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娇宠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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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娇宠日记-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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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婉顿时好笑,这小丫头也是爱玩爱疯了,竟然为着这个理由,转头就将自己的亲姐姐给卖了。将两人给哄睡了之后,秦婉轻手轻脚的下了马车。卫珩立在在雪地之中和柳穆清说话,见自己过来,也顺势上了浮桥来接自己。

    刚要上浮桥,身后忽的传来一人的声音:“婉妹妹这些日子,过得到是无比的滋润。”转头,岸上立着一个男子,披着黑色的斗篷,显得阴鸷非常。

    自打四公主上次被皇帝发落之后,连带着秦仪也给一同降爵为郡王。秦婉只当他失了圣心,没想到还是在这里见到了他。看来就凭着秦仪在早前的政见,皇帝并没有完全放弃他。

    但是那些政见,是秦仪自己的,还是温一枫的?

    “三哥哥玩笑了,有孝在身呢,岂有什么滋润?”秦婉淡淡应了一声,也并不和他争执,自己让出一条道来,让秦仪先过。秦仪冷笑着往前,见卫珩过来,转头看向秦婉,又故意上前一步。他忽然向自己压了过来,秦婉一怔,忙向后退,腰儿撞上冰冷的护栏,她闷哼一声,蹙紧了眉头。

    “婉妹妹用不着这样怕我,为兄的再恨你,也不敢当着父皇和雍王叔的面将你如何。”他说着,朝湖心小筑努了努嘴,卫珩已然立在三步开外,将方才秦仪的举动尽收眼底,他脸色黑如锅底,看得秦仪愣了愣,旋即笑道:“婉妹妹堂堂郡主,偏偏有些人毫无自知之明,真以为自己中了解元,就能翻身了么?会试、殿试一个都未曾考,不过是父皇看在故人的面子上,给你几分薄面,让你来伴驾,可不要狂得没有天了。”他说到这里,又转头看着秦婉,“婉妹妹,你虽然不及四儿尊贵,可也不要自甘堕落,四儿不要了的脏东西,你净往怀里扒拉。”

    方才撞在护栏上,秦婉现下腰上还疼,听了他的话,心中陡然涌出怒意来。卫珩只拦住她,又因她腰上疼,自己是男子不便查看:“疼么?”

    秦婉点头,又摇头,卫珩抿唇不语。秦仪冷笑道:“卫珩,你是什么身份,婉妹妹如何了,也有你过问的份?你不必想着靠着婉妹妹翻身,皇祖母不会容许的。”他说到这里又笑得恶意,“婉妹妹也要睁大了眼睛,别是非不分,全凭了自己心气做事,白给天家丢人。”

    他一席话将两人给损了个遍,说罢又大笑着从两人身边走过,擦身而过之时,卫珩忽的笑道:“三殿下就这样走了么?”

    秦仪转头冷笑:“哦?你还有话与本王说不成?”

    卫珩狞笑道:“卫某无话可说。”话音甫一落下,他骤然跃起,一脚便蹬在了秦仪胸口,秦仪站立不稳,踉跄退了两步,顿时撞上了浮桥的护栏。他生得高,护栏不过在臀下,卫珩这一脚又用了力,秦仪根本刹不住,从浮桥上翻了下去,重重的拍在了被冻得僵硬的湖面,冰面传来几声细微的碎裂声。还好浮桥并不高,否则这样摔下去,只怕当场摔死。

    秦仪脸颊被摔得青紫:“卫珩,你敢对本王动手!”

    卫珩冷眼看着摔在冰面上的秦仪,冷笑道:“动了手又如何?总比三殿下堂堂男子却要欺负一个女孩子来得强。”说罢,也不再理会,牵着秦婉的手,将她带到了僻静处,大手抚上她的腰:“我给你揉揉。”她的腰儿盈盈不堪一握,隔着衣物,又痒得厉害,秦婉不多时就臊得面红耳赤,在他怀里扭着:“卫珩,不要了”

    她像只泥鳅一样扭动着,女孩儿独有的馨香让他浑身绷紧,卫珩只默默的将她抱紧,见她臊得小脸火红,红润欲滴的双唇微微张着,模样诱人得很。卫珩抿紧了唇,只觉得自己起了些异样的反应,憋得面红耳赤:“婉婉!”

