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就要把巨蛇给迷惑了,你捣什么乱!”残雪看着倒塌的山洞,不满的抱怨道。
“从哪学来的魅计?!”黑衣女子语气不快。
残雪轻哼一声,骄傲答道:“无师自通。”
黑衣女子轻笑,搂着残雪的腰,将她送回了巨蛇身下,站在她旁边,扬了扬下巴,道:“试试。”
残雪看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哼了一声,闭眼,双手合掌,嘴里不知道在念什么,原本狂躁的巨蛇渐渐缓了动静,奇怪的看着残雪,蛇信子不断吐出。
再睁开眼的时候,残雪双眸已经媚态百生,流转光波,她慢慢打开手掌,柔柔覆在蛇腹,那蛇原本练就的是铜皮铁骨,不怕任何刀剑利器,残雪的手明明柔软得像是水,可是它却觉得腹中一热,整个人,不,整条蛇都软趴趴的。
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溟蒙,巨蛇歪斜的身子晃来晃去,要倒未倒。
残雪嘴里还在念念有词,眼神却不如方才那样光波流转,媚眼中带着些凌厉。
噗通一声,巨蛇倒在地上,残雪身形有些不稳,黑衣女人扶住她,认真的看着她施法。
巨蛇身躯扭动,像是在索求什么。
残雪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杀它的机会。
蛇性本淫,残雪催动咒,那巨蛇此刻正躺在地上打滚,蛇尾缠绕扭动,露出七寸。
残雪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转身夺走黑衣女子手里的剑,腾身飞起,直接往那巨蛇的七寸处刺去。
七寸是蛇的弱点。
那巨蛇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残雪手执长剑,从它的七寸处往它整个身躯划入,它挣扎着要起身,翅膀拍打起浑浊的尘土,残雪双手用力的握着沧溟剑,不管尘土迷了眼,只一心要杀了这条腾蛇!
黑衣女子双手环胸,认真而又骄傲的看着这一幕场景。
电光火石之间,一整条巨蛇已经被残雪剖成了两半,残雪浑身是血,整个人都滚烫滚烫的,这巨蛇的鲜血中蕴含着它和修为和神力,被残雪吸收,只剩下血液蒸腾后的红色液气在空中弥漫。
残雪用浑身的魔炁炼化了这些精气浓度极高的血液,而后想要伸手去掏巨蛇的妖丹。
巨蛇原本已经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残雪的手刚伸进去,它犹如佛光返照般,突然腾起身子,怒目看向残雪,然后想要引爆妖丹!
“它要引爆妖丹,你快些取了!”此刻黑衣女子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好提醒残雪。
残雪察觉到的时候,手刚好触到妖丹,她想也没想直接扯下妖丹,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巨蛇的紫色妖丹在残雪手中碎成了肉浆!
残雪直接双手结印,想要将这妖丹碎浆封存,却发现妖丹碎浆直接从残雪的手掌渗进了她的体内!
“坏了!”此时,黑衣女子已经到了残雪身边,她抓着残雪的手,想要阻止妖丹碎浆进入残雪体内,却已经晚了一步!
残雪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这句话刚说完,她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忽然变得滚烫无比,身子一软,直接倒在黑衣女子怀里!
她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想到的话,蛇形本淫!坏了,她竟然忘了,蛇的妖丹是普天之下最为强烈的!
如此情形,只她与宓儿二人残雪眼荡春光,邪媚的看了一眼华胥宓,眼神像是钩子,钩得华胥宓心痒痒。
只怕今天注定是漫长的一天了。
“热好热”残雪只觉得自己像是搁浅的小鱼,喉咙干得只冒烟,浑身也热得发闷,而她眼前这个人却清凉的很,残雪的指尖在她精美而又柔软的黑袍上游走,从指尖传来的凉爽让残雪战栗不已。
她只觉得小腹一紧,那个地方已成汪洋一片。
她一面想要贴着黑衣女子,一面又克制着自己,只告诉自己,她不是宓儿,不是宓儿想要以此打消心里的邪念
黑衣女子看着她这煎熬的模样,咬咬牙,一把将她抱起,想要带她进另一个完好的山洞中去,却在洞中发现了六七具死相惨烈的尸体!
如果残雪的意识是清醒的,她一定会认出这些人正是之前与她一起同行的鬼谷门弟子!
然而,她与他们刚分别不过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实在是匪夷所思!
