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鲲风见他整个人都快瘫在他身上了,抿嘴笑了笑,也没舍得让他这时候爬起来先沐浴再入睡,而是让人去端了一盆温水过来,替他除掉衣衫,拧了温热的帕子慢慢给他擦干净了身子,他们如今每天都呆在船上,不像在官道上坐马车赶路那般每天灰扑扑的,身上倒也不脏,这么擦擦倒也无妨。
河蚌精刚开始的时候被他家猫爷这么伺候着还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已经进入老夫老妻阶段,丝毫不觉得羞耻,还故作无意地将雪白的足尖搭在他家猫爷的胯间,一点一点的撩拨着。
猫爷被他撩得火起,偏偏又顾忌着他的身子不敢乱来,只能咬着牙,恨恨地将人按在榻上,狠狠地亲了下去,河蚌精也不挣扎,或许是怀了小崽子之后许久没做了,被他这么按着亲了一会儿,竟然享受地哼唧起来。猫爷听着耳边软软的哼唧声,动作更加的粗暴了
夫夫俩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用来擦身子的温水都凉透了,方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来,河蚌精一双好看的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家猫爷,猫爷被看得腿一软,某个地方再次不争气地被打码了
几日后,平海亲王的船队终于抵达东海岸边,当地官员一早接到朝廷公文,替亲王夫夫和两位内监安排好了下榻之所,乃是本地一位富商所献的园子,据说里面的陈设都是请的皇城有名的先生帮忙张罗置办的,清雅非常,又有一条蜿蜒的活水连接各处院落,水中养了许多肥美的鱼虾,正适合拿来献给皇族呐!
说来好笑,因本朝皇族权贵大多爱食鲜鱼,营造园林的时候,许多人家便喜欢在园子里挖一汪活水,再不济也要挖个大池塘,也不养什么娇贵的锦鲤,只拿来放养些鲜鱼活虾之类的,图得便是想吃的时候随时便可以捞出来吃,权贵们的一些小兴趣,愿意模仿的人总是很多的,就像白春笙上辈子那个世界一样,领导喜欢看书,你好意思说你整天撸b站?就算再不喜欢,也要偶尔在朋友圈里晒几张假装读书的照片咳!总之,一来二去,现如今,本朝几乎所有能修得起园子的人家,都会在家里挖个池子养鱼了,仿佛这样就能get到皇帝同款鱼塘一般。
看着沿途不断蹿出水面抢食吃的肥硕大鱼,河蚌精嘴角抽搐了两下,十分淡定地随着园子里伺候的人进去安顿不提。
他家猫爷还要在外面应酬本地官员,他作为“家眷”原本也该跟着一起去应酬的,不过他家猫爷心疼他一路辛苦,便跟人家说他旅途劳累,身子有恙,让他先回来歇息着了。幸好他也不太想去和那些官员家眷们结交应酬,索性便装病回来歇着了。
他们带的人不多,这么大一个园子,也不能临时去雇人来照看,好在送这园子的是个人精,送来的除了园子的地契房契之外,还有一干伺候的人的卖身契,白春笙也不能白要人家的东西,便抽空接见了这位富商,代自家猫爷赏赐了富商一些御赐的珍玩摆件之类的,这些东西反正他们拿着也不能卖,拿来送人又体面又不花钱,看那富商一脸捡到宝的样子也知道,相比于直接给他银子,还是这种御赐的东西更加符合他的心意呐。
王鲲风此番来是打着练兵的名头的,难免要和本地官员打交道,好在大家之前也曾经短暂共事过,众人也知道这位亲王虽然是个半妖,但做事踏实沉稳,也不好骗,都没敢哄他,老老实实地将各自该办的事务领了去,什么营造新军训练营啦,什么修缮练兵的海船啦,什么招募水性好的渔民负责教导新兵们游水啦,等到这些琐事都一一安排好之后,他家河蚌精已经在新宅子里混熟了。
那两个内监最近也一直跟着王鲲风,一来行使“监军”职责,二来也是假公济私,借着营造新军营的机会大肆中饱私囊,王鲲风对他们这种挖朝廷墙角的行为管都不管,只要他们别耽误了新军营的营造,一两银子的物件报价十倍二十倍什么的,他才懒得管!反正到时候皇帝查出来,被砍头抄家的也不是他,说不定到时候他已经带着他家河蚌远走高飞了,管你们去死!
将新军营的事情一股脑的塞给两个内监,猫爷拍拍爪子,回去陪他家河蚌去了。
他家河蚌正拿了一根鱼竿,坐在自家池塘边吹着小风,吃着新鲜的果盘,无所事事地在那儿钓鱼,旁边两个伺候的人,一个替他端茶送水,一个负责给他捞鱼挂鱼饵,真是好一副资产阶级腐朽生活画面!
