”欧阳泞直接扯着之心走到门外走廊尽头,疑惑的询问,将手里的平板递给她。
欧阳家的公司股市暴跌,创了史前新高,他连夜从魔都赶回来,开了两场发布会都没有半点缓解,所幸暂时封锁了消息。
之心拿起平板一看,上面的画面正好就是他从楼上跳下来的和他们争议的时候,那可是二十九楼,如果不是先前就知道,怎么会做好这么充足的准备,还有宗政律晕过去的照片,这下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没事,我马上就能办到!”之心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过去,“喂,马上往我家的股市投点钱进去,不用太多,对,恢复之前的水平就可以!”这一夜之间就亏了几百个亿,跳水也太快了,要是今天这个新闻还在继续发酵,那么亏得就不是几百个亿了。
“心儿,重要的是,你现在是和宗政四少有婚约,又和宗政六少牵扯不清,这下他们会怎么看你?”首都的贵女那个不是极其注重名誉,生怕有半点不对,拖累整个家族,这丫头倒好,一来就这么直接,他真怕有一天他的心脏会承受不住。
“大哥,你现在就好好当好你的准新郎官就行,爸妈那边帮我挡住,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欧阳之心拍拍自家大哥的胳膊,看着他满眼焦急,出声安慰,现在欧阳家真的是一团糟,什么事情都堆积在一起,必须快刀斩乱麻,尽快解决。
“好吧,心儿,你小心一点!”欧阳泞有些疲惫,熬夜一个晚上这么久都还没有吃饭,加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接下来还有公司股东大会他还要出面处理呢。“好的,大哥,我知道!”欧阳之心点点头,表示不会有问题,至于那些谣言,迟早会打破的,时间的长短她并不在乎。
欧阳泞下楼,眼角的余光瞥见花丛里躲藏的人,也没有说什么,径直离开,这是私人医院,没人能闯进去。
“老板,我们公司突然有两笔巨额资金注入!”回公司的车上,欧阳泞的助理时刻关注着股市的走向,原本还在下跌的股市一下子就涨回了原来的位置,还上升了0?3个百分点,他感觉像欧阳泞汇报。
“谁注入的?”欧阳泞拿过平板,看着上涨的幅度,一片飘红。“一笔五百亿的来自国外,一笔三百亿的来自宗政家!”助理很快就查到了来源,只不过暂时不好查找国外的那一个。
欧阳泞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他太软弱了,还需要妹妹来保护,也许欧阳家是该试着出来闯一闯吧。
病房里,欧阳之心拿着平板正在翻看消息,宗政律百般无聊的看着她,哎,看起来前路艰辛啊。
“想说什么?”之心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看着,她要想办法找到最合适举行婚礼的地方,个人认为在魔都和首都之间最合适,方便两家的亲朋好友,还要能保证安全问题。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从小到大,他可是一次医院没进过,现在却只能躺在医院里,无聊度日,还好有人陪着。
“早!”医生说他不仅有轻微脑震荡脑子里还有一处出血点,必须住院观察,虽然腿上的伤不是很重,但如果不好好处理是会有后遗症的,她想没人会愿意自己是个瘸子吧。
“我饿了!”难得有人伺候,宗政少爷可是很高兴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这招苦肉计貌似是很有效果的。
“你刚才喝了一碗鸡汤,距离早饭也才一个小时,你是猪吗?”之心扶额,感觉自己心很累,有点伤不起,她现在正忙着呢。
“那你就等着我饿死了直接给我收尸吧?”宗政律双手环胸,给了她一个傲娇的眼神,无所谓,谁怕谁。
她咬牙切齿的出去买东西,要是买来他不吃的话非的鼻子眼睛都给他塞满不可。
第二天,欧阳之心推着他在医院花园阴凉处休息,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出血点也止住了,基本上再等一两天就可以出院。
宗政律坐在椅子上和自己爷爷打电话,被骂的狗血淋头,不过对欧阳之心他爷爷可是什么话都没说,反而让他照顾好,搞清楚,他才是病患呢。
之心站在一边联系着场地问题,和青崖确认之后挂了电话,眼里带着笑意,接下来就是人员和设备问题,她恐怕还要去趟魔都,去看看宓笙的情况,婚礼盛大就够了,流程不要太繁复,毕竟宓笙怀着孩子。
