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每次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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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每次都不对-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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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的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他把你给他的衣服拎到一边去了,丢得有多远有多远。’

    陆易闻言;更气了。

    无论是水还是食物;都是他命令下去的,衣服更是他亲自去送的。容谦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想要就不想要啊!装什么装!!!

    真是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你以前不是还劝我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回去的路上系统一个劲的调侃陆易;‘怎么这次就这么别扭了?’

    陆易翻了个白眼;‘我看到他那张脸就烦;不成吗?’

    这是大实话。毕竟渐渐长开的容谦容貌和前世越发相似了。

    仅仅如此,陆易也不会气成这样。但这种花式小心眼在陆易看来也和前世是一模一样的。

    当年容谦生病的时候也有那么一段时间,枉费他为对方忙里忙外,还把汤药换成了丹药。结果这人根本不领情,趁着他不注意,偷偷的把药都给倒了。原本一下子就能治好的病;硬生生的被拖了好几个月;最后闹得陆易只好没日没夜的守在容谦身边;一直耗到对方的病完全好转为止。

    陆易再也没办法对自己强调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这种狗屁话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不管轮回几次,不管加入什么变数,容谦还是会变成里写的那个容谦。阴险,狡诈,你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也别妄想去得到他的信任和友谊。

    连续两辈子都对这种人抱了那么一丝期待,他果然是吃饱了撑的!

    想到这,越发觉得自己眼瘸的陆易更不爽了。

    他黑着脸回了自己的车厢,一进去就瞥见了不请自来的客人。

    “去哪了?”陆留早早的便褪下了自己的靴子,一只脚搭在软塌上,一只脚则垂在脚踏的位置,手臂枕着迎枕,拿着几张黄色符纸当折纸在玩。那张银色的面具被他放在一旁,暂时是没戴了。

    此时他见了陆易进来也没多诧异,只默默的把手头的东西一收,清理出了一块地方。

    陆易见状,气鼓鼓的坐下了。

    “你去见他了?”

    他指的是谁,根本不用问。

    陆易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不说话。

    陆留反倒笑了起来,他大概是想在陆易这松快松快,连发冠都取下了,一头青丝如墨,随着他的动作,柔顺地垂了下来,细看倒有种平日里没有的不羁魅力。若是贺兰在场,估计眼睛都得瞪直了。

    可陆易不是贺兰,对眼前的美色不仅毫无感觉,反倒更烦了。

    “你又笑什么?”他没好气的说道。

    “自然是笑你。没事非得去救人,到头来还碰了一鼻子灰。”陆留起身打开暗格,从里头拿出了茶壶和茶杯,替陆易倒了杯水,“喏,喝吧,降降火。”

    陆易仰头就把水给喝下去了,杯子又递了过来,“我还要。”

    陆留又给他倒了一杯。

    连续喝了三杯,陆易的脸色才稍微好了点。

    “你不问我是什么事?”他看出陆留一点要问的意思都没有,不免好奇的问道。

    “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陆留反问,“我若是替他说话你会生气,我不替他说话,人是你救上来的,你说不定还会为了他而反驳我。再说了,我对这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早点过了前面那座城,把人送到杜城是正经。我总觉得这人没安什么好心,你不去理他倒是好事一件。”

    看,就是第一次和容谦见面的陆留也觉得这人没安好心,他怎么就这么蠢啊!

    陆易郁闷极了。

    *

    冰城的车队一路畅行无阻,沿途都是些小城,检查的人虽然严,但也没什么人敢拦他们。

    但敷衍了事的检查并不代表魔修杀人的事情传不到他们的耳朵里。夜晚,暮色低垂,车队早预约好了城里的客栈,容谦同负责看守他的两个金丹修士一间屋子。他洗漱归来时见两人正在说这事的八卦,心念一动,凑了上去,假装好奇的问道:“两位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呢?”

    对方看了他一眼,以为是半大的少年好奇心作祟,便挥了挥手,赶着他离开。

    “你个小孩听这么多干嘛?还是快点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事情关乎自己,容谦怎么肯罢休,他装出了一副愤懑的样子:“我已经长大了,又不是什么秘密,怎么不能听了?”

