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流露出几分冷嘲的韵味,“我道是哪个玉大人那么厉害,原来是西昌皇朝的第一近臣,玉痕大人。”
“三弟,你怎么在这里?!”玉痕目不转睛的看着云长歌,又看了看一眼尉迟冽,眸子骤然沉了沉。
尉迟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善茬,而他的三妹又怎么能够出现在这里?
他们两个人……
“哦?我为什么在这里?”云长歌嘴角弯着,明明是在笑着,而那笑中的深意,却硬生生让人觉得异常古怪。
“因为受了二哥的要求,我被充当为奴隶明日要去与那些野兽搏斗给你看。!”云长歌说着,笑的愈发阴冷。
甚好,的确甚好,她的二哥竟然能让大当家的拿这比赛,来作为一项招待他的项目。
着实在再好不过了,云长歌的手不断的紧握,又不断的舒展着,最后还是没忍住一拂袖直接撞过他的肩头,疾步走出这帐篷。
“什么……”
玉痕瞪大眸子,完全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随即他连忙回过头,也顾不得那尉迟冽站在那里同样一副讶异的模样,急急追了出去。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放好最好的时候,云长歌的心里压抑了一股子莫名的邪火没处发泄。
“三……弟!”玉痕刚要下意识的叫三妹,却见她依旧是以前那般的女扮男装,赶紧改了口。
云长歌是疾步而走,而玉痕一出门脚尖便是在地上几个轻点,两个翻身就追上了云长歌。
一只手从后面摁住她的肩膀,然云长歌的走的很快,就是一挣之间,云长歌肩膀处的衣衫竟突然硬是被他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白皙柔嫩的肌肤。
在那轮圆月之下,云长歌圆润的肌肤在月华之下泛着点点莹润的光泽,又像是一块上好的璞玉,让人看着心中不觉一悸。
肩膀处骤然冷意袭来,云长歌连忙回头,看着自己那裸露出来的肩膀,她讽刺道,“玉大人,你可是看够了?”
她说话间,趁着他的几分愣神,她一把挣脱了他的手,看也不看的拉上自己的衣衫,转头就走。
“诶别,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三弟,你别生我气。”反应过来的玉痕抚额咬咬牙,想说什么竟然发现不知从何说出口,只是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混蛋,走开,别碰我!”
第507章 :玉痕惹怒云长歌()
“别碰我!”
玉痕紧紧的跟在她的身侧,一直想着到底如何与她解释是好,手不时的想去抓住她的手臂让她停下来说话,然而云长歌脸色冷的骇人,完全没打算理会他。
“对不起……”玉痕从来没见过如此生气的云长歌,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开口道歉。
云长歌猛然停下脚步,微微偏偏着头,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哪里错了?你玉大人哪里会错?你是高高在上的朝廷命官,身份尊贵,和我们这些低等的贱民完全不能够比,你们的命就是高贵的命,而我们的命,便是任人摧…残,被你们视为草菅的贱命。”
“云长歌……!”
玉痕抿了一下唇瓣,眸子里闪烁着几分深沉,“你当真便是那般想我的?”
云长歌冷笑一声,“怎么,难道我冤枉你了吗?”
见他深深皱着眉头,不再言语,云长歌又冷哼一声道,“人的命生来就是父母给的,我们无法去选择自己的父母,家庭背景,奴隶也是人,也是娘生的,让他们去做那么残忍的事情,他们也会害怕,他们也会疼痛,让他们去和野兽搏斗,人性呢?”
“我……”玉痕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只是眸子复杂的看着云长歌。
“不过现在可倒好,那些本来要因为你而与野兽搏斗的奴隶阴差阳错逃跑了出去,他们便随意的从沙漠上出来抓行客去代替那些奴隶。”云长歌说到底,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的,他们用来代替奴隶的人,便是我与我的朋友们。”
幸的是,因为抓了他们,所以少了一批无辜死于嘴里的行客。
不幸的便是这耽误了他们的时间,给他们带来本不必要的麻烦。
“一会我便会让尉迟冽去将那些人放出来。”玉痕被云长歌说的有几分颓然,他顿了顿,羞愧道了一句句。
云长歌的眸子看着他又是一瞪,玉痕紧忙又道,“并且好生招待一番。”
“那还真是有劳玉大人了。”云长歌冷嘲的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想着要来沙漠?”玉痕脸上还是有几分尴尬之色的,他紧着转移话题。
云长歌淡淡撇了他一眼,也并不打算隐瞒,“我来自然是有我的目的,我要来找到藏于大漠里的那颗琉璃珠。”
“什么!”琉璃珠!
