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前方有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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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前方有冤案-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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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友霖早已发觉不对劲,想要抽出剑,卞守静咬牙紧紧抓着,再僵持之际,令以明从后出现用他的剑刺向姜友霖,姜友霖闪身躲过,可剑仍然在卞守静手里,甚至是体内。

    他若是松手,那绝不是手里拿着剑的令以明的对手,他若是不松手,那也躲不了多久。

    在和势均力敌的敌人较量之际,很多时武功起到的作用只是尽可能拖长时间。

    他大半年前与令以明打过一场,那时令以明是捕快不能伤他所以束手束脚的,即使如此,令以明与卞守静二人合力还是将他控制住了,那是他一时大意了,后来他能逃脱,也是他们大意了。

    如今令以明与卞守静已不是捕快,招招都冲着他的命来!而他又被卞守静那么不要命的牵制着,连躲都躲不了多少次!

    令以明不恨姜友霖,可他此时此刻的行为却是在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不快全都发泄出来,一招一式都恨不得直直刺向姜友霖的心窝。

    他的心绪连想表露在外的机会都少有,现在宣泄一回,他知道自己马上可以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

    即使不宣泄,他也能忍下去,可是太难熬了。

    他有很多想要做的事,可是现在都不能做。

    他有一件曾想想都觉得欢喜的事,可是现在想想都是奢求了。

    卞守静终于是忍不住疼松了手倒在地上,姜友霖抽出剑来,他想起之前卞守静对他用的招数,连露个假破绽来,趁令以明向他靠近时,挥剑欲划过令以明的脖子,叫他人头落地。

    令以明往后一仰躲过,可是剑尖还是划破了他的脸,他皱眉,顾不上伤,一个反手便划伤了姜友霖的手背,姜友霖的手微微颤着,想着要不要换手,令以明就趁他犹豫之际,将他脖子上划开一道口子来。

    一切都来得刚好。

    卞守静在此之前已经通知了衙门的人,在姜友霖倒下之际那些可以坐享其成的人都到了,令以明趁着混乱,进到屋子里把不知是在装睡还是真晕过去的苏政息带走了,而卞守静自然由衙门的人带去医治。

    苏政息不是个简单的人,令以明不会把苏政息带到自己府上祸害自己买来的宅子,所以就带回了刘府,打算与刘延姝谈个买卖。

    因为不知姜友霖到底也曾是个帮派门主,认识的人中总会有厉害的人,为了提防姜友霖趁着他不在时让那些人伤了苏若洵,所以他与刘延姝说好了的,刘延姝要什么都可以,只要苏若洵无事,事后他一定给报酬。

    他以为刘延姝会让人好好守着苏若洵的,可他没想到苏若洵会在刘延姝这儿。

    “是我没做到答应你的事,你若是生气,我赔你些许东西也是可以的。”刘延姝见令以明出现,看见他脸上那道鲜红的伤口,还有手上拿着的剑上头那些绝非一般的颜色,只当是没看见般不提,“不过你拎着的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另一笔买卖,找人看着他,不让他死即可。”令以明见苏若洵那躲闪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不想看见他这个闯进来的人手上拎着的这个绝对是在装模作样的家伙,想了想,他往外走去,刘延姝见状忙叫住他,让丫鬟喊几个小厮来把苏政息带走,之后她自己也离开了。

    “她不想见的不会是你,你害怕也该有个限度。”

    这是刘延姝走过令以明身边时说的话,声音不大,可苏若洵也听见了。

    苏若洵想了想,提起刘延姝房内的水壶,见里头有水,撕了衣裳沾沾水,走到令以明身边,令以明想要接过苏若洵手上拿着的东西自己擦一擦伤处,可是苏若洵不让,踮着脚也给令以明擦干净了。

    距离很近,令以明看见了苏若洵从眼眶泛红到掉眼泪的经过。

    真糟糕,看样子要不是刘延姝没把他拿来的药给她,那就是那种药一点儿用都没有,她额上的疤还是那么显眼。

    他现在觉得自己脸上那一小块伤疼得厉害,她伤的那么重,那时候一个字都没说过。

    苏若洵看着令以明,深吸了两口气,搂住了令以明。

    令以明默不作声,不知自己是该把剑扔了也搂住苏若洵,还是该打一打自己,确定一下这是不是梦。

    想了又想,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就像之前在刘府门外等候一样,什么都不做,只想着有个人能来告诉他,她近况如何。

    她很安静,眼泪很快就没有了,松手后,她仍是泛红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你做什么去了?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193】() 
    “你担心我吗?”

