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只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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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只是一个男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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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远哥,我们都应该是知足的,幸福的。曾经,我们那么快乐。你已经有了蓝枫,就好好对她。”
  “小晨,我放不下,我做不到!”
  “锅里炖着肉,我去盛。”放不下又能怎样?世间有太多的不如意。
  “吃吧。”夏雪晨为林远盛好肉,满了酒,抬起头,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都要好好的。”林远一口闷了酒,走了。
  “嗯~好好的。”夏雪晨嘴角在笑,心里知道,再也好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六

  大年初八,肖川的妈妈接到一个男人的来电。
  “肖平,我想见一下小川。”
  “十四年了!你现在要见儿子,你是何居心!我告诉你,办不到!”男人被肖平坚决回绝。
  那夜,肖川刚打球回来,便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小川,记得你爸吗?”肖平泪眼婆娑,字字心酸,她的手紧紧地握成团。
  “怎么了?”肖川贴心地为肖平顺气。
  “他想见你。”肖平直截了当。
  “有原因吗?”肖川刨根问底。
  “没问。来电显示里面有他的电话。我累了。”肖平黯然神伤,在肖川的搀扶下回了卧室。
  晚上九点,电话再次响起。
  “找谁?”肖川接的电话。
  “小川,听到你的声音太好了!我是爸爸啊!我是亢云!”那头显得十分兴奋。
  听到亢云的名字,肖川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关于亢云,肖川最深的印象是,幼儿园的时候,亢云把他架在头上玩开飞机。亢云问,飞机飞机开到哪,肖川回答,开到玩具店里面。
  那时候的天空永远都那么蓝,天气永远都很炎热,冰蓝色的盛夏冷饮,甜而绵的大西瓜。
  爸爸,这两个字对肖川而言,更多的是书面的一种称谓。
  一九九四年的夏天,亢云离开肖川,再也没有回来。
  肖川没有想过,亢云还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听到亢云的声音,肖川的脸由窃喜转为惊愕,继而化为漠然。
  “爸爸?你怎么好开口!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看过孩子一眼?无赖!”肖平从房间冲出来对着电话大骂,然后抱着肖川哇哇大哭。
  此后几天,肖川每天都盯着家里的电话,只要有电话打来,他总是赶紧跑过去接起来。
  每次都失望而归。
  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无法割舍的,谁也无法否认。
  纵然亢云千错万错,但他作为肖川亲生父亲的身份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虽然肖川内心有说不出怨恨和埋怨,但还是想亲眼看一下那个人,那个人带给他欢声笑语,却又狠心地抛弃他。
  正月十二晚上。
  “妈,给我讲讲当年的事,我有权利知道。”肖川很直接。
  “小川,你是时候知道了。一九九四年的一个夏夜,我和亢云下班回家,一个陌生女人闯进来扑入亢云的怀里,大声哭闹。那时候,你五岁。亢云说,刘芸丢了工作,怀着孩子,他要为刘芸负责。他走的那天下着暴雨,你在卧室已经睡熟了。我拉着他的衣角,跪下来求他别走,他挣开我的手,我抓紧他的裤腿,对他说你需要爸爸。可是,没有用,他走了,坚决,毅然。那一夜,电闪雷鸣,夜好长,我大声地哭啊,哭啊,天不应,地不灵。后来,他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革职,陪着刘芸到了Y市生活,这一去就是十四年。”
  上一辈的纠缠瓜葛那么遥远,那么深刻,肖川安静地听着那些过往。他需要细细整理自己的思绪。他把自己的肩膀让母亲靠着哭诉,心底越发觉得亢云神秘又可憎。
  正月十三凌晨三点,肖川经过多番思索,决定提前赶回Y大,暗中查看亢云的近况。不为报复,不为发泄,只为证实母亲的言辞,只为探明事情的原委。
  “妈,我准备明天返校。几个同学叫我过去玩。”肖川有条理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小川,后天就是元宵节了。过了节再走吧。妈还想多给你做点好吃的。”肖平说着说着,眼里泛起了泪花。
  “妈,这是做什么?我这不还没走吗?好好好,听你的。再哭你的眼线就该花了。”肖川为母亲平复着心情,肖川的眼眶红红的,他知道,这世上从来没有一个单亲妈妈是足够顺利的。
  二〇〇八年二月二十一日,元宵节,皓月高悬,彩灯缤纷。人们在家里共吃元宵,促膝夜谈,其乐融融;在户外赏月观灯,燃灯放焰,喜猜灯谜,一派祥和。在这样华美的夜,寂寞极易撩动人心。
  “肖川,元宵节快乐。”夏雪晨的电话让肖川有点受宠若惊,是的,受宠若惊。
  “小晨,我后天返校。”
  “是吗?我还准备问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呢。我明天就走,后天到。”得知肖川与自己同一天到学校,夏雪晨心下欢喜,很快整理起东西来。
  “你明天的火车?”林远的声音,不知何时,他已站在夏雪晨身后。
  “是啊,过两天路上人多。省的挤。”夏雪晨整理物件的手顿了顿,继续收拾。
  “你哥呢?”
