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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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妃-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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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闲听到这里,不禁一笑:这年头,青楼女子也会做这些噱头。

    奶娘也听得明白,不由啧啧道:“姑娘,听他们说的这些话,这哪里是什么妓/女,这幅架势,倒像是公主选驸马。”

    正说到这里,远远地有人叫道:“了不得,像是镇北王!”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先前议论纷纷那些人声音都变了,叫道:“真的是镇北王么?难道王爷也来凑这热闹?”

    又有人大惊喜似的:“要说是王爷,那可真真正符合林姑娘这两个条件了,看样子今晚林姑娘的恩客非镇北王莫属!”

    西闲先听众人惊呼镇北王出现,正在诧异,突然听到又说什么“林姑娘的恩客”“非镇北王莫属”,虽明知跟自己不相干,但脸上依旧薄薄地愠红了。

    只听苏霁卿喝道:“还不快走!”又吩咐小厮们,“把人赶开!”推推搡搡,马车才终于冲了出去。

    文安王闻言,几乎喷茶。

    从汇碧山庄回来后,天越发热了。苏舒燕因为体胖怯热,动辄汗流不止,便懒怠动弹,也少往林家跑了,只叫下人送了几趟新鲜瓜果,叮嘱西闲得空要时常过去找她。

    正七月流火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事。

    有人弹劾林牧野贪墨徇私,而那出首告发林牧野的不是别人,竟正是先前派人来提亲的曹家,户部的曹郎中。

    这日林牧野怒气冲冲回府,杨夫人不知如何。林牧野道:“想不到人竟颠倒黑白、无耻卑劣到这种地步!”

    杨夫人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这一阵子御史台正在查曹郎中贪墨一案,也不知曹家用了什么高明的手段,慢慢地竟将此事按压下去。

    林御史心中自然愤懑,有一次不免放了几句话,说一定事有蹊跷之类。

    谁知前几日,突然曹郎中状告林御史,说他先前在负责查证自己的案子之时,借着权势之便,要挟曹郎中家答应娶林家的姑娘。

    林御史气的浑身发抖,对夫人道:“那个无耻之徒,居然说是我逼着他娶西闲的,他是想息事宁人才派了媒人上门他还假作正义地跟上司说,后来他幡然悔悟、决定不受我的胁迫之类,才主动地反悔,决定不结这门亲事了,你听听,这简直是放屁!”

    杨夫人也觉闻所未闻:“这明明是把整件事颠倒过来了,难道上官会听他的?”

    林御史怒道:“如果细细地查证辨明,自然不难,难的是我怕有人借机包庇,故意要整我而已。”

    果然给林牧野说中了,又过数日,御史台下了命令,说是林御史涉嫌以权谋私,此事正在详查,在此期间,林御史不得接手任何案件云云。

    林牧野吃了这一闷棍,却无计可施,又见小人横行,君子蒙冤,大暑天的,越发气的病倒在家里,爬不起来。

    期间,西闲伺候汤药,不离左右,自己却少茶缺饭,又加上心疼父亲,忙的也清减了好些。

第167章 0813一更() 
八月薇妮甜点系列;首发;美的人都要正版订阅哦杨夫人道:“行了,人家来了,难道叫空着肚子回去?何况人家也不指着来大吃大喝;只是人家是好意;咱们也要拿出点诚心来,别叫人家觉着咱们不懂礼数就是了。快去吧。”

    于氏很不情愿,却也只得扭身去了。

    朱夫人倒也知道林家的底细,坚决不肯留下来,杨夫人跟西闲竭力挽留。

    于是中午吃了饭,两位夫人在内堂吃茶叙话;林西闲便拉着苏舒燕走了出来;小姐妹们回到林西闲的房内说话。

    苏舒燕进了门,见巴掌大的地方;一张老旧掉漆的圆桌子上满满当当放着些做女红的针线等物事。苏舒燕走过去瞧了瞧,见有几样没做完的针织;她挨个看了会儿,道:“你的针线活越发出色了;只是这里的活计未免太多;总不成你还是每天都熬到深更半夜的吧?”

    林西闲笑道:“左右也是闲着。”

    苏舒燕啧了声,道:“我觉着伯母不至于这样奔命似的催促你做活;只怕还是尊嫂子的意思?”

    林西闲笑而不语。

    苏舒燕道:“你不用瞒我;我早看明白了;方才吃饭的时候;我瞧着你嫂子的脸色始终不大好,她是不是嗔怪着我们多来了这一趟呢?”

