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孩子!孩子可以不要!依兰呢?她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能不能救?我要她先没事!”
攥了攥拳头,黎天驭觉得,如果只能保一个,他也要大人啊!
“这就是我叫你过来的原因!据我现在猜测,嫂子最大可能就是中了毒,或者是一种慢性毒。【w ww。 】但是不知道是嫂子身体特殊还是怀孕的特殊体质改变了药性,所以成了现在这种局面!嫂子怀着孕,目前是不能服药治疗的;可现在这个状况,其实对嫂子来说,可能也是一种自身自保的状态,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我们也不敢建议把孩子拿掉再服药治疗,因为这也是在赌,说实话,我对这种病菌也没有十足的祛除的方法,万一打掉孩子最后结果是上部分的病菌扩散呢;可是,毕竟身体也是有异常的,如果不打掉孩子,就不能服药控制,如果能一直保持在这种状态或许对嫂子还是件好事!可我们怕孩子万一真生下来有所异常的话,到时候,你怎么办?”
“我能接受!不管怎样,我都能接受!先保住依兰!”
本能的回道,黎天驭道:“景,你的意思呢?她现在,如果不吃药,会有什么反应或者严重后果吗?”
“我的建议跟你一样!毕竟现在的情况来说,最多嫂子就是有些智力受损,生命还可以保证,关键是现在根本搞不清楚这是种什么病毒,她的身体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贸然下药或者改变,就怕适得其反!但是我还是建议让嫂子定期过来打一针防护,起码能对孩子多一层保护!驭哥,你没发现嫂子最近健忘、或者反应比较迟钝、或者动作迟缓不便吗?照她现在脑部的情况,按理说,现在多少应该也已经有反应了…”
“没有啊!她虽然减少了工作量,但一直在画图工作啊!而且效率不低,晚上闲着她偶尔看书,经常还玩会电脑,或者做点手工,非常麻利,很正常啊!就是偶尔吐的比较厉害,但过了那一阵,又大吃大喝也没事!你也知道,她的工作很多都是要算术的,如果真有问题,公司不早就找她了吗?”
起身,肖景拿过片子又看了看,转而引着两人走向了一边的小屋:
“你们过来看看!这是嫂子血液里提取物,为稀释了喂给老鼠的,你看,那一只活蹦乱跳的,这一只就一直呆呆的,就是你放上食物到它跟前,它都是满半拍的,还活着,但是就是基本一天动不几次,而且吃的很慢…真是奇了怪了!嫂子的身体是有什么特殊功能,还是她身体血液里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还是心脏有什么特殊功能?”
“会不会是我那朵曼陀罗的药印关系?那是当年一个老纹印师为我们特质的!说是洗不掉,而且有种奇特的功能…其实可以检验女人的纯洁,但是我不知道真假,我记得他说过,如果是第一次,就能保留原本的黑色颜色,如果有了别的男人,黑色就会减淡,便绿,男人越多,绿色越深!里面肯定是加了药物的,会不会是这个影响了她的体质?可是不应该啊,如果这都能影响,会不影响孩子吗?那个老师傅非常厉害,他说过是没副作用的,而且当年事实上,也是因为我们帮他解决了一个难题,他才答应我们一个要求,换来的!”
而且如同他身上的隐身纹身,其实只有在做那种事的高潮时分才会出现。以前,他以为只要激动,心跳加快就会现身,可事实上,他们剧烈运动后,满头大汗,身后的纹身也不会出身,反倒男女情事之后,的确会保留一点时间,慢慢消退,当真很神奇,如同他们当年要求的一致。
“应该不是!我记得那个印记,我试过,效果甚微,多少倒是有一点排斥作用!所以我说,是不是怀孕体质也有一方面关系?但通常怀孕也会有所迟钝…这就是我最搞不通的地方,一个人的身体,怎么会分成上下两部分?而且从图上你就可以看出,她心脏的部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驱赶一般…如果她真连基本健忘反应都没有,那更不建议她动了!驭哥,你找个时间再带她来一次!我在抽取点血液,再给她做个全面检查,另外,隔离针还是要打的,能阻断病菌,起码对孩子是有好处的!如果真如我们猜测,是中毒,而且怀孕自我保护了的话,那这就是契机,只要在嫂子分娩之前找到解药,一切就都能化解了!”
“好!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她!景,先保依兰!不能让她有事!”
攥了攥拳头,沉痛万分,黎天驭也还是坚持道:“如果必须要打掉孩子,服药的话,就告诉我!”
