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叫令钰吧,他会是我的宝物,也是别人坚不可摧的保护。”
苏若洵把话说的煽情,令以明听着自然没了脾气,她说什么都点头答应。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令以明之后立刻向人打听了该去何处请辆马车,得知这客栈就有后,立马要了辆最为宽敞舒服的让苏若洵这就跟他回去,苏若洵知道令以明的患得患失后心情极好,笑笑就自己上了马车。
城与城间并不远,从早上到晚上关闭城门前一刻,这样的时间恰好就够让他们回家了,一路上令以明也很少说话,只是不管苏若洵何时看向令以明,令以明都一定在看她。
令以明在她面前已经很久没有露出那种惜字如金的样子来了,之前故意冷她时她立马就察觉出来了,不过那其实也只是他对着外人的样子,她处于特别的位置久了,自然就敏感了。
一路上他也是惜字如金,与她说的话无非就是问渴不渴饿不饿腿麻不麻,同样是少话,他这与之前的区别大的简直让她忍不住想笑。
当她久违的踏入自己家中时,看着不过是十几日不见就有了些许变化的园子,她的心情颇为奇妙,连忙赶去看孩子,见孩子在这十几日中就长了不少,心里更是觉得奇。
朝夕皆有改变,更别论是十几日,而在这其中……
“知道你不累,可是既然孩子睡了,你也先去沐浴准备休息吧。”令以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苏若洵回头去看,笑道:“他长大了好多啊,从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不点变成了一个小小不点。”
“嗯。”令以明看了一眼,“去洗漱吧。”
“你看啊,十几日中就能有此变化,那几十日呢?几个月呢?几年呢?”苏若洵说着说着手就不规矩了,“我越发觉得不变是件难事了。”
“不管你想不想,我都不会变。”
“要得就是你这句话。”她笑的眼睛都弯了,“你这话我爱听,所以……我想给你点奖赏。”
儿媳离家十几日,原来的头一天即使天色已晚也该去给娘亲报个平安的,奈何到了翌日近晌午时分,儿媳与儿子都不知在何处,后来午膳是匆匆赶来了,一个精神奕奕,一个笑容满面却有些许疲态。
她虽然为人母更为人祖母了,可是毕竟身世特殊所以一时也想不明白是个怎么回事,只好说说苏若洵,说外头再好都比不上家里,看她这副样子是不是几日没睡好了云云,苏若洵听着,笑而不语。
她在外面挺好的,可是在家里就……
果然冲动没好事,她就不该一时冲动的说要奖赏令以明,好处是有的,可这一切结束后的苦楚就只有她一个人来受了,凭什么!
诶,往后得注意着,随心所欲固然是潇洒,可是潇洒过头那就成了任性了,任性到了一定程度,也就落得个蠢字。
十几日不见小面团她甚是想念,所以用过午膳后不管令以明那缠手缠脚的黏人架势一股脑的往小面团处去,有奶娘在,他也不好做什么,只能陪着她坐了一下午,她偶然看他一眼,他平静的很,就是那双眼里始终有点憋屈。
嗯,他憋着就好。
苏若洵算盘打得好,甚至晚上都把小面团带到床上去说是一同歇息,令以明哪能不知道那是拿孩子来防着他。他忍了一晚上,第二天待奶娘一把孩子带走喂奶去他就按耐不住了,苏若洵没想过他白天也如此放肆,愣是衣裳都被解了才想起拍他,不过为时已晚。
拿被子一盖,身上衣裳穿好,等丫鬟来时,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夫人…”被她带着出去住了好些日的丫鬟在那日被吓过后,现在见了苏若洵都是带着怕的,“可还要像之前一样在屋中点上香吗?”
在家里时苏若洵是不怎么会在房中点香的,那几日她是随性放肆的,现在听了这话,连连点头,“点上!”
目的不是真的再娇纵着,而是想把屋里那股叫她良心不安的味道盖过去,令以明应该是察觉到了她的念想,竟然低声笑着,她瞪了他一眼,他眉眼带笑的到她身边亲了亲她还有些红肿的唇,轻声道:“夫人英明。”
苏若洵后悔了,她不该就这么温顺的跟着令以明这只披着羊皮的狼回来的!
他分明就有着狼子野心,那日给她装什么温顺的羊啊?
失策了!
不过到底是为时已晚了,人已经被骗回来了,躲又能躲到哪里去,一日日的拆吃入腹,累的她脸色一日不如一日,令以明那才良心发现的饶了她三四日,不过又能怎么样,之后还不是不依不饶的,苏若洵心里苦,但也只能往肚子咽苦水。
诶!
