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月去了好半天,在附近的林子里转了一转,摘了些野生的枣子吃了才慢悠悠的回去。
眼看着快过中秋了,沧辰月不仅要忙朝中的事情,还有之前蛊毒一事尚未水落石出,所以最近两天也没来藏心院。
灵月已经馋了好几天了,躺在屋顶上,看着圆圆的大月亮,越发馋了。好向吃一口麻辣爽口的麻辣虾,卤猪蹄,糖炒栗子,酸梅汤!
想着想着,躺不住了,顿时动了歪心思。站起来远远的看了一圈书院周围,这总会有空子钻吧,她去买些好吃的就回来。
然后偷偷摸摸的去了偏僻荒废的院子,打算从那带翻出去。书院里女学生胆子都很小,这一小片没人敢来。按理说该是没什么人的,只是灵月快要靠近墙时,听到了脚步声,只好缩回去了。
正巧往回走时踩到了一个碎瓦块,发出细响来。然后就有人闻声冲过来,大喝一声,“什么人?”
灵月愣在原地,发现她的士兵也没太多的惊讶,队长交代了,这书院里从里面翻墙出去的就防一个人就行,那就是七王妃。从外墙翻进去的人什么都要防,除了七王爷!
“我,我散步怎么散步也犯法了?”
士兵道,“娘娘,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我们这三步一哨十步一岗的,您也没机会出去。”
灵月不高兴了,“我要是把你们揍晕了不就有机会了?”
几个小兵往后退了退,灵月笑道,“别怕呀,我就说说。这样吧,你们去我送个信去七王府里,我保证每天都不出去就是。”
第652章 :埋鸡骨虾壳1()
几个人相互看着掂量着,灵月又道,“这样你们也省事,对吧。”最后小兵们妥协了,为求一个安生,屈辱的听灵月使唤了。
火速去七王府送了信,绿衣收到灵月的信直摇头,“真怀疑小狐狸是饿死鬼投胎的。想这么多法子就是为了一口吃的。”
然后带着个小厮去将她想吃的都一口气采买了,送到了外墙边。小心翼翼的嘀咕了一声,“王妃?”
灵月坐在墙头上,笑眯眯的道,“我在这呢,有给我买吗?“
灵月让小兵给找了一根绳子,将篮子里的东西都吊起来,一股脑搬回去了。绿衣有些担心,“你可小心些,不然被他们抓到了陛下指不定怎么责罚你呢!“
灵月转头瞥了墙内的人一眼,笑,“你们看见什么了?“
在附近站岗的人连忙统一的摇了摇头,“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灵月这才满意了,站起身来,不忘嘱咐绿衣,“记得过两天给我送一次好吃的,谁都不许告诉。“
这个谁自然说得是沧辰月了,灵月苦巴巴的皱着脸,“可王爷要是知道会要了我的小命!“
灵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皮笑肉不笑的威胁道,“不然我在你脸上用千年墨写两个字,丑和笨!“
不等绿衣做回答,跃下墙去了。绿衣不敢叫太大声,只得压低声音叫了两声,“王妃,王妃?“
没反应,只好摇摇头回去了。走出不远收住脚步,转身扬起拳头威胁小厮道,“听到没有,若传出去就把你屁股打开花?“
小厮连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绿衣姑娘,小的一句也不会多说的。“
灵月心满意足的拿着吃食回去了,一个人优哉游哉的大吃了一顿。吃完后把鸡爪骨头和虾壳埋在了花坛里。
花锄挥得飞快,将骨头和虾壳仔细的埋藏好,灵人还忍不住多踩了几脚才回去睡了。然后第二天就有人向夫子说她的传家玉佩被偷了,怀疑是灵月下的手。天雪先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我看你是胡说八道,她是七王妃,我七皇弟府里什么珍贵的东西没有?要你这点破玉佩?“
吃瓜群众点了点头,对啊对啊,人家七王妃的看得上你一块玉佩?
孙潇潇听到更委屈了,“我那是价值连城的玉佩,双宿鸳鸯紫玉佩,整个天下就这么一块,还有上千年的历史。玉仙昨晚亲自看见她在自己院里鬼鬼祟祟的埋东西呢!”
陈玉仙不敢明面上得罪她,只好装出一副做好人的样子道,“昨晚那是深夜了,我无意间经过确实是看见七王妃在那卖东西来着。表情异常兴奋,可也不确定她是在干什么。
潇潇,我就这么随口一说,可没说是七王妃偷的玉佩,许是她藏什么其他东西呢,你也别往心里去。“
孙潇潇眼里带着急意,这玉佩是家里的传家宝,她也是虚荣图个面子拿来炫耀了。这要是真丢了,父亲不得活剥了她的皮。
指着灵月道,“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东西刚丢,她就急着埋东西。她敢说昨晚真的没在树下埋东西吗?”
