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风嘴角微微翘起:“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磨唧,你们一起上。”
彭永亮越来越迷糊,似乎、好像、貌似,这楚天风真的是一个人!没有帮手!
如果有帮手,谁也不愿意轻身犯险,以一敌六。
那不是找虐吗?
可是,楚天风真的要一打六,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又是什么鬼?
奥特曼附身?
也不像啊!
再说,也不应该啊。
楚天风看到彭永亮等人磨磨蹭蹭的不敢动手,便再也无法忍受。
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二货身上。
楚天风飞快打着法诀,使出驭风术。
他身影一闪,从岩石上疾速飘下,向彭永亮等人冲去。
“嘶!”
彭永亮等人一看到楚天风鬼魅般的身法,便吓得魂不附体,人人倒吸一口凉气。
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普通人的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
这哪是奥特曼附身?分明是梅超风附身!
怪不得他有恃无恐,以一对六,还照样谈笑风生。
嘭!
彭永亮首当其冲,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楚天风一拳击飞,砍刀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啊——
跟着是袁起,他站在彭永亮的身边。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靠得近,所以先得到大拳头。
楚天风的拳头狠狠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啊——
他同样发出一声惨叫,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
轰!
轰!
两人先后落地,把身下的杂草砸得东倒西歪。
楚天风身形一转,又冲向魏能兄弟俩人。
魏能反应较快,他几乎在楚天风身形刚刚纵起时,便丢开手中的棍棒,扑通一声跪下。
魏功愣了一下,但是,他的学习能力不错,也立即跟着跪了下去。
楚天风冲到跟前,拳头凝在半空。
“楚天风,我们没仇没怨,是吧?”魏能脸上居然带着一丝笑意。
那笑意很贱,真的很贱。
“你拿着木棒追着我打,却说我们没仇没怨,你让我怎么想?”楚天风不置可否,扭头看向另外两人。
那两人暗自心惊不已,一则心惊于楚天风的身手,二则心惊于魏能兄弟俩的反应。
那两人也不是什么硬汉子,才不想向彭、袁两人学习如何惨叫,因此,两人虽然心中有千万个不情愿,也慢慢跪倒在地。
“楚天风,我们更没仇没怨。”其中一人大叫。
他们跟彭永亮的关系,也跟魏能等人一样,都是酒肉朋友,才不想为彭永亮卖命。
“我们只是受了亮——彭永亮的蛊惑,看在钱的份上,这才愿意帮他的,其实我们并不想找你麻烦。”魏能辩解道。
他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很贱的笑容。
“对对对。”旁边一人赶紧附和。
这种时候,小命最重要,什么节操、义气之类的,统统靠边。
彭永亮这艘友谊的小船,算是彻底翻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我想停手,也找不到理由啊!”楚天风拳头一晃,便欲再次向魏能挥出。
“有理由,真的有理由。”魏能连忙大叫,把手伸向裤兜。
楚天风拳势再次凝住,暗自留神他的右手。
然而,魏能的右手从裤兜抽出后,却带出一个钱包。
他迅速打开钱包,把钱包里的现金全部抽出,双手举起:“你看,这个理由怎么样?”
楚天风啼笑皆非,随意扫了那一叠人民币一眼。
现在的楚天风最缺钱了,有人送钱,楚天风肯定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
竖店的房租费还没交,水电费也没交,再过一个多月,还得上交一笔巨款给天海影视学院。
另外,他那点培元丹药液估计用不了多久,还得再次购买灵草。
可是,魏能手中的现金有点薄,估计只有两三千的样子,实在很勉强。
见楚天风皱眉,旁边的魏功也连忙仿效,拿出一叠钱,同样高高举起。
不得不说,这魏功属于闷声发大财的那种人,他手中的钱有点厚,大约有四千多。
“好,理由不错。”楚天风松开拳头,把两人手中的钱收起。
然后,他转向另外两人:“你们的理由呢?”
其实,他很不耻自己这种行为。
他以前缺什么都靠偷,现在倒好,改成了明抢。
虽然这帮人不是什么好鸟。
但是,偷与抢有很大的不同。
偷,需要很高的技术含量。抢,却毫无难度,只要冲修为不如自己的人一张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山下过,留下买路财!”
没有挑战性,更没有追求。
因此,他决定,以后,还是偷的好。
“这是我的。”其中一人把钱高高举起。
这家伙也不错,有三千多。
楚天风一样笑纳了。
另外一人却战战兢兢的拿着几张现金,脸现难色:“我只有几百块。”
楚天风大失所望,接过钱后,啪的一掌拍在他的头上:“下次给我省着点花。”
那人被拍得眼冒金星,却大气也不敢出。
另一边,彭、袁二人还在嚎叫。
楚天风慢慢走了过去。
他不顾二人的挣扎,搜出二人身上的钱包后,抽出所有的现金:“带这么点钱?也好意思出来混,丢人!”