    他忽的拔高了声音,将秦婉唬了一跳,旋即怯怯看着他。不料她竟然露出这样的神情,卫珩后悔不迭,低声道:“是我不好,我、我不是凶你”他暴躁的搓了搓自己的脸,觉得那股子灼热的反应渐渐消了一些下去,这才重新将她抱在怀里:“你乖乖的,不要动,我给你揉揉。”

    秦婉臊红了脸,纵然卫珩不明说,但她怎会不知道什么意思。前世她和卫珩有了夫妻之实后的第二日,她腰又酸又疼,卫珩坐在她身边给她揉腰。粗粝的指尖轻抚她的肌肤,将她痒得不成,在床上扭得厉害。没多少时候,她就觉得,卫珩的手指烫得惊人,转头再看,他一张俊脸已然憋得火红。

    她羞得心慌,但前一夜才刚经历了人事,身子实在经不起,最后卫珩只能去净房浇凉水去了。

    所以,现在他憋红了脸的样子,秦婉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大掌轻轻揉着她的腰,秦婉努力不再动弹,脸都臊红了,卫珩才收回手。她满脸酡红,卫珩亲了亲她的脸:“婉婉,旁人怎样看我都不重要,你的看法才重要。”他并不为秦仪对他的嘲讽而生气,但秦仪让秦婉受伤了,这才是让卫珩发怒的原因。

    乖顺的任他亲吻,秦婉低笑道:“我眼里的你,你应该最清楚才是。”

    不多时就到了午时,众人齐齐往湖心小筑去,皇帝今日命人带了不少野味来,自有御厨烹制。宋夷光乐颠颠的和秦婉挽着手回来,卫珩和柳穆清跟在后面,目光不住的看着前面的两个姑娘,见她俩心情很好,连带着自己心情也好了起来。秦仪阴沉着脸,站在皇帝身边,看着卫珩过来,便目露凶光。

    方才他一瘸一拐的从冰面上起身,刚走出不远,方才摔下去的地方便裂开了,还好他离得快,否则必将落水。胸口被卫珩踹那一脚还疼得要死,但这样丢脸的事,怎能声张?是以皇帝问他脸怎的青了一块,秦仪也说跌了一跤,无碍。皇帝也就不再细问了。

    虽然不说,但秦仪心里可惦记上了卫珩和秦婉,势要让这两人付出代价。

    午膳吃了一半,皇帝忽然起了兴致,要众人行酒令,一时宾主尽欢,皇帝吃了几盅酒,便是格外高兴,命人分别赐了付华斌和柳穆清东西,两人纷纷起身谢了。见卫珩并未被皇帝赏赐,秦仪心中暗笑,但不敢在皇帝跟前表露出来。柳穆清和卫珩离得近,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抚。卫珩只是淡笑,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我大熙人才济济,如此甚好。”皇帝笑道,目光又投向了卫珩,“放眼古今,除唐朝郑冠一人之外,从未有人同时在文物科举上大放异彩。你做得很好。”待夸完,又亲自解了腰间的一枚玉佩,命督太监奉给卫珩,“开春后的会试,尔等三人都要再挣功名。”他说到这里,又望向了卫珩和柳穆清,“不要丢了老师和朕的脸。”

    郑太傅本就是帝师,算来皇帝和柳穆清、卫珩并温一枫可说是同门师兄弟。忙颔首称是后,卫珩接了督太监奉来的那枚玉佩,那是一方成色极好的羊脂白玉,上刻五爪龙,是只有皇帝才能用的东西。

