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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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调查-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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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泽远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没有了,感觉那俩人说话都挺小心的,所以我也是因为这个才印象特别深刻的吧,要不你们今天问我,我可能都想不起来。”

    虽然说收获不算大,让贺宁心里面隐隐的有那么一点失望,但是客观事实就是如此,谁也没有办法强求,总不能逼着周泽远胡编乱造一个出来,所以他们也只好作罢,向周泽远道了谢之后,便与他告别。

    跑了这一趟之后,可以肯定叶茂才的确是收人雇佣来做事的,只不过到底雇佣他的人是要他杀人害命,还是单纯的负责善后工作,在别人实施了故意杀人的行为之后,替对方处理尸体,掩盖犯罪事实,这就不好说了,很难通过周泽远听到的那只言片语来加以判断。更重要的是,周泽远只听到了那个与叶茂才做交易的人在电话里面的声音,同时也因为叶茂才只是称呼对方喂老板,所以不能够从任何一种角度来推测出与对方身份有关的信息。

    这就很让人犯难了。已知有一场谋杀,其中有雇佣方,有受雇佣者,也有被害人,现在真正身份明确的就只有一个被雇佣者叶茂才,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被雇来杀人还是雇来善后的,其他两者,无论是雇佣方还是被害人,身份都是一个硕大的问号,一个云山雾罩的没有找到直接目击者可以确定其身份,另外一个则已经化成了一堆连验DNA都不可能的灰烬,唯一夹在中间,对两方都知情的叶茂才也是不知所踪,整个案子调查到了现在,丝毫没有让人找到什么明确的进展,反而好像越是调查就越觉得迷糊,就好像人在进去迷宫的最初一段时间,还很有信心,认为自己的方向感是非常清楚的,一定能够找到正确的方向,顺利的闯出迷宫,然而在遇到了几个死胡同之后,反而越来越感觉晕头转向了。

    汤力和贺宁现在就是这样的感受,而且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有一个同事甚至有些无奈的联想到了一个笑话——某次生物课考试,有一道题是看一副画着动物的脚的图片,猜该动物的名称,一考生实在是不会做,愤怒的把试卷撕掉就往外走,老师看见了,抓住他大声说道:“你哪个班的,这么嚣张”。学生把裤腿一提,说道:“你猜啊,你猜啊!”

    “那个学生遇到的问题好歹还可以有一只脚作参考,咱们这要是有一只脚啊,估计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可惜,咱们有的就只有一堆灰!”那个同事忍不住抱怨说,“这种事情真是闻所未闻,简直是奇了怪了!”

    大家对于这位同事的抱怨,也只能是苦笑一番,上面已经发话了,这个案子上面消耗的人力和精力都实在是太多了,最近又有新的案子堆了下来,不可能把那么多人手都放在这一个没头没脑的案子上头,如果这个案子迟迟没有进展,就只能暂时的挂在那里,什么时候又有了新的线索可以形成更加完整的证据链,那么调查工作才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虽然有点不太甘愿,但是规定就是这样的,总不能因为一个始终找不到有力证据的案子,就把其他所有事情都一并耽误了,尤其是这回的案子,简直比那种无法确定死者身份的无头案都还要更难。在上面下达了最后的时限之后,汤力和贺宁又花费了一番力气试图找到叶茂才的行踪线索,但是有些时候并不是付出了努力,花费了心血,就一定会有结果的,一直到最后的时限,他们也还是没能够有所突破,最终只好不甘不愿的把这个案子暂时挂起来,着手去处理新的工作。

    这样的一个结果令贺宁稍微有那么一点灰心丧气,还好汤力比她更有经验一些,所以自然也比较心态平和,私下里没少帮贺宁宽心,让她明白,破案除了主观上的努力之外,天时地利也是缺一不可的,有些时候的确需要涉及到一点点的运气,所以或许眼下只是时机不到,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会忽然有新的线索补充进来,一下子就冲破瓶颈,让接下来的调查都顺风顺水起来呢。

    有了汤力的这种安慰,贺宁倒是的确感觉好了许多,只不过另外一个人的态度倒是让她心里隐隐的有些不爽。

    原本在通过苗远提供出来的画像锁定死者身份这件事宣告失败了以后,董伟斌在贺宁和汤力面前足足颓废了好几天,一天到晚虽然碰不了几次面,但是每一次看到他,他都是蔫头耷拉脑袋的模样,一看到贺宁他们,就心虚的找借口躲开,似乎也是有些受了打击的,结果贺宁他们那一边的进展也不理想,最后案子还是被当做悬案挂了起来,董伟斌通过这件事一下子又重拾自信了,看到贺宁的时候,脸上又挂起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说真的,要不是怕别人误认为我是对他还有怨念,还纠结着过去的事情放不下,就看他那副表情,我真想直接弄一罐子黄酱扣他脸上!”贺宁在某一次的不期而遇之后,忍不住对汤力抱怨说,“都不知道他是什么逻辑,那个尸体被调包的案子,他当初支持的调查方向没有结果,咱们这边也没有结果,怎么他倒好像是一副咱们的调查方向没有结果,就等于他赢了似的呢?!”

