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用手段将那假的补天草上的宝光和瑞气消除掉了;它可不就是真的补天草了么?
反正他说它是真的,辛鸿轩又不知道是不是。
当然,这假的补天草炼出来的丹药也是能修补根基的。
只是不知后果会是如何罢了。
太渊微将那白毛狐狸放下,随后便是身形一动,化为一缕霜雪,飘飘邈邈地往山下去了。
太渊微是下山接任务去了。
辛鸿轩确实是算计得很是清楚了,他如今堪堪晋入元婴;却是需要接一个宗门任务;以彰显自己的实力的。
而辛鸿轩便是直接给他定了一个任务。一个可以说是危机四伏的任务。
天元宗的元婴上人本是不需要接宗门任务的;当然若是他们想,也可以去接——只是一般元婴上人都不会这样去浪费自己的修炼时间罢了。
但是刚刚晋为元婴期之时的那个宗门任务;却是必须去接的。
辛鸿轩此时按到他头上的这个任务,听着便是十分的艰难,只是太渊微上一世却是知晓有一名弟子曾经便是接下了这个任务;同时亦是知晓了这摘花阴魔的一个弱点。
还有一个造化。
那摘花阴魔除却喜好女色;同时亦是对那天材地宝有着别样的感知;当时他被那弟子斩杀之时,那弟子便是从他身上取得了两件与补天草相比也绝不逊色的宝物。
两仪仙兰;草木之心。
那两仪仙兰乃是一味夺天地气韵而生的灵药;可活死人;肉白骨。这般功效对于修士而言,却是无异于多了一条性命。而那草木之心则是由万年灵木蕴养而出的奇珍,木气浓郁,生机勃勃,倒是很适合他养的那只白毛狐狸的体质。
恰好此时辛鸿轩径自将这个任务安到他的头上,倒是省了许多的麻烦了。
太渊微原先是想着把那小狐狸也一起带去的——毕竟那东西似乎和小狐狸极为契合,切那任务也并无太多危险之处。只是恰好这时那小狐狸不知道怎地,似乎又有所领悟,他倒是不好将它带出来了。
这也没什么。日后他总会离开天元宗的,他会将这小东西也一起带走的。
太渊微面无表情地想到,随后低头一看,便落在了那善功堂门前。
那善功堂来来往往的皆是来领任务的弟子和交任务的弟子,陡然间看到一个气质皎皎如霜雪,容貌孤冷清艳如明月的天仙似的人物,经过他身边时,脚步都忍不住慢了一分。
是渊微师叔啊!听闻说渊微师叔已经晋升元婴了,此刻莫非便是来领那元婴上人的历练任务么?
他们的目光在太渊微身上流连着,却又不敢直视太渊微的面容,只是脸上微红,悄悄地斜睨几眼。
他脸上的神色实在是太过冷漠了,周身的气质亦是十分地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些弟子在心中沉醉的同时,亦是不敢有丝毫动作。
太渊微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从容地迈进了善功堂之中。
“渊微师叔看我了!”
“分明是在看在下!”
“不”
一干弟子用眼神厮杀了一遍,最后各自扭头,心中既骄傲又愉悦地离开了。
反正他们各自坚信,太渊微其实看的就是自己。
太渊微进了那善功堂,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随后便是抬步往其中一个穿着管事衣饰的修士行去。
姚光本在记着东西,面前突然被一道黑影挡住了,他倒是好脾气,抬起头来刚想说些什么,眼睛便对上了那张毫无缺陷的面容,话语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太渊微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屈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姚光回过神来,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原来是渊微上人请问上人有什么吩咐吗?”
“本尊来领任务。”太渊微淡淡道。
姚光皱着眉想了想,便笑道:“是了,上人如今堪堪晋入元婴,却是需要完成一件试炼任务的。”
他翻开面前的小册子,又说道:“如今元婴弟子可领的任务有百余件。”
他将那册子递给太渊微:“上人且看看,选个什么样的任务。”
太渊微接过了那册子,冷眼一扫,便指着其中的一行文字说道:“本尊便选这一任务了。”
姚光接过来看了看,神色有些异样:“上人确定是要选这一任务么?”