真是失策了,非常失策!!
若能重来,她一定要磨令以明三四日,磨得他老实了才跟他回来……
苏若洵不停的后悔着,可令以明哪里还会管这么多,只知道自己忍了一年终于能开开心心的,“夫人,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苏若洵抬头看着暗下来的天色,哆嗦了一下,“你先睡……可好?”
“不好。”
【251】()
节制真是证明自己的的确确生而为人的最好凭证。
其实论忍耐,她也忍了一年的,不过这其中她要想的事太多了,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那件该忍耐的事情上,他之所以觉得难熬,大概是时时惦记着吧?
没当成一回事,这忍耐也就不显得重要了。
一来她要为了自己的无欲无求鼓个掌,二来又对令以明多了点鄙夷,这人究竟是怎么了,以前不是清高的从不与别人同流合污从不在烟花柳巷之地流连吗?
唔,虽然他现在也没这么做,只是一下从清高变成了假清高。
心里有点奇异的落差,以至于她到现在都不太能接受令以明其实是假清高的事实。
她是很想让令以明永远都活的如她想的那般清高淡然,不过真如她想的那样就是神仙了,她知道令以明也是个人,不过有点美好的幻想总是可以的。
但是令以明这个家伙总来破坏她的美好幻想,这多少让她那点倔不服气了,他越是像个普通人,她就越想逼着他当个仙人,一来二去的,令以明就不明白苏若洵为什么那么抗拒他了。
原本就变得敏感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嗯,我这些日到处去看了看,发觉现在的小姑娘大多偏爱……”
令以明厚着脸皮跟着苏若洵到了铺子,用一张冷脸抵挡所有视线,他只看着苏若洵。
这样炙热的视线苏若洵哪里会不知道,时不时看他一眼笑一笑的,把自己的想法与兰姨等人说个明白后,定下时间一同去作坊那头看按照她的意思做出来的簪子。'。。l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那作坊原是兰姨的,现在虽然兰姨人到了她铺子里,可作坊里的人还是听兰姨的,这么一想,她这个老板其实除了时不时来取点银子外别无用处,若是换做个有心人,那她这间铺子就该是被吞个一干二净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选兰姨的原因,兰姨实在奇怪,除了簪子外好似没有任何能够让她注目的东西。
这样的人好啊,作茧自缚的把自己困在一处小天地里,她不需要用过多的心思去应付,只安心的用就好了。
怪一点又无伤大雅,毕竟兰姨的能力是有的。
与兰姨说完后,她才起身令以明就走到她身边,低语,“是要继续在铺子里待着,还是回家去?”
“成天在熟悉的地方有些无聊了,你给我寻点乐子吧。”
她是真觉得总在熟悉的地方不好,但是无聊还不至于,这话说出来只是为了让令以明把心思放在别处,免得他总饱暖思淫欲。
令以明想了想,想到了个应该比在熟悉地方待着更无趣的地方,“与我一同走走,顺道…买下阿钰的新衣回去。”
苏若洵听了这话,挑眉,一时不做回答。
“他长得快,原先刚好的衣裳穿不了多久,娘叫我去买些新布回家,可你之前不是心疼她吗,那就挑些新衣买回去吧。”
令以明解释着他这突如其来提起孩子的行为,苏若洵笑而不语,点点头。
他这些日从未主动提起孩子,她猜多少有让她也不记得不去看好只和他在一起的意思,今日主动提起,她不得不怀疑还有别的企图。
果然,只要留有防备,熟悉之人的心思是最容易猜的,新衣很快就挑好了,令以明找了个借口说他知道还有一个地方有就带着苏若洵急急上了马车,苏若洵不傻,从声音也判断的出,外面的声音在逐渐变小。
他带着她往人少的地方去,究竟是何居心呢?
半个时辰左右,她安安静静装聋作哑,假装不知道这时间若是走平常的路早该到了一事,等马车停下来,她掀开帘子看看,放下,问道;“带我来这做什么。”
“早两日刘小姐差人来说的,她家在此处办喜事,邀你来,我沾了你的光,自然一同前来。”令以明小心翼翼的说着,苏若洵见他那显而易见是在担心她不高兴的样子,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想笑。
没有人生来下贱喜欢处处顾忌着别人的心绪,她是有些喜欢被人顺着来的,可他们到底是夫妻。
“你知不知道自己像什么?”
