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小丫头。”小老太慈爱地摸摸她的头,把糕点拿给她,“专门买给你的,今天咱吃个够,不管秀衣。”
卓婉眼神一亮,给小老太挤眉弄眼一番,瞅着站在门口的墨衣,严肃正经地大声道:“本不该吃如此甜食,但做客贵院,实在盛情难却,我就先吃一块尝尝味道。”
小老太被她逗的直乐,塞过去一块又一块。
卓婉幸福地吃掉一块又一块,直到墨衣冷着脸咳嗽了两声。
卓婉默默地放下手上的半块糕点。
小老太被她脸上浓烈的遗憾逗的不停地笑。
笑声传到卧室,引来了装醉的印择天。
小老太笑的浑身都在颤抖,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忍笑道:“你们聊,我给你们做饭。闺女,今天全给你做成肉菜。”
卓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墨衣的脸色,转身背对着墨衣,对着小老太小动作地鼓掌,笑容满面地对着口型,无声道:“不要菜,全要肉。”
小老太也笑着对口型,“没问题。”
小老太心情特别好,在正房里还能听见她在厨房轻快的哼唱声。
正房里,小老太一走,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也不知小老太的笑声让印择天想起了什么,眼神阴沉沉地喝着酒。
卓婉坐在高椅上,两手支在身侧,有节奏地晃着小腿跟着小老太哼唱,自娱自乐,玩的不亦乐乎。
勒安谦靠在门边晒太阳,听着耳边软软糯糯的祈福曲。
祈福曲,外界失传百余年的白族祭祀曲。
卓婉倒腾着两条腿,帮着小老太把一道道菜端上了桌。
一桌子的菜,如了她的心愿,全是肉。
卓婉心里雀跃地想要飞起,迎着墨衣冷飕飕的眼神,她忍住了。
饭桌上,小老太一个劲儿地得她夹肉,笑呵呵地看着她吃。
直到盘子都空了,卓婉瘫在靠背椅上,摸着肚子,意犹未尽。
“生活如此地美好~”
青衣笑着对墨衣摇了摇头,从荷包中拿出消食丸塞到她的嘴里。
消食丸的糖衣酸酸甜甜,卓婉在嘴里含了半天才咽下。
从大口吃肉开始,她已经不敢看墨衣了。
呐,人生得意须尽欢。
勒安谦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窝在椅子上懒懒散散的样子,让他想起了皇宫后墙那群午后打盹的肥猫。
被小伙伴不错眼地盯着,卓婉不好意思地坐了起来,问道:“你不去办正事?”
勒安谦收回视线,缓缓地闭上眼睛,清冷道:“已成废人,无需多请。”
卓婉点点头,有点懂。反正他说话总是言简意赅,她半数都靠猜测,这一次她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故事情节大概是这样的,她小伙伴想要三顾茅庐请诸葛,结果诸葛酗酒。
对卓婉而言,看了一场小亮点创造的绚丽幻境,吃了一顿豪华盛宴,睡了一个美美的午觉,认识了一个小老太,已不枉此行,可以回家汇报了。
“要不你跟着我回家,在我家住两天再回来?”卓婉被小老太拽着走不了。
“我跟秀衣传信,你在这里再多玩两天。”
“不能在外面留宿,我娘要是知道了,会罚跪。”
小老太不多为难她,回去打包行李,要跟着她离开。
“师叔,你这么大岁数了跟着瞎折腾什么。”印择天堵在门口。
“岁数大怎么了,起码还能再活二十年。我去看秀衣,你不去,别拦我。”
小老太年轻的时候也是走天下的人,迅速打包好所需携带的东西,带着卓婉走另一个出口。
印择天提着酒壶,一边喝一边跟在后面。
卓婉偷偷向后看了两眼,对着青衣小声道:“一身粗布青衫,满脸络腮胡,手提半壶浊酒,跟话本里的那个神秘花农的描述的一模一样。”
青衣同样小声问道:“哪个话本?”
“四美随行记。”
墨衣压着嗓子训斥道:“不是不让你看这本邪书了吗!”
卓婉无辜,“秀衣不让看后就不看了。”
“青衣,后来的结局是什么?”卓婉等墨衣走远,趴在青衣耳朵上呢喃着问道。
青衣回忆道:“花农是一代大侠,收男主为徒,传授了所有的武功秘籍,男主报仇雪恨,带着四个老婆归隐。”
“花农呢?”
“他为了替男主挡住偷袭,胸口受了一掌,只坚持到男主的大婚之日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好可怜,跟着男主的都没一个好下场。”
青衣也感慨着,“都死于非命。”
勒安谦安静地走着,尽管他没看过什么四美随行记,只听了两个人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也差不多猜到整本书的故事情节。
这个故事倒是与他所知的一件灭门案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或搜索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第151章 151.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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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分别;再见面无从问起;仅剩无言的沉默。
打更声敲破了这份寂静。
秀衣问道:“师兄武学已入几境?”
