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凤寒,你不配她,你配不上她。”殷月明两眼通红。
御凤寒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提剑又是一刀劈了下来。
殷月明冷笑一声,格剑一挡。
一直到两个人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双双瘫倒在地上。
殷月明嘴角都肿了,扯唇冷笑时,扯到嘴边肌肉,疼的他倒吸一口气。
“御凤寒,我和师父从小都宠着师姐,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折辱过,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
御凤寒倒在地上不说话,嘴唇越来越苍白,眼睛却是透着一片清明,心脏越来越紧,紧的他发痛。
他被青烈扶着起来:“我不会再去招惹她了。”
心脏骤缩,他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希望你能言行一致。”殷月明的暗卫也把他扶了起来,两方弓张弩拉,气氛僵持,没有两方主子的发言,却也没有动手。
这时,木荷突然来到殷月明这里,木荷在暗卫中地位很高,除了扶着殷月明的那几个暗卫,其他人纷纷行礼。
“太子,公主让您过去一趟。”木荷尊敬的说。
“我知道了。”殷月明点了点头。
木荷带着殷月明到了夜轻歌面前,夜轻歌已经洗过澡了,身上的酒味淡了很多,看见殷月明的模样,不由得一怔,继而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却出现了。
她抱住殷月明:“月明,谢谢你。”
“疼疼疼,师姐你轻点。”殷月明叫嚷。
夜轻歌拿出药材,开始为殷月明敷药。
“师姐,他说他不会再再来招惹你了。”殷月明看着夜轻歌说。
夜轻歌一愣,垂眸,想笑却笑不出来,神情冷漠。
“我知道了。”
“我夜轻歌,顶天立地,不差他这一个男人。”
明明是气言,为什么心这么痛,她不明白。
帮殷月明擦敷完药,夜轻歌有些勉强。
“月明,快回去吧,我想自己冷静冷静。”夜轻歌勉强地笑着。
殷月明看着她,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抱了抱夜轻歌。
“师姐,你休息休息吧,别想太多了。”殷月明无奈地说。
“该休息的人是你吧,昨天晚上和。。。。。。昨天晚上照顾我那么久,今天晚上又没怎么休息,别出事才好。”夜轻歌淡笑。
殷月明心里虽然有些担心,但是也知道留下无用,便先走了。
第49章 朝会()
“嗯?”黑衣男孩靠在美人怀里,懒洋洋地吃着美人递到嘴边的葡萄,“那小丫头倒是有意思,之前居然猜出了我枉死城的心思。”
他继续往下看暗卫送来的情报,这是他专门让人整理出来的夜轻歌的情报,看着看着皱了皱眉:“没想到柳苼居然把那件事告诉了她,这么好一个小姑娘,告诉她这件事,那我就不得不杀她了啊!”语气颇为惋惜的样子。
片刻,看完手里御凤寒传来的消息后他翻了个白眼:“御凤寒特别看重的大概就是这个叫夜轻歌的小姑娘了吧。”
虽然看出了夜轻歌在御凤寒心中的特别,但他并不是很在意。
他站起身,拍拍衣服,邪气一笑:“会会吧。”
北齐今年冬天很是热闹。
先是夜家大小姐和太子回了京,然后夜家大小姐又在接风宴上大展风采,被皇家特封公主和将军。接着,这还才刚过年,又要举办三年一度的大朝会了。
大朝会每次都在不同国家举办,彼此间轮着来,所以十二年一轮回的盛景,京城里冬日闲着的百姓又怎会错过?
大朝会当天,街两边挂着灯笼,中间三国的车队缓缓而行。毕竟是北国,不喜欢南国有些小气的布局,北齐的街道足够宽敞,何况朝廷专门让那些小摊贩移了摊子,所以三国的车队好好排排,也是可以并肩而行的,这样也不会有什么位次之分惹人争议,同时尽显大国风范。
夜轻歌早早地到了一旁冯五为她准备好的隔间里看三国来朝的队伍,这里是冯五精心挑选的位置,可以说是一个绝佳的视角。
“西楚,南宋,东吴。”夜轻歌低声喃喃。
西楚此次前来的是西楚太子楚西,楚西风流倜傥,为人放浪不羁,此时正慵懒地靠在銮驾上,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寒冬腊月里手执一把白玉折扇,带着些放肆和荒诞的意味,却如一湾深潭一般看不透。
南宋来的是南宋著名大臣南子期,这个南子期靠着一张巧舌如簧的嘴,深受皇帝亲近和喜爱,南宋皇帝还赐了国姓给他。南宋这些年的统治愈发昏庸,虽然占有着不小的土地,却是一日接一日的衰败下去了。
而东吴,来的则是东吴皇帝的弟弟。此时正坐在车驾上,眉目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和阴鹜,看着很是不讨喜,偏偏他还要微笑,更是显得阴沉。
夜轻歌低头把玩面前的酒杯,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想起即将到来的朝会上的大戏,她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殷昱,你我二人立场不同,注定不死不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准备好接受我给你的惊喜了么?