    林西闲才忙笑道:“偏偏是你多心。怪道没大看你吃东西,只怕都把劲头放在瞪人上去了。”

    苏舒燕噗嗤一笑:“我可不敢再多吃,家里老太太一直念叨,说我胖的不像官宦人家的女孩儿,我哪里敢再多吃。”

    林西闲也笑了出声,却有感而发道:“能吃是福,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再说你也不胖,我看着反比上次见你的时候瘦了呢。”

    苏舒燕拍手笑道:“阿弥陀佛,屋子里终究跑出了太阳,我在家里都变成了牛马羊驴,专是吃草的,吃点荤腥都要偷偷摸摸的,要还是不瘦些,我只好喝西北风了。”

    苏舒燕说着,抚过林西闲的背:“家里的姐姐们见天在我耳朵边嘀咕,说我跟你这样好,却一点你的好处都没有,若是我生得像是你一样好身量,做梦也得笑出声来。”

    林西闲生得婀娜纤袅,腰肢不盈一握,可腰细臀圆,骨肉匀停,虽然穿着简陋布衣,却也遮不住这绝好的身材,苏舒燕满面艳羡地看了半晌,又看看自己圆滚滚的腰,肥嘟嘟的脸,哀叹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林西闲最喜她这娇憨的模样,笑着上前揉她的脸。苏舒燕却反手去挠她的痒痒,林西闲始终不如她力大,给逼得后退,几乎倒在小床之上,两人正闹着,林西闲的乳母来到,手里捧着一盘胡饼。

    两人忙休战站起来,乳母因笑道:“苏姑娘,家里也没有什么好点心,这个是才买的,你凑合着吃点。”

    这饼子虽是寻常之物,只是因是才出炉的,沾着芝麻,有些椒香之气,十分诱人。

    苏舒燕摸了摸肚子,向着林西闲笑,原来她虽然想吃,又要忌口,所以犹豫。

    林西闲过来撕了一块,不由分说塞到她的嘴里:“你快吃吧,吃饱了好有力气欺负我。”

    苏舒燕哈哈大笑,果然狠咬了一口:“好吃。”

    乳母见两人和洽,心里也喜欢,因说道:“方才我去买饼,见街上人来人往的好生热闹,听说是什么镇北小王爷打了胜仗回京了,你们何不出去看看热闹?”

    苏舒燕闻听,饼都顾不得吃了,嘴里鼓鼓囊囊地叫:“是了,我怎么把这件大事忘了?”说着一把攥住林西闲的手:“快快,迟了只怕就看不着了。”

    林西闲身不由己地给她拽了出门,完全由不得开口,便脚不点地地飞出了林府。正气喘吁吁,苏舒燕道:“好不容易有机会看看镇北王,怎能错失良机?这次王爷在边疆跟蛮人激战,大获全胜,还得了蛮人进献的什么珍禽异兽我早惦记着这件事,方才只顾说话,差点忘了。”

    她满脸侥幸,林西闲气喘吁吁,还没缓过劲儿来,苏舒燕又拖着她往街口飞奔而去。

    跑了半晌,渐渐路上人更多了起来,都是围在朱雀大街上看镇北王凯旋热闹的,林西闲最怕人多拥挤,见状忙道:“咱们别靠前,找个高处看,又自在又看的清楚。”

    苏舒燕却浑然不惧:“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当然要跟王爷靠的最近才好。”话音未落,便拉着林西闲,犹如游鱼一样往前钻了进去。

    林西闲自觉周围全是人,大多数都是人高马大的男子,而且都跟自己离的极尽,一不小心就撞上人的背,抵到人的肩臂等,她几乎不敢睁开眼睛看,又不敢不看,好让自己尽量缩小,跟那些人稍微地有个间隙。

    耳畔只听到有人鼓噪:“来了来了!”

    “王爷不愧是皇家贵胄,果然英武尊贵,天人之姿,所以北蛮才会丢盔弃甲,望风而逃!”

    又有叫道:“看,这队伍后面还有几个大铁笼子!那是什么怪物?好生怕人!”

    苏舒燕听见,心里焦急万分,生恐错过亲睹镇北王英姿的绝世良机,于是越发奋力往前,她倒也顾念姐妹情谊,不管林西闲走的多慢,她都不曾放手。

    突然间,不知是谁颤声叫道:“狮、狮子!”这声音战战兢兢,像是放在火炉上的水珠,惊恐不安地乱转,声音刺耳。

    林西闲正不知如何,原本结结实实挤在身遭的人却疯了似的躁动起来,所有人都往相反的方向开始奔跑,几乎把正奋勇上前的苏舒燕撞倒,她一个踉跄,松开了林西闲的手。

    林西闲原本不愿往前,此刻又给人群带的往后倒退,但见苏舒燕踉跄欲倒,却顾不得别的,忙竭力往前。

    就在这短短地刹那,原先牢牢地挤在身边的众人呼啦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林西闲抬头,看见了导致众人慌乱四逃的罪魁祸首,顿时间浑身的血都凝固了。

    是一只金黄鬃毛的野兽,毛蓬蓬的巨首,仿佛天降妖兽,瞪着碧绿的两只眼睛,正威风凛凛地逼近跌倒在地的苏舒燕,而后者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皱着眉扶着腿。

    苏舒燕的腿在方才跌倒的时候扭到了,一时顾不得留心周围,见林西闲在前面,便道:“真倒霉,我的脚扭伤了,小贤扶我一把。”

    那狮子正不紧不慢地逼近,听了这句,鼻子一动,露出尖锐的牙齿,仿佛已经把苏舒燕当作自己的口中食。

    这倒也不错,就算苏舒燕以最快的速度起身,也注定无法逃脱。

    原先逃离现场的百姓们见这可怖场景,吃惊害怕的几乎无法出声,都屏息望着这一幕。

    瞬间,天地寂然。

    苏舒燕终于察觉异样,正想回头,林西闲哑声道:“舒燕别动!”

