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叫韩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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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叫韩馥-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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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奋威将军真的会放心吗?”

    “这……”

    没等于毒回答,姚东便继续施压道:“大帅难道还不明白,为何张燕、张白骑两位大帅相继放弃高位,甚至情愿加入骁骑军为一偏将,这是为何?避祸耳!若是大帅不能居安思危,则大难将至矣。”

    于毒这才慌了神,急忙从帅位上闪身出来,朝着姚东深深一鞠,郑重其事的说道:“毒如今也如履薄冰,时时不敢稍有懈怠,就是生怕行差踏错授人于柄。既然公子能一眼看破其中的危局,当有破局之法,还望教我。”

    姚东见目的已经达到,忙不迭的起身扶住于毒,连声道:“大帅客气,姚某此来正为大帅而来!”顿了顿,待看到于毒那满是希冀的目光之后,才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姚家在主母的支持下,短短时rì就已然成为冀州第一世家,代表着冀州各大世家的利益。大帅所虑者,无非是背后没有强力世家的支持,我们也缺乏适当的兵权维护我们的权益,大家各取所需,岂不两全其美吗?”

    于毒哑然失笑,连连摇头说道:“姚公子此言差矣!你姚家不过是依附于州牧大人,才能有今rì之威势,可是老大人毕竟年事已高,这冀州迟早还是会交到奋威将军手中。若是我黑山军依附于你姚家,纵使能保得一时平安,rì后奋威将军秋后算账,也讨不得半点好处去,此议大大不妥!”

    姚东没有想到于毒这贼头竟然还有如此jīng明的头脑,蹙眉苦思了片刻,咬了咬牙将最后一张底牌也抛了出来:“于大帅有所不知,这冀州确实姓韩,但是韩枫如今却已然不是唯一的继承人。”

    什么?于毒心里不禁打了个激灵,脸sè也变得有些苍白起来,不敢置信的说:“姚公子,这……这事关重大,可不敢随便开玩笑。”

    姚东既然已经将这话说出了口,自然也就没有了任何顾忌:“于大帅既然都已经明白我要说的是什么,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没错,我姑母如今已经怀上了州牧大人的骨肉,那个孩子也是韩家合法的继承人,若是大帅能助他夺得冀州的继承权,不啻于雪中送炭啊!”

    于毒心下虽然暗暗感到震撼,但还是强作镇定的说道:“姚公子真是好算计!且不说公子这话是真是假,单说这孩子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你就想让我将十万兄弟的命运押上去,这岂不是太儿戏了吗?”

    姚东对于毒的反应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想要让这些贼头轻易表态,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毒能有这样的顾虑,正说明了对方真的是在为自己寻求出路,而不是有意要诓骗自己。

    确定了于毒没有任何问题,姚东更是热切的劝说道:“大帅怎么还是不明白?如今这韩枫已经注定了要与你我为敌,他身边有那么多嫡系部队,也不缺大帅一人的支持。而我姑姑肚子里这孩子却不同,不管是男是女,总是给了我们对抗韩枫的机会,不是吗?”

    见于毒还是满脸怀疑的神sè,姚东继续信心十足的说道:“至于将军怀疑我说的是假话,这事完全无需担心!这件事虽然现在还属于高度机密,但是相信过两天州牧大人就要将喜讯广而告之,届时将军再确定是否支持我们也不迟。”

    于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姚公子确实好口才!不过,奋威将军可不是易与之辈,他如今手握冀州兵权,岂能让任何威胁他危险出现?如今他放纵你姚家,只是因为你们暂时无法威胁到他的地位,一旦主母身怀六甲的消息传出,想必你们姚家就要大难临头了。”

    “将危险扼杀于襁褓之中,这确实是兵家之上计。”姚东满脸冷笑的说道:“可惜,他韩枫太过托大,竟然轻易的离开了冀州。既然走了,咱们就让他不要再回来便是了。”

    。。。

十一、州牧府的喜事() 
韩枫离开冀州的第十天,也就是他被阻挡在虎牢关外的这一天。冀州州牧府突然张灯结彩、大宴宾客,身在邺城的军政要员都接到了邀请函,邀请他们前来州府饮宴。尤其是奋威将军府和郡兵的将领们,只要稍有品阶的将领都在宴请之列。

    州牧府对于要cāo办什么喜事讳莫如深,连无孔不入的锦衣卫都没能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而且面对州牧府的邀请,除了正当值的张颌之外,其他将领都只能应邀前去赴宴。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锦衣卫的郭图,虽然也在邀请之列,不过出于工作的特xìng并没有前往。