第653章 :埋鸡骨虾壳2()
指着灵月道,“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东西刚丢,她就急着埋东西。她敢说昨晚真的没在树下埋东西吗?”
灵月摇摇头,“不敢,可我。。。。。。”
还未等灵月说完,孙潇潇一跺脚,激动道,“夫子,你们听到了吧,这是她亲口承认的,她就是那个贼。”
“你血口喷人,没点证据满口说胡话。信不信我掌你嘴!”差点没把天雪鼻子气歪了。这孙潇潇是不是有病啊,说人话听不进去。
灵月小眉头轻皱,无奈,她什么时候承认她是贼了?这姑娘怎么浮想联翩的?她就是承认在院里花坛中埋了东西,可没有是那什么破玉佩啊!
寻夫子本身就有些针对她的,如此一说,恨不得眼睛一盯这玉佩就能从她身上掉出来一样。
立刻又怂恿着人去挖她院子里的花坛了,灵月倒是不急,这从昨天夜里到今早一早上她都是在屋里的,谅她们这么短时间内也不能把脏物塞进去。
自从发生上一件事后,灵月就找李太傅帮忙找人装了院门,出去的时候都是锁上的。又是跟上次的场景相似,一大堆的人围着院子刨花坛。八卦的气氛高涨,众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然后翻出了一堆鸡爪骨头和虾壳,几个小厮互相看着,一愣一愣的。孙潇潇不死心,咬牙道,“再挖挖周围!”
可又翻了一阵还是没有其他的东西,孙潇潇不敢说话了,低着头。灵月拍拍手冷笑了一声,“我道孙小姐家的宝贝原来是堆虾壳骨头,孙小姐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就这还金不换银不换!”
孙小姐低着头不敢看她,“我,我就是以为,要不是你半夜三更的挖坑埋虾壳我也不会。。。。。”
“到这个时候你还敢狡辩!”灵月盯着她一步步靠近,若她第一时间道个歉她也不会为难她,“污蔑皇室可是大罪,是孙小姐觉得我这个七王妃算不是皇族,还是说觉得七王爷好得罪?”
陈玉仙站了出来,一脸圣母,“七王妃,潇潇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恰好昨晚看见你埋东西才随口说了一句。这也没发生什么事,你是王妃就不要与她计较了。”
灵月藐视了她一眼,“你这话说得可真不要脸,我都替你脸红。在你看来,沧漓皇室的名声就这么可以随便污蔑的吗?是陈小姐没将陛下放在眼里还是没将沧漓放在眼里?”
此话一出陈玉仙涨红脸不敢说话了,苏紫媚瞪了她一眼,心里不由的怒骂,蠢货,饭吃了不少,连句话也不会说。
周围的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加上灵月怼了看似替孙潇潇说话的陈玉仙,想帮她出气的也不敢了。毕竟这罪名可不小,藐视皇族,藐视陛下,这不是间接于造反吗?
“寻夫子,有藐视皇族的,你认为该如何处理?”灵月笑着看向寻夫子,眼里带着警告。
寻夫子结巴道,“该,该上禀陛下,严肃处理。”
灵月点头,“很好,那就请寻夫子去禀报吧。”寻夫子擦着冷汗去了,奇怪,一个小小的女子,威严怒视起来竟然不比天子的威严差。
第654章 :竖立威严()
孙潇潇一听,腿一软,便坐了下去。随后反应过来,连忙哭诉求饶,“七王妃饶命,是臣女一时冲动,才误会了七王妃!”
灵月踱步过去,“是不是我在学院里呆久了,没脾气,所以你们便敢肆无忌惮的欺负我。还是因为我没自称本宫,所以你们不怕?忘记了我这个七王妃的身份?”
瞥了众人一眼,“现在知道错了,你是忘记了你先前如何咄咄逼人的?我要是今天饶了你,以后岂不是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到我头上了?”
天雪站在她身后点头,“对,不要轻饶了她。这不然以后她们还敢这般胡说!”那气势恨不得冲上去给她几巴掌才好。
李太傅带着人赶过来时,众人还不敢挪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孙潇潇在地上哭。
“这都是干什么呢,孙潇潇你玉佩是不是在这!”李太傅手里拿着一块深紫色的玉佩。
孙潇潇抬起眼来看了一眼,点点头,有些激动,“对,这就个。”
李太傅解释道,“今早课还没来得及上,就听到这个消息。我便派人四处找寻了,在小花园的花丛里找到的。定是你们昨天去玩时不小心给挂丢的。”
孙潇潇欢喜了一刻就欢喜不起来了,现在玉佩是找到了,却得罪了七王妃。这李太傅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来的,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东西不是七王妃拿的。
她原想着回去没找到玉佩,回去哭闹一番,和家里人一口咬定就是七王妃想要这玉佩想法子偷了去的,这样一来顶多被责嘛一番。
父亲肯定是不敢找七王妃要的,七王妃又不承认,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也没谁的证据,要是后来她找到了,就偷藏了起来,这玉佩以后就是她的了。
千算万算还是漏了,这下倒是坐实了污蔑皇族的罪名!