“龙声归璞返真。”印择天淡然道;当初对武学的执迷不悟,如今看来只显可笑。
秀衣轻笑道:“师门无人能与你相提并论了。”
印择天惊道:“你和小师弟”
秀衣捂着嘴失笑道:“当初学武只是无事可做打发时间,进入悟心小境后就开始寸步难行;我也是无兴趣;索性直接放弃了。”
印择天皱眉,秀衣聪敏早慧,是师门中人尽皆知的小天才;放弃武学很是可惜。
“师傅去世后;我便遵从遗嘱;跟随主子入了暗门。”秀衣说的云淡风轻,丝毫不提从师门出来后她报仇雪恨时的几度生死。
“师傅怎么走的?”印择天心神都为这个消息震痛。
秀衣脸上的笑;慢慢地落了下来;“十毒围攻师门,师傅与他们同归于尽。”
拿着酒杯的手不受控地颤抖着。
“大师兄。”秀衣冷声道:“她帮十毒破解了进山卦阵,为了逼师傅说出你的下落。”
“她怎么敢”印择天仰头用衣袖遮挡住了眼睛。
秀衣起身,平静道:“我亲手杀了她。”
“她该死。”
天大亮,打开窗户;清凉的阳光扑面而来。
红衣听到敲门声打开屋门;青衣正端着冒着热气的洗漱盆站在屋外;洗漱盆中不知放了什么草药;隐隐地泛着金属光泽的黑青色。
卓婉被青衣揉捏醒,抱着腿靠在床头,脸枕在膝盖上,似睡未睡。
青衣不急,等她慢慢醒来。
“秀衣呢?”
像一团棉花糖般软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青衣笑着放下手上的茉莉干花,转身坐到床头,说道:“秀衣让我来给你梳妆,她的心情需要收拾一下,不想影响到你。”
卓婉点点头,乖乖地去洗漱。
青衣把浓稠黑膏抹在她的脸上,卓婉坐在凳子上仰着头,乖乖的,一动不动。
“今天怎么这么乖?”青衣稀罕地捏了捏她的小耳垂。
“我还是不喜欢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味道都是苦的。”卓婉强调了下自己的喜好,继续说道:“今天秀衣不在,只有你一个人忙,我不能添乱。”
“真乖。”青衣哄着她,迅速地在她的脸上抹上苦草膏,若是往日,她定会扭着脸拒绝。
卓婉忍着苦到嘴唇发麻的黑膏,打商量道:“我快及笄了,你能不能不要用哄孩子的语气跟我说话,让别人听见了不好。”
青衣笑着反驳道:“你昨日还说自己是个乖孩子。”
“你说,我自己说,是两种感觉,不一样。这就像,我说自己胖那是谦虚,别人要是说我胖那就是找揍。”
青衣忍笑道:“那墨衣说你胖呢?”
卓婉余光扫到站在门口的墨衣,义正言辞道:“那是事实。”
青衣忍不住捧腹大笑,墨衣也转过身对着晨阳露出了笑容,转眼即逝。
青衣的兴致被她三言两语就调动了出来,在诡异的审美支配下,卓婉被打扮成了个团子。
名副其实的团子,从上到小,全是圆滚滚。
很软甜,很可口,很好抱。
没有秀衣主持大局拨乱反正,她就知道青衣会撒了欢地折腾她。
顶着一脸口水来到北屋,又被开门的红衣狠抱着亲了一口又一口,就是不撒手。
“知道吗?你跟青衣在间接接吻。”
卓婉说罢,求救的看向墨衣。
墨衣站在台阶下,欣赏着她求救时黑灵灵水汪汪的漂亮眼睛,已顾不上她说了啥。
卓婉靠自己的实力挣脱开了红衣的搂抱,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小汗,四肢大开着躺到秀衣的床上,“好累”
秀衣披上外衫坐起来,扫了一眼玩尽兴的红衣,好笑地看向累的喘小粗气的团子。
想来,这一身粉嫩毛绒圆滚滚的样子,青衣和红衣已经惦记了很久。
卓婉喘平了气,枕着秀衣的大腿,仰头关心道:“你饿不饿?墨衣蒸了糖兔包,吃点甜食能让心情变好。”
秀衣避重就轻地说道:“不用担心,昨夜陪着师兄喝了两杯酒,头有些沉而已。”
“现在好点了吗?”