然后,一人给了一脚:“都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他不是没想过杀了彭、袁二人,但是,要杀他们,势必要把其他人也杀了,否则走漏风声,他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除彭袁二人之外,其余人跟他还真的是“没仇没怨”,他下不了手。
再说,抢了一万多块,楚天风心情大好,大赦天下也可以理解。
第18章真的是个跑龙套的()
次日傍晚,刚吃过晚饭,楚天风便被拉到了片场。
现场准备了两台大吊车,整齐的停在湖边。
杨易向楚天风详细讲解了相关表演细节。
今晚共有两个特技镜头。
第一个镜头,作为替身的楚天风与敌将在船顶对战,船体燃起大火,楚天风与敌将同时逃离,船体即告爆炸。
第二个镜头,楚天风与敌将转至水面上方对战,水下装有*,两人激战时引爆*,造成酷炫的视觉效果。
两个镜头均有*,楚天风特意在网上了解过这类物品,明白*对于目前的他有较大威胁。
张强也数次向他强调了其中的危险性。
但是,高风险就有高回报,张强同时抛出了两个相当不错的条件。
其一,每个镜头演出费五千块,两个镜头演出费就是一万!
其二,工钱拍完就付,也就是说,如果拍摄成果令杨易满意,楚天风明天就可以领到一万大洋!
不得不说,这两个条件极其诱人,对楚天风有着强大的吸引力。
拼了!
第一个镜头立即准备。
工作人员有条不紊的将*搬至战船上,而楚天风开始转至临时化妆间化妆。
有意思的是,居然遇上吴柏,他也正在化妆。
“你叫楚天风?”吴柏似乎没有什么明星架子,主动跟楚天风打起招呼。
他的声音很浑厚,似乎带着磁性,让人不知不觉被他吸引。
“是的,吴柏先生你好。”楚天风的语气很平静。
他对吴柏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当天他和韩新文表演引火烧身的时候,吴柏在旁边冷漠的抽烟,那种玩味、不屑的眼神,楚天风记得很清楚。
“你好,他们都说你长得像我,我刚开始还不信,但今晚看到你,我信了。”吴柏说完笑了起来。
化妆师只好停止化妆,站在旁边默默的等候。
“谢谢!”楚天风心里却不认为长得像吴柏有多么荣幸,何况他长得也不像吴柏,只不过因为身材相似而已。
“我还听说你的马术非常了得,身手也相当不错,是真的吗?”吴柏再次问道。
楚天风看了看旁边默默的化妆师,无奈一笑:“呃,一般般吧。”
其后,两人进入片场。
吴柏的镜头先拍。
杨易一声令下,饰演周瑜的吴柏吊着威亚,从一艘战船上飞身而起,跃至敌方战船上。
敌方战船上也立即跃起一员大将,暴喝一声:“来者何人?”
吴柏俊朗的面容闪过一丝不屑:“你家爷爷大都督周瑜是也!”
说罢,长枪抖出一个漂亮的枪花,杀向敌将。
啊——
敌将大叫一声,挥刀迎上。
于是,两人在甲板上展开厮杀。
两人刀来枪往,在甲板上打得叮当作响。
船体不断被两人打斗时溢出的气劲破坏,门窗、墙板呯呯的化为齑粉。
敌将渐渐不支,纵向空中,吴柏同样高高跃起,将其拦截在船顶。
于是,两人连声呼喝,继续拼斗。
两人斗至精彩之时,杨导却大喊一声“pause”!
楚天风知道,该他上场了。
钢丝很紧,勒在腰间很不舒服。
那名饰演敌将的演员却未用替身,依然高高吊在空中,等着楚天风上场。
楚天风不由暗自佩服。
大火越烧越旺,整个战船似乎都被火焰笼罩。
场记板再次卡的一声打响,楚天风提起长枪便杀向敌将。
两人拼斗数招,不远处的杨导忽然举手示意,吊车臂猛地举起,两人被高高吊起。
轰!
*被引爆。
木片、木屑四溅,火光冲天!
虽然威亚收缩较快,但依然有一两个细小的木屑飞向楚天风与那名演员。
楚天风尚有真元护体,木屑打在身上,均被他用真元在体外幻化成的真元罩挡开。
真元罩防御能力较弱,不过,对于防御木屑一类物事,倒也不算太难。
而那名演员却是普通人,好在盔甲里还有一层防弹衣,木屑打在盔甲上,也被一一弹开。
楚天风与敌将跃至水上。
杨导大喊一声:“cut”!
大功告成,众人欢呼庆祝。
而楚天风心里想的却是,五千有了!
第二个镜头接着准备。
工作人员再次开始埋设*。
吴柏依然首先上场,他站在楚天风落水的地方,继续追杀敌将。
两人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然后,再次换上楚天风。
两人战不数合,便被吊车突然高高