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征服世界的正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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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征服世界的正确方式-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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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就叫我老妈而不是母亲了?”凯瑟琳夫人嗤笑一声。

    “毕竟你可是有情人的人啊,还是一个了不得情人,”辛西娅晃了晃母亲的手臂,“弗里恩伯爵应该很喜欢你吧?”

    她一边说一边轻抚着凯瑟琳夫人的脸,“毕竟老妈你漂亮、聪明、懂情趣,最重要的是——还是女王的母亲。”

    凯瑟琳夫人并没有介意女儿不太妥当的言行,不如说她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遮掩的,反而抖了抖羽扇遮住了勾出弧度的嘴角,只露出一双饱含着笑意的眼睛,“我也很喜欢弗里恩啊,特别是身为走私第一人的他。”

    母女两个含笑对视,没坚持多久,就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瞧瞧你刚刚那副样子,简直就是女版瓦伦丁,我可不记得教出了如此不知检点的女儿!”这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的凯瑟琳夫人。

    “情人遍布卡斯蒂利亚的人到底在说什么啊?如果绿帽子能具现化的话,父亲头顶的帽子已经堆叠的能顶破天了吧。”这是反唇相讥的辛西娅。

    “我这么辛劳到底是为了谁?”凯瑟琳夫人杵着女儿的鼻尖,稍一用力就按成了猪鼻子,“如果不是你一开始找的第三方太不给力,撑不住其他两个人,我哪里用的着这么辛苦!”

    辛西娅被按的一个劲的哼唧,“我怎么知道克里斯钦和表哥是铁哥们啊!莫洛文侯爵家里养着这么大一个内鬼我能办啊!我也很绝望啊!”

    “阿嚏!”

    莫洛文侯爵打了一个喷嚏,彼时他正处于皇宫的觐见厅,站在所有领主的最前列,左边是代表着罗瑟尔家的爱德华,右边是有钱到没朋友的弗里恩,被这么几号人同时关注,饶是他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莫洛文卿?”

    端坐于王座之上的女王疑惑的出声。

    “年纪大了就别逞强哦?”

    年纪大个屁啊!

    侯爵的额角出现了一根青筋。

    以精灵的悠长寿命来看,他刚刚才进入壮年!

    然而女王就是女王,哪怕他有过在对方小时候把她训到哭的丰功伟绩,此刻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卡斯蒂利亚的领主们在觐见厅里齐聚一堂,除了辛西娅的继位典礼,就属这次最齐,所有人都低眉顺眼的站在自己的位置,生怕被女王的台风尾给扫到。

    是的,女王的台风尾,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的处境变成了四面楚歌,任谁的心情都好不起来。

    然而理解归理解,这时候再往枪口上撞可就太傻了。

    辛西娅将目光从莫洛文侯爵身上收回来,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站在他右侧的弗里恩侯爵,忍不住多停留了几秒。

    这可不光是因为昨天她和凯瑟琳夫人斗嘴时提到了这位伯爵老爷,更是因为她们两个都很默契的绕过的一个问题。

    在侏儒宣告将信仰更换为蛛后,吉贝姆王国成为了卡斯蒂利亚的拦路石的微妙时刻,好巧不巧的,弗里恩送过来了一个厨艺非凡的侏儒,要是说这纯属巧合真是蛮族都不信,唯一的疑问就是这背后蕴含的含义。

    是警示?还是另有深意?

    辛西娅对此毫无头绪。

    弗里恩竟然比爱德华更早的得到了蛛后叛乱的消息,这本身就惊人至极,就算直接询问,也会被他用“商人总是消息灵通”来搪塞过去,此她心知肚明。

    这或许就是这位一手垄断了卡斯蒂利亚走私业的男人给她出的难题。

    既然没有头绪那就不去想了,她一向不喜欢硬逼自己。

    “诸位,”她清了清嗓子开口,“我们的先祖曾经在初代教皇的麾下浴血奋战,圣光教的建立,吾族功不可没。为了不让先祖的血白流,也为了这几千年来的努力不会付诸东流,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既然你们都没有异议,那么我,辛西娅一世,卡斯蒂利亚的女王在此宣布,卡斯蒂利亚正式对吉贝姆王国宣战,只不过我们守护的并不是见过的信仰”

    “这一次,我们要为了生存而战。”

征服世界的第八十六步() 
瓦伦丁曾经听人说过;长久的呆在光线昏暗的房间会导致视力受损;只不过来自母亲的血统赋予了他出色的夜视能力;哪怕是呆在异端审判局暗无天日的地牢内;也丝毫不受影响。

    好在;现在他能感受到了。

    “滴答!”

    “滴答!”

