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招,便解决了浩大的魔军,这让云隐不由想起了当时他对自己处处避让。
幸好玹亦是慕容绫的情人,若真动起手来,云隐只怕会被灭得连渣子都不剩。
“太子,你怎么来了?”
玹亦将手往后一背,回道:“我从天石镜里看到了魔军围困归墟,便赶来营救。”
小小的归墟居然能劳烦到天界太子,即便被魔军围困,玹亦大不了可以派人前来解救,为何会亲自出手?按理来说,玹亦应该和慕容绫在一起,为什么他是独自一人?难道。。。。。。
“太子,是不是我姐姐出事了?”
玹亦转了下眼眸,掩下了不明之色:“不必担心,你姐姐很好,几日前已经回到天界继续担任茉莉花神。只是她有些不太放心你,所以在知道归墟遇劫后,便让我亲自过来了。”
虽然玹亦解除了云隐的疑惑,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等她想追问其中细节,玹亦挥了挥衣袖,示做告别:“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话音刚落,玹亦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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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弟子大难不死,自然是想用好事来去去晦气。于是,经过掌门和长老商议之后,将雨花和云澈的婚事提前到了四月十五举行。
在筹备的婚礼的前几日,云隐终于将这两年归墟的情况给弄清了,重要的事件有三:
一是众人周知的云澈和雨花情投意合,即将举办婚礼。
二是去年夏天岐山派掌门病故,云济回到了岐山派接任掌门。
三是屋弦长老年前带领云笙等人下山为穷苦百姓传教授业,直到战事结束的第二日才回了山。
四月十五日,当夕阳沉入西山夜幕落下,平静的归墟一片热闹,到处够挂上大红的灯笼,装饰地比春节还要漂亮。
不仅弟子们纷纷穿上了压箱底的衣袍,就连山下的农夫们也被邀请参加这场声势浩大的婚礼。
“阿隐,你看我这衣服穿好了吗?”云澈身着红艳的新郎服,正扯着衣袖,紧张地问着一身嫩黄广袖流仙裙的云隐。
“小澈,这是你问的第十遍。”云隐不禁白了他一眼,又双手举起了大拇指夸赞,“小澈,你别担心,现在的你可是全天下最俊的美男子。”
“真的吗?”得到云隐的鼓励,云澈好像没有那么紧张了。
“真的,如果不是有了阿玖,或许我也会对你心猿意马的。”
“好了没有啊?”听到外边云觅的催促声,云隐赶紧将大红花给云澈系上,然后推着他走了出去。
往日里严肃的轩辕殿在今晚成了欢乐的海洋,在欢快的唢呐声中,云澈牵着被红盖头挡住视线的雨花,缓缓地走进了大殿。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向天地、屋立和归墟长老们重重拜了拜。在夫妻交拜后,一向胆小的云澈却出乎意料在众人面前大声宣告:“我云澈爱雨花一生一世,无论生死,永不相弃。愿和雨花执此之手,与子偕老!”
雨花闻言,连忙用手捂嘴,喜极而泣。
一旁的云隐也激动地落下了眼泪,在星辰和月儿的见证下,这对新人被众人拥簇着进了新房。
随着夜色的深入,不少的弟子也先后回了卧室,进入了梦乡。
而在漫长的黑夜里,有两人悄悄走上了归墟的凌云峰,正坐在草地上欣赏着夜空里的圆月和星子。
“这是北斗星,它是七星里面最亮的那一颗。”云隐用手指着排列成勺子形的星星,向云玖一一道来。
“小隐,你知道的还真多。”云玖转眸,宠溺地凝视着云隐。
“那当然,我本来就聪慧,不然某人怎么会把我当做一生的挚爱呢?”
云玖轻笑一声,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看来你的厚脸皮又提升一个境界。”
云隐撅起了红唇,哼哼一声:“难道阿玖不是因为我的聪慧喜欢上我的?”
云玖挑眉,半开玩笑道:“你哪里聪慧了?只不过是常常做一些让人猝不及防的事情。”
说着云玖的脑海里回忆起了云隐涉险和云炎交锋的那一幕,虽然云隐没有受伤,但也成了云玖最近常做的噩梦。每每想起,只觉背脊一凉,陷入到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念此,云玖不禁抱紧了云隐,云隐感受到了他的颤抖,也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阿玖,对不起。”
“以后不要再这样独自行动了。”云玖厚唇轻启,带着不容反驳口气。
“好。”云隐依言点了点头。
云玖拉着云隐的玉手,将脑袋一歪,轻轻地靠在了云隐的头上,用磁性的嗓音说道:“无论今后遇到再大艰险,我们都不要分开,哪怕是死我也不准许你先我一步。”
听着云玖的诺言,云隐眸中泛起了亮光,“我答应你。”
云玖轻吻了下云隐的红唇,深情道:“小隐,我爱你。”
“阿玖,我也爱你。”云隐笑了笑,也主动轻吻了云玖。
不知何时,夜色开始变浅泛白。
“阿玖,我当时真的把你吃干抹净了吗?”云隐不由地想起了当年自己深陷小黑屋,被云玖相救的情景,那时她还为自己该不该负责而左右徘徊,而现在两人已经携手走过了不少的坎坷。
“当时的你还真是可爱。”云玖没有正面回应,而是选择了用另外一种方式表达,“虽然有些遗憾,不过,我现在还是挺期待你的表现。”
云隐面色一红,嗔道:“讨厌!”