而他之前还是那么的……像隐居的高人。
“你像是我知道的的某个胆小如鼠的人,正谄媚的讨着别人的欢心。”苏若洵这话说的难听,可她下一秒就牵着令以明的手,“那个人是我,被讨好的是你,现在换过来了,我就当你是为当初那么冷淡不理我赔罪了。”
“……你是不喜欢吗?”令以明心里别扭。
“我当时怎么说都有点想找个靠山的意思。我们是夫妻,是这世间除去亲人以外最该互相信任的人,别闹得这么生分。”苏若洵晃了晃他们牵着的手,压低声音,“尤其是在别人眼里生分,到只有我们二人时又缠手缠脚的,你要再这么虚伪我可真不理你。”
她从心底厌恶他这种行为,纯粹的只是因为像她自己。
他像她一样患得患失她喜欢,像她一样自己都不辨真假的讨好那可就没意思了,每一个表情,都像是在提醒她,她过去的彷徨无措。
所以她在说了以前时,又提了现在。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在人前人后都如一就可以了?”
苏若洵别过眼,“你倒是会举一反三……”
“是或不是?”
“是…但也别……”苏若洵期期艾艾的说着:“哎呀你这手怎么不规矩又缠上来了…牵着就好了!别拥着!这么多人呢!”
刘家办喜事,那来的客人可都不得了,虽说地方是出了城,可高墙之内布置精美,是不是在城里又有什么关系。
苏若洵看了环境,是有些羡慕的,皇帝除了有偌大的宫殿还是行宫,她刘家除了有城里那一座与京中大户人家无异的宅邸外,外面这一处也毫无逊色之处。
皇帝那是行宫,她这叫行府吗?
虽然她人是来了,不过却还不知办的什么喜事,见人源源不断的来,她左右张望打量,令以明安分的只牵着手,“她派来的人并没有与我说清楚,不过看样子,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说都没说清楚你就敢带我来?”苏若洵瞪了令以明一眼,令以明微笑,“难道你信不过我的身手?”
“原来你也颇为自负啊……”苏若洵轻哼一声,嘴角也带了笑,“若是信不过你,方才我就走了,还跟你进来做什么?”
“多谢夫人信任疼爱,为夫一定竭尽全力回报。”
苏若洵与令以明是刘延姝特意叫人注意着的,一到就要来通告一声,倒不是她有多想见这二人,是卞守静想见。
【252】()
卞守静那日想念苏若洵就去了一趟,结果却得了个少夫人公子都出门去了不知何时才回的答复,担心的两三日都睡不好,趁着这次见面,她猜令以明应该会因为卞守静死死缠着苏若洵不放而生气的。(。。l)
“养女?”苏若洵对这个词并不陌生甚至下意识的有些恶心,“为何?好好的,你为何要给刘家当养女?”
“这事说来话长也不好解释,总之就是报答他们让我在他们府上住了这么久,只是一个给别人看的仪式而已,你就别在意了。”卞守静把苏若洵拉到屋内让她坐着,“许久不见,我以为你会是大腹便便的,见你恢复得好,我也就安心了。”
苏若洵听卞守静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又想卞守静和她不一样,刘家真有什么企图也不会伤的了卞守静,自然就放心了些,“那仪式何时开始?”
“快了,不过你不去也无妨。”卞守静扯扯嘴角,拨弄了一下头上发簪垂着的珠玉,又拉了拉裙子露出绣花鞋,“你也知道,我很少会这么打扮,即使是穿女孩子家的衣裳也是穿的方便行动的,头上更不会戴这些叮当响的玩意,现在这样真是好不习惯……”
“总会习惯的,再说了,师姐你这样打扮很好看呢!”就像个被人磨了爪牙的野兽,别人以为她是无害的,她咧着嘴让人看着她不会再长出来的牙,然后悄无声息的用再长出来的爪子把妄图将她圈养的人都除掉。
根不一样,怎么掩盖调教都是不同的,卞守静注定是个不被这些珠饰华服约束的人。
“你就骗我吧,我又不是没照镜子!”卞守静瞄了一眼站在一旁安静的与屋子融为一体的令以明,“我前些日去找过你们,你们府上的丫鬟说公子与少夫人出去游玩好些日了,怎么,刚生下孩子就这么有闲情雅致啊?”
“他们说公子与夫人一同去游玩?”苏若洵突然记起什么,笑吟吟的看着令以明,“我隐约记得你与我说阿钰他想我了。。l'小说'”
“血浓于水,父子同心。”令以明一点也不害臊的解释着自己的胡话,苏若洵硬生生被这话气笑了,冲卞守静道:“我确实是去游玩了,不过被人花言巧语的骗回来了,师姐,你说我亏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