“看来为夫这几日不在家,你倒是很自得其乐啊?”猫爷挥挥手,让旁边两个电灯泡下去歇着,自己亲手叉了一块果子喂给自家河蚌,温热的手掌十分熟悉地覆在了河蚌柔软平坦的腹部,“这几日还是没什么动静吗?要不要去请岳父过来看看?”
纯然一副傻爹模样!
“还用你去请?父亲和爹爹明日便到,你今日就算不回来,我也是要派人去寻你的,明日你派;两个人去码头那边候着,接爹爹他们过来。再去码头让人定些新鲜的吃食,鱼虾不要,爹爹们定然带了许多过来,挑些本地特产的吃食酒水什么的吧。”河蚌精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继续他的北京瘫。只可惜他做不出弹簧,也弄不出沙发,实在是有些遗憾。
“弟弟妹妹们也来了?”
“自然!他们一直隐居在海中岛屿,一年也难得出来几趟,这次咱们要在这边住到年后,我想着索性便请爹爹他们都过来,咱们一家人在这里过个年再回去,我我这么些年也不曾陪他们正经过个年。”白春笙有些伤感,从前那只单纯的河蚌精,是再也不可能陪伴他的爹爹们过个新年了,如此一来,他也算是替他完成了这个心愿吧?
“都依你!”王鲲风将自家河蚌抱在怀里,有些心疼地抱紧了他,他知道,他家河蚌和自己不一样,他是有爹娘不如没有,而他家河蚌,这么些年本以为自己也是被爹娘抛弃的,却没想到白家夫夫只是无意中和他走散的,并非故意遗弃,想到这么多年一家人天各一方不能团聚的心酸,不由得也为他难过起来。
和两位老丈人一同过年,猫爷没有丝毫的意见,更确切的说,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简直巴不得白家两位爹爹能一直住到他家河蚌生下孩子才走。不不,生了崽子就更不能放老丈人离开了,若是生的小河蚌,他一个猫妖,哪里知道怎么照顾刚出生的小河蚌?
虽说都是妖类,但他们陆地上的妖和水里的妖差别还是很大的啊!
江泓与白蓟果然第二天一早便到了码头,见女婿特意派人带了几辆精致华贵的大马车过来接他们,白家夫夫自觉十分有面子,方小心翼翼地叮嘱众人将他带来的海鲜装到车里一起带着去儿子府上了。
那奉命前来接人的也算是跟着王鲲风的老人了,饶是如此,在看到白家夫夫带来的那些极品海鲜的时候也忍不住暗暗咋舌,那两条足有成人那么长的海鱼极难捕捉,只有经验极为丰富又胆大的渔民,才敢去靠近深海的地方碰运气,但凡捕捞上来的也根本不会流入市面,基本上都被当地官府买了来作为贡品的,可谓千金难求的上品海鲜!
还有那长得好像反扣下来的陶罐的海贝,他们也只是在首饰店里见过那样的贝壳,一个贝壳制成的头冠便要上百两银子,更别提这可是新鲜的海贝了!
一想到这么一块贝肉,一口下去便要吃掉几十两银子,他们看着都觉得肉痛!
等等!
为首的眼前突然一黑!
他发现了什么?
那个用柳条编织而成的粗糙的箩筐里,装的莫不是传说中严禁民间采挖、专供皇室的白纹贝吧?
摸了摸急速跳动的心脏,为首侍卫默默走过去,褪下身上的披风,将那箩筐整个盖了起来,挥退众人,自己亲自抱着那箩筐默默塞到了马车最里面。
私自盗挖皇室御用什么的,就算是亲王的老丈人,只怕查出来也是要掉脑袋的。
没想到王妃看起来温和无害的样子,娘家人竟如此胆大包天。
胆战心惊地护送着白家五口人回到王爷与王妃暂住的园子,那侍卫也没敢让别人帮忙,自己亲自抱着那一篓子疑似白纹贝的东西,将其藏到了王爷的书房,转头就找到王爷告密去了——
“王爷!大事不好!您那两位老丈人好像盗挖了一箩筐白纹贝回来,按照我国律法,私自盗挖皇室御用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无妨,你去新军营那边,上次不是有几处营帐做的粗糙了些吗?让人弄倒了,再将两位监军请过去处理一下,三日之内,本王不希望在这院子里看到他们,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属下明白!”侍卫小头目诡异一笑,建设军营他可能不够专业,搞破坏他在行啊,再说了,那两个内监四处贪墨,新兵营给他们营造得好像豆腐渣工程似得,随便找几处错漏,再让几个新兵假装受伤,足够他们焦头烂额好几日的了。
工程贪墨的大多心虚,一旦工程上出了什么事,都不必外人怀疑,他们自己就忍不住开始把黑锅往头上扣了这可不是他故意搞破坏的!
两个内监听说王妃的亲人来了,一开始还真想来探探底细,虽说他们觉得王妃这样的出身,他的家人身份未必高到哪里,但是万一陛下感兴趣呢?
