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宁嬷嬷便就又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因为她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就算是待会梁王认出她来,她也是准备要与他死不认账的。
只是正当宁嬷嬷都将一切的退路托词都准备妥当了,这时却是只听见梁王又说道:“虽说是南越过来的,但这凉国的规矩礼节,你倒是学的倒也还是像极了的。”
说着,梁王便又忍不住的对宁嬷嬷问道:“只是你这规矩,到底是与谁学出来的?本王可是不记得,有叫人去世子妃的院子里去教过我凉国的礼节。”
听见梁王这么说,宁嬷嬷先是松了一口气。只又等她听了梁王的这番话,她便是又攒起了眉头。
跟谁学的?这要叫她怎么说?她总不能说是在凉国皇宫里学的吧?若说她当真这般的说了出来,那这位王爷还不得将她当作是细作给绑了?毕竟这皇宫,可不是这么好进的。当然,她家的姑娘除外。
毕竟在她家姑娘的眼里,皇宫也不过只是一个住处罢了。若是她想进,那便是随时都能出入自由的。即便是不能,那不还是有她们家的那个万能的姑爷呢不是?
宁嬷嬷是如此的想着,但一旁的梁王见她不说话,他便是又忍不住的逼问了起来。
眼见着沉默是躲避不了的,宁嬷嬷也只能心一横,而后便这般的与梁王说道:“回王爷,这些个规矩是世子妃教与奴婢的。”
见她这么说,梁王也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还站在一边的梅侧妃见他皱了眉,她当即便就是上前解释道:“王爷,若是世子妃,那也是没什么不妥的。”
毕竟不论是哪家的姑娘或是皇家的帝姬,在出嫁前夕,都是有教习嬷嬷教过的。
自然,教习嬷嬷教的范围也是极为广泛的。不但要考核新嫁女的琴棋书画以及女工,还要教她们作为人妇的规矩与春闺秘术。
只是以上的这些话,梅侧妃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因为后面的那些话,她可是不敢当众讲出来的。若是不小心说出来了,只怕第一个遭殃的,也就是她了。
没办法,谁叫梁王是个守旧的呢?
梅侧妃只这般的在心里腹诽着,而梁王好似也想到了这一点似的。只见他半潋了眼帘,而后便就直接叫宁嬷嬷起来了。
“谢王爷。”
好不容易才被恩准起身的宁嬷嬷当即便就是站直了身子,只是还不等她说告退,那个已经消失了多日的平安却是蓦地出现了。
只看着眼前这个突然间就出现了的泼猴子,宁嬷嬷便是恨不得直接打断了他的两条腿。可是奈何眼前还有一尊大神没有走,也只能叫她将心里的火气又慢慢的给咽了下去。
平安倒挂在房檐上,只看着眼前的这一大堆人,他却是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只等着他笑完了,他这才又转头看向了那个还站在宁嬷嬷面前的梁王。
“给王爷请安!”平安咧着嘴,只这般的与梁王说道。
虽说他不如宁嬷嬷的那般讲规矩,但梁王却是没有任何要生气的迹象。
虽然他早就不在军中,但他到底也还是在军中出身的。就算这些年已经被他的这些个姬妾们掏空了身子,可他心里的血性多多多少少也还是有一些的。所以,现下比起来宁嬷嬷,他倒还是更喜欢平安的这种问安方式。
只是这边平安才与梁王问了安,而后他便是已经伸手抓向了宁嬷嬷。只等着将宁嬷嬷提在了手上,平安这才又一脸歉意的对梁王说道:“王爷,实在是对不住了。嬷嬷世小的就先带走了,毕竟世子妃身边如今还只习惯嬷嬷的伺候。”
平安说着,便又是对着这梁王笑了起来。
见他说的如此的直白,梁王也是不能再叫人拦了他的。而后只见他一挥手,便就叫平安将宁嬷嬷带走了。
看他今日如此的大度,就连一旁的梅侧妃也都是忍不住的惊诧了。
毕竟这要是按着往常,这怎么不也得伤残那么一两个的?怎么今日,这位就这么一反常态了呢?
