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香密码:拼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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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密码:拼图者-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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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坪蚫na样本交给他让他帮忙录入资料库看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数据。

    我腆着脸跟他笑,说:“这是私人交情,跟案件没关系。”

    王东升拿着那两个塑胶袋还有指纹膜,意味深长地摇头,半笑不笑地说:“我好像应该仔细掂量掂量这份私人交情的重量了,可千万别哪天被你卖了还傻乎乎帮你数钱。”

    我知道这种话他从来只是说说,所以不搭腔,只朝他眨眨眼,再卖个漂亮的萌,然后回一号楼找老懒。

    刚刚走进老懒办公室坐下,白亚丰就打电话来,急吼吼跟我汇报他查到的最新情况,说杨文烁在青棋律师事务所任职期间,曾利用人脉关系做了几件让同事和客户都很不理解的事情,比如有一次从血库里调取一份什么血液样本采集方面的材料,还有一次是从中医院调取两个病人的病历和身体各器官检查报告;另外有次购买了一台进口仪器,好像是用来研究染色体啊基因啊什么的,因为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东西,所以她费了很大的劲,动用了很重要的人脉关系花了很大的价钱。

    白亚丰用受到严重惊吓的声音说:“她弄这些到底是干什么用啊?听上去慌兮兮的。”

    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然后提醒他说他这几天动静有点大,已经引起付宇新注意了,叫他接下去别再管这些,安安耽耽做好本职工作,否则付宇新肯定会给小鞋穿。

    这里说着话,手机提示有别的电话进来,我看了一眼是王东升,就赶紧把白亚丰的挂断接起王东升那通。

    王东升喂了一声,然后喊我名字,语气很严肃,透着焦灼,还有点吓人,好像我闯下什么大祸了似的。

    他问我刚刚交给他的指纹是从哪里提取来的。

    我仔细考虑几秒钟,终于是没瞒,很老实说有人偷摸闯进我家里,我没抓到人,只提了指纹。

    我想,换个别人的话我可能会选择隐瞒或者擦着边撒点小谎,但这么久跟王东升的接触,直觉让我放心他。

    我问他指纹怎么了,怎么搞得这么严肃,是不是匹配到哪个通辑杀人犯的资料了。

    他顿了顿才回答:“两组指纹是同个人的,我录入电脑进行对比,匹配到相关信息,但我无权阅读。”

    我没明白是怎么个意思。

    他说:“加密级别的案件,所有涉案人员,包括目击者、第一发现者相关证人之类的,全部资料连同卷宗一同加密,调取相关实体资料或物证需要出示好几方面的证件和手续,调取电脑里的资料和数据则需要密码,只有特定的经办人才会有密码。”

    程序上我是明白了,但落实到现状我还是很糊涂。所以问王东升知不知道我给他的指纹涉及的是哪桩案件。

    他说:“看不见。”

    然后他又补充说:“有红灯警示,说明保密级别超过五级。苏姑娘,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惹上什么人了。”

    王东升说这话的语气太严肃,让我心里生出寒意,我最近惹的人太多,一半以上是都是涉密的,突然之间要我想,完全没方向。王东升没再问,只叫我千万当心,万一碰上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随时给他打电话。我说好,挂掉电话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开始想,老懒斜靠在椅子里睡着了,嘴角居然带着笑,像是正在做什么美梦。

250、我果然没猜错() 
我把所有我能总结出的关于女飞贼的特征都在心里列举出来,首先,一定是个女的,我在辨别男人的气味还是女人的气味这点上从来没有出过错;其次,她跟“人皮x案”有密切关系,她还认识苏墨森——至少是知道;然后,她胆子天大、行动迅猛、身手很好、动作很轻,跑起来没什么声响;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身上有跟戴明明一样的体香。

    我的眼睛慢慢睁大,越睁越大,有那么一会,感觉胸闷得很,气都有点喘不上来。

    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我想,我确实知道那个女飞贼的身份了。

    这时有人敲门,把我吓好大一跳,整个身体都弹了一弹,口干舌燥,目光惊惶。

    老懒闭着眼睛喊了声请进,门被推开,胡海莲走进来,问老懒有没有看见付大队长。老懒说没看见。胡海莲撇撇嘴说他到现在没来上班,电话也打不通,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老懒原本很无所谓的表情突然变掉,眼神沉了一下,站起身拿车钥匙和手机,问胡海莲知不知道付宇新住在哪里。胡海莲说知道。两个人就走了,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听着也挺担心,但觉得有老懒去就足够了,有时候人多并不一定好办事。