    即使已经如此明显,他还是不敢相信。'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苏若洵咬了咬牙,有些生气的瞪了令以明一眼。

    他欢喜的有些飘飘然了,她是在关心他!

    她都想起来了吗?

    她……不生气了吗?

    “我不知道你是去做什么,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如果是与我有关的话,去之前…能不能和我说一声?”

    “你现在只是脸上伤了这么一点,那若是伤到别处怎么办?”

    苏若洵伸出手去捂着令以明的脖子,“若是割伤了这里,又或是伤了手脚又如何?”

    “就算我是伤了,那又如何?”令以明握住苏若洵的手,“你会担心吗?”

    他的耐性走到尽头了,这都赖她的模棱两可。

    “我知道让你与我亲近些都是奢求。我知道了,所以你就不要对我忽冷忽热的了,我受不住的。”

    令以明低声说着:“伤口就在这儿,你毫不关心我最差也不过是晾着它不管,你一关心,就算它要好了,我也想将它再割开来博取关心。”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也成了像是连柔临王甚至是苏政息那般偏激的人了。她左右着他的思绪,让他连最简单的躲在暗处偷看都失败了。

    那天晚上,他在出现前想了又想,他与她正大光明的碰面会不会是害了她,他设想了一个真的害了她的结局,过了没多久后,他还是出去了。

    他察觉不到身边有人,街上也再没有别人了,他想见她。

    这是他最直接的念头。

    他不可以牵着她,更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在她熟睡时看她,因为她醒来后不会再是戏谑的说要他负责,而是有可能会吓破胆的大喊大叫。

    他不可以与她亲近,那见一见也好,就只是见一见而已。'。。l'

    他是贪心的,前不久他还可以在门外一站便是一日的等着,也许等个十几天都没一个消息的等,后来变得可以与她在同一处待着,再后来,她甚至不那么抗拒他接近了。

    他贪心了,所以只是在暗处看着都已经不足以让他满足,他无法忍受,所以现身去见她。

    她没有被吓到,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她是故意要见他的,现在还关心他。

    他期待她想起了所有事,又害怕她还在生气。

    “疯子。”这是苏若洵给出的评价,“割吧,你就再割开吧,最好往些利害的地方割,这样你就好博取同情了!”

    这样她也好顺理成章的关心了。

    就像他在外受冻一样,她因为看不下去而让他进到屋内是顺理成章的,正常人都会那么做,更何况他是照顾了她小半年的恩人。

    即使不想他们从前的事,她所做的决定也是正常的,是不会被人怀疑的。

    关心一个认识的人,这是一个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举动,能瞒过别人,也能骗过自己。

    “若洵……”令以明沉沉的唤着苏若洵的名字,“你是记得了吧?你都记起来了吧?是我不好,是我不该那么迟才向你解释。这么久了,再给我一个重新解释的机会好吗?不要恨我,可以吗?不要恨我……”

    令以明语无伦次的说着,苏若洵冷静的听着不出声。

    他毫不掩饰他的贪心,他想要她不再恨她,下一步就是希望她能够对他有好感。

    他想要这些全都如他所想的实现。

    可是她怎么就不回答了呢?刚才不是还关心他吗?现在怎么又不说话了?

    令以明伸出手去抓住苏若洵的肩膀,即使是被晃了几下苏若洵也是不露声色。令以明又慌了,他摆低姿态弓着身接近她,想从她脸上看出能让他安心的表情来,哪怕是一个眼神。

    他盲目地的样子还是换来了苏若洵的一个笑容。

    “你喜欢我吗?”苏若洵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脸上笑容满是令以明从未见过的娇憨,“你喜欢我吗?你会对我好吗?”

    掉下悬崖了,她离摔死只差那么一点,她抓着藤蔓艰难的爬到悬崖上脱离了危险,她松了口气,知道自己以后肯定会小心的。

    突然发现他在悬崖下冲她招手,他说跳下去也没事的,不会受伤的。

    她该不要命的跳下去吗?她是信自己好,还是信他好?