黑夜即将过去,属于云玖和云隐的故事落下了帷幕。而新一轮的朝阳紧随着黑夜现世,这个架空时代的另一个故事在悄无生息中缓缓开启。
end
那时的明月()
“九皇子;你在哪儿啊?”
“九皇子;太阳都下山了;你别躲了!”
一群太监宫女们正在御花园里寻找着贪玩的李珏;就在他们经过的假山处;一个估摸三四岁的小孩正将自己的小身子缩在了出隐蔽的缝隙里。
见这群人搜寻未果;李珏忍不住发出了悦耳的笑声;为了避免自己早早暴露,他连忙将肥嫩的小手捂在了自己小嘴上,扑闪着那双修长的睫毛;注视着那些下人的一举一动。
方才的笑声本来就小,加上这帮人的声音早就盖过了李珏的笑声,宫女太监自然是没有察觉假山那边的情况。
自从他被送到了秀阳宫暂住;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自己的母后了。此次好不容易找了机会溜出来;自然是不想被这群下人带回去。
直到声音渐渐离自己远去,李珏才将小手放了下来;长舒了口气。等到他想从缝隙里出来;突然感觉自己的小脚动弹不得。
李珏摸了摸小脑袋;低头一瞧;才发觉左脚陷进了两块岩石缝里。他蹲下身子想法子搬动着小脚;试图将脚从石头里拔出来。可是李珏如何努力;卡在里头的小脚依旧纹丝不动。
夕阳缓缓从西山落下,李珏白嫩的额头冒出了层层细汗,呼唤他的声音也时强时弱地传进了自己柔嫩的耳朵里。
万一被宫女发现;那他就见不到母后了。
李珏想着;心里更加急躁了。索性直接将脚拼力一提,只听“啪”的一声,小脚从石缝里扯了出来,整个人也跌在了地上。
“哎呀!”李珏转动了下身子,紧接着左脚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这时,一个估摸着七八岁,穿着宝蓝色锦缎衣袍的小孩出现在李珏视线里。
他和那帮下人一样,正焦急地寻找着失踪的李珏。只是他呼唤的声音明显小了不少,一边轻声喊着“九弟”,一边又警惕地朝四周查看。
“皇兄,我在这里!”李珏摆动着沾满灰尘的小手,用稚嫩的声音极力呼喊着那位蓝衣小孩。
“九弟!”李琛寻着声音,立马跑到了李珏身边。
“九弟,你怎么摔着哪儿没?”见李珏倒在了地上,李琛吓得使劲将他抱了起来。
自李珏出生起,除了母后和父皇,就属和李琛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了,虽然两人的生母不是同一个人,可两兄弟的感情异常亲密。
“皇兄,我没事。”李珏忍痛转动着黑溜溜的大眼珠,微微摇头。
虽然没有明说,可李珏黄白的小衣袍已经脏乱不堪,就连白皙的小脸也未能逃过污泥扫荡。
“真的没事?”李琛有些不相信。
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猜测,他直接拉起李珏的小手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可李珏却像根木头,一直定在原地不肯挪脚。
李琛像是察觉了什么,转头看向李珏一动不动的左脚。紧接着将身子一蹲,不顾李珏反抗,坚决地撩起了有隐隐血迹的衣摆,只见脚踝处开了多鲜艳的红花,而且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向。
“还说没事。”李琛伸手想要查看具体左脚具体伤势,可小手刚触碰到细长的小脚时,头顶传来了李珏的痛呼声。
“上来吧!”李琛拍拍肩膀,转身背对着李珏。
李珏本来想要拒绝,可李琛方才的话明显是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有生怕他会把自己偷跑的消息告诉父皇,只好依言将小手搭在了比自己稍微粗壮的脖子上。
“皇兄,我们要去哪儿?”李琛刚没走多久,耳后就传来了李珏软糯的声音。
“带你去看母后。”李琛背着弟弟,一面又设法避开活动在周围的宫女。
“真的吗?!”李珏一听,心里异常兴奋。
“不过我们不能待太久,见了母后就必须跟着我去太医院。”
“好!”李珏使劲点头,忍不住用小嘴亲了下对方的后脑勺,“皇兄真好!”