一边,康骏也鼓励地用力按了按他的肩头。
***
这天回到家的时候,黎天驭整个身体都沉重地有些拖不动的感觉。
进门,就见依兰又窝在一边,看到他,还很快地扣上了电脑:“老公,你回来了?”
看到她一副做了坏事又开始卖乖的样子,黎天驭却被她光洁的笑颜刺痛了。
“我就是无聊,玩了…一小会儿!我有穿防护服,而且离得很远…”
搂着她,黎天驭哭涩的笑了笑:“今天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没怎么吐!”
拉着她坐到一边,黎天驭把她抱到了腿上,摸了摸她的脸颊:“最近工作还顺利吗?都说一孕傻三年…没犯什么错误吧!”
“怎么会?我刚拿了两个大单的奖金。客户对我的设计很满意啊!而且今天灵感爆棚,没到下班,我就把设计完成了,效率杠杠的!都说熟能生巧,这次客户是给丈母娘买房,又要献殷勤又怕花太多钱,还要面子,以前森亚比稿废掉的设计,我改了改,他就很满意,而且也不要装修什么的加隔音层…”
看她说得眉飞色舞,非常溜,黎天驭也有些微微搞不懂: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健忘或者迟钝啊!是病毒还没反应呢,还是她身体真的十分特别!
他真得祈求希望是后者!
低头,黎天驭在她额头亲吻了下:“倒是会物尽其用,聪明!对了,兰儿,你还记得我们昨天晚上吃的什么吗?”
“昨天晚上?我说想吃土豆,你不是给我弄了个土豆泥吗?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阅读,。
145 池小贝吃醋了()
“干嘛,是怕我忘了你的好吗?”嬉笑着,依兰还把玩着他的领带扯了扯:这么点小事,还问!
抵着她的额头,?天驭低沉的嗓音却略带哽咽:“嗯,是怕你忘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感觉…怪怪的?”
抬眸,?天驭却笑了笑:“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以前对你很坏,想对你更好一点…”
“嘻嘻,必须的!我现在可是有法宝呢!”
笑着,依兰还摸了摸肚皮:“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带球跑,跑得远远的,对不对,baby?”
抓起她一只小手,轻触着上面的钻戒,?天驭再度出声道:“兰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吗?”
“嗯!那还是在你的婚礼上…我莽莽撞撞地跌进了你怀中,你反倒推开了我!态度还那么恶劣…你知道我事后最高兴的是什么吗?就是。没对你出口说‘谢谢’!其实我想对你说来着!你都不知道你那时候有多拽,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对你投怀送抱似的…”
想起过往,依兰也有些感慨:当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最后,他们居然走到了一起。
“对了,你那个时候要结婚的!如果新娘子没跑…”
那他就娶了别人了!可那个新娘子不是柳思姗啊!后知后觉地。依兰才觉得哪里不对:
“你还有一个想娶的女人啊…”
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依兰的脸都直接拉了下来。
见她还知道吃味,?天驭的心情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搂紧她,便道:
“没有!如果不是遇到你,婚姻对我,就是坟墓!既是坟墓,里面的人是谁,都只是个躯壳…兰儿,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说着,?天驭示意地摸了摸她手上的戒指。
点头,依兰笑了。“记得!只要你不还我,戒指我永远不会摘掉!”
“嗯!景说上次给你做的检查很正常,但天要冷了,容易流感,国外又流行起了一种什么传染疾病,很厉害。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明天我带你去打个隔离针,专门给孕妇准备的,另外,上次有些地方没检查到,这次让她再给你好好查查,以后肚子大起来就不太方便了,有备无患!兰儿,你一定要好好的,有什么不舒服,不要瞒着我!太后的机会,可不总有,知道吗?”
听他说得,还以为自己有什么问题,但?天驭最后一句,让她觉得很正常,知道他紧张孩子,她便点了下头:
“嗯!那老公,我现在累了,想睡觉!你抱我上床呗,以后估计你想抱也抱不动了…”
低头,在她唇畔轻吻了下,?天驭抬手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她。
这一晚,即便关了灯,?天驭也是睁眼守着她看到半夜。第一次。他有种颓废的无力感,前所未有的无力
***
因为依兰的病,?天驭跟肖景一行人都绞尽了脑汁,甚至把各种检查结果送去了国外各大熟悉的专家诊疗医院,最后得到的结论却基本大同小异,为此。国外还来了一个兴趣专家团,专门研究这个病例。
可对此,?天驭只有惆怅,无尽的惆怅与担忧。
时间一天天过去,时不时地他都会问依兰一些过去的事儿,可她偶尔思索下,也都没有健忘的反应,而工作,也在正常之列,定期的产检数据也是一样基本全在正常范围,刚过三个月,她的孕吐却像是消失了,整个人气色更见好,开始略微见长肉,对此,?天驭也是又担心又纳闷。
一方面希望他只是杞人忧天,一切都是正常的,另一方面,又怕生下宝宝后她会有问题,纠结的情绪在他心头也都拧成了结。
这天,下班,他又跟肖景通了个电话:“怎么样?”