梅侧妃只觉得梁王多半是病了,但她却是不知道梁王此时在心里想的,却是平安临走时对他露出的那一张蔫坏蔫坏的笑脸。
就那样的一张脸,他一定是见过的。只是究竟在哪里见过,他却实在的记不得了。
梁王只一遍一遍的想着,可却是始终都想不出一个理所然来。等他又想了一会,见最后实在是想不出个什么来,他这才认命的放弃了。
只是他放弃自己想了,但却还是没放弃叫他身边的人去查探。
毕竟能叫他记在脑子里的人,那绝对就是不凡的。所以不论这人究竟是好也罢,是坏也罢,他都是要知己知彼的。
梁王自这般的想着,而后便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将梅侧妃打发走了。等梅侧妃才离开,他便就是又忙不迭的吩咐了身边的人去查探。至于那个本该是带着宁嬷嬷回了锦瑟院子的平安,此时他却是还隐匿在一边。
只看着那个还是一脸正色的梁王,他便就忍不住的咂了咂嘴巴。
谁说梁王如今只懂得享受美色来着?如今他这般的瞧起来,这位王爷也是还是警惕的很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四章()
只这般的想着,平安的脸色也不由得渐冷了起来。
而后又等着梁王走远了,他这才又运着轻功远去了。只是他却是如何都没有想到,螳螂捕蝉,竟还有一只黄雀在后。就在他才离开不久,一个修长的身影便也追着他离开了。
这边平安是甩甩袖子走了,却是只留下宁嬷嬷一个人还待在不远处的另一个房顶上叫骂着。
又过了一会,等宁嬷嬷好不容易王府里的一个侍卫给带了下去,她这才忙不迭的往锦瑟的院子里赶去了。
只等着她瞧见了自家的姑娘,宁嬷嬷便是再也忍不住的诉起苦来了。
又过了好半天,等着宁嬷嬷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个明白,她却是又重复起了开头的那一句话。
“只等我逮到他”宁嬷嬷一边攥着双手,而后又一边愤怒的低声说道:“就一定要先废了他的那只脚!”
叫他再到处溜达夜不归宿!叫他再到处乱飞不懂得尊老!
宁嬷嬷只这般恼怒着,可是一旁的锦瑟却是已经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嬷嬷,何必呢?”锦瑟只开口劝着宁嬷嬷,而后又说道:“他不过还小罢了,等再过上两年,等他遇见一个他心爱的姑娘,他也就该老实了呢。”
锦瑟只这般的说着,脸上的笑意却又是不由得更深了一些。
是呀,何必呢?现下只说着是要废了他的腿,只怕是等瞧见了平安,宁嬷嬷便是就要舍不得了呢。更何况,她说的倒也是实话。只要等着平安再大些,再遇上了一个好姑娘,他便也就收心了。
锦瑟是这般想的,但宁嬷嬷见她如此,却也是只当她在说风凉话罢了。而且只如此的想着,宁嬷嬷便就觉得她心里的火气不由得更大了。
“您别以为奴婢不知道您这是在替他说好话呢!”宁嬷嬷轻撇了一下嘴角,随后便就对着锦瑟说道:“您也不瞧瞧他那副不务正业的模样!不是奴婢说,也就是您这般的惯着他。这要是换做了奴婢,奴婢可是第一个饶不了他的。”
见她还是如此的嘴硬,锦瑟也只得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而后又说道:“是是是,嬷嬷说的是。那既然如此,咱们就等着平安回来了再说吧。”
只听着自家姑娘的话,宁嬷嬷也只得认命的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谁叫这姑娘都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呢?若说她再说,那等平安回来他再做不大,那岂不是要丢尽了她这张老脸?。
宁嬷嬷只这般的想了想,而后便就是匆忙的离开去小厨房给这姑娘去端那碗才熬好了的参汤去了。
只等着锦瑟瞧见了宁嬷嬷又端进来的那碗参汤,锦瑟便就又觉得反胃了起来。见她如此,宁嬷嬷非但没有说什么,反而还将那碗汤往锦瑟那边端的更进了。
等到将手里的汤碗搁在了桌子上,宁嬷嬷便又转身往墙角的那盆富贵竹去了。而后就只见宁嬷嬷一手抓着那盆富贵竹的叶子,又一边对着那个还坐在榻上的姑娘说道:“今儿个中午的份,姑娘您定然是没有喝的吧?”
