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我走开,她腾不出手来照顾孩子,她心里不高兴了。”她慌张中随意找个看似牵强却很容易说服的理由。
“哦,阿姨想要偷懒啊,那是你这个家主太苛刻了。”殷常晨呵呵笑答。
她侧目看了他一眼:“走了,到那边透透气,这里空气让人透不过气来。”
她倚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面容俊朗的他,他看着远处的一座M市最高楼:“那个地方还是没有变化,真的庆幸。你还记得当然你非要去爬一下这栋最高楼,一定逞能走楼梯,不坐电梯,结果爬不到一半,你就没有力气,后来直接弃械投降,主动要求上电梯。”
“你还记得那么清楚?”她也看向那栋楼。
“怎么会不记得,就像在昨日。”殷常晨随口便答着。
“昨日,今日,明日,就像昙花。昙花一现,生命何其短暂,所以它要在最短暂的时间绽放出它的美。”她竟突然哲理起来,应该是气氛所致。
“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两人循着声音,回头看,竟是韩奕启敞着西装扣,一手叉腰,一手端着一只即将倾倒出杯中酒液的高脚杯。
第十一章。不要告诉我你不想()
殷常晨上前去想要跟他打招呼,却被他的一句话给噎住了:“我提供这样一个机会给两位独处,你还满意吗?众所周知,我和晓萱很恩爱,你不希望我们有什么不好的传闻而伤害了晓萱吧!”
殷常晨绷着脸,站在原地,不知要前进还是后退。
“是与不是,你可以当面问她。”韩奕启冷笑道。
“问什么?”她被两人的你知我知她不知给弄懵了。
“韩心心究竟是谁的孩子?”韩奕启将杯中的倾倒在地上,绷着一张脸。
她没有想到今天殷常晨来到这里,就是想知道这样的一个答案。她原以为韩奕启想要招募他。
殷常晨回国后,是各家大集团争相抢夺的高级人员。各家看中的是他在国内的家族背景,他的父亲殷源沣是军区少将,他在十八岁那年本想子承父业,入伍参军。不想手臂却意外受了重伤,至今还有天阴手臂酸疼的毛病。
“你们想些什么?韩心心不是姓韩吗?你们说是谁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呀!”她思虑再三,才淡笑着道。
“看吧!现在她亲口告诉你了。”韩奕启得意地一笑。
殷常晨不言语,漠然地看着韩奕启,好像想从他哪里看到什么不一样的答案。
“我想韩董,你误会了。你只是告诉我,这场酒会上有一个我很想见的女生,不知你说的是哪位?”殷常晨露出一个暖笑,似乎一切都是风轻云淡。
韩奕启愕然得不知如何回答,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她和一脸春风的殷常晨。
“韩董,您在这儿。韩先生在四处找您。”一个好听的声音将三个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芸芸,你来得正好。你还是单身吧?”韩奕启一见卢芸芸,就像得了救兵一般。
卢芸芸正不知所措,急得满脸通红:“韩董,公司规定不准谈恋爱,我自然不敢。。。”
“我就说是吧!这位是殷先生,你们可以聊聊。”韩奕启转忧为喜,撮合着两个人。
“幸会,我是殷常晨。”殷常晨彬彬有礼,主动打招呼。
卢芸芸起先很羞怯,看见殷常晨这般礼貌,自然也放松了许多:“芸芸,幸会。”
“哈哈,现在剩男剩女特别多。我这个红线牵得好,就是为社会多做贡献。”韩奕启脸上的笑容别提有滑稽,彻彻底底成了一个说媒的。
她腹诽着:这两个大男人脑子都有病,在这样的场合做着这样的无聊事,把自己当成相亲网站。
“几位,恕不奉陪,你们聊,我去招呼下宾客。”三人唱着一台戏,看戏的人只有她一个,突然觉得好无趣,先撤了再说。
她走到酒会场上,正好看到爸妈正在和几位宾客聊得正欢,她本想不去打扰他们,就想顺势走来。不想周母眼尖,看见她了:“萱萱。”
她只好硬着头皮,赔着笑脸过去和几位打招呼。
“小女周晓萱,晓萱给几位伯伯打招呼,这几位是爸以前的军中好友。”周凯野朗声笑道。
“几位伯伯好,晓萱感谢各位伯伯今天的到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昔日爸爸的战友,以前常听爸爸讲起他们的英雄事迹。
“周连长,你的女儿不简单。”其中的一位竖起大拇指。
“要你这个刺骨头夸人,还真难,这孩子运气不差。”周凯野也跟着侃了起来。
她在一旁听着爸爸和他们唠嗑,竟然不会觉得厌烦,也许她是怀念那时军区大院里的生活和那份情怀,当然也包括心里的那个人。
酒会一直持续到夜间十一点,宾客陆陆续续地离开。等到散场时,小心肝已经在张妈的怀中的小背兜中睡的正香。外面气温低,张妈取来一件柔软的毛绒毯子将他裹了个严实,竟然像一只小粽子,睡梦中不断卖萌的神情,惹得韩奕启一直想去戏逗他,被几次拍开:“把他吵醒,自己带。”
韩奕启勾唇笑道:“那是你的儿子,我可不管。”
你。。。“她很想说借机报复吗?反正随你便。
周晓茗直接在一旁煽风点火:“用劲地吵,我不介意。”
到了地下停车场,她才发现,只有两辆车,一辆是韩奕启的专车,一辆是韩家爸妈的专车。
这下犯难了:让她跟韩奕启一起回去,那是不可能。这个整天不着家的男人回趟家就不能让人安生。
哦,对了,昨天他额头上受的伤哪里去了,一个下午不见就好。她好奇地看向他的额头。他的额头上受伤的部分竟然没有任何痕迹,竟然完好误伤。难道这世间有神药不成。
韩奕启见她一直紧紧地盯着他看:“怎么了,我的脸上有好看的东西,让你不舍得移开目光吗?”