“基本没有增加!真是奇怪,医学的常理都已经无法解释。按理说,一般的细菌就是控制了;也免不了要扩散的。只是快慢而已,可是这都一个多月了,细菌比例完全没见繁殖,而且似乎有略减退的趋势,但是奇怪的是,提取的细菌物质不管是用在多大的老鼠身上,全都是死不了,痴呆状!血液我们也查过了,正常的b型血,完全没有特殊…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在扼制,关于这种细菌,我们目前只知道应该是有毒性。却还解不了,也许嫂子自身就能解!对了,还有一个渠道有可能解释,就是下毒人下的量并非全部,他在通过病人的反应来增加或者调整二次或者后续的量!所以,我们有次机会…引蛇出洞!”
一句话,?天驭自然就明白了:“我知道了,我考虑下!”
***
每到放学时间,仁才路上,总是一派热闹的景象。豪车林立,街道旁,一行人也三三两两地扎了堆。
这天。出去办了点事儿回来,栾北靳路过仁才路,正巧又赶上了放学点,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的车头已经调转了。
停在路边,栾北靳也同样看到了自家的管家跟司机。
以前,偶尔来接送个孩子总是开开心心的,偶尔碰到个熟人或者看到幸福的一家人,他也总是感同身受,这一次,心头却被一股悲凉的情绪淹没了:
天大的耻辱,现在只怕是人都要在背后笑话他几声了吧!
小时候。每当放学,他都会特别羡慕有父母来接的同学,经常也有小朋友会在背后笑他妈妈跟人跑了,他是没妈的孩子。所以,有一段时间他特别的孤僻暴躁。但是他有个好父亲,为了他。这一辈子都没再结婚。
父亲说希望他幸福,而他也明白父亲的感受,所以一直都是只想要个安稳的家,不是不喜欢美色,只是更想要安稳,想要简简单单的一家人!
他自认做的还可以,也幸福了几年!却没想到,最后生活给了他这么一大记耳光,有时候,他也会痛恨那天的事情,希望永远停留在那儿之前,可清醒过来。他又庆幸,虽然是残酷了点,却也逼得他不得不当机立断了。
唯一觉得亏欠的,只是年迈的父亲,而今还要为自己担心。还有,就是让自己无比难受的栾天宝!
随便换个孩子。他都可以对她很好,可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这个‘女儿’,经常却让他痛苦!
一阵窸窣的声音响过,蓦然回神,栾北靳不经意间一转身,就见一群小朋友陆续走出。
放学了。
每个家长都开始翘首以待。或是呼喊,或是招手,陆续的,街道就疼了出来,每看一眼,心头就像是有把刀在扎。
为了避开高峰期。几所学校的放学时间都是有间隔的。天使幼儿园早上十分钟,知道,贵和贵族学校也快要到了放学时间了,栾北靳突然有些想离开的冲动。
刚一回眸,不经意间,一抹熟悉的身影陡然进入视野,栾北靳倏地就转了回来,一个定睛,便见池小贝从一边的小门里走出,身上穿的还是那天他给她买的那身衣服,红色的小裙子,白色的小靴子,只是外面加了件厚厚的羽绒服,头发高高的扎起,还带着小手套,略显圆润,又时尚又呆萌,看得栾北靳心都有种要化了的感觉。
他一个呆滞,池小贝也看到了他,也很高兴,抬脚就往他身边跑去。
“栾”叔叔!
刚要喊,突然另一个喜悦的尖叫高声盖了过去:“爹地!你来接我了?”
霎时,穿着宝蓝色贵族学校羽绒校服、小短裙的栾天宝就冲了过去,扒着栾北靳的腿,也很是开心的样子。
一顿,池小贝就停了下来,远远地望了望两人,一脸很受伤又很震惊的样子。
干笑了两声,栾北靳没说话,此时管家也过来了,拉开栾天宝,径自接过了她手中的包:
“小小姐,快上车吧!”
扯着栾北靳的裤腿,栾天宝还有些任性地道:“不用你!我要爹地拿…”
管家自然是心知肚明,一边拉着她的手,一边就想夺包:“小小姐,听话!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