黑衣女子扫了这些尸体一眼,这些尸体全部都是不完整的,有些只剩半个孤零零的脑袋,有些一只胳膊被碎成了好几段,零零散散,堆成了一堆。
怀里的人压根没在意这洞中扑鼻而来的腥臭,只是一个劲的往她怀里钻,就像是一只还没断奶的小奶狗似的。
黑衣女子有些无奈的将她扒拉自己衣裳的手按住,宠溺道:“就算是要脱,也不是在这里。”说着,她忽然凑近残雪的耳朵,热气扑在残雪的耳朵里,残雪只觉得心都在痒。
“也不是你给我脱。”
残雪才不管她说了什么,双手勾上她的脖子,眼神裸的看着她,带着一层雾气。
黑衣女子将她往怀里一带,抱着她,就消失在洞里。
转眼间,她们出现在一座清冷的宫殿里,殿里燃着香,雾气缠绕,在高台之上,一袭洁白如玉的玄冰床正冒着寒气。
这是飞雪殿。
黑衣女子将残雪放在玄冰床上,俯身想要将她的外袍脱去,残雪手一掀,将她的斗笠摘去。
她意识虽然很模糊,但是这张脸却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张脸上的金抹额也不会忘记。
她不是华胥宓,还能是谁?!
残雪微微一笑,露出一个痴痴的傻笑,伸手直接将华胥宓拉在她身上,她直勾勾的盯着华胥宓的眼睛,意识不清,嫣然笑道:“宓儿,我想要你。”
华胥宓听了这话,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她竟然有胆子说出这样的话,看来,的确是太久没有给她立威了。
第104章 大蛇()
华胥宓看着身下这个双颊绯红;眼波腻腻的美丽女子,目光悠远绵长,好像在透过这副皮囊看着里面的灵魂。
因为身上的灼热,残雪难受的不断扭动身体;一只手撕扯着自己的衣裳;另一只手撕扯着华胥宓的衣裳,华胥宓静静地看着她;她的黑发垂在残雪的胸前,盘旋成圈。
华胥宓没有伸手去帮她,也没有阻止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残雪;一手支着脑袋;侧躺着,就好像是在欣赏一幅美景。
玄冰床冒出的寒气犹如白雾;千丝万缕的缠绕着两人;在那寒气迷漫之中;有一个绝色女子在哀求她。
“宓儿;我想要你。”
“宓儿,我好热,你摸摸我吧”
“宓儿,宓儿,你在哪?”
这样的场景;华胥宓幻想过、期待过很多次;她只要一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是缠在她心尖上的珍宝;就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情愫。
就想要给她。
全部都给她。
统统给她。
“我给你说说我这一千多年是怎么过的,好不好?”华胥宓伸手将残雪散落在脸庞的头发别到她的耳后,残雪虽然听见了,然而,此刻她的意识是模糊的,不管华胥宓在说什么,她只是往华胥宓怀里钻。
明明这玄冰床比华胥宓身上冷多了,她要找的明明是最凉快的地方,却乐此不疲的往华胥宓怀里钻。
华胥宓的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任她扭动身子,也不动她一下。
而残雪的身体柔得像是化成了一滩水,根本使不上力,无论她怎么撕扯华胥宓和自己的衣裳,她们的衣裳均纹丝不动。
华胥宓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拍打着残雪的后背,像是给孩子讲故事的老人一般,用历经沧桑的语气说道:“该从什么时候说起比较好?就从你把神魂还给我之后说起吧”
“你消失的那一刻,我很想把天帝、连同在场的所有人都统统杀光,可是我没有。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冷静极了,脑子里全都是你的模样。你不会死的,我知道,你是我华胥宓的人,只要我不死,你就绝不会死。
我放出了禁神之地所有的神,将仙界的人全部放逐到了天尽头。回到魔界,我才发现炼魂鼎被女熹偷走了。那一刻,我是很开心的,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死。但是,我必须要快些找到你,不能让你落入女熹的手里,她一定会百般折磨你。
我猜测女熹会把你扔去最危险的地方折磨你,所以,我分裂了七个元神,分散在最危险的境地里,只留下你最喜欢的涯儿在雪峰等你。
还记不记得我轮回历劫时的情形?那时候我叫涯儿,你化名残雪,你说过,天涯的尽头总会有残雪,你会永远陪伴着我。你最喜欢涯儿,而涯儿,是我最纯真无邪的一面。
我知道,若是你出现了,你一定会回雪峰看看的,而涯儿,她最纯真,不会对你做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我很放心她。
你看,我喜欢你喜欢到连自己的醋都吃了,所以,你不要怪我吃小狐狸师姐的醋,好不好?”