    汤力对于董伟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种态度并不是十分好奇,他对另外的一个问题更感兴趣一些:“为什么是黄酱?”

    贺宁干咳了两声,抿了抿嘴,忍住笑,对汤力说:“这有什么好问的,发挥一下你的想象力,想一想黄酱的那个样子,你觉得像什么就假装那是什么呗!”

第三十四章 摊牌() 
这么一解释,就连一贯最沉稳最绷得住的汤力也忍不住了,差一点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也跟着笑了出来,还点了点头,对贺宁说:“我也想。”

    他这么一说,就轮到贺宁笑了,笑过之后,又觉得心里面有一点暖暖的,汤力对自己的性格已经可以说是很了解了,不但了解,还有信任和包容,他从来不会乱吃飞醋,也不会用那种道德绑架一样的标准去要求自己,这一点让贺宁觉得特别的暖心。她不算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只是没有那么容易宽容和谅解罢了,对于贺宁而言,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以及行为带来的结果负责,对他人造成了伤害或者冒犯的,就必须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即便是做出了弥补的行为,对方也同样有选择不原谅的权利,否则怎么才能够吃到教训?没有吃到过教训的人,永远都会以自我为中心,学不会考虑别人的权益和感受,这都是犯错误的成本太低,对被冒犯的人道德要求太高造成的。

    现在也同样是因为那种约定俗成的观念束缚着,当初做人不地道的是董伟斌,现在不甘心,回过头来又想要做出什么挽回举动的也是董伟斌,为数不多的知情旁人甚至还觉得董伟斌这种行为算是迷途知返,浪子回头,甚至还有人觉得经过了这一次,董伟斌还会回头想要追回贺宁,一定是意味着他意识到了自己对贺宁的感情是真爱,所以贺宁应该选择认真的考虑,并且原谅和接受董伟斌,因为一个回头的浪子会更加珍惜对方,并且对感情也有更深刻的认识。

    对此,贺宁只想说,你们这些人言情小说看多了,已经中毒入了魔吧?

    生活当中哪里有那么多迷途知返的浪子,真正有责任心的人从最初就不会选择去浪,而所谓的浪子之所以回头,也不过是因为暂时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好退而求其次罢了,那么一旦当以后又出现了更加具有诱惑的选择呢?

    背叛感情的人,就和那些怀着侥幸心理,想要通过犯罪行为谋取不义之财的不择手段的犯罪人是一样的,一旦尝到了甜头就根本不可能在毫发无损的情况下选择金盆洗手,即便是受到了一点惩罚,假如之后面对的诱惑和利益足够大,也不敢保证会不会重操旧业,这就是为什么许多类型的犯罪在犯罪率始终居高不下的原因。有一些人在面对诱惑的时候,定力就是不够好,不管是感情还是金钱。

    董伟斌如果当初能够搞得定那个对他更加有利的女孩儿,就一定不会有现在所谓的幡然悔悟,和所谓追回旧爱的举动,而就算抛开那种假设不谈,董伟斌现在一边较劲心思的去想要争取贺宁回头的可能,另一方面却又和林飞歌这个几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是对他有好感的单恋者也很亲近,这种行为本身就又是给自己找退路的一种表现,只不过对于董伟斌来说,贺宁显然要比林飞歌更理想一些,林飞歌虽说从客观条件上来说,父母和家庭背景要更胜一筹,但是对于董伟斌这样一个虚荣的人来说,她的家世还没有好到可以足够弥补外貌上面带来的不足。

    只可惜,这么明显的小算盘,很多旁观者却是选择性失明的,根本就视而不见,只看到了所谓的浪子回头,而贺宁的不理不睬反倒成了心狠的表现,这还只是贺宁不理不睬呢,如果按照她的性格,再打击董伟斌几次,估计还会有人觉得她小心眼儿,睚眦必报,太过于斤斤计较,不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有些时候,在感情方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思想上都会不由自主的对女性的那一方要求更加苛刻一些,反而对男性的那一方更加宽容和理解,甚至就连贺爸爸和贺妈妈也在董伟斌最初几次三番登门拜访的之后,在电话里都曾经暗示过贺宁,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太计较,如果没有什么原则上的问题,就再考虑考虑也不错,贺宁当时直接在电话里表明的确有原则上的问题,但是具体是因为什么她不想再提,贺爸爸贺妈妈一听贺宁这么说,心里面也有了数,之后董伟斌再去献殷勤,他们两个也就只是客客气气,不咸不淡的应对着,让董伟斌无处发力,拳拳都打在棉花包上一样,到最后逼得没了办法,这才想方设法的往A市跑,想要直接从贺宁本人这里打开突破口,有所收获的。