  “找他的老师傅去了。坐。”夏雪晨拉过一张椅子。
  林远没有坐,而是发疯地将夏雪晨按倒在床上,嗜血般地嗅着夏雪晨的身体。
  这一次,夏雪晨没有退缩,没有忍让。
  “林远!”叫声尖锐而凌厉。
  林远像是着了魔,继续着他的罪行。
  “一定要我恨你吗?”夏雪晨不再挣扎,不再抵抗,他的话冷静得让人不寒而栗。
  暴行停止了。
  华丽的夜让一切变得理所当然,顺理成章,人也显得多见不怪,沉着镇静。
  林远走了,不留蛛丝马迹。
  夏雪晨,林远,肖川,都是被放逐的浪人,他们渴望拥有不同于世俗的恋情,于是,被判为离经叛道、伤风败俗,山也迢迢,水也迢迢,他们只能游走在暗黑的夜的边缘。
  小远哥,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哥,晚安。元宵节,二十三点十四分,发出这样的手机信息,夏雪晨睡了。
  晨:在吗?
  在你身边:嗯。
  晨:为什么每次和你说话,你都在?不管在哪里,不管在什么时候。
  在你身边:是吗?
  晨:星矢的任务是保护雅典娜。我觉得,你就是在我的守护者。我只看到你的快乐无忧,却无法读懂你面具下的伤感。
  在你身边:怎么突然这么浓的言情味?
  晨:只是突然很想你。
  在你身边:睡吧,安。
  返校与回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返校意味着挥霍,回家重在索取,返校返回的是解放前,回家回到的是小康社会,返校的时候,虽也有一群人,却带着貌合神离的悲凉,回家的时候,心是会飞的,一群人相约一起,加速着飞的速度。
  正月十六,夏雪晨踏上了返校的旅程。与此同时,肖川与肖平进行着最后的话别。
  “小川,你也不小了。遇到合适的,就领回家让妈看看。”
  肖平做了满满一桌子肖川最爱吃的饭菜,不断为肖川夹菜,肖川一言不发地听着训诫,他的嘴根本停不下来,红烧茄子、香菇油菜、糖醋排骨、宫保鸡丁、卤猪蹄、酸辣鱼、黄瓜虾仁丸子汤,每一样都完美展现了肖妈妈的厨艺,也紧密贴合了肖川的胃口。
  “今晚吃这么多,明早都上不了车了。”因为体内堆积了过多的油腻物质,肖川喝着茶水消食。
  肖平睡下之后,肖川偷偷溜进了书房,里面有一个柜子肖平从来不让打开。
  直觉告诉肖川,里面一定藏着某些与亢云有关的东西。把门关好,掏出预备好的钥匙,用腋窝夹着微型手电筒,开始验证他的猜疑。
  打开书柜,里面的东西很整齐,肖川用手轻轻摸了一下最上层的物件,没有明显的灰尘,很显然常常有人来此翻阅。
  最上层是一本诗集,扉页上面清晰地写着“亢云”两字,肖川大感震惊,继续查看,诗集下面是一些衣物,款式已经很旧,但是肖川可以断定是男装。
  挪开衣物,下面的东西才是最具有说服力的,一张老照片,三口之家。年轻时候的肖平,一个小男孩--幼时的肖川,虎头虎脑,肖川得意地挑了一下眉毛,还有亢云,他的脸只比肖川瘦一些。照片中的三个人大手拉小手,肖平笑靥如花,亢云温文尔雅,小男孩咧着嘴好像在寻找照相机的镜头。
  岁月的洪流无情地洗刷着人们的记忆,唯有照片是常青的,真切的,多少沉底的恩怨情仇包含其中,照片是无声的,却是永恒的,快门轻启的一刻,照片便永恒地承载起人们的记忆,诉说着某年某月某一天的故事,提醒人们那一刻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
  从肖川懂事起,他记不清母亲多少次悄悄来到这个房间,长久地坐着,一盏茶,就是一个下午。正月十二晚上,隔着房门,他隐约听到母亲在书房哭泣。
  凌晨三点,夜色深沉,肖川神色凝重地从书房退回卧室。
  亢云,我一定要找到你,怀着这样的雄心壮志,肖川入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七

  正月十七,夏雪晨和肖川胜利会师Y大。
  “我在大门口。”天色已晚,饥肠辘辘,肖川从Y大门口下车后直接给夏雪晨打电话。
  “我马上下来。”夏雪晨从宿舍的窗户探出头,大声喊着,比划出OK的手势。
  此时,Y市依然是灰色的,灰不溜秋,与外界的繁华富足格格不入。Y大的返校高峰还没到来,到处一片萧条。
  肖川和夏雪晨托着肖川从家里搜刮来的大包小包,在这灰色的城市里正如闯关东的那些人。一些他们常去的小饭馆因为知道学校还没有正式开学闭门歇业着,他们走街串巷,终于在体力快要完全透支之前找到一家小饭馆。
  “面皮,碗托子,大米皮,方便面,稀饭,茶蛋,要点什么?”小饭馆的老板殷切招呼。
  肖川和夏雪晨大眼瞪小眼,碍于胃中空空如也,点了两份面皮,一份碗托子,一份大米皮,两碗稀饭,两个茶蛋。两人风卷残云般结束了晚餐。