    知道这东西意义非凡,卫珩忙伏下谢了圣恩。皇帝只是哈哈大笑,并不多说什么。秦仪牙都快咬碎了,但四公主因为举子的事就被重罚,秦仪除非有病才会再去触皇帝霉头。

    一顿饭众人都是心满意足,雍王和皇帝是手足,今日一事之后,他看得出皇帝不仅不讨厌卫珩,相反还很是喜欢他。想到雍王妃,他心中到底安稳了些。若是阿湄在天之灵知道了这件事,应该也可以放心了。加之今日皇帝提到要他再娶,雍王忽的又沉重起来。既然提了出来,那就是母后和皇兄志在必得,但自打见了孟岚那女人之后,雍王对知人知面不知心感悟颇深,生怕让三个孩子受委屈。

    皇帝自行在銮驾上去午睡,督太监一面伺候,一面笑道:“陛下真的不追究今儿个卫公子打了三殿下的事?”今日在湖心小筑,他可是看得真真儿的,卫珩一脚将秦仪从浮桥上踹了下去,将这位三皇子摔得可惨。

    “卫珩很有他爹的品格,不像是个会故意生事的人。”皇帝如此评价道,“老三这些日子也愈发不像样,若非他往日有些政见甚得朕心,连朕也要罚他。”

    “卫公子的确像卫老将军。”督太监不动声色的说道,又给皇帝盖好被子,后者望着他:“怎么?你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奴才想说什么,陛下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督太监自小伺候在皇帝身边,皇帝的事儿,十之八/九他都知道,皇帝也并不避讳他,“卫公子虽然像卫老将军,但那双眼睛,奴才瞧着,可像极了冯姑娘”见皇帝不说话了,督太监忙道:“奴才该死。”

    “无碍。”皇帝摇头,喃喃道,“那是她儿子,怎能不像她?”

飞鸽() 
当日在碧波池;好一番其乐融融;众人酒饱饭足;皆是一派的喜气洋洋。唯独秦仪一人怀恨在心;胸口被卫珩一脚踢中的地方愈发隐隐作痛;思来想去;始终觉得此仇不报非君子;想了个法子,兜兜转转一圈,将这事捅到了太后那里去。

    当年太后在赵王妃手上可没少吃瘪;是以对卫家是深恶痛绝。没想昨儿个自己没有去,自家儿子马上就将卫珩给召了去。纵然美其名曰嘉奖此次秋闱榜首,乃是朝政之事;为安抚臣子之心。话是这样冠冕堂皇;但太后可不傻,又不好当众给自己皇帝儿子没脸;更何况这也确实是朝政之事。越想越气的太后一狠心一跺脚;带了宋夷光和秦婉姐弟三人;一同往京郊的温泉庄子去了。皇帝连连递信去;太后也一概不理。

    这日才吃了早饭;宋夷光便自告奋勇带了双生子去玩雪;特特嘱咐了三人小心之后,太后微微歪在小几上,似是有些累了。秦婉留在屋中;奉了一杯茶给太后;后者抬眼看了她一眼,笑道:“婉儿是怎么看的?你表哥向夷光提亲的事?”

    “自然是很好。”前世之中,秦婉和柳穆清便险些议亲,后来虽然是不了了之,但看来,这辈子太后也有这个念头,“表哥和夷光自幼的情分,又难得喜欢二字,若是能够成其好事,倒是很好。”

    太后笑道:“虽是自幼的情分,到底不比你和柳家哥儿的情谊。”说到这里,太后便多了几分怅然,“连皇祖母自己都说不清,是舍不得夷光,还是舍不得你。”

    自打宋将军战死沙场之后,宋夷光便一直养在太后膝下,说是亲如祖孙也不为过,太后也一直很是心疼宋夷光。现下柳家求取宋夷光,太后心中自然不豫,舍不得宋夷光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则是柳穆清也是她为秦婉物色的夫君人选之一。