“公主,该去随皇上一起迎接各国使臣了。”木荷敲门进来。
夜轻歌微微一笑,随手将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抛,酒杯发出一声轻响,她却白衣翩然离去。
而她不知道,就在隔壁房间。
“御凤寒,你说,这次朝会会不会发生有趣的事?”一个黑衣少年毫无形象地靠在美人塌上,懒洋洋地发问。
御凤寒看着楼下经过的车队,听到阎炎的话之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很闲?”
少年笑的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怎么会?这不是来看看那个叫夜轻歌的小姑娘么?居然能猜到了那么深的层面的图谋,着实让我惊喜呀!”他笑眯眯地道。
“你别动她,”御凤寒有些嫌弃地侧过头,皱了皱眉警告他,想起了大年初一宫宴结束后那晚的事,他面色冷寂了下来,负手说道:“戏还没结束,你要是提前杀了她。”他突然顿住了,而后充满杀气地微微一笑,“那你就去替她唱完整出戏吧!”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却像足了曼珠沙华,妖冶而致命。
少年像是没听懂他的威胁,一脸痴痴地看着御凤寒这张美人皮,后者面无表情,冷冷的盯着他。
“唉,”少年惋惜地叹气,“你要是个女的,爷绝对第一天就把你办了。”说完还吧砸吧砸嘴,一副极可惜的样子。
御凤寒冷冷一笑:“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不敢。”识时务者为俊杰,少年马上跑路,拉开房门跑了,没一会儿,就端着个装满糖果子的盘子回来了,怀里还塞着一个绣花的帕子。
“啧,小爷我真是愈发有魅力了。”少年笑眯眯地和御凤寒搭话,完全不在意后者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哎,你不好奇我刚刚看到了什么?”少年笑嘻嘻地,“我刚刚看到你家轻歌才从这家酒楼晃了出去哦!”
御凤寒正背对着他,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待他意识到时皱了皱眉,想绷住不笑,却不由自主地一想到“你家轻歌”四个字就想笑。
“呵。”他低笑一声,笑意清浅,少年又看呆了手里的糖果子都差点掉,他下意识地抓起一颗糖果子,无视了自己沾满糖渍黏糊糊的手,递了过去。
“给你吃!”少年很是自信地说,星星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御凤寒绝色面孔。
御凤寒脸沉得要滴水:“阎焱,滚。”
后者却像是没听懂一样,一脸害羞:“哎呀,喊人家焱焱,真是不好意思啦。”
御凤寒额角轻微地跳了跳,却是起身说道:“晚上有朝会宴,你都准备好了?”
少年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的脸,一脸怨念地叨叨:“知道了哎,见色忘友,我猜你之前问我要那颗夜明珠绝对是打算去送你那个夜轻歌。”
御凤寒斜了他一眼,暗紫色衣袍上有光流动,他飞身略去,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少年撇撇嘴,却是重新往塌上一倒,勾唇邪气一笑:“莲美人呢?”
“爷找奴?”莲美人清亮的声音由远及近,笑盈盈地立在少年面前,却是身穿薄而露骨的衣裳,媚若无骨。
少年邪邪一笑,一把拉过那莲美人就压到了塌上,手一挥窗帘就放了下来,不久,室内就响起来蚀骨销魂的声音。
第50章 挑拨()
夜轻歌赶到宫门处随昭平帝和百官一起迎接三国来使时,那三国的使者还暂且未到,但朝会毕竟是件大事,整个北齐都无比看重,对朝会不以为意的人屈指可数,偏巧,夜轻歌就是一个。
虽然觉得朝会并没有那么夸张,但还是乖乖赶到,即便如此,仍有大臣对她不满。
昭平帝有些探寻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夜轻歌温温和和一笑,行礼,昭平帝没有深究,转过了头继续看向三国来使队伍的方向,其他大臣见昭平帝没有说什么,也不好发难。
夜轻歌随着其他人一起等,以为自己已经是来的最晚的了,没曾想御凤寒来的比她还晚,昭平帝懒得计较,挥挥手示意他赶紧站到百官了去,御凤寒与夜轻歌擦肩而过,殷月明不动声色地侧眼瞥了瞥,当事人却都是气色如常。
三国来使队伍略有些繁长,行进的并不很快,到了宫门颇有些姗姗来迟的意思。
昭平帝和皇后率先笑着迎了上去,后面跟着的是两个皇子和两个公主,也就是殷月明和殷昱,夜轻歌和殷璃,文武百官站在后面。
“几位使臣风餐露宿,不远千里而来,辛苦了。”昭平帝一挥手,旁边立刻有早就准备好的婢子捧上装满水的撒着花瓣的铜盆走上前来,服侍几位使臣净手,意为“洗尘”。
“都说北齐皇城肃穆气派,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楚西唇角勾着一抹笑,颇有些风流的韵味,他素来行事有些轻挑顽劣,昭平帝也有所耳闻,便也多了些包容。
“楚太子若是喜欢,不妨多住几日,朕到时候派人带你在这皇城里多玩一玩。”昭平帝大笑着说。
楚西勾唇:“那自然好,只是不知道本宫可不可以选一个人带本宫参观这皇城。”
昭平帝眼眸动了动,却是不动声色地试探,笑道:“不知,楚太子想让谁来带你参观呢?”