宁嬷嬷瞧着那边的锦瑟,只一字一句的对他问道。
听见了宁嬷嬷的问话,锦瑟却是只想假装做没有听见。可又奈何宁嬷嬷的声音实在是大了些。所以即便是她想要装作听不见,那也是没有法子的。
可是正当她要回应了宁嬷嬷的时候,她的救星却是从天而降了。
只看着眼前这个突然间就出现在门外的梁轻言,几十年便就忍不住的又勾了勾嘴角。
得,这一下,不但不必回了宁嬷嬷的话,估计就连日后的参汤,也都是要免了的。
世子妃只这般的想着,她脸上的笑意也不禁更深了一些。只是还不等她起身,梁轻言就已经到了她的眼前。
世子爷只抱着怀里的这个叫她日思夜想了多日的姑娘,便就叫他忍不住的想要动起手脚来。可是还没等他将他的那一双大手滑进了自家媳妇儿的衣裳里,那个还站在墙角边上抓着富贵竹的宁嬷嬷便不由得假意轻咳了一声。
听见了宁嬷嬷的声音,已经到了忘情的境界的世子爷这才瞧见了这房里还有一个人。若是别人,只怕是早就被他一掌拍出去了。但墙角那一个可不是别人,是他媳妇儿身边的人。
更何况,宁嬷嬷可是比他还先跟着这姑娘的。只这两人的感情,虽说比不上他这个原配的夫君,但也是不低的。
只想着,世子爷便就觉得无奈的紧。可是又没有办法,所以也只能等着他将他的那一双手从这姑娘的外衫里溜了出来,而后便又是不得不放开了她。
“先等着我。”梁轻言只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而后便又对她说道:“等我先与议完了那些个小事,再过来陪你与咱们家的姑娘。”
说着,梁轻言的一双大手便又是极为不规矩的摸上了锦瑟的小腹。
看着眼前这个突然便的这般孩子气的世子爷,锦瑟还当真是又不大适应。可是即便是不大适应,她还是勾着嘴角对他轻点了一下螓首。
见她点了头,梁轻言便又是往她的额上亲了一下。只等着又将她放到了榻上,他这才转身又离开了。
见他走远了,宁嬷嬷这才松开了那株已经饱了她受摧残的富贵竹。
而后只等着宁嬷嬷走到了自家姑娘的面前,她便是又端起了那碗还温热着的参汤。
“姑娘。”宁嬷嬷只端着手里的那碗参汤,而后便对着锦瑟说道:“来,趁着现下还温热着,您也就是赶紧的喝了吧。”
才听完了宁嬷嬷的这番话,锦瑟便就觉得心里又是恶心的紧。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因为参汤,而后因为现下已经形成了一个条件反射。只要宁嬷嬷一对她说到喝汤,她便就是抑制不住的想要难受。
可是即便是她要吐,宁嬷嬷也还是强行的把那碗参汤塞进了她的手里。
只看着这个被自己捧在了手里的汤碗,锦瑟却是又忍不住的欲哭无泪了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五章()
早知道会是如此,那先前梁轻言还没走的时候,她就是该先叫他喝下去的!
只这般的想着,锦瑟就更是觉得自己悔的连肠子都要变成了青色的了。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认命的喝了下去。只是才喝到了一半,锦瑟便就又是忍不住的恶心了起来。
见她脸色如此的差,宁嬷嬷当即便就从一边拿过了一个容器过来。只等着她摆在了锦瑟的脚下,锦瑟这才干呕了起来。
只看着她这般难受的样子,宁嬷嬷也是有些手足无措了。虽说她是个各种事情都能应付的来的,但是想孕妇这样的人物,她也实在是伺候不来的。
大抵也是她没自己生过孩子,而在宫里随着明德太后的时候,她也是没有这般的伺候过外人的,所以现下对着她眼前的这个姑娘,她只能按着御医的嘱咐来日日的与她熬着各式各样带着滋补的汤水。
只是宁嬷嬷是觉得她这是在按着御医的叮嘱走的,可是殊不知,御医的意思只是叫她稍微那么滋补个几次也就够了。可不是叫她如现下这般,天天跟在世子妃的身子后边灌汤水的!
可是还不等宁嬷嬷想清楚了,那个本来是该去梁王那里去商议了“小事”的世子爷竟又这般的蓦地回来了。
锦瑟只抬头瞧着眼前这个去而又返的男人,她便是也忍不住的惊诧了。
“你不是说要去议事了么?”锦瑟只攒着眉头,等她又用手里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她这才又对着梁轻言问道:“怎么这般模样的就回来了?”
说着,锦瑟便是又叫宁嬷嬷去给梁轻言拿了换洗的衣裳过来。只是等她吩咐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边上宁嬷嬷有动作。直到她亲自动手往宁嬷嬷的腰上掐了一把,嬷嬷这才反应了过来。
“世子爷,您坐。”才回过神来的宁嬷嬷先是讪讪的笑了一声,而后便又对着眼前这位衣衫褴褛的姑爷说道:“奴婢这就去给您拿衣裳去。”
宁嬷嬷只这般正经的说着,可是她脸上的笑意,却是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见她如此,梁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却还是顺着宁嬷嬷的也往自己的身上瞧了两眼。
等抬手抚了抚胳膊上那半截仅剩下来的袖子,梁轻言便是毫无愧色的对两人说道:“父亲今日心情不错,所以这才找本世子练练手。身为本世子的我,总也是不好叫一个老人家难堪不是?”
只听着梁轻言的这番解释,锦瑟便是不由得笑出了声。
“所以王爷就将你变成这一副落魄的模样?”锦瑟掩着嘴角,只这般的笑道。
听着自家媳妇儿的话,梁轻言也是苦笑了一声。
不然呢?若是不顺着梁王的意思叫他过过手瘾,只怕他的那张嘴,就是又要与他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世子爷只这般的想了一下,而后便就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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