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她这话一出;将自己推入了所有人的对立面;让自己的处境更加危急。
“赵大人说的对。”“伪君子”的孟赫开口了;“皇后娘娘心地善良;又对皇上一片深情,定然不会做出这种事。”
哼,敢说他不是好人;他就不是好人给她看看!
本来还想她个自证清白的机会,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都这个时候了说话还口无遮拦,肯定是平时恃宠而骄惯了;那传言一点都没错。
没冤枉她。
“你们。。。。。。。”淑妃被孟赫这句话给噎的心塞;不但心塞,还胸闷;想呕吐。
这么想着;她就真没卡着嗓子吐了出来。
“呕——”
一阵酸臭的味道瞬间扩散开来;白芷不动声色的遮了遮鼻子。
离着她比较近的几个人被这股味道给呛得更是憋住了气;生生将自己憋成了猪肝脸。
见她扶着柱子在那里吐个不停;想要将胃里的胆汁都要吐出来的样子;白芷眯了眯眼,这才记起来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看来后宫的那些女人还是没斗过系统,所用的手段都被它一一化解了。
不过不要紧;不管她有孕还是无孕;这个黑锅,注定是要她来背了。
“许太医,去给淑妃诊断一下,她肚子里可还有皇上的龙种呢。”再怎么说现在也是披着皇后的马甲,陈家的名声也不能毁,对于龙嗣,她一个皇后要拿出应有的气度。
大面上总要说的过去嘛。
可惜,淑妃却不领情。
“别过来!”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拍着胸口,后背后背靠在柱子上,戒备又警惕,“你和皇后是一伙的,肯定不想我的孩子活着,想要借问诊的机会暗中加害!”
“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白芷&许太医&众大臣:。。。。。。。
看向她的目光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皇上病危眼看就不行了,再没有其他合适的继承人的情况下,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出意外就是下一任储君了。
皇后有陈家做依靠,身份又摆在那里,完全可以等她将孩子生下来抱过来养在自己膝下,然后去母留子。反正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就算有一天知道真相,陈家那时候也不是能轻易撼动的了。
况且有没有那天还不一定呢。
所以说皇后完全没有必要对这个胎儿下手,尤其是在这个胎儿还不确定是男士女的情况下。
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落人口实呢。
“皇后娘娘,看在淑妃肚子里的孩子时皇上唯一的子嗣的份上,还请您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淑妃犯蠢,没想着谋朝篡位改朝换代的大臣却不能看着她带着皇子送死,怕皇后因为她的话真的恶心的撒手不管,那这个胎儿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毕竟后宫的那群妃嫔可没皇后娘娘这么识大体,有节操。
他们这么说着,但又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敢冒犯皇后尊严,让皇后受气的淑妃,遂提议,“不如将淑妃先打入冷宫,派人严加看管,等孩子生下来再做定夺。”
孩子安全生下来了,要是皇上死了,那就让她殉葬,要是皇上还苟延残喘,那就先让她下去探路。
反正,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白芷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加之陈太傅也在暗暗朝她点头,想着还在陈家的无色,白芷大度的一摆手,“就按诸位大臣的意思办吧。”
然后外面就进来了一堆御林军,面容冷肃的走到淑妃身前,手中的长/枪朝前虚虚一指,道,“淑妃娘娘,请。”
淑妃:。。。。。。。
看看快指到她肚子的雪白枪尖,再看看那些一脸冷漠的大臣,还有别有深意的皇后,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将肚子往前一挺,看着那些威赫的御林军不得不因为她的动作而收回去一大截的枪尖,像是得到了什么尚方宝剑一般,得意又有恃无恐的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还有你们。”她将目光对准那群大臣和皇后,“你们要是敢将我关进冷宫,我就带着这个孩子一起去死!”
那些大臣关于她生下孩子之后何去何从虽然没有说,但失去了皇上庇佑,又没了系统帮助的她会面临什么处境,她还是有点数的。
好歹她也是从九年义务教育一路上到大学的人,历史还是知道不少的。
史书上那些迷惑君主的美人,可都没什么好下场。
而且她一旦被关进冷宫,就算皇后不动手,后宫的那些她得罪过的嫔妃可不见得不会落井下石。
不,是一定会。
在这重重守卫和保护的朝霞宫,日日夜夜陪着皇上的时候,她们都能为了杀死她腹中的胎儿花样百出,不择手段,又怎么会放过她失势后被打入冷宫孤苦无依毫无仰仗的时候呢。
与其那样,她还不如现在就带着东夏未来的皇上一块去死。
皇上不行了,又没有皇子,东夏到时候肯定会乱成一锅粥!