    柳家乃是大熙的百年世家,家世显赫自不必提。更何况两人是就表兄妹,而秦婉给众人留下的印象又是柔弱非常,太后不得不担心来日的事。柳家是秦婉的外家,自然是心疼她的,太后的顾虑也少了许多。

    但现下,柳穆清竟然喜欢宋夷光,这让太后左右为难。一迈是不愿让孙女儿委屈了,一迈又是自己亲如孙女儿的小姑娘的终身幸福,让太后向着哪边都不是。

    对于自家皇祖母的心,秦婉很明白。想想前世,为何一系列栽赃嫁祸是以皇祖母被气死作为开头。若是有皇祖母在头上压着,孟岚和她身后的人,根本翻不出浪子来——太后对自己喜欢的小辈,那可是疼到了骨子里,不容许任何人动一根寒毛的。

    所以太后现下的为难,秦婉深能体会,还是笑道:“这世上难得真心二字,既然表哥对夷光有意,他的人品如何,皇祖母也事明白的,又有何惧?况夷光虽然不提,但婉儿知道,她也是喜欢表哥的。”

    “好处都让夷光得了,你半点不恼?”太后含笑问道,“越过年,明年开春,你可也就出孝,过了生日,可就十四岁了。”

    秦婉笑道:“皇祖母和皇伯父才不会委屈婉儿呢。”她一面笑,眼前一面浮现出了卫珩的影子来。皇祖母这样讨厌卫珩,她可得好好盘算盘算,如何让卫珩在皇祖母跟前好好露一次脸才好。

    外面又有人进来,说是雍王来了。太后接过手炉,命人让雍王进来,后者穿了一件灰色镶毛斗篷,步伐稳健。待进门脱了斗篷,自有人去接了挂上,雍王忙向太后问安,赐座之后,秦婉乖巧的奉了一碗姜汤去:“父王快吃了驱驱寒。”

    对于女儿的乖巧,雍王心中很是得意,吃了姜汤之后,又笑道:“母后在温泉山庄也住了好几日了,如今已然是冬月,过不久便是腊八,不知母后何时起驾回宫?”

    “为娘的还说,你怎好端端的来了这里,寻思着你是不是想孩子了,这开口就全心向着你哥哥。”太后笑起来,不动声色的笑话雍王,“当着婉儿呢,也不问问孩子们怎样了,张口就给你哥哥做说客。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的心思,我还不懂?”

    雍王脸庞微红:“母后说笑了,儿子自然还是很关心孩子们的。”他说到这里,抬头细细端详秦婉,见她脸儿似乎圆润了一些,这才放心,“儿子不是给皇兄做说客的,只是想着,好容易腊八,母后若是不回去,宫里岂不寂寥?”

    “你那好哥哥做的事,可是半点要让我在宫里过腊八的样子?”太后哼了哼,想到那日皇帝竟然让卫珩去了,纵然卫珩的确大放异彩,依着例子,也的确应该嘉奖,但太后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瞧着大儿子就觉得他是在给自己添堵,“你哥哥念旧,是个仁君。”

    念旧?秦婉心念一动,想到卫夫人的事,只不动声色的给太后续茶。但太后也意识到失言,笑道:“皇祖母教训你老子呢,你就不要听了。暂且去泡一泡温泉,很舒服的。”

    知道是不愿让自己听了去,秦婉也不强求,自行出了门后,便很自觉的干起了听壁脚的勾当。

    待她出去后,太后才叹道:“罢了,你今日正巧也在这里,我也与你好生说道说道。越过年,为娘和你皇兄的意思,是要你再娶一个王妃续弦。你到底只有三十余岁,加上婉儿也到了该说亲的年龄,丧妇长女不娶,你媳妇虽是没有了,但也不能因此误了婉儿的婚事,那样她九泉之下岂能瞑目?”

    “儿子知道。”雍王这些日子虽然对于此事有些难以接受,但到底,也觉得太后和皇帝的话很有道理。自阿湄过世之后,婉儿的确是担负起了身为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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