这位渊微上人所选的任务竟是灭杀犯下了四十三条人命的摘花阴魔。
那阴魔已是元婴后期的修为,功法更是诡异无比,兼之其性情狡诈,比之一般的化神魔修都要难对付得多。太渊微已经是元婴修为,却只是元婴初期的境界,这般一想,便是能知晓,他若当真接下了这任务,恐怕便是九死一生的境况了。
且那摘花阴魔一听,便知晓他是喜好美色的,而太渊微又着实长得显眼了,若他能灭杀了摘花阴魔倒是好的,若是败了,下场恐怕是会比陨落更为凄惨。
他看向太渊微的眼中满是不赞同,口中亦是不断地确认着。
太渊微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眸中泛着丝丝寒意:“你且为本尊记下便是。”
姚光心神一窒,不敢怠慢,赶紧提笔记下,然后拿出一块青色的玉牌,双手递给太渊微:“此物可感知那摘花阴魔的踪迹,上人带上,也能少费些功夫。”
太渊微伸手接过,神色淡漠地朝着姚光微微颔首,随后便转身出去了。
姚光呼吸一沉,抬起眼,最后也只看见了一片扬起的衣角。
太渊微手里握着那块青玉牌,上面有一点红光正在缓慢地移动着。太渊微仔细辨认了一下,脚下一踏,一缕清风染上看一层霜雪,恰好托着他往那红光所指的方向行去。
上一世之时,他所接的任务并非是这个,而是领的一个荡平魔寇的任务。那任务倒是不难,只是费力些。但是如今他却是只能选择这一个灭杀摘花阴魔的任务了,不仅是因着那辛鸿轩的要求,亦是因为那摘花阴魔手中握着的机缘。
至于辛鸿轩心中的打算,太渊微虽是不欲往深处想,却也是知晓他不过是想借摘花阴魔之手,重伤他,甚至是让他陨落在外。
这般下来,那宗门大比之中,便是无人再可夺走辛子真的风头了。
果真是爱子心切。太渊微神色淡然地想到。
一路上,除却太渊微不知道怎地从那清风凝成的霜雪上掉了好几次,其余的倒也没有什么了。
太渊微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倒霉体质,似乎好了那么一丝?
就好比,之前是得到了什么异宝都是要被天雷追着劈一劈的,如今也不例外。但是那劈下来的天雷,似乎弱小了那么一丝?又好比,他上一世吃东西被噎住,总是要噎那么五六次的,这一世似乎也就噎了那么三四次?
莫非,他这个体质不是与生俱来不可改变的,而是可以慢慢转变的?
那么,他变化的契机又是什么?
是因为他捡到的那只白毛狐狸么?
那小狐狸的确实资质极好,运道也是不错。莫非便是小东西的运道庇佑了自己?
不,若是如此,那他在云霄秘境中,他并未让那小狐狸跟随,可是那雷云,确实是小了一些的。
还不等太渊微想出个结果,他手上拿着的玉牌便又映射出了一道红光,直直指向不远处的一座高山之中。
太渊微心神一凛,将散发的思绪收拢,心念一动,便是落到了那高山之上。
一股浓烈的怨气和血气萦绕在这座山上,仿佛连那些翠绿的植物都蒙上了一层妖异的红光。
太渊微不急不躁地踏在枯萎的枝丫上,每一步都留下了一个浅淡的,散发着寒气的脚印,让那些红光不敢接近半分。
他犹如闲庭漫步一般走在山间,那些萦绕的怨气和血气却像见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一样,极速地退缩着。
“什么人?!”一声奇异的巨响在太渊微头顶绽开,仿佛带着诱惑人心的力量。
一个邪气俊逸的男子贪婪地看着站在下方的太渊微,眼中满是垂涎色欲。
这般漂亮的美人可不多见,如今送上门来,他不收下,恐怕就枉费了正道送给他的这个摘花阴魔的美号了。
太渊微神色淡淡,袍袖一挥,一股磅礴的真元自他手下流泻而出,所过之处尽皆化为一片虚无,染上森然的冷意。那些躲闪不及的女子的幽魂不到几个呼吸,便悄然碎裂,形成一个个混元素白的光团,幽幽地浮动着。
太渊微将那些女子留下的幽魂收进袖中,随后看着四周依然浓郁的血气,脚下轻轻一踏,地面便陡然震动起来,数十座冰峰冲天而起,那些浓郁邪恶的血气陡然一窒,便又被冰峰散发的寒意凝结,化作了满天的霜雪,沁着淡淡的红色。
“想不到小美人这般舍不得本尊,这么快便要来寻我~”摘花阴魔站立在半空中,看着太渊微似乎是毫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设下的迷心雾阵破开,嘴上调笑着,眼中却含着满满的警惕,显然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自在。
太渊微缓缓抬头,清冷绝美的脸上依然没有丝毫表情。
呵呵。
摘花阴魔看见太渊微这般的神色,眼瞳一缩,身形骤然变换,一股带着浓郁的血腥气息的烈风便冲着太渊微击杀而来!
太渊微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伸出了一只手,猛地一握——霎时间,那巨大的,腥臭至极的风就在他面前不甘不愿地停下了。那烈风颤抖着,似乎是想继续攻击,又似乎是害怕得想要退缩回去。
藏身在那烈风之后的摘花阴魔大惊,当机立断地回转身形,便是要远远遁走!