到时候看他们还怎么嚣张得意!
淑妃这就是典型的……我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大臣们听出了她的威胁之意,顿时怒了,想大骂却又生生忍住了,就怕她一个激动真的带着他们未来的皇上去死。
那他们可就是东夏的罪人了。
眼看着威胁奏效,他们投鼠忌器,敢怒不敢言,仗着肚子里的那块肉,淑妃开始得意忘形,挑衅的看着皇后,那眼神,别提多得瑟了。
“蠢。”白芷嘴唇轻启,无声的吐出一个字,随后也不管淑妃看到后陡然变了的脸色,而是朝着诸位大臣行了一个大礼,在他们忙不迭的避让,回礼,劝阻的时候,大义凛然的开口,“本宫行此大礼,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东夏。诸位都是东夏的肱骨之臣,为了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你们受得起!”
口中说着“皇后娘娘这是为何,微臣不敢当,受不起”的大臣神情一凝,没想到皇后居然是为此,可他们却更加疑惑了。
为国尽忠本就是他们的本分,实在是不值得皇后如此啊。
白芷知他们的不解,遂解释道,“淑妃刚才的言行你们看到了,她之前的所作所为你们也都知道了,且不说她生下来的是不是一个男孩,就是男孩,有这么一个生母,真的就能担得起国家重任吗?”
“不是还有皇上的血脉吗?”其中一个大臣忍不住开口。
白芷没回应,反而是苦涩的一笑,那大臣想到什么后,顿时讪讪的闭上了嘴。
那个啥,做娘的品行不端,血脉低贱,当爹的沉迷女色,无所建树,还真的是毫无可取之处。
这么一想,大臣们心中留下这个孩子做东夏未来的国君的想法顿时开始变的动摇。
白芷一看有戏,立马趁热打铁,“而且皇上会变成这样,淑妃是罪魁祸首,不死不足以平民息。母债子还,有一个罪大恶极的生母,生而有罪的他又有什么资格荣登大宝,坐上那个九五之尊之位?”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这么说还不够,又给加了一记重锤,“刚刚皇上在昏迷前可是指着她的!不信大家看皇上的手。”
大臣的目光顿时顺着皇后的话飘到了皇上的手上,看着那伸出食指,其余指头扣在一起而那方向俨然是指着淑妃的手,顿时陷入了沉默。
。。。。。。。
说的有道理,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有大臣皱着眉忍不住的开口,声音充满了忧思,“西夏已经举兵东进了,我们若是没有国君,两军交战时,恐是士气低落啊。”如果皇上没撑几天就这么去了,国丧的消息一出,他们就更没有胜算了。
“这正是我想和诸位大臣商量的事情。”白芷正色道,“前几日我回家探亲,想起开过皇后当年也多年未孕,是去大昭寺祈福后,回来才喜得龙子。于是本宫抱着试一试的心情也去了大昭寺。”
这件事他们都有所耳闻,脸上没什么意外,感慰道,“娘娘有心了。”
白芷摇了摇头,接着道,“可是在上完香,回后院休息的时候,本宫却遇到了一个人。”
大臣们听到这里,心中顿时闪过了无数念头,皇后说这么多,可能就是想引出这个人。
可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让皇后这么重视?
很快这个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那是个在大昭寺修行的和尚。本宫本来以为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和尚,没多加在意,却在离开的时候听到了他和主持的谈话。”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诸位大臣心一提,暗自道,“来了,重点来了。”
白芷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扔出一个巨型炸弹,“从他和主持的谈话中,我知道了他居然是……先皇堂兄的儿子,也就是皇上的族兄,同样留着东夏皇室血脉的皇亲!”
一石惊起千层浪。
她这句话一出,顿时将在场的众人炸的耳朵轰鸣,头脑发昏。
就算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淑妃也听出了一身冷汗,脸色由红润变成惨白,摇摇欲坠。
特么的,她依仗的不过就是肚子里这块不到瓜熟蒂落就不能确定男女的独一无二肉,本想着靠着他来个母凭子贵,以他做护身符谋求生机。
然后在和系统商量,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冲破对方系统的封禁,离开这个任务世界。
但没想到就连这最后一丝生机也被皇后给截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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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说好的开挂的人生呢?