    不管付宇新在“上帝之手”案件中做了多少让我无法理解的事,只冲黎绪对他的那份信任,万一他出什么状况,我也该担心。

    老懒走后,我把他办公室的门反锁掉,一个人静静地呆在里面,先翻了会夏东屹那桩杀人未遂案的卷宗材料,没什么新发现,就从包里掏出夏东屹给我的那只密码筒拿在手里慢慢把玩,脑子高速运转分析各方面的情况,特别是夏东屹的下一步打算。

    这些日子里,只要独处下来,我就会把夏东屹给我的密码筒拿在手里把玩一阵。

    我早就已经掌握打开它的方法了。

    只是不敢打开。

    而现在,我也好像大概知道闯进我家里那个女飞贼可能是谁了,但也不敢细想。

    反正黎绪飞到台湾去了,近期不会回来,只要黎绪不在,女飞贼就没什么好怕的。

    老懒他们到五点半还没回来,我正想打电话过去问,手机却响了,是王东升打进来的,他问我在哪。我说在老懒办公室里。他顿了一下,叫我在原地等他不要走开。

    他这话没什么问题,只是说这话的语气有点重,叫人心里发慌,好像我真是闯下什么大祸了似的。

    十几分钟后,走廊上有脚步声,直往这边过来,我竖耳听着,辨出走在最前面的是常坤,何志秦跟王东升跟在他后面,再是丁平。不知道他们怎么会一起都来了,我赶紧把密码筒收回背包夹层里,稍微收拾收拾头发和衣服,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起身给他们开门。

    常坤的一双眼睛,像个阴灰色的梦,布满了地狱的风,仿佛落在他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末日临近没有希望了似的。

    他让王东升回实验室去,只把何志秦和丁平带进来。

    我一眼一眼看着眼前的情况,越看,心里越透亮、越明白。

    我果然没有猜错。

    那个几次三番偷摸进我家,还把我家当成自己家住了好几天的女飞贼,果然就是乔兰香!

    之前,他们让我转告黎绪,说乔兰香在乾州,让她千万小心提防。只要想起这点再回头综合别的信息,就很好猜了。

    早该想到的,不知怎的会这么迷糊,到现在才想到。

    乔兰香是陈家坞事件中的关键人物,她的指纹和dna等全都属于重要保密信息,王东升一录入电脑进行对比,常坤他们那边立刻就会有警报,所以这么快就来了。

    他们几个人进门、反锁、落座,要我把和指纹有关的情况一五一十汇报,我说了,巨细无遗,包括她在我衣橱里留下一块上面纹有红色眼睛的人皮以及一张说对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找苏墨森问点事的纸条这些全都说了,说完从包里把那两样东西拿出来摊在茶几上给他们看。

    只有丁平反应比较大,很吃惊地看常坤一眼,常坤却完全不为所动,我想何志秦应该早就已经跟他汇报过我手里有一张纹有眼睛的人皮这件事情,但他们都没跟丁平提起。

    看来,丁平的级别,连讨论这样的事情,都还不够格。

    常坤问我要不要派鉴证科到家里仔细搜证,或者派几个人贴身保护我。我笑他小题大做,跟他说什么都不用安排,我应付得了。

    我说:“我能很确定乔兰香没有要害我的意思,我想她以后大概还会再上我家小住,现在说不定就潜伏在我家附近。如果突然派一堆人过去,把她吓到,可能以后就都不会露面了。”

    常坤觉得有道理,没再强求,只严重地强调,不能让黎绪和她撞上。我说我懂。

    一边说一边回忆那天戴明明追杀黎绪的疯样,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让乔兰香和黎绪碰到一块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对话进行到这里突然冷了场,不是因为没话可说没问题要问,而是不确定能不能说能不能问,无保留地信任常坤和丁平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大半是基于黎绪的判断,在有足够的证据或者情况发生之前,我还不能百分之百信任何志秦,他就是a组里面那个“内奸”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我把桌上的人皮和纸条重新包好准备放回包里时何志秦突然开口,让我把东西交给他们带回去。

    他说:“你留着它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我直视着何志秦的眼睛,做出一副考虑的样子,眼角余光瞥见丁平抬起一根手指朝我做了个“no”的手势,意思是叫我拒绝何志秦的要求。他所在的位置是何志秦目光的死角,而我没朝那边看,所以何志秦一点都没觉察,一脸郑重地等我答复。

    我没直接答应也没马上拒绝,而是问他留着它会惹什么麻烦。他扭头看了常坤一眼,常坤没反应,他就依自己的意愿回答了我的问题:“因为有人在到处找这种皮,如果知道你手里有,会不择手段来夺,以你的能力,一次两次大概能应付过去,但不可能应付一辈子。”