此人身上的气息不过金丹,怎如此厉害!
太渊微自然是不会让他就这样走了的。要知道,那两仪仙兰与草木之心,此时可还在他的身上呢!
且他可是个尊师重道之人,不将这摘花阴魔的元婴带回去,辛鸿轩又岂会善罢甘休。
太渊微袍袖一挥,便有无数霜雪自天上降落下来,轻柔而冰冷。正在遁走的摘花阴魔陡然发现,他走不了了。
无论向哪里冲去,皆是白茫茫地一片冰雪,将他团团围住。
“啊——”摘花阴魔这时候哪能不明白?!他便是看走了眼!那小美人哪是个金丹修士,分明是个元婴上人!而且,他来到这座山上恐怕并非偶然,而是专程为他而来
他满心不甘愿,抬手祭出了一杆萦绕着无数冤魂的魔幡,随后用了十分的力气拍向自己的胸口,硬生生地逼出了一口带着黑色的精血,全部喷洒在了那杆魔幡之上!
既然你不愿放过我,那便鱼死网破罢!
那杆魔幡染了他的精血,魔气更是大盛,上面的冤魂眼见着便是长大了不少,凶面獠牙,血气冲天,也不知道是吞噬了多少血肉,才炼成这样的恶鬼。
第78章 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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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狐狸仿佛是头一次见到这般新奇的景致;毛绒绒的头转来转去转个不停。太渊微见了;步子便迈得小一些。
小狐狸仿佛感觉到太渊微的用心;轻声叫唤了几下;在他怀里蹭了蹭。
太渊微感觉到了小狐狸的亲近;面上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淡漠神色,手指却忍不住抚摸了一下小狐狸毛绒绒的耳朵尖。
他周身的气息仿佛都柔和了一瞬,连带着那只狐狸也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了。
只是这柔和之意不过是出现了一瞬;便是又被那突然出现的红衣修士给打破了。
“渊微师兄。”辛子真眉眼之中含着一丝不耐;脸上一片骄矜傲然之色,红衣飞舞着落到太渊微身前;“你回来了;怎地之前不与我说一声?”
太渊微神色冷然地看着他;将白毛狐狸往怀中压了压,冷声道:“子真师弟。”
辛子真一听这个称呼便是眉头皱紧;怀疑的目光在太渊微身上扫了一圈,语气之中亦是含着一丝惊疑:“你发生了何事?”
竟是突然这般疏离。
辛子真一直都是知道,他的父亲乃是利用他吊着太渊微这个人为他们效力的;他虽是有些看不上太渊微的性子,但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到底也是依言行事。
那太渊微乃是由他父亲捡回来的孤儿,虽是资质极好;可人却是有些愚忠;加之又是和他有了口头上的道侣之约;就更是用心卖力了,从不曾这般疏离地对待他。
莫非是此次出去历练,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辛子真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一张艳丽至极的脸庞上全然是桀骜不驯,却又诡异地只叫人觉得他鲜活灿烈,生不出一丝恶感来。
“无事。”太渊微淡淡地应道,足下一动,便是要越过他,往自己洞府行去。
辛子真怎会这般任由他离去,他皱了皱眉,便是陡然出手,檎住了太渊微的肩部:“渊微师兄,你此次历练,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人?”
莫非是太渊微与那几人遇上了不成?可是那几人不过是他随心逗弄过的蠢货罢了,太渊微又怎会因此而疏离他呢?
他想得越来越深,手中的力气也是越来越重了。
太渊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股真元便是流转至肩上,力度恰好地将他的手震开:“本尊不知师弟你在说什么。”
辛子真震惊地看着他,指尖还残留着一丝冰寒之意。他握了握手掌,冷笑一声,便是抽出一柄灵剑,抬起下巴斜睨了太渊微一眼,随后运起真元,飞身于那灵剑之上,御剑而去。
太渊微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指点了点白毛狐狸头顶上的那撮小绿毛,眼眸当中一片淡漠之色,仿佛不管辛子真如何反应,他都是不曾放在心上。
呵呵。
毛狐狸扒拉着太渊微的衣襟,顶着被太渊微揉过的一头乱毛伸头往辛子真离去的方向看去,幽绿的眼瞳似是含着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竟是叫人有些不寒而栗。
太渊微将它探出来的头塞回了怀里,随后足下一踏,袍袖翻飞,数百里的路程,他不过是瞬息之间,便是轻巧踏过了。
寒天峰。
太渊微径自掠过了那威压森然的禁制,犹如一点轻雪般落在了一座高大华美的宫殿之前,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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