“哦,那倒没有。”她赶忙看向别处。
“晓萱,婚后你们还没回家住过。今天就回欣海苑住一个晚上,我很喜欢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人年纪大了,喜欢一家人团聚。不如今晚就住家里。”林媛淑走过来,她原想是为她解围。
她求救地看向面色平静却对刚才林媛淑的话充耳不闻的韩奕启,韩奕启眼睛转向别处,当做什么都不知。
这个人太冷漠无情了。再怎么有矛盾,自己的爸妈也不能这样对待。看我今天整治你一回。
“人之常情,奕启也很想回家多陪陪你们,就怕打扰您和爸爸的休息。”她这次一定要将韩奕启拖来垫背。
她偷眼看向韩奕启,他的脸都绷上了,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怎么着,你今天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奕启,快去开车,被扫了妈妈的兴致。”
韩奕启内心挣扎了片刻,看到林媛淑那期待的目光,他只得顺从地解了车子的安全锁。
六个人坐在一辆车里,还显得宽敞,韩奕启的这辆车的车厢空间还不小,平常怎么没有发现?这样的车厢适合一家人出行,相当实用,韩奕启选车很讲究,这样的优势他不会没有考虑到,难不成他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照此看来她还不够了解他。这个。。。
“萱萱,结婚三年来,我这个婆婆都没有好好跟你说说话。你爸爸和奕启的表叔是同一处共事过,许多事就像早已结下的缘分。”林媛淑挨着她坐着,和蔼地和她唠嗑上了。
“我。。。”她不知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从车内的后视镜看到驾驶座上的韩奕启很是得意,似笑非笑着。
“夫人跟你投缘。”张妈接了话头。
“平常带着孩子也辛苦,有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林媛淑心疼道。
坐落在海边的欣海苑的夜晚很美,物业在小区的随处装上海蓝色的景观灯,让人感觉像是走进自由自在的海洋世界。
有着宜居城市美称的M市,这样的主题楼盘一样子成了人们居家首选。值得一提的是开发出这个楼盘的并不是一家实力雄厚的大集团,而是一家之前并不是十分起眼的小建筑公司。
“时间不早了,楼上的房间一直给你们打扫干净,盼着你们能回来住。李婶,你去给他们开下门。”林媛淑很疲惫,脸上却喜滋滋的。
“妈,不用这样麻烦,我知道路。”韩奕启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她正要开口问双人床还是单人床,有几张床,直接被韩奕启一把拖着胳膊就往楼上走。被韩奕启一惊一乍的举动给惹恼了,想要发作,却意识到这是在自家里,她要继续装着,要假装他们有多恩爱,而她有多体贴!她很懊恼,很憋屈!
“韩奕启,你干嘛?别拉拉扯扯,我自己会走。”在二楼的房间前,她极力想甩掉他的手。
“不干嘛?夜深了,带你来休息。这里比较热闹温馨,我也很喜欢,更喜欢他们为我们周到齐全地准备了这间房。”韩奕启看来要伺机报复她刚才拉他下水的仇。
“我不想睡这个房间,我和张妈挤挤。”这个时候,她开始怯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什么也是她吃亏!