正摩拳擦掌准备或许第一手情报的俩内监,还没等到王妃宣召他们去拜见两位皇亲呢,便听说新兵营那边出了大事,刚造好的营帐倒塌了下来,砸伤了好几个新兵,军营那边都快炸锅了。
偏偏今日王妃的娘家人过来,王爷素来宠爱王妃,定要等着见完两位老丈人再去处理这件事,便让身边的侍卫过来,请他们先去看看情况。
俩内监闻言一阵心虚,心想王爷定然是察觉到他们贪墨太过,不想蹚这汪浑水,可能也是怕查出什么让他们俩面子上过不去,索性便借口要接待老丈人不方便过去,请他们先过去看看,无非就是给他们提供便利,让他们赶紧去弥补一番罢了,免得查出来什么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没想到这位冷面亲王还挺懂道理的!
俩内监心下感激,再加上确实心虚着急,也顾不上寒暄客气,忙不迭地跑去处理善后去了,深怕去迟了,万一那边闹起来,亲王真的下手去查,到时候他们俩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第97章()
防火防盗防猫妖
“而且可以错开辣椒丰收的高峰期;等到寻常人家的辣椒都快吃完了;这些辣椒才刚上市;反倒能卖个好价钱,对吧?”白春笙笑着问道。
“正是如此!我从前也该想到是这个道理的!白大哥果真聪慧过人!”周茂青击掌赞叹道。
“那是;我本来就不是人额;我的意思是我可是妖!”白春笙觉得自己能说自己不是人,大概今晚真的是喝多了。
那红曲酒虽然喝着甜滋滋的;但是后劲还蛮大的。
“辣椒很好;你若是种出来了;我可以用我们的商船帮你运到州府去卖;那边的人都喜欢吃辣。”王大郎也表示他可以帮忙。
“行!那就种辣椒!不过;这些辣椒我可不卖!我、我要把它们做成剁辣椒!蒜蓉辣椒酱!到时候请王大哥帮我卖到州府去;咱们赚大钱!”白春笙觉得自己脑子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白贤弟好像有些醉了;我送他回去歇着吧。”王大郎大概也喝多了,白天还客客气气喊人家白小郎呢,这会儿一顿酒过去就变成白贤弟了。
周茂青也有些晕晕的,闻言也没有多说,他自己也是周母搀扶着才能勉强回到卧室的;哪里还能管得着别人?
“兄弟我跟你说,我一定能做出整个州府最好吃的剁辣椒,你信不信?”喝醉了的白春笙自信心爆棚;揪住王大郎拼命强调道。
“我、我跟你说;我奶奶做的剁辣椒可是远近闻名的好吃!多少人求上门来请她帮忙做呢;我、劳资要不是拆二代;钱多的没处花,我都想开网店卖剁辣椒去了!”
王大郎不知道什么是网店和拆二代,不过,喝醉了酒的人,胡说八道也是正常的,红曲酒的后劲很大,他故意选的这个酒,就是想灌醉了白春笙和周茂青,却怎么都没想到白春笙这家伙喝醉了酒竟然还是个话唠,揪住他就不放手,非要他“跟着他一起发财”,王大郎无奈,只好依从白春笙所言,喊了他好几声“白总”,这才挣脱了这醉鬼的纠缠
他都被搅和得快忘了自己一开始是想做什么了。
将白春笙安顿好,盖上被子,王大郎走了出来,装作醉酒和周母打了声招呼,从前门回家去了。
夜深人静,周家母女和对门的曾姑娘都吹灭了油灯入睡了,王大郎如一只灵巧的大猫一般,悄无声息地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落地无声,准确无误地扑向商秋芦的屋子。
曾姑娘隔壁的那只螃蟹妖今晚被他支走去看守码头仓库了,整个院子里,现在大概也只有商秋芦没有入睡了吧。
“大公子。”看到来人,商秋芦规规矩矩地行礼道。
“豫亲王府的大公子,此刻应该还在国子监日夜苦读,我算哪门子的大公子?”王大郎,不,应该说是王鲲风,冷然一笑,施施然坐在一边的条凳上,看着商秋芦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条肮脏的走狗,“后日便是鲲玉十八岁生辰,我不管你们接到了那个女人什么样的密令,丑时之前,约束好你们的人,胆敢靠近鲲玉,便是你自寻死路!”
“大公子,王妃并无恶意,她只是担心您”商秋芦反驳道。
“担心我?怕是担心我给她带来难堪吧?回去告诉她,等鲲玉和阿姌成年之后,我便带着他们离开这里,再不会碍着她的眼。”
商秋芦没有再说话,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王鲲风冷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已是深夜,凉凉夜色下,王鲲风孑然一身,坐在自家的屋顶上,看着北方,那里,重重山峦叠嶂,挡住了人的视线,也挡住了许多的恩怨情仇。
他想起了五岁那年,也是这样一个有些微凉的月夜,乳母抱着他,贴身伺候的两个小童各挎着一个包袱,就那么站在月色下,看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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