    耳边传来水珠滴落在地面的声音;瓦伦丁歪了歪头;眼前单调的墙面泛起了一阵模糊,这大概是过度失血的后遗症。

    这可不太妙。

    他低头扫了一眼绑在身上的铁链和插在十指指甲里的尖利竹片,这些小玩具陪他度过了一段“美妙”的时间;也是让他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

    挣脱这些对于瓦伦丁来讲并不是难事,但他此刻却有些悠然自得,身体的疼痛于他而言不过家常便饭;而能够独自一人清静清静的机会却不是很多。

    食指习惯性的想要敲击座椅上的扶手;却被插在手指上的竹签阻碍,稍微一动就是锥心的疼痛;这些拷问的小技巧瓦伦丁再熟练不过。实际上;他在这方面可是一把好手;做起来可比给他上刑的这位利落漂亮多了。

    圣城的修士们都疲怠了啊。

    他低笑出声;这也难怪;自打异端审判局建立;所有脏活都被堂而皇之的扔进了那里,双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的圣城修士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模样,挺直了腰板就以为自己真的圣洁无暇了。

    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瓦伦丁闭上了眼睛;久违的漆黑和虚弱包围了他,要是再让血这么流下去,他八成过不了多久就要袭击活人了,说不定还能掀起新一轮的恐慌,为本来就焦头烂额的局面添砖加瓦。

    他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

    沉浸在黑暗里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他肉体上的眼睛已经闭合,精神上的眼睛却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乏味的灰色墙面、简单的桌椅、完全坏掉的顶灯要说这间屋子里有什么还能稍微有点趣味,那大概就是被铁链束缚在座椅上的自己了吧?

    巴勒特那家伙就是这么看着这个世界吧?舍弃了这双危险之极的眼睛,彻底跳出了旋转的深渊,获得了另类的“视觉”,这举动不可谓不聪明,却是瓦伦丁无法效仿的道路。全靠着眼睛与黑魔法融合才活到现在的自己,早就失去了对深渊说“不”的权力。

    想到这里,瓦伦丁突然皱起了眉头,精神力比纯粹的肉眼灵敏的多,他此刻能够鲜明的感觉到,一个移动的生命体正在向关押他的房间靠近。他知道来人是谁,一个每天都在给这所“监牢”里的囚犯送饭的“狱卒”,只不过今天来的实在晚了些。

    “吱嘎。”

    门被外力推开,瓦伦丁闻声慢慢睁开眼睛,穿着纯白修士服的安迪映入了眼帘,只见他提着一个对法职来说未免太过沉重的巨大盒子,气喘吁吁的将盒子放到了房间里唯一的桌子上,额头已经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这不公平。”

    过了良久,安迪终于靠着桌子喘匀了气,一把拉开了盒子上的盖子,露出了里面盛放的内容,竟然是几十只炼金鸟。

    “为什么我就要每天累死累活的,而你们就在这里装死就行了?”

    “大概是因为你级别不够吧,”瓦伦丁扯了扯嘴角,“毕竟只有重要人士‘受挫’才能熄灭那些贵族老爷们的怒火啊。”

    “呸!熄灭个大头鬼啊!”

    不以为然的“啧”了一声,安迪粗鲁的抓起了一把替死鸟,扑头盖脸的砸到了自家上司的身上,甫一接触活人的身躯,这些小玩意儿就自顾自的开始释放体内储存的生命力,将之一股脑的灌输到瓦伦丁虚弱的身体内。

    “艾伯特改良了这些玩意儿,用来给你们‘带饭’。”

    把箱子推开,安迪呈大字状躺在了桌面上,他也是没办法了,房间里没有第二把椅子,总不能直接坐到递上去。

    “我知道生命力这玩意儿不管饱,但现在也没法真的让你们吃饭,凑合凑合吧。”

    瓦伦丁对此其实没什么意见,他就是靠吸食生命力活着的,安迪要是真的带来了通常意义上的食物,到时候头疼的反而是他了,只不过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罢了。

    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生命力涌进身体,他舒服得几乎要喟叹出声,“我的邻居怎么样?”

    “你是指我的倒霉大哥吗?”安迪眼皮都懒得抬,“他还是老样子,比你好不到哪里去,直接拿左右手开刀,咱们的教皇老爷子这次是真的气的够呛啊。”

    了然的点点头,瓦伦丁继续问道,“妲诺丝和艾伯特呢?”