李琛顿了一下,只觉心快要暖化了,他撕下了过于成熟的神态,恢复了自己年龄相当的笑容。
李琛的生母获罪后,便被周明帝带到了栖梧宫交于皇后抚养,和还在襁褓时的李珏一同长大,对栖梧宫也异常熟悉。
自皇后被周明帝幽禁后,除了送饭的太监外,栖梧宫的一干人等都不得跨出红墙半步。
只是侍卫们没有想到,在离自己戍守的不远处有个隐秘的狗洞,那是李琛和李珏两人玩耍时无意间发现的。
当夕阳沉入了西山,也到了侍卫换班的时间,在夜色帮衬下,两人趁机躲开了门口的侍卫,从一旁的狗洞里爬了进去。
“母后!”
两人刚一打开殿门,就看到了一位身穿素白长裙的女人,正杵在窗户边望着皓月出神。
栖梧殿虽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可不知为何,以前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没了踪影,只留下皇后一人。
“珏儿?琛儿?!”皇后闻声转头一看,两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视线也随即模糊了。
“母后!”看到了日思夜想的母亲,一向坚强的李珏忽然间变得软弱。他带着颤抖的哭腔一边呼唤着母亲,一边忍着脚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
他扑进了母亲怀里,闻着熟悉的香味,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不哭不哭!”皇后闪着泪光,弯下了身子,用瘦削的玉手慈爱地拍着李珏的后背,轻声安抚,随后抬头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的李琛。
她吸了吸鼻子,弯起唇角问道:“琛儿,你怎么带他过来了?你父皇可知道此事?”
李琛低着脑袋,小声向皇后承认错误:“母后,其实我们是偷跑出来的。”
“偷跑?”皇后有些诧异,忍痛把埋在自己怀里的儿子推了出来,“琛儿,你赶紧带珏儿离开。”
“可是,母后”
李珏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还没尽情地向她撒娇,又如何肯听劝离开。
“珏儿听话!”皇后摆着一副生气的模样盯着他,语气也不由加重了些。
李珏撅着嘴,那双红红的狐狸眼正蓄势待发,时刻准备又一轮的决堤了。
“母后,你就让九弟多待一会儿吧,他为了见你都把脚弄伤了。”
“什么?”皇后一听,刚刚还摆着的脸立马垮了下来,有些着急问着面前和自己相似的小人,“珏儿你怎么不早说!”
她立马将李琛抱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卧室,把儿子放到了床边。紧接着蹲了下来,掀开他的衣摆。
原本白皙的长袜已经被鲜血浸红,皇后又小心翼翼地将脏兮兮的小鞋取下,轻轻脱下了染红了的长袜,一道狭长狰狞的伤口赫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皇后怔了下,只觉鼻尖一酸,那掩下的泪光在伤疤的冲击下,终于冲破了禁锢,从眼眶里滑下。
“母后,珏儿不疼。”见母亲落泪,李珏连忙用小手擦着她美丽的脸颊。
“母后没事。”皇后握着他柔嫩的小手,亲昵地吻了下,转头用一丝颤音柔声向李琛说了句:“琛儿,把我梳妆台左边第三格抽屉里的褐色匣子取来。”
“好。”
在李琛转身之际,皇后的眼眸发出了幽蓝之光,她凝聚真气将拂过了李珏的伤口。虽然不能马上治愈,但能减轻疼痛,加速伤口的愈合。
虽然李珏看不懂皇后在做些什么,却明显能感受到有一股气息穿进了脚踝,将那剧烈的痛楚抽离了大半。
“母后,是这个匣子吗?”
等李琛将伤药送到了她的面前,皇后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
她低头打开匣子,从里头取出一个红瓶,将里头的白色药粉洒在了那道狰狞的伤口上,随后又拿出干净的绷带。
“母后,珏儿给你带了好吃的!”见母亲正低头给他包扎伤口,李珏突然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从袖袍里拿出一包用黄纸包好的糕点。
待皇后将伤口处理好后,拿过黄纸将其打开。
看着有些不成样子的绿色糕点,皇后弯了下唇角柔声问道:“这是?”
“今天是母后的生辰,所以我和皇兄特意做了绿豆糕想孝敬母后,只是珏儿不小心摔了一跤,才”
李珏伤心地低着小脑袋,声音也愈发小了。
“没关系,母后高兴还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呢!”皇后既高兴又感动,伸手将两人的脑袋亲昵地靠在了自己头上。
为了不让两人失望,皇后将黄纸里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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