玉痕又是大惊,没想到云长歌也是同样来找琉璃珠的。
“怎么?”
“你要找琉璃珠作何?”玉痕凝着眉头去问她。
云长歌的眸子闪了闪,不觉就想起当时她告诉凤烨离真相之后,他的态度。
恐怕二哥也是不会答应让她去这么做的,但是她没有办法,必须非离开不可。
“这个……不是想瞒你,你知道我可以随便扯个谎言来骗骗你,但是我不想这么做,但是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想说,只是这个琉璃珠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玉痕难得见云长歌如此认真,当下心头开始犹豫起来,他也是收人嘱托去寻求琉璃珠而已,然而倒好,竟然和自己的三妹撞到了一起抢东西。
第508章 :你确定她是三弟而不是三妹?()
“怎么,你别告诉我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云长歌不客气的问道,然而一颗心却微微提了起来。
玉痕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沉之色,“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就是我也要寻找琉璃珠罢了。”
什么?
云长歌顿时一愣,随即脱口而出了道,“你是从大景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玉痕瞪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云长歌。
云长歌没有再说话,只是突然想起来在大景的时候,那老乞丐说的话。
他说有一次在酒楼里的时候,有几个不像是本皇朝人的衣着华丽的男子,正不断的讨论着关于沙漠里的那颗琉璃的事情。
如今想想,莫非那些人就是玉痕他们这一帮人?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就一句话,公平竞争。”云长歌扯了扯嘴角,冷冷的道。
她不会主动的去难为他,既然要找琉璃珠,她也更不会利用别人去帮她。
哪怕那是她二哥。
玉痕看着云长歌的眸子深了深,这果然就是他的三弟……不,三妹。
还是和以前那般,固执又倔强,且又独立自主,自力更生。
他真心觉得,能够在这大陆之上,靠着自己一己之力拼出一份天地的女子,真的会一下子将自身的魅力提高好几层,完全不是那些闺门娇气女子所比拟的。
她就像是一个发光体,让人不断的被她所吸引。
“公平竞争?也好,谢谢三妹给了我一个输得坦荡的机会。”他靠近云长歌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
这样的她,值得他放弃一些东西。
云长歌不悦的白了他一眼,“还不快去拿着钥匙滚过来将我的朋友们放出来?莫非你还想真的看我们去和野兽厮杀不成?”
“哪里敢?我这就去找尉迟冽拿钥匙。”玉痕说着便要转身,然而当他一转身的时候,便看到不远处已经有一个人影现在那里。
长而微卷的红发遮住了他大半个脸颊,嘴角微挑,他就那样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把玩着手指上的扳指,将他们二人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得清清楚楚。
“看来不用劳烦我跑一趟了。”玉痕看着尉迟冽一步一步走过来,那看着云长歌的眸子里含着深意,冷幽幽的眸光就像再看一个猎物那般,似乎充满了兴趣。
“怎么,不介绍一下么?”
尉迟冽勾起一侧嘴角,话是问这玉痕,而眸子却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云长歌。
之前在屋子里的时候,离的还是有几分远,如今就那么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那娇小的身段,那白皙柔腻的脸蛋,他的唇角突然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是我的三弟,云……”
“云锦。”还不等玉痕说完,云长歌就赶紧打断他的话,抢先一步说道。
“哦……?”
尉迟冽的眸子从她的耳际滑过,又淡淡掠过她那白皙的脖颈间,就在云长歌被他看的有些愠怒之际,却见他挑眉轻笑,“玉兄,你确定这是三弟,而不是……三妹?”
第509章 :我不会和你抢女人()
他的话一出,玉痕立刻就变了脸色。
“尉迟,她不是一般人。”玉痕深知尉迟冽这个人玩性极大,放荡不羁,若是被他看上的人,不论男女,恐怕都会逃不掉。
所以一定要及时的给他提示,以免他真的动了不该动的人。
即便……他现在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
尉迟冽抹唇,手指修长白皙的卷起自己那一头淡淡酒红色微卷的长发,眸子里含笑,“玉大人你貌似很紧张?即便她是女的如何?本宫再不济,也不会与自家兄弟抢女人。”
“……”玉痕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话,脸上一下子就微微泛起了几分不自然,手握成拳,在唇角干咳了两声。
气氛突然就这样尴尬起来,他想开口辩驳,一时却不知如何去解释是好。
“还请大当家的说话放尊重点,玉痕的确是我二哥,而我也只是他的三弟而已。”云长歌只当是尉迟冽误会了,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怕会影响她和二哥之间的兄妹之情。
被发现是女儿身又如何,眼前的大当家一看,便知是驭女无数,是一只流连在花丛之中的超级大种…马,对女人必定是极其了解的,她又不真的是男人,怎么又能察觉不到什么奇怪之处?