    对方闻言摇了摇头,另一人则笑道:“我们要说了,你可别怕到睡都不敢睡了。”他竭力装出一副可怕的样子,凑到容谦耳边,放低了声音,“我们在说吃人的魔修呢。”

    少年眼神飞快地摇晃了一下,但还是坚定的说道:“我想听。”

    瞧这样,就逞强吧。两位金丹修士对视一眼,都有些好笑。刚刚作怪的人挪了个位置给容谦,他道:“你既然想听,就听吧。”

    容谦忙挨着他坐下了。

    事情的开头很简单,一个魔修杀了一家四口。容谦早知道这事了,此时还要配合的做出惊讶的表情,反正光看外表,谁都想不到他就是那个杀了人的魔修。

    他不止是假装惊讶,还在想方设法的套话,那些游商游贩的话听是听了,也只能提取出少部分有用的信息,根本不能让容谦满意。

    “一个小村子失踪了四个人,怎么能让附近的修仙门派这么大动干戈呢?”他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你还说是他们主动去找的人。在我们那,失踪了一两个人,都是衙门的事情,仙人根本不会去找。”

    “你猜?”这两人大概是逗弄小家伙逗弄得上瘾了,其中一人明明就知道真相,却偏不肯直说,非要卖弄关子。

    容谦略歪了歪头,琢磨了一下,之后很有信心的说道:“一定是有亲戚在那个门派当差吧!”

    小家伙貌似对自己的答案很有信心。但金丹修士摇了摇头。

    “不,那家只有一个远方亲戚在一个小门派当管事。”

    “管事不也很厉害吗?”

    “哼,那是你不懂。到底只是管了些杂役的凡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况且,还有个很有趣的消息。”

    “有趣?”

    “嗯。我听说,那个管事原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杂役,这辈子都无法升为管事。直到有一天,他回乡探亲时,意外的从亲戚那获取了一件宝贝。”

    “宝贝?”另一个金丹修士却是没听过这一层,“什么宝贝?”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献宝的人正是这对夫妇,他们不知深浅,靠着那宝贝只得了很少的钱财,倒是那个远亲占了便宜,当上了管事。”

    “这倒真是有趣了。”

    “你别急,这事还没完,有趣的事情还在后头。”

    “哦?还有?”

    “这林城可是有我的熟人,我若是连这点消息都打听不到,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这个小门派得到了宝贝,并没有自己藏着,而是送去讨好旁边的一个中型门派,而那个中型门派得了宝贝也不敢私藏,急巴巴的把东西送到了弱水宫,这弱水宫虽然没落了不少,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给那个门派一点好处倒不算什么问题。”

    “这些人的买卖倒是一个比一个精。”另一位闻言抚掌大笑道,“有趣有趣,这事还真是有趣!将这层层好处抽茧剥丝,到头来,真正找到宝贝的那对可怜夫妇反倒得了个最少!倒也凄惨。好在乡民无知,被蒙在鼓里未必不是件幸福的事。弱水宫的作风摆在那,怪不得这次只是失踪了一家四口,却闹得附近几城都不得安宁了。”

    这些事情容谦也是第一次听到,他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养父母所谓的宝贝是从何而来。怨不得当年他们对他拳打脚踢,一个劲的怀疑母亲还留了什么东西给他。

    好处?可怜?

    他在心中嗤笑。他每天都会被那对‘可怜’的夫妇虐待,而他们却能凭着母亲留下的东西过了这么久的好日子,到底是谁可怜了?

    他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不仅恨透了陈秀花夫妇,更是暗暗的记恨上了那几个门派。

第37章() 
金丹修士的余光瞥到了埋头的容谦;他以为这孩子被这一连串的故事刺激得都有些傻眼了;好笑的揉了揉对方的脑袋;玩笑道:“这事你可也得记着,日后找到了宝贝;可千万要留心找个靠谱点的人。”

    容谦扯了扯嘴唇,权当是在笑了。

    对方根本不会去在乎一个小孩的表现,摸了摸容谦脑袋以后;便把头转回去;开始说起了旁的;转来转去,说了半天;最后提起来的;还是那件宝贝。

    “虽说这对夫妇献了宝,可那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还是不至于让弱水宫这么紧张。原本只是小门派以防万一去瞅了一眼;结果却发现是魔修所为啧”

    “怎么?”另一位奇道:“难不成还有故事?”

    “单一个魔修;怎么可能让弱水宫的弟子亲自出动?”那位金丹修士笑了笑,提点道:“你就没注意那群人的衣着打扮还有他们的举动?虽然做了些伪装,但还是能看出弱水宫的影子。刚才检查我们车队的那个就是,才炼气期的修为,面对我们两个金丹期的,鼻子都翘到天上去了;我也不知道是该说他蠢得可怜还是该说他傲得可爱了。”

    这话明显就是在恶意吐槽;另一位也被他提起了吐槽的兴致;跟着说道:“这弱水宫几百年前就是这副德行,我记得当时老城主还在,去拜访了一趟之后便黑着脸把冰城的那几个子弟全部都领回来了,说是天下的好门派千千万,犯不着耗在一个弱水宫里头。”