    她这再次重逢的爱人啊……

    刘延姝总往府上带些奇怪的人,饶是她办事再稳妥,刘老爷也忍不住找来刘延姝问了几句,刘延姝应付过去后想起苏若洵与令以明的事来,不急不慢的回了自己房间,见门关着,她走到窗边听了好一会儿确定里头没人才敢进去。

    他们二人的事她想知道可绝不想掺合,置身事外才是长久之道,她很清楚,所以即使她帮了他们一次又一次,她也还是用利益来让自己与他们隔得远远的。

    “去打听一下,他们二人什么时候走的,现在苏若洵在哪。”刘延姝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又道:“还有令以明带来的那人,你去找找逃犯的画像,看可有相似的。他的身份紧要些,快去。”

    对彼此而言,他们的身份都是难以揣摩的。

    苏若洵不知道令以明是否有真心,令以明也不知苏若洵现在到底是想起了,还是从未忘记,又或是真的都忘了,却又有了情。

    他们都不知道,不过一个是毫无保留,一个是始终不说。

    “你肯听我解释吗?我与她真的只是知己,我是因为惺惺相惜加上临王的吩咐才常去那儿的,我……”

    “你在说什么?”苏若洵皱眉,“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有关这些从前的事,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其实他当初解释的那一句就很好了,只是知己,剩下的她自己想好了。

    往好的想,他没撒谎,往坏的想,他撒谎了。无非就是这两个方向而已。

    可他一旦解释,说不定…她就会听到更多的漏洞,从两个方向变成一个方向。

    她真的就宁愿蒙在鼓里,她已经豁出去了,以后怎么样都好,这段时间里,她全都顾不上了。

    她还有顾虑,可是她真的难以自控了。他给她戴上花,她根本不知道除了接受以外还该怎么办,她能做的仅仅是看上去平静些,不让他知道她的心跳。

    他不见了她挂念他。

    他受伤了她很担心。

    她可以没有他,但是会很想念。

    反正她除了自己外也没什么能失去的,那就再放纵一回好了。

    死就死吧,之前想死都没能死去,看看这回会不会摔个粉身碎骨好了。

    “好,我不说了……”令以明仍然不知道苏若洵究竟是如何的,他只知道,现在苏若洵肯理他了。

    不是像之前一样的冷淡,也不是提防着他的,是向他笑着的。

    她在了,那些事说不说的确是不要紧了。

    令以明带了苏若洵回来的消息很快就让令母知道了,令母起初想去看看,后来长叹一声,不知该怎么办。

    苏若洵既然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呢?

    还嫌令以明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不够让她开怀吗?

    算了算了……也许是苏若洵终于回心转意了呢……

    她该怎么办?

    儿子是她的,不过却不听她的,只顾着苏若洵。可她能说他是不孝吗?他不但给了她一个安稳地方住着,还找了人伺候她,她过得比很多人都要好。

    是她不知足了吗?还是她管的太多了?

    怎么样都好,她只是希望她的儿子能过得好。

    想了又想,晚上,令母先是去了令以明的房间,她本来不带任何希望能在那见到令以明,可没想到她却是见着了。

    令以明呆坐在那,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她意气风发的儿子真是早就变得木然了,好像没什么能够引起他注意一样。

    苏若洵不是跟着他回来了吗?他怎么还是如此?

    她是又恨又无奈。

    “以明,你……”令母不知该从何说起,“这半年以来你一直如此,也差不多该是个头了。”

    “是该结束了,她回来了。”令以明笑了笑,“她不想听从前的事,也不说从前的事,她只愿意提现在的事。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都忘了。”

    “这有什么关系,你喜欢她,她回来了,这不就够了?”令母说着说着突然别过头,“算了,娘不是什么过来人,还是由你自己判断吧。”

    “她与从前相比像是变了又好像是一样,我有些混淆了,我不知道我是喜欢她呢,还是怀念她。”

    与令以明相似,苏若洵也是呆坐着。

    后悔不了的事她就不会去想了,让她这么没精神的是令以明将她带回来后就立刻离开的行为。

    她没有后悔,不过现在看来是他后悔了。

    这么快她就要为自己一时任性付出代价了吗?什么都还没变呢,她的任性也就开了个头,这就要结束了吗?

    来的真快,比她想象中快多了。不过过程是个可怕的东西,好的过程会让她结束时仍依依不舍,坏的过程会消磨她的期盼,不过越是希望,就越是失望。

    如果真的是在半途结束,那她希望有一个极坏的过程,恨比难以忘怀好太多,起码心上不会那么受罪。

    苏若洵坐着左思右想,突然笑了笑,起身,去找令以明。

【194】开心() 
    算起来她也只去过那么一回,可是这一回她倒是印象深刻,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她见屋内略有些暗,想他大约是要歇息了,便急忙进去。'。l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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