然而云长歌的坚定而又果决的话一出,玉痕的脸瞬间就变白了,愣愣的看了云长歌半晌,嘴角这才略带几分伤感的扯了扯,“是啊,我只是她的二哥。”
他是有些私心,尉迟冽说出那般话的时候,他的确是不太想解释的,因为尉迟冽说出了他埋藏多年的情感,他不敢去说出来,和云长歌认识那么多年,他也深知她的脾气。
在她的心里,他永远都只是她的二哥,那个虽然腹黑舌毒,但是永远被她所欺压的二哥,碰到她就没辙的二哥。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说了出来,如果不成功,他连这个二哥都恐怕做不成了。
虽然心底早就深知这一点,然而当云长歌真的亲口说出来这话的时候,他的心底还是无比的酸疼。
他硬生生的挤出来一个笑容,“还是赶紧把你朋友放出来吧,真是给三弟添麻烦了。”
“麻烦倒是谈不上,就是多少吓到了他们,你这份见面礼倒是给的挺大。”云长歌淡淡的说道,话中的讽意却是再直白不过。
尉迟冽和玉痕相视一眼,玉痕的眸子里满是颓然之意,尉迟冽又怎么会看不出玉痕的心思,却也是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摇了摇头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云锦,你那道题究竟是怎么回事?”三人正往那关押仲老和解絮等人的黑屋走着,而尉迟冽这才猛然想起来,云长歌刚才的那道题他还没得出答案。
云长歌闻言唇角微微掀开,一双潋滟的紫眸里波光流转,只见她微微偏头看着玉痕,“二哥你知道吗?”
玉痕本来是要看尉迟冽笑话的,然突然被云长歌这般一问,他也顿时愣住了。
“这个……”他在门外的确是刚好将云长歌的这个问题听的清清楚楚,然而这的确很怪异,为何那五十两银子花去剩下的钱加一起和那原本的五十两银子,数量不等?
第510章 :扑倒错了人()
云长歌见玉痕脸色憋的涨红,她这才大笑起来,“事实上这两者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数据的巧合罢了。”
“什,什么?不可能啊!”玉痕一头雾水。
她说罢,摇着头先一步离开,不再去理会后面正在苦心研算的两个人。
然没等云长歌走多远,突然听到后面的惊呼声,“原来如此!”
“喂喂喂,怎么回事……”玉痕连忙问道。
然而却遭到尉迟冽万分鄙视的白眼,“这么简单的题你都不懂……”
“有趣了,刚刚是谁追着人家问答案的……”
云长歌怎么也没能想到,就是这道题,被玉痕进谏给了皇帝,最后竟然又成为一年选拔官员的一道题。
那一年考卷下来的时候,考生无一人不在痛骂出题之人。
云长歌接过尉迟冽手中的钥匙,刚刚将那黑屋的门打开,便见解絮刚刚还皱成一团的小脸顿时变得大喜,然后还不待说句话,解絮冲着云长歌就飞奔了过来,“锦哥哥,你可回来了。”
云长歌见她那么激动的扑过来,身子下意识的一躲,解絮的身子就那么直直的扑倒在云长歌身后的一个人的怀里。
解絮闭着眼睛一抱住那人就来痛哭流涕,“锦哥哥啊,絮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着,她的脑袋还在那人的胸前蹭了蹭自己的眼泪鼻涕,一股脑的抹到了他的身上。
云长歌看着这一幕,长眉猛然一跳,还好,还好,这些眼泪鼻涕没弄到自己身上。
而被解絮抱着的那人,脸色正在一点点的发黑,被这小东西生猛的一撞,正好撞到自己的胸口,硬生生的疼,刚想将她拉扯开来,却见她竟然又在自己的身上抹着眼泪鼻涕。
纵使那张小脸上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玉痕也觉得,这死丫头是死定了……!
将那么埋汰的东西弄到自己的身上不说,关键是还看错了人。
“絮儿,别哭了,锦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云长歌站在一旁,看着玉痕那铁青的脸,强忍着笑对解絮说道。
“嗯嗯嗯!……?”那絮儿一听又是感动的不停,自己软绵绵的小身子恨不得全部缠上她抱的那个人的身子。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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