    这天州牧府宴会的安保工作依照惯例,还是交由韩琼老将军负责。盖因他是韩馥的远亲,是州牧府唯一的老将,又是奋威将军府偏将韩猛的叔父,有他出面可以说是两面都可以讨好。

    州牧府外围有巡防营巡守,而府内则由经过扩编的牧府亲卫负责,一切似乎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作为锦衣卫的统领,郭图当然不能相信这表面上的平静,早早就将全体锦衣卫发动了起来,将州牧府内外监视得死死的,防止任何意外的事情发生。

    ————————

    华灯初上,冀州州牧府后堂早已经宾朋满座,邺城有头有脸的人都齐聚一堂。虽然还不知道州牧大人是因为什么喜事邀请大家前来饮宴,但是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很多相熟的人都已经熟络的攀谈了起来。

    虽然宴席还没有开始,但是现场的气氛已经十分热烈了,在韩馥和姚氏走出来的时候,气氛更是达到了顶点。不过这些都跟奋威将军府的官属们没有任何关系,此刻他们单独围坐在一个角落里,看着那帮冀州世家的人在相互吹捧,他们就好像在看戏一般。

    韩馥此时虽然才五十有余,不过大概是这些rì子沉溺于温柔乡确实让他样子清减了许多,满头花白的头发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暮气沉沉。但是今天的韩馥却显得十分兴奋,那张暮气沉沉的老脸上也焕发出勃勃生机,整个脸庞都泛起了红光。

    韩馥满脸激动的抬起双手,巍颤颤的朝在座的宾客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之后,才笑容可掬的说道:“感谢众位今rì驾临寒舍,韩某感激不尽!今rì请大家来,是因为某有一件大喜事要向各位宣布。”

    一听说州牧大人要宣布一件大喜事,在场的众人顿时表情变得十分丰富。跟姚家走得比较近的家族,自然是个个神采奕奕;而不知道底细的人则正襟危坐,笑容可掬;奋威将军府这边厢,依然丝毫不为所动,丝毫没有听到一般。

    韩馥没有在意奋威将军府那边的情况,自顾自的往下说道:“韩某早已经年逾不惑,本以为此生注定孤独终老,不成想还能得爱妻姚氏垂青,得以在暮年得享天伦。不过,余一直担心自己撒手人寰之后,留姚氏一人孤苦无依……”

    “大人此言差矣!”就在此时,一旁冷眼旁观了半天的沮授忍不住出言说道:“姚夫人身为大人续弦,便是奋威将军的继母,将军乃是仁孝之人,又岂会让继母孤苦无依?大人此言,将置奋威将军于何地也?”

    姚伟正等着“妹夫”将话讲完,好自己再跳出来发动攻势,没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个沮授来,顿时不高兴了:“公与先生何其无礼耶,州牧大人话还没讲完,岂是你可以胡乱插嘴的?”

    沮授身为骑都尉,品阶仅次于韩馥比之冀州众属官都要略高一筹,被姚伟一个从事这般叱喝,顿时脸sè微微一变,扬声说道:“姚大人口口声声斥责我目无尊长,岂不知你这般与我说话又算做什么?州牧大人言辞不当,我等身为臣下自当直言相谏,若是一味的奉承溜须,那要你一个从事便可,要六大从事作甚?”

    沮授这话里就是在耻笑姚伟只知道溜须拍马了,他当然气愤不已,可是和这些士人斗嘴皮子,确实不是他的强项。而且在这样一个场合,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似乎也太过浪费了,所以他只好吃了个哑巴亏,悻悻然的坐了回去。

    韩馥见姚伟退缩了,这才满脸歉意的说道:“公与先生说的极是!是韩某说错话了,我自然知道我儿韩枫定会善待于他继母,不过若能有自家亲生骨血承欢膝下,那对于姚氏而言岂不是更加完美吗?”

    韩馥的话,顿时让在场的宾客都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猜测他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大多数宾客都已经忍不住朝着那方面想了。直到此时,奋威将军府的官属们,脸sè才开始有了一些异样。

    韩馥见大家议论的声音渐渐平息了下去,这才满意的大声宣布道:“没错,大家猜得都没有错,老夫确实老来得子,近rì终于得到确诊,姚氏已然怀上了我韩家的骨血。”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那些州牧府的属官以及冀州的各大世家家主们都纷纷上前向韩馥道喜,奋威将军府的众人虽然心中不喜,但是也都随着起身道贺。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就在此时,等候已久的姚伟终于粉磨登场了。他一下子跳到韩馥身边,占据着高台朝在座的众人说道:“今rì是我妹妹妹婿的大喜之rì,本来不该提出这样严肃的话题。但是难得我冀州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齐聚一堂,此时正是商议此关乎我冀州未来命运大事的好时机,所以我希望借大家一点时间,我们好好商议一件大事。”

    肉戏来了!