秀衣笑着点点头,“好了。”
卓婉也不清楚秀衣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直觉这些事是不能问秀衣的。几年前,秀衣一身血,半死不活地躺在卓府的客栈中昏迷不醒。后来,秀衣来到卓府当她的丫鬟,她娘就对她说,有些人只能问以后,不能问过去。
她觉的秀衣今日的不适可能跟此有关。
卓婉在脑海里搜索开阔心胸的方法,搜罗了一圈,看起来最靠谱的就是旅游。
“秀衣,今天我带你出去玩吧。”卓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想好要去的地方了,这个地方还是昨天听小伙伴侍卫推荐的,是个大溶洞,里面有各种色彩斑斓的岩石和活化石。
秀衣还未回答,红衣就压到团子身上,舒服道:“带上我。”
卓婉像个翻盖的乌龟,四肢翻腾着,就是扒拉不开红衣。
秀衣轻笑着把红衣推到一旁,让团子靠在身上。
“红衣,你又让我出了一身汗。”卓婉气咻咻地继续道:“你知道你有多重吗。”
最让她气闷的是:“你这么重,为什么墨衣只管我不管你。”
红衣大笑着掀起袖子和衣摆,露出胳膊和腹部的肌肉线条,又摆弄着她,让她露出了胳膊和肚子上的小软肉。
“一样吗?”秀衣也笑着调侃她。
卓婉默默地用被子盖上小肚皮,杜绝红衣的小动作,顽强地扭转乾坤道:“相比较,我的更好摸。”
秀衣和红衣大笑,抱着她点头。
“你小伙伴来了。”墨衣进门,凉凉地瞟了她一眼,糟心。
卓婉低头看看自己今天的装束,慌忙道:“就说我不在。”
墨衣哼笑一声,“晚了。”
卓婉失控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摸摸鼻子,羞赧道:“好看的,一辈子都看不够~”
勒安谦闻言,干枯的手指碰了碰润滑的禅珠。
墨衣闭眼,一眼都不想留给她家傻子。
侍卫看着走远的墨衣,从地上捡起刀,背身离开,有些话他心里清楚就行,不能再当着青衣的面儿说出来。
两人不声不响地离开,只剩青衣站在花丛,看的津津有味,心里稀罕着她家小姐人甜心甜嘴也甜。
连绵花谷深处。
勒安谦弯着腰,近身看她纯粹的眼睛。
清甜的香气锁绕在他鼻息间。
突然而至的破坏欲渐渐平静下来。
卓婉歪着头,看着小伙伴突然凑过来的脸,惊诧道:“你脸上竟然没有痘印!你不长痘吗?”
她脸上不长痘是青衣和秀衣操心出来的成果,每天晚上睡觉和早晨清醒的时候,秀衣都要给她按摩和擦香膏。
这些香膏都是青衣费了许多心血调制的,就连她小时候被绑票在背上划出的又长又粗伤疤都被这些香膏给慢慢地抹没了,再加上秀衣和她调制的香水,她现在浑身上下鲜灵灵嫩乎乎的样子跟她五岁的时候一个样。
她不信小伙伴这么个粗糙的连冷天都顾不得多穿两件衣服的人会在脸上抹香膏。
“天生的。”勒安谦漫不经心地回复着。
“我懂。”卓婉一脸的艳羡,“你是属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一拨的。”
勒安谦的眼神落在她白皙软嫩的脸蛋上,晦暗不明。
他的眼神太复杂,让她有些不安,双脚无措地退后了两步。
勒安谦垂目,把镶玉金牌扔向她的手中。
卓婉疾走一步接到免死金牌,笑容灿烂道:“给我啦?”
“嗯。”勒安谦扫了眼她的手,总是藏在袖子里的胖爪也如她的耳垂一样圆润。
“你主子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我已近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了。”
卓婉抿着肉嘟嘟的小嘴,脸上严肃。
“没有。”勒安谦的食指微微颤动了下,又被他的左手压了下来。
“你不用不好意思。你已经够朋友了。”
卓婉真心觉的她这个朋友没白交,各种讲义气。这免死金牌,她渴望了许久又没有门路,只给小伙伴说了说,小伙伴就帮她搞到了。
现在小伙伴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过其他好友,排名第一,光芒万丈。
勒安谦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转身走入蔓花谷密林,在毒障外,停了下来。
卓婉用手帕包裹住免死金牌,让青衣帮她保管,心情雀跃地跑向小伙伴。
小牙看小宠物跑向密林,率先一步进入密林,把那些不长眼的笨蛋赶一赶,省着吓着它的小宠物。即使红衣不特意叮嘱它,它也知道,小宠物胆子小不经吓,一吓就会像过夜的果子一样失水。
它活了上百年,也就碰见这么一个合它心意的小人,得学着红衣那一套,宠着来。
卓婉看着密林与外界明显不同的植被,不敢再向前走,求救地看向青衣。
青衣快速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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