    一想到这一点,贺宁就对汤力又多了几分窝心的感动,她觉得汤力的个性当中最难得的是他不仅没有像旁人那样对自己进行道德绑架,认为自己不应该始终介怀董伟斌当初的所作所为,不能够宽宏大量的去谅解,甚至他也不怀疑自己的这种介怀还有董伟斌的种种挽回举动意味着两个人之间的藕断丝连,他很了解自己的性格,懂自己,就好像他是另外一个男版的贺宁一样,自己的想法哪怕只是透露那么一点点,他也心领神会,并且感同身受,贺宁相信这不是所有恋爱当中的男人都能够做到的,这种理解和信任让她觉得极其可贵。

    还好,在暂时把尸体被调包的案子暂时挂起之后,贺宁和汤力又被安排接手了另外一桩刑事案件,这一回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的回避,董伟斌并没有与他们打什么交道,没有跟他们的这个案子,甚至好像也没有跟别人的案子,而是一直留在局里,帮忙处理一些文书方面的工作,这倒是给林飞歌创造了条件,让林飞歌非常开心的每天找各种理由跑去找董伟斌沟通感情,林飞歌是开心得不得了,至于董伟斌是不是也那么开心,那就不知道了,贺宁也不太想知道,对她来说,她只不过是不能谅解董伟斌当初的所作所为,以及他那种行为对自己的自尊心造成的伤害而已,至于眼下和未来,只要董伟斌不来招惹她,碍她的眼,他爱和什么人在一起就和什么人在一起,这都与她贺宁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只可惜,她这么想,有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贺宁和汤力手头的那个案子并不复杂,甚至作案手法可以说是简单粗暴的,在看似混乱的现场实际上留下了打量的痕迹证据,指纹、足迹,比比皆是,他们也很快的就通过现场附近的监控画面锁定了嫌疑人,明确了嫌疑人身份,不到四十八个小时就在嫌疑人的父母家中将其抓获。

    处理完这个案子,恰好轮到汤力值夜班,贺宁索性留下来陪陪他,顺便处理一些结案需要的材料,忙到晚上九点多钟,汤力不放心贺宁一个人回去的太晚,把自己的车钥匙交给她,让她早点开车回去休息,贺宁便答应下来,免得留的太晚了让汤力放心不下,她也叮嘱了汤力一番,让他注意休息,毕竟四十八小时破案,虽然难度不算大,但是疲劳也总还是有的,紧接着又轮值夜班,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只不过是工作性质摆在那里,她心里头明白这都是家常便饭而已。

    两个人道了别,贺宁到楼下去找汤力的车,准备回家休息,刚刚走到车子跟前,就被人从后面一搭肩膀,把贺宁吓了一大跳,要不是想到自己还在公安局的院子里,估计也没有谁会胆子达到了跑到这里来袭警,恐怕她已经本能的想要给对方一个过肩摔了,险险克制住了这种冲动之后,贺宁也是迅速的挣脱开对方的手,猛地转过身去,看清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心里面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比方才还难看了几分,而对方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就是了。

    站在贺宁对面的人正是董伟斌,他沉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看了看贺宁,视线从贺宁的脸上转移到了贺宁手里面的车钥匙,又转向了贺宁身后的那台车,表情比方才又阴沉了几分,看起来颇有些追到门口来讨说法的样子。

    “你跟那个汤力,你们两个人是认真在一起的?”他开口问贺宁,口气里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都已经到了你可以随便开他的车那种地步了么?”

    “这和你有关系么?”贺宁怒极反笑,她实在是不知道董伟斌有什么资格这么咄咄逼人的责问自己,毕竟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贺宁根本没有必要向他做任何的解释说明,更不需要忍受他的这种态度。

    董伟斌对贺宁的个性虽然说并没有一个全面到什么程度的了解,但大体还是不算陌生的,一看贺宁现在那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已经有些恼了,于是赶忙放缓了语气,恳求似的对贺宁说:“贺宁,别这样,咱们谈一谈吧!”

    “对不起,我跟你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谈的,当初的事情前因后果都非常的一目了然,所以不存在什么误会和内情,而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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