宗政律坐在自己别墅的车上,扭头看向欧阳之心的侧脸,司机很有眼色的升起隔板,然后专注于开车。
“你明天要去魔都吗?”他大概知道她的计划,没想到魔都那个最神秘的庄园她还有股份,看来他都不用再准备什么了。
“嗯!”现在是九月十号,意味着还有二十天,所有的一切才开始筹备,她能保证绝对来得及,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有突发事情那就糟糕了。
宗政律点头,想到一个问题,他那个朋友怎么办啊。“你还回S市吗?”虽然最近是没时间,但是离过年还早,还有三个多月,谁也说不准她会不会回去。
“应该要,干嘛?你好好待在首都就是了!”之心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别想跟着她,她压根就没答应这件事,等他腿好了再告诉他。
第一百零九章 心安之处()
宗政律被那一个眼神弄得心头压着一片怒火,想着现在不是时候,又坐好,安静下来,把目光看向窗外快速流逝的风景,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半个小时,就达到目的地。
宗政律的别墅在几环之外的郊区,占了大半座山头,围了一块小庄园,就跟占山为王的土匪似的,还养了各种动物和植物,不过倒是挺安静的,适合修养。
看着格调简约的别墅,之心挑眉,果然有点欣赏力,装饰的很不错,符合他低调的身份。
之心扶着他小心的走上楼,打开卧室的门伸手开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宗政律就嘭的一声把门关上,反手把她压在门上,在她耳边低沉的质疑,“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答应我?”目光阴沉的盯着她的脸庞,灼热的目光就像要把她看穿一样,他想了半天,其实也只有这一个答案。
突然闪亮的灯光照在她眼睛上,极其刺目,她侧脸一躲,手还放在他的腰上,有些尴尬。
恭喜你,答对了,可是没奖。之心的沉默证实了他的疑问,“你怎么能这样?”他就想不通了,到底哪里不好,以至于这样嫌弃他,有什么不满意可以直接说出来啊。
宗政律怒极反笑,但心里确实不爽快,他自认为他没有得罪她很凶吧,上次的事情早就该消了。
冰冷的唇贴近,之心往后一躲,反而更加激起他的怒火,捏住她微尖的下巴直接覆盖上去,唇齿相贴,之心动了下脑袋,有些抵触。
大手搂着她不堪一握的腰,紧紧的环住,生怕她跑掉的样子。
一缕长发滑落,之心伸手想要推开他,一只大手穿过她的秀发,锢着她的后脑勺,继续攻城,这眼前的美好对他诱惑力足够大,半点都不想放开。
挣扎间,她的唇瓣被划破,一串血珠冒出来,宗政律舔舐着她的唇瓣,从胸腔里发出沉闷的笑意。
“答应我?”说一句话亲她一下,紧紧的将她压在门上,温柔的伸手将那一缕秀发别在她的耳后,继续亲吻她的嘴角,面颊,眼里慢慢的都是笑意。
欧阳之心有一种无力感在心头升起,如果答应,他就会陷入危险的地步,如果不答应,那,把他打晕然后离开?其实她的心头已经是一团乱麻。
她想起了自己看见的事情,他被白念无情的抛弃,自杀身亡的惨状,她并不会同情,而是觉得太奇怪,她对他有点感觉,不多,随便一堆沙就能掩埋。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别把我想的那么弱!”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温柔的说着,他只是习惯于隐藏罢了。
欧阳之心深吸一口气,要相信自己的感觉对吗?“嗯,但如果你遇到任何危险我们就要分开!”不想把他牵扯进来,任何人都是这样,她远离家人也是这样,不管任何时候,这都是唯一的条件。
“好!”宗政律嘴角上扬一个满意的弧度,将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低低的笑着。
Y大。
晚上八点半,开学一个多星期,孔如雪在班上担任班长,所以每次下课都是最后离开。柳诗会提前说一声去打篮球,但是谷珊就会陪着她一起回宿舍。
两人走在寂静的教学楼里,“如雪,听说Y大医学系晚上会闹鬼诶!”谷珊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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