“这样不是暴露了我们一直都是不住一起的事实,你不希望有这样真实的传闻吧?”韩奕启故意凝眉道。
〃那。。。”她也犯难了。
韩奕启看着此时此刻左右为难而不知所措的她,突然觉得亲切了许多。在他面前,她总是保留着什么,甚至内心十分难堪,嘴上也是不服输。她太坚强,太有主见,也太执着,执着到有时候不会为自己着想,不顾一切了。
“先进去啊!站在门口更容易让他们发现。”韩奕启突然觉得他们之前像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一定很精彩。
不管是怎么样不搭边的两个人一旦被所有有关不关的人和事所牵引,他没有办法不在意。这个当初不经意间纠葛上这个女人,正慢慢地改变他对得失的看法。
一张超大的双人床,床褥用品很新,丝毫没有用过的痕迹。她悲催地发现只有一件被子,被子很大,将一张床都盖满了。
“我去洗澡了。”韩奕启将西装外套脱下,就往被子上一丢。
她赶紧拉着他:“你别现在去洗澡,我们先把床上的这些平分,然后用石头剪刀布选择谁睡地板。”
“睡地板,有床不睡,你要睡地板。”韩奕启故作惊讶。
“不然,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她认真地说道。
他扯松了领结:“一张双人床,这么大。我妈想得很周到。”
“韩奕启,你在听我说话吗?我们不能睡在一张床上的。”她看出他故意戏耍她。
韩奕启将领带解下,随手往被子上一丢,激将道:“没有什么不能的,不要跟我说你还未成熟,不要告诉我你不想。”
“韩奕启,你。。。”她被这句话给噎住,只能在心里将他骂个痛快。
第十二章。信不信我把被子拆成两半()
韩奕启故意将淋浴头的水开到最大,弄得整个房间都是哗哗的水声。她走到离得远远的窗台前,给周晓茗打电话。
“晓茗,你知道我今晚要和这个混蛋住一间屋,求救啊!”一听到周晓茗的熟悉声音,她就忍不住抱怨。
她一听电话那头一声声欢快的笑声:“你还管不管你姐死活,只怕明天你看不到我了。”
“没良心的,到家了就好了。我自救吧!”她苦着脸,挂了电话。
不知何时,身穿浴袍的韩奕启已经出现在她的背后,把她吓了一跳:“给哪个男的打电话,还聊得这么开心。”
“管你什么事。”她随口答着。
“是不管我的事,可是我忍不住想管,你说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不出点什么事,太对不起自然现象。”韩奕启将她将她逼到背贴在窗户上。
“我可以自卫的,你别胡来。”她慌慌张张地想找什么来示威。
韩奕启不由得她继续分说,突然将她的脖颈勾住,含住她的唇,堵住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
她想要腾出手,给他扎实的一巴掌,却被他已知先机地控制住。
他想要挑开她的唇齿,她咬紧牙根,就是不松口。他不知从何处腾出一只手,突然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颚,她受疼地松了紧闭的齿门,他的舌头一探入,她就狠狠地咬了下来,血腥味弥漫唇舌的同时,她听到韩奕启一声痛苦的闷哼。
韩奕启倒退了两步才站稳,嘴角冒着血泡,唇边一丝丝血迹明显。她的唇舌间满是浓浓的血腥味,逼着她几欲作呕,赶忙擦身一脸愤恨的韩奕启,冲到浴室去。
她不知漱了多少桶水,还是感觉血腥味一直都在,心理在作怪,逼得她一阵干呕。
“我的。。。血这么脏吗?至于浪费这么多水还冲不掉。”韩奕启大舌头般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韩奕启接了一满杯的水,漱了几口血水,就哈着气正要走出浴室时,看到她正对着镜子看下颚的瘀伤,就狠狠地说了一句:“要是你乖乖就范,我不会要给你毁容。”
“收起你的大舌头。”她转过身来将他推出浴室。
等她从浴室出来时,韩奕启占据了一整张床,将原本属于她的枕头当做抱枕用:“我的枕头还给我。”
“你睡地板,还想糟蹋这么好的枕头。”韩奕启斜依,架起一只手臂,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谁说我睡地板,石头剪刀布决定。”她想要化解矛盾最简单的方式石头剪刀布。
“那不行,是你提议睡地板,我可没有说。”韩奕启嘴角扬起。
“那你说怎么着?”她一边对着妆镜拍着少许爽肤水,一边有意无意地说着话。
韩奕启从被窝爬起来,双手伸展至头顶,靠在床头:“我们来赌一局,要是今晚你能坐怀不乱,那好我可以配合去试探殷常晨的心意。你在害怕,这么多年,他的心意在改变。”
她一听这话,手上的动作停顿了少时:“我不喜欢赌。不过,为了让你收起自恋的心理。我愿意奉陪。”
韩奕启将怀中抱着的枕头整齐地摆放好,含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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