    我哦了一声,冲他嫣然一笑,慢条斯理将东西收进包里,又把包放到自己背后,再嫣然一笑,说:“我不怕。”

    何志秦被我噎得脸上挂不住,但又没办法。

    常坤站起身,再交待一句,不要让黎绪跟乔兰香碰面,说完头也不回走出去了,丁平紧跟在后。何志秦叹口气,看我一眼,再叹口气,你呀你,叫我怎么说你好。然后也走了。

    我目送他们离开,又呆坐着回忆了一会刚才几个人脸上的反应,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然后打电话给小海,问她那边情况怎样,她说老爷子这两天还好,不用她太操心,我就叫她来跟我几天。她不问为什么,也不问是不是出事了,只直接问我在哪,又问是我过去接她,还是她打车过来。问完以后不等我说话又补上一句,说打车的话你得给报车费。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叫她在亚丰家等着,我过去接。

    我不打算回城西锦桃苑的避难住了,得回自己家呆着,等乔兰香出现。

    我得好好跟她谈谈。

    虽然觉得万一和乔兰香打起来我自己也能应付,但多个人总能多放点心,所以把小海叫回来。

    晚上八点半,我和小海在超市里买完添补的生活用品和食物饮料什么的拿回家里正收拾,常坤来电话,问我在哪。

    他语气低沉,听得出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讲,而且是必须避开任何旁人的那种。

    看来,他也不十分放心何志秦,也许还有丁平,所以白天在公安局的办公室里,例行完公事以后就没再说什么了,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直到现在,他觉得时间和地点都合适了,才又打电话过来。

    我说我在家。

    他叫我呆在家里别出去,丁平马上来接我。我说不用接,你给我地址,我自己开车过来。他想了想说也好。然后给了个地址。

    我想叫小海留下看家,可话还没出口,她已经做好出门的准备了,我只好随她。

    到了指定的地方才发现常坤给的地址只是个中转点,丁平在那里等,让我们换乘他的车然后往城北驶去,我问他这么不怕麻烦是什么情况,他说要去的地方是高级干部的疗养院,你们的车进不去,还会惹人耳目。

    听见“高级干部疗养院”几个字,我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要去见什么特别重要的人,比如常坤的上级,也就是传说中的“上面”,不由有点激动,身体都绷直了。可丁平说只有常坤在那里等。我就有点闹不明白,见他哪里不行,非要安排在那么远又那么麻烦的地方。问丁平,他却专心开车,不响。我不习惯穷追猛打钉着人问,就随他去了。

    车子开出城,往柳镇方向去,我以前好像是听人说起过柳镇北边的竹水湾里有个很高级的疗养院。

251、查无此地() 
刚出城,小海的手机响,她接起来,嗯、嗯、嗯地应,最后说声知道了,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猜应该是白亚丰。

    果然,小海跟我说:“亚丰刚刚听局里几个同事说乾州这桩‘油画案’发生的时候,杨文烁人在杭州,很确定的不在场证明,他说所以要么是抓错人了,要么杨文烁有同伙。”

    我心里有点恼白亚丰死脑筋,瞎管闲事,叫小海回去以后想办法阻止他再查这条线。

    这时默默不作声的丁平也插了一句嘴:“别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我叫他放心,我会有数。

    丁平对我的胸有成竹很是不屑,冷冰冰地说:“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到时候自己死就算了,拖累别人死,你几辈子都偿还不上的。”

    我被丁平噎得说不出话来,仔细想想他确实没错。当然,我不觉得我能把白亚丰连累死,他脑子笨,掺和的内容也不多,而且我和小海说好了,慢慢的要想法子让他彻底抽身出来。

    我真正担心的是小海,她这种心思极重不声不响性格的人最容易出爆炸性^事故。

    想到这里不由扭脸看她一眼,她在后座垂着眼睛凝神,不知道脑袋里正想些什么。我伸手碰碰她,她抬起头,却没看我,而是朝向丁平,问他:“你能不能帮我查个地址。”

    丁平点头,拿起自己的手机划拉两下,递到后面给小海,说:“你把要查的地址输进对话框,按发送,接收的人就会帮你查。”

    小海让我帮她把输入法调整到手写状态,然后在屏幕上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下六个字:乾州市北排沟。

    写完,仔细看了两遍,确认没错,按下发送键,也没把手机还给丁平,而是捏在手里定定地等结果。她的脸在手机屏幕的微光里像个孩子般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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