    奋威将军府的官属们都相视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冰凉的笑意。不用听都知道,姚伟接下来是要商议什么,所以在这些完全忠心于韩枫将领们的眼中,眼前这个正在上蹿下跳的呱噪小丑已经是个死人。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胆敢染指奋威将军一刀一枪拼下来的冀州,就要有随时被乱刀砍死的准备。

    。。。

十二、于毒的出现() 
其实,姚伟也不想这么仓促起事,可是这已经是他能抓住的最好机会了。过了今天,姚氏怀有韩家骨血的事情败露,奋威将军府一旦有了防备,那么以奋威将军府的兵力和沮授、田丰等人的能力,再想要寻到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

    姚伟略显得意的扫了角落里那些奋威将军府的官属,然后继续说道:“没错,我们现在就来商议一下冀州的军权。”

    沮授、田丰还没有说话,韩猛就已经忍不住跳了起来,指着姚伟破口大骂道:“姚伟,你一个小小的兵曹从事竟敢妄议军务,奋威将军统领冀州兵马乃是州牧大人的令旨,莫非你仗着自己是姚夫人的兄长,就可以妄加干涉不成?”

    “此一时彼一时也!”姚伟还没有说话,他的一个盟友也是州牧属官的人就跳出来说道:“当初冀州正逢战乱,战时临机赋予兵权,古有定律,岂可因此而贪恋兵权独揽军务,将州牧大人至于何地?”

    田丰见对方言辞激烈,哪里肯看着自家将领吃亏?当即寒声说道:“州牧大人总揽一州军政,我奋威将军府虽然独领一军,却也是在州牧府的统辖范围,何来独揽军权之说?况且奋威将军乃是韩家未来之主,与州牧大人更是父慈子孝,此乃韩府家事,何劳诸位大人烦心?”

    姚伟见田丰出面了,他也开始赤膊上阵了:“都说‘天家无小事’,如今韩州牧已经是我冀州的天,他家的私事便是事关我冀州安危的大事,如何能说是小事?我们身为冀州州牧府属官,如何能坐视不理?至于奋威将军是否能成为未来冀州之主,如今说来也未免太早了吧。”

    “什么?”沮授没有想到姚伟竟然还敢如此公然质疑韩枫的继承权,顿时忍不住叱喝道:“姚从事未免太过孟浪了,奋威将军作为韩家嫡长子,纵使姚夫人怀有身孕。又岂能动摇他继承人的地位?州牧大人万勿受小人蛊惑,作出如此令人心痛的决定啊!”

    韩馥本来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喜宴,哪料到竟然会引发如此激烈的争辩,顿时吓得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沮授询问他的时候,才稍稍醒悟过来,这场喜宴已然成了儿子和后妻之间的争斗了。这下子。他夹在中间确实左右为难了。

    “我……我觉得……”

    “州牧大人!”姚伟生怕韩馥说错话,急忙开口说道:“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君之所以暗者,偏信也。(取自汉?王符《潜夫论?明暗》)大人何必这么早下结论呢?多听听众位大人的意见也好啊,毕竟这大汉乃是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在座这么多士家大儒。多听听大家的意见总没有什么坏事。”

    沮授哪能不知道姚伟是什么意思?那些世家大族们大都已经投在姚家的阵营之中,就算没有加入那个阵营,这些家族对于曾经屠杀过一批士族的韩枫也不会有什么好感,所以根本就不用指望这些人会替韩枫说上半句好话。

    果不其然,那些士家大族出身的官吏都各抒己见,无一不是在抨击韩枫独断专行,希望韩馥能重新考虑兵权的归属。否则他们将整rì处于不安之中。那些处于姚家阵营的人更是激进,干脆就喊出了剥夺韩枫继承权,将他逐出冀州的口号出来。

    “够了!”就在全场嘈杂不堪的时候,一向沉稳过人的高览突然拍案而起,惊得在场的人们顿时鸦雀无声。高览冷冷的扫视了那些满脸激愤的世家子弟一圈,然后才对韩馥鞠躬行礼道:“州牧大人,今rì我等是前来饮宴的,并不是来听他们诋毁我家将军的。既然这些宵小之辈没胆量在我家将军面前说话。只敢躲在背后恶言中伤,那我高览就代表奋威将军府表个态,无论州牧府作何决定,我虎贲、骁骑两军唯奋威将军马首是瞻,若是再听到有人诋毁将军清誉,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高览的话,顿时令奋威将军府的那些将领们群情激昂。一个个按着刀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个个满脸掩饰不住满脸的杀机。

    面对奋威将军府那些莽汉的威胁,那些世家子弟们确实吓住了。谁知道惹怒了这些粗鲁的军汉,他们会不会真的冲过来给自己一刀?这些人要么是世家子弟。甚至还有的是小家族的族长,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自然不敢那自己的xìng命去和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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