    她极少用这样严肃的语调,且直呼其名,命令似的。

    苏舒燕吃了一惊:“怎么了?”果然没有动。

    林西闲咽了口唾沫,死死地盯着她背后的狮子,右脚一动,迈步往前。

    “啊”周围传出惊呼。

    原本在酒楼上的看客之中,有人不禁失声道:“这小姑娘是疯了不成?”

    也有人大叫:“小丫头,还不快跑!”

    苏舒燕莫名其妙,而那狮子原本盯着苏舒燕,却因为林西闲突然动了,便抬头看向她,目光相对的刹那,狮子扬首,迟疑了会儿,突然改了方向,往林西闲这边而来。

    偏在这时候,苏舒燕因觉着不对,猝然回过头去。

    林西闲正跟狮子对峙,来不及阻止,苏舒燕已经望见那可怖的庞然大物,她本能地厉声尖叫起来,爬起身想逃,却因为腿伤加上恐惧,反一个跟头栽倒地上,狮子原先给林西闲所引,可这会儿又给苏舒燕惊动,竟加快步子往她的方向奔去。

    与此同时,林西闲拼命地跑向苏舒燕,就在狮子几乎扑过来的时候,林西闲一把抱住苏舒燕,以身子护住了她。

    耳畔听见野兽惊天动地的吼声,苏舒燕已经晕厥过去,林西闲浑身发抖,可意料中撕裂的疼痛却并未降临,只听见清脆的一声鞭响。

    长鞭破空,不偏不倚准确地打在狮子的颈项上。

    雄狮硬生生地倒退了几步,又有数道身影上前,将狮子围住。

    林西闲紧闭双眼,冷汗顺着长睫滑落,惊魂之际半生半死,直到一个坚硬的物事抵在自己的下颌上,微微用力。

    林西闲身不由己地抬起头来,却仍是不敢睁开双眼,长睫闪烁,模模糊糊中只看见一道人影立在跟前,头顶浩然长天,此人挺身玉立,宛若神兵天降。

    林西闲并没看清楚这人的脸,却只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小丫头,你这样是救不了人的,白白多送了一条命只不过,你的勇气着实可嘉,也是难得了。”这声音隐隐带笑,尾音微挑,恍惚入耳,平白地竟有几分温柔宠溺。

    苏舒燕忙跑到朱夫人身旁:“母亲,发生什么事了,我从来没见过三哥哥这样生气。”

    朱夫人望着她,勉强一笑:“你又怎么着急忙慌地来了,都听见了什么?”

    苏舒燕在朱夫人身边坐了,问道:“就正好听见三哥哥叫嚷什么‘使不得,不答应’之类,母亲快告诉我是为了什么事呢?”

    朱夫人抬手抚过女儿的发鬓:“没什么,不跟你相干,你不必问。”

    苏舒燕着急起来:“哥哥的事怎么会跟我不相干?母亲倒是快说呀。”

    但任凭苏舒燕如何催促,朱夫人面有难色,欲言又止:“横竖再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对了,你怎么回来的这样快?我还以为林家会留你呢。”

    苏舒燕答道:“原来小贤也得了娘娘的赏赐,今儿去东宫谢恩,我等了她半天还没回来。”

    朱夫人倒是不觉着吃惊,只问道:“林姑娘得了什么赏赐?”

    苏舒燕道:“两朵金花,还有一串海珠,她嫂子说有颗颗拇指大小。我还猜是不是其他府里的女眷们也都得了呢。”

    朱夫人笑道:“只怕别人没有,独独给了你们两个呢。”

    苏舒燕诧异:“这是为什么?”

    “不过是太子妃喜欢你们两个罢了。”

    “那为什么给我跟给小贤的东西还不一样?”苏舒燕看看自己手腕上的镯子。

    朱夫人打量着她天真烂漫的脸:“这个自然是娘娘的心意。”

    苏舒燕眼珠一转:“那母亲你觉着,太子妃更喜欢小贤,还是更喜欢我?”

    朱夫人道:“自然是更喜欢你啦。”

    “我可不信。”苏舒燕回想那日跟嘉昌县主打架时候的情形,不禁喃喃道:“大家好像都喜欢小贤。”

    朱夫人没听清楚:“在说什么?”

    苏舒燕却又笑道:“没什么,我只不过想起来,迟早晚她是我们家的人,我却在这里说些,好没意思。”

    朱夫人听着,神情微妙地僵了一下。

    给朱夫人引开,苏舒燕一时忘了再追问苏霁卿的事,且又知道母亲不肯说也不便勉强,大不了就直接去问哥哥。

    于是在离开夫人上房后,苏舒燕便径直去找苏三公子,谁知府内下人道:“三爷方才出门去了。”

    “去了哪里?”

    “这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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