灵月摇摇头嗤笑一声便和沧天雪去了。沧天雪不忘道,“好好收好你的宝贝,不然丢了又到处乱咬人。
寻夫子本来想将事情压下来的,可不想半道上却遇到了六公主,天雪背着手打量了一圈,“夫子这是去哪里,好像这不是出书院的路?”
“回禀公主,臣正准备回去写个奏折,好告知陛下事情缘由。”寻夫子在课堂下对这些皇亲倒是尊敬得很,一口一个公主。
天雪笑笑,热心道,“本宫掐指一算,知道寻夫子想进宫禀告父皇不容易。所以就由本宫护送夫子进宫,好尽早禀明此事,毕竟皇族的声誉可不是小事。”
寻夫子支支吾吾了半天,其实他根本不打算进宫回禀的,毕竟他曾是苏丞相的学生,自然和苏家是同仇敌忾的。
沧天雪硬是一路护送着寻夫子进了宫。还未等寻夫子开口,自己先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篇。
这从天雪嘴里的话出来和寻夫子说得可有很大的区别了,天雪是恨不得将事情更严重些,寻夫子是恨不得粉饰太平。
说了半天,老皇帝点点头,“寻夫子以为该如何?”
“回禀陛下,此事确实是关乎到皇家尊严体面的,可孙潇潇也是情有可原,怕弄丢传家宝回去被责罚。也都是同窗之间的一些小摩擦,所以该适当惩戒的。”
第655章 :降旨驱逐杖责孙潇潇()
天雪不服,首先反驳道,“父皇,他们明日就是欺负七皇弟的媳妇,指不定后天就陷害我说偷了她们的玉镯子,这不是打父皇母妃的脸吗?
若要异邦人知道了,岂不是要嘲笑父皇天子威严,嘲笑我们沧家?呜呜呜,这儿臣哪里还敢去学院,儿臣还是躲回母妃的宫里算了!“
老皇帝点头,决定严惩先将孙潇潇打了十五大板,又亲自下旨逐出了学院。紧接着又送了一道斥责罢免的旨意去了孙家。
孙家接到旨意时诚惶诚恐,当时听闻此事便知道闯大祸了,孙父还未来得及责罚,孙潇潇便被下旨杖责驱逐出学院了。
孙老夫人气的连连捶胸哭诉,“奇耻大辱啊,以后我孙家还指不定怎么被人笑话呢!“这可是善德学院开院以来首个被驱逐的,这不成了满皇城的笑话吗?
孙夫人听见吓得这昏倒过去,院里乱作一团,孙潇潇被打得全身是血送回来的。宫里念着她是女子所以下手轻了些,虽然是皮开肉绽的,可也未动及筋骨。
孙父气得转了几个半圈,甩袖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要不是她偷玉佩出去显耀,能惹出这么多乱子吗?“
另他更担心的是接下来老皇帝还有没有其他旨意,七王爷的怒气能不能平歇?这丫头,进了善德学院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果不其然,紧接着下午圣旨就到家门口了,削去了他太史一职,着令在家教女,然后说了一番斥责令之悔过的事情。
众人含泪谢恩,孙老夫人吾皇万岁万万岁领旨谢恩的话还没说话就先晕了过去。孙父急得嘴唇起皮上火,只得不断安慰自己,幸好没连累到两位儿子,不然这孙家辛苦在朝堂中刚站稳的脚跟就这么没了。
孙夫人醒来后抱着女儿痛哭不止,“我命苦的女儿哦,不过是不知情说错了几句话,怎么就挨了这冤枉打。这好好的人给打的。。。。。。“
孙父本就心烦,听到这一番哭嚎越发不耐烦,呵斥道,“连你也拎不清轻重,你也想挨几十板子吗?“
这一番吓唬到让他耳根子清静不少,孙夫人小声道,“我只是哭诉几句。“
“你怎知这墙外没有陛下的眼线,若是再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你就等着和你那好女儿一起入黄泉算了。“
懒得与她多说,孙父作势要走,孙夫人急忙道,“老爷你要去哪里,给女儿请的大夫还没到!“
“我现在看见她就来气,还请大夫!“
孙父又去看望了孙老夫人,孙老夫人也是握着两个孙子的手连连哭诉,孙父请了安便下去了。交代两个儿子打起精神,切勿再再多出什么事情来,这孙家禁不起折腾了。
灵月在府里听到结果时,并没有太多意外和畅快,给小黑兔梳着毛。她清楚,若再不还击,这善德学院里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欺负自己呢。
俗话说得好,人善被欺,马善被骑。上次的事还没结果,不代表她好欺负。
这孙潇潇能稍微想一想,她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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