  饱暖思淫欲,行至男生宿舍楼下,肖川说:“小晨,我们宿舍的人现在都还没有到,一个人超冷!今晚在你们宿舍过夜,咱们说会话。”
  夏雪晨正愁一个人无聊,应允了。
  “我一会去洗澡,你从宿舍好好看门哈。”上楼梯的时候夏雪晨这样说。
  洗澡?揩油?肖川的脑海中飞速地迸发着这些带着大问号的关键词,于是本已十分疲惫的他转念说:“洗洗更健康。同去吧。”
  “麻利的,收拾东西。”夏雪晨收拾起洗漱用品来。
  一脸邪恶的肖川抬小臂,抱拳,面露凶光,小人得志。
  Y大的浴室还没开始营业。两人就近选了一家淋浴房,生意萧条,整间房只有肖川和夏雪晨两人。
  褪去最末的衣裳,两人的眼睛直直的。夏雪晨看到的是健美,有型,力量,挺拔,肖川看到的是瘦削,干净,精致,匀称。
  在两人同时以欣赏艺术品的眼光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在对方的身体全面搜寻瑕疵的时候,夏雪晨有点措手不及,败下阵来:“还洗不洗了?不嫌冷啊!”
  说完,红着脸快步走到喷头下面开了水,因为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知道如果再耽搁,自己一定会原形毕露。
  肖川也开了喷头,朝着夏雪晨的方向立定,不断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洗头发,抹掉眼睛前面的水。他想更清楚地看清令眼前这具令自己动情的身体。
  夏雪晨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快速而有条例地洗漱,可是此时此刻,他的每一个极其寻常的动作在肖川看来都是极具挑逗意味的。
  在强行呵斥自己打消把夏雪晨按倒在墙上抑或按摩床上的念头之后,肖川说:“小晨,你背后的香皂打得不均匀,我帮你。”
  未等夏雪晨回应,肖川已经在手上涂满了香皂然后开始在夏雪晨的玉背蠕动,夏雪晨本已十分平滑的脊背有了香皂细腻的泡沫更显香滑,两人都有一点点失色。
  肖川的手力道开始加重,开始受热,背对着肖川,夏雪晨一动也不敢动,他小口小口地用嘴换气,努力维持镇静。
  被肖川恰如其分地服务着,夏雪晨只觉一股股电流袭遍周身,便缓缓转身,不自然地说:“涂一下香皂需要这么长时间吗?真墨迹!”
  说完,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洗漱,他此刻多么希望第三个顾客能够进来,可是,除了水声和室外老板家古老的大屁股电视声,什么都没有。
  空气忘了流动,什么东西要一触即发。
  “你的身材真棒!”与肖川坦诚相对,夏雪晨搜肠刮肚,终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是吗?嘿嘿~~”
  夏雪晨想赶紧结束这场煎熬,奈何身上的香皂怎么冲刷也不干净。
  “小晨,帮我涂一下香皂。”肖川把自己的背完全呈现在夏雪晨面前。
  夏雪晨战战兢兢地在自己的手上把香皂轻柔地打成沫子,然后擦黑板一般在肖川的背上左右涂抹。
  “小晨,拜托专业一点!你怎么只在我肩膀附近的小范围活动啊?往下面也涂一点,涂得均匀一些。”
  夏雪晨听了,更加手足无措,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笨拙,他一点一点地涂着,肖川的背是标准的“V”型,没有一块赘肉,没有一颗痘痘,甚至没有一颗痣,夏雪晨一边涂,一边在脑海中滋生出这些邪门歪念,一边努力继续告诫自己非礼莫视。
  他赶紧收手,肖川感受到他的异样,几乎是在夏雪晨收手的同时,肖川转过身,双手紧紧地把夏雪晨抱了个满怀,然后吻上了夏雪晨的嘴,见夏雪晨满面潮红,肖川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小晨,你脸好红!又不是第一次。”
  夏雪晨抬头望着天花板,以求让天地之间的浩然之气压制自己心中奔腾翻涌的血气,但没用,被夺去浅吻的耻辱冲击着他的头脑,他伸手就去掐肖川的脖子:“还我一世清白!”
  “救命啊!救命啊!”
  “哪里逃!”
  两人都害怕对方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所以便把真情当假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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