楚西玩味一笑,手指向一个人:“就她吧。”
百官略有些骚动,楚西指的不是别人,正是夜轻歌,夜轻歌倒是有些惊讶,目光里些许疏离冷淡。
昭平帝一时间没有说话。
御凤寒站在百官里,随着其他人一起看着楚西,目光里颇有些深深的冷意。
楚西像是察觉到了一样,不动声色地看了御凤寒这边一眼。
昭平帝突然发话:“既然楚太子有心想领略一下我北齐风光,朕总要尽尽地主之谊,荣昌,你便有时间带楚太子在这皇城里参观一下,没问题吧?”
“这是荣昌的福分。”夜轻歌虽然心里有些许的抵触,面上却仍是温温和和的样子,一如她往常一般。
“昭平帝君,吾乃东吴使臣南子期,东吴皇帝十分看重此次朝会,遂派微臣前来拜贺。”南子期笑道,却仍是有些奸猾之感。
楚西生的俊俏,轻佻也是让人无可奈何却不会心生怒意,南子期却长得有些阴沉,昭平帝也就笑笑回应,带过了。
南宋来的使臣李成却是一直笑呵呵的样子,穿的十分富贵,与这肃穆的被气候皇城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
昭平帝与之寒暄了一番,便率众进了宫。
宫宴上歌舞升平,暖炉生的也是颇旺,殿内暖融融的。
“昭平帝君,听闻北齐有一男子,容貌俊美,面若潘安,不知今日可在场。”南子期似是无意般好奇的开口。
夜轻歌顿了顿,素有北御西楚,不是说北面御国西面楚国,而是说北面有御氏男子,颜美如玉,而西面则有楚西太子,与之齐辉。
她倒是没想到南子期会提起来这个。
“南使说的应是御世子了。”昭平帝略一沉吟道。
“哦?不知今日可否有幸得一见。”南子期好奇道。
昭平帝看向御凤寒,御凤寒似是淡淡一笑,起身,如玉树乍然傲立于冷冬之中,傲气清骨却风姿卓然,即便是带着面具却也不掩其俊美风貌。
“果然俊逸无双。”南子期笑道,夜轻歌却感觉他的笑容却有些不怀好意,御氏夫妇今日也在场,颇有些不满的意思。
南子期话锋一转:“昭平帝君,不知你可曾听闻三朝之前的故事,当时大陆只有一个国家,当时的王姓,似乎正是御。”南子期有些试探地说。
御家虽然没有手握兵权,却也位高权重,而且御家素得昭平帝信任,南子期这话就有了些挑拨的意味。
御氏夫妇目光便更冷了些,御夫人刚想开口,就听见夜轻歌笑吟吟地开口:“南使这话未免让人容易误会些什么,御氏素来忠君爱国,和那三朝前的姓氏能有什么关联。”
御夫人看向夜轻歌的目光柔和了些,早就听闻这个女子,巾帼不让须眉,虽然敬佩,但却心里不愿自己儿子与之过多接触,毕竟她更还是觉得女子不要太过锋芒毕露为好。
“荣昌公主何意?”南子期笑的奸诈。
“姓氏相同,实属常事,而解读名字,也不可这般草率,不然,南使姓南,也是可以理解成,南使莫非不是东吴的,是南宋的?”夜轻歌素手执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动作优雅,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话锋一转:“又或者,南使名里含期南,是指东吴对南宋有意?”
“公主话可不能乱说。”南子期面色有些沉了下来。
“开个玩笑罢了,荣昌敬您一杯。”夜轻歌温和地说,白皙的手执杯,一饮而尽,爽快晃了晃杯子道:“荣昌先干为敬了。”
南子期面色有些不好,阴冷一笑,也举杯,一饮而尽。
“不知南使可曾听过一个故事。”御凤寒却轻笑着开口了,舒舒缓缓地,声音又有些清冷,让人心里十分舒服。
“哦?什么故事?”南子期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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