说好的躺赢的人生呢?
全都是骗她的!
现在怎么办;她肚子里的皇子不再是唯一;刚刚又把人都得罪了一个遍;想到将要面对的后果;她就浑身打颤。
宿主;稳住。系统这个时候说话了;那个和尚就算真如皇后所言;是有资格继承皇位的皇亲,可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比起来,身份上还是有所不如。
毕竟你怀的可是皇上的直系血脉。
“是啊;我的孩子身份可比那什么先帝堂兄的儿子近了一大截。”淑妃被系统的话给安慰到了,揪着的心松了稍许。
但此刻的她却显然忘了,白芷之前否定她的孩子继承皇位的理由。
或许也不是忘了;只是趋利避害;下意识的忽略了。
只是她能自欺欺人,系统却不能。
它之所以这么安慰宿主;也不过是想让她打起精神拖延时间;让它想办法破除另一个系统的封禁;积攒能量离开这里。
虽然希望不大;可也不能坐以待毙真的等死不是。
“呵;什么皇亲族兄。”淑妃强打起精神;绞尽脑汁的从她前世看的那些宫斗剧中找经验,“我看这只是皇后的一面之词吧。八成是一个来历不明身份成谜的人,正经的皇室子弟哪能沦落到寺庙做和尚的。”
此时的淑妃显然忘了清宫剧中有一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美人死了剃度出家的皇上。
更忘了;历史上出家做和尚的皇上也不是他一个。
本以为会得到大臣赞成的淑妃却看到他们脸上一脸的微妙表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闪过不详的预感。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认过彼此的眼神后,得到了一致的信息……按照先皇的作风,这也不是没可能啊。
而且皇室中当年确实也有这么一个王爷因游历在外逃过了先皇的清洗,照这么算的话,他要是有孩子,也的确是这么个年纪。
顿时就有大臣心动了。
“娘娘,这人的身份能确定吗?”
“能。”白芷从袖中掏出一本红底金边的书册,递给他,“知道他的身份后,本宫也有所怀疑,所以昨天回来后连夜去翻了翻玉蝶,在上面发现了无色的名字。”
“按照上面记载的日期显示,无色进入大昭寺的时候,先帝就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并把他进入了族谱,只是一直未对外公开罢了。”
这时,书册轮流传递,落到了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大臣那里,他捧着玉蝶,双目泛红,声音哽咽的道,“应该是没错了。十几年前,英王来过帝京,因为病重想要托孤,身边是带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只是不知为何,后来突然没了消息,没想到是将孩子送到了大昭寺。”
说完还拿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
唉,当初他和英王的关系不错,接到英王的书信后正打算去赴约,到了目的地却被一个传话的小童告知,约见他的人临时有事不来了,以后也不会再来了,感谢他的赴约。
当时他还唏嘘了一顿,以为英王还是顾忌先帝,怕那孩子遭到清算,遂将孩子托付给更稳妥的人家了。
有先帝准批的玉蝶在,又有皇后的证明和大臣的证词,无色的身份就这么确定下来了。
既然确定了他的身份,接下来就是怎么安置,如何迎他入朝的事了。
在场的几位大臣虽然也有私心,但大面上却是没什么错的,忠义良知都还在,自然知道一个有判断有能力的继承人对此时的东夏来说是多么重要。
不过,虽然对皇后的眼光有信心,知道要是这个无色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推他出来,但谨慎起见,他们还是多问了一句,“敢问娘娘,这个无色。。。。。。。”
“他很好,谦虚知礼,慈悯大度,气质斐然。”陈太傅替皇后回答了这个问题,给了同僚一颗定心丸,“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天资聪敏,善纳谏言,会是个有治之君。”
“那就好,那就好。”同僚们听到家学渊源,祖上出了好几个帝师,连他自己都是帝师的陈太傅这么说,心里最后的那丝不安也消失了,顿时凑在一起商量起来。
完全忘了还有一个淑妃要处理。
不过就算没忘也不要紧,不是还有皇后吗。
淑妃毕竟是宫妃,由皇后这个国母来处理再合适不过,他们还是解决他们应该做的事吧。
得赶快将无色的身份公之于众,然后迎他入朝处理国事,边关军情紧急,仪式一切从简吧。
南方还有一省遭遇水患,得赶紧定下赈灾的章程和人员。
。。。。。。。
等那些大臣相携离开,着手准备相应事宜的时候,白芷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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