    “他们的工作都做完了,今天一早就启程回总部了,毕竟不能指望伊恩一个人就把活都干了呀。”

    “说的也是,总不能让他们白拿工资,”赞同的点了点头,瓦伦丁招呼红发修士,“你过来一下,我左手有根竹签歪了。”

    安迪闻言一下子蹦到了地上,指着瓦伦丁一脸崩溃,“你是变/态吗!那种东西歪了就歪了别纠结好吗!”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走到瓦伦丁面前蹲下,挨个手指查看插在里面的竹签,“啧啧啧,谁干的啊,下手可够黑的,这扎法简直就是跟你有深仇大恨,不是做做样子就好了嘛,这可是公报私仇了啊。”

    “以前的一个熟人,曾经给格蕾丝写过情书。”瓦伦丁轻描淡写的说。

    “得了,我也别帮你扶正了,”安迪不屑的撇撇嘴,“就留着你们这两个情敌未遂好好的相爱相杀吧。”

    “那你不如直接把竹签全部拔掉,”瓦伦丁真诚地提出了建议,“看在多年的交情上给我一个痛快。”

    安迪的嘴角抽了抽,知道的清楚是这个混蛋的强迫症发作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反目成仇了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竹签确实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格里高利六世给瓦伦丁头上安了一个救援不力的罪名,又找借口折腾了一把自己的圣殿骑士团团长罗伯特,归根结底只不过是想堵住别人的嘴而已。

    既然是借口,瓦伦丁和罗伯特所受的刑罚,也是装模作样居多,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足以让阿克辛为首的红衣主教团和遇难贵族的属国说不出其他话来。

    当然要是对方想使点小手段给你点颜色看看,比如将给瓦伦丁行刑的人员换成格蕾丝以前的爱慕者,你也是丝毫没有办法。

    安迪也不知道是被情敌扎了一手竹签的瓦伦丁更惨,还是被考斯特拿着鞭子狠狠抽了一顿的罗伯特更惨。

    竹签儿被刺得很深,虽然伤口还在流血,但有些地方已经结痂黏住了,想要将它拆下来,势必会重新撕裂伤口,那真是想想都疼。

    可既然苦主都这么要求了,他也就从善如流,反正丧心病狂的事情干多了,也就不差这一件了。

    于是他一手捧起瓦伦丁的指头,另一只手捏在了竹签上,然后迅速将竹签向外一拉,竹签从皮肉中脱离的声音听得人耳根发麻,而瓦伦丁也真是能忍,竟然只发出了一声轻轻的闷哼。

    依次将十根手指上的竹签拔出,安迪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代表治愈的乳白色光芒,从他手中升起,没入了瓦伦丁血淋淋的伤口之中。

    得到了治疗的伤口很快愈合结痂,手指上长出了粉红色的新肉,看上去娇嫩的很,而它的主人对此毫不在意,抓住束缚身体的铁链用力一拉,由精铁铸成的链条就被轻松的扯断,哗啦啦的从瓦伦丁身上掉了一地,看的安迪忍不住面皮抽了抽。

    “你也算是一个狠人了。”他如此感叹。

    “多谢夸奖,”瓦伦丁头也不抬地整了整衣服,“跟我一起被带去质询的暗精灵呢?”

    “你是说那个花花公子?人家待遇可比你好多了,”安迪咋了一下舌,“别说用刑了,那群怂货连音量大点都不敢,一个个坐如针毡,好像他能活吃了他们一样。”

    瓦伦丁对此倒是很开得开,“暗精灵毕竟是初代教皇的私兵,也算是异端审判局的前身,辛西娅又刚刚来过一次圣城,他们有所顾虑很正常。”

    “怎么?遭了几天的罪连人生境界都提升了?”诧异的瞥了他一眼,安迪把竹签握在手里,顺势收拾起来洒落了一地的替死鸟,“首领你倒是抖抖衣服重新做人了,可怜属下我还要收拾残局。”

    “别贫嘴。”

    瓦伦丁没有去关趴在地上的安迪,径直走向了牢房的门口,一推开门,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刺的他微微眯上了眼睛。

    牢房里没有窗口,他已经多日没有见过阳光,一时间也适应不来,只能用手背遮住眼睛,方才觉得好受了点。

    这里并不是阿克萨神殿的地下监牢,而是不知哪座教堂的附属祷告间,足以看出格里高利六世做戏做的多么不情愿。

    “喂喂喂!首领!”

    安迪看到瓦伦丁的行为,惊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也不顾上地上的鲜血和炼金残骸了,直接冲到门口,把门拉了回来。

    “你现在可不能出去!你被关在这里不知道,外面可出大事了!”

    瓦伦丁对着惊慌的安迪优雅的一颔首,说的话却十分惊人,“怎么?蛛后率大军杀过来了?”

    “别告诉我你早就料到了啊。”

    身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异端审判官,安迪可没有天真到以为顶头上司这是撞大运蒙中了,他更倾向于猜测对方掌握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信息。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预言家,也看不懂水晶球,更不会拉着手风琴站在广场上歌颂圣光,”话里有话的开了一遍嘲讽,瓦伦丁摇了摇竖起的食指,“只不过巴比伦号的事情太刻意,让人不得不去怀疑罢了。”

    “从船员的蛛化程度来看,妖精一族投靠蛛后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而直到巴比伦号出事之前,我们从未听说过任何关于乘客死亡、船只失踪之类的只言片语,这说明在这之前,他们从未轻举妄动过。”

    “这就很奇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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