    “哈哈,估计也是被气的,换成是我,要和一群鼻子朝天长的人打交道,也犯恶心。”他接过话头打趣道。

    “他们门派自从那次被魔修袭击便伤了元气,早就没从前的风光了,这种时候不韬光养晦,还让底下的弟子这么横行霸道,迟早要被看不顺眼的人一锅给端了。我倒有点盼着杀人的那魔修是个修为高超为人又傲慢不讲理的家伙了,被炼气期的弟子鄙视一通,连借口都不用找了,名正言顺的就能杀上弱水宫去。”

    “哈哈哈哈你这家伙”听的人大概也对弱水宫感官不太好,甚至早些年结了怨,不但没替他们说话,反倒笑了起来。

    “不过你还没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就因为一个魔修,让弱水宫人都出动了,确实不正常。”

    那位拿起桌上的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神秘的笑了笑:“如果弱水宫是在心虚呢?”

    “心虚?那些人满口都是魔修虚伪狡诈,还会对他们心虚?哈哈哈,难不成还像当年那样,又抢了魔修的法宝不成。”

    爆料的那人擎着酒杯笑而不语。

    刚刚还在发笑的人瞬间卡了壳,想到某种可能,他手一抖,连自己面前的酒杯被打翻,流了一身的酒液都视而不见,认真的盯着爆料的那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虽然没什么实证,但风言风语愈发愈烈了。”说话的那名金丹修士耸了耸肩,“这要换成从前那些时候,弱水宫早有人跳出来澄清了,现在却毫无动静,可见也不是空穴来风。”

    “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也不一定。”

    “也有这个可能。当年青竹仙子旧伤复发,连下一任宫主都没来得及宣布,弱水宫内部就此分成了两派人士,一部分人支持当时的云寒仙子,也就是现任弱水宫宫主,还有一部分则支持的是她的小师妹,可惜那位去了远古裂缝之后就再没回来,弱水宫也就顺理成章的被云寒仙子得到了。因为师妹的突然失踪,她那个宫主位置到底来得不明不白,弱水宫这些年可不怎么太平。”

    “云寒仙子是出了名的傲气,若非早些年青竹仙子宠她宠得和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她也不能扯虎皮当大旗。不过私底下根本没什么人服她。”

    “我宁愿是他们自家内斗。天天抢魔修东西叫什么事啊,弱水宫一心寻死,我可不想陪着他们一起死。”说得不客气点,这些年天元大陆同魔界那边越发越紧张的关系,起因便是弱水宫的贪婪。

    “谁想呢”这位简单说了一句后便结束了话题。他们两人说得太入神,东扯西扯的,都忘了旁边还有个从没接触过这些的少年。这些话题虽没什么需要避讳的地方,可传出去也不算是什么好事,他本想着施法让对方忘却这一切,可回头看向少年时,却发现对方早已经睡过去了。

    “也是”他一时失笑,这些话题对什么都不懂的人来说是挺无聊的。

    本准备施术的手指又缩了回来,他单手挥了挥,乘着少年的椅子便无声地浮了起来,飞到了床边,略一倾斜,睡得死沉的少年便滚了下去掉到了床上。

    “时间不早了,歇息吧。”这间客栈贴心的把房间分成了三个部分,他们俩都睡在外头。

    随着脚步声的远离,烛火也被吹灭了

    下一秒,本应该熟睡的少年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张开了眼睛。

    *

    弱水宫。

    一名梳着凌虚髻的宫装女子坐在梳妆台,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棱,投射在她的身上,拉出了无限长的影子。

    女子看上去不大年轻了。容貌中等,明明是温婉的长相,却因为她长期下垂的唇角生生添了几分凌厉,此时,她正对着铜镜一笔一划细细的画着自己的眉毛,一边画着,一边温柔地问身边战战兢兢的弟子。

    “人呢?找到了吗?”

    穿着黄衣的女弟子身体一抖,不等她责难就率先跪了下来,身体缩在对方的影子里,显得无限渺小:“请师尊饶命,请师尊饶命”她拼命地磕着头,一声一声响亮极了。明明室内早已铺上了柔软的地毯,她却还是磕出了伤口。

    “磕什么呢?”被叫人做是师尊的女人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不悦地蹙起了眉。

    就像身体被人定住了一样,那名黄衣弟子不敢再动弹,只是仍旧保持着俯首叩拜的姿势,身体也在微弱地颤抖着。

    “你跟我,跟了多久了?”冷不丁的,宫装女子忽然问道。

    “二十年零一个月。”像是得到了某种希望一般,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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