残雪听得见她在说话,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整个脑子糊成了一团火热的熔浆,她还是很热,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好狠心,竟然宁愿看着她如此难受,也不碰她一下。
她觉得很委屈,泪眼朦胧的看着华胥宓,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给我我想要”
华胥宓淡淡看着残雪,连吻都没有吻她。
华胥宓的耳朵敷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如果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从她的眼神看,还真要以为她心如止水。
残雪虽然意识不清楚,可是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对方的冷漠让她觉得既伤心又难过,心中燃烧着的,不仅有欲、火,还有愤怒。
她等了好久,依旧没有等到对方的反应和动作,心中的火焰腾的一下烧起很高,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翻身压在了华胥宓的身上,她低下头就要去吻华胥宓,华胥宓将头偏向另一边,这个动作,让残雪觉得很受伤。
宓儿为什么现在不愿意碰她了?
甚至她主动给,她也不要了呢?
难道她变心了么?
不,不行,她不能想其他的人!
残雪有些慌,她想要找点证据来证明华胥宓还是爱她的,所以她开始解华胥宓身上的衣服。
华胥宓偏头躺着,一动不动,任由她扒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的神色十分纠结,眼神晦暗无比,就好像在挣扎什么。
这样子的华胥宓让残雪觉得很没有意思,纵使全身还滚烫滚烫的,她却觉得,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法,她的眼神从迟疑变得清醒。
残雪从华胥宓身上爬下来,缩到床沿,背对着华胥宓,抱紧双臂,默默忍受着身体的火热。
不知道是这玄冰床的作用,还是华胥宓的举动让她心如死灰,她觉得,身上被情、欲折磨的痛苦少了很多。
就算欲、火烧的再旺,也暖不了她刚刚被华胥宓冷冻的心。
华胥宓看着残雪蜷缩着身子,睡在床沿,知道是自己的举动伤害了她,她爬到残雪身边,拉了拉残雪的衣裳,愧疚道:“我不是不想,我也很想的。”
残雪没动,也没吭声。
身后的人犹豫了好久,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想碰其他女人的身体,你等我给你重塑肉身好不好?到时候,我一定满足你。”
残雪转过身,面色沉着,给了她一个白眼,讽刺道:“就只是满足我么?”
华胥宓看着她故作生气的样子,笑了,“最重要的是要满足我,到时候让你七天七夜下不了床,可好?”
残雪一把扑进她怀里,哼哼道:“你方才令我伤心难过了,你预备怎么补偿我?”
华胥宓伸手抚摸她垂散的头发,柔声道:“你要我如何补偿你都可以,我没有不答应的。”
残雪本想说,下次我在上面让你舒服一次可好,但是又想起曾经的失败次数,将这个念头打消了。
“我要你告诉我,为何要护着女熹?”
华胥宓愣了愣,沉默了半晌,答道:“还记得你在双星宫救思华那一次吗?”
“你还记得思华?”残雪问。
华胥宓颔首,“与你有关的人和事,我不会忘。”
残雪听着这话,心头喜滋滋,问道:“我记得,那次怎么了?”
华胥宓道:“那次,有人动了星轨仪,把你和女熹的命运绑在了一起,那个人你认识,我也很熟。他下的法,我解不了。”
“是天帝?”残雪脱口而出。
华胥宓道:“对,是他。这就是他敢指使女熹害我们,但是我却一直没有杀女熹的原因,也是女熹偷炼魂鼎救你的原因。”
残雪想过千万种理由,却从未想到过这一种,而华胥宓竟然瞒了她这么久。“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女熹每次想害你,但害到的却是师妹,我知道你很在意师妹,我害怕你会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去杀了女熹。”
残雪默然,这的确像是她会做的事。
“我与小狐狸没有做那苟且之事,那是女熹设计害我的。”残雪忽然说道。
华胥宓搂紧了她,“就算你与她做了,只要你愿意回心转意,我都会原谅你。”
残雪轻轻捶了一下她的胸脯,哼道:“我才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
“知道你还故意让我难过?”
“我只是气不过,在凡间的时候,明明我比师妹可怜多了,你却总是首先护她。我是你爱的人,难道比不过她么?再如何,我是神君,没人这样对过我,你让我如何释怀?”
残雪道:“你还这般小心眼?神君不应该是胸怀苍生么?难道小狐狸就不属于苍生了么?”
华胥宓认真道:“对,只要与你有关,我的心眼就很小。”
残雪揶揄道:“有多小?”
华胥宓冷哼一声,道:“头发丝那般大小已了不得了。”
“你这个小气鬼。”残雪伸手要去挠她痒痒。
华胥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后一拉,然后从残雪身后环腰搂住她,轻轻说道:“别闹,那淫蛇的情毒还没完全退散,你别乱动。”
残雪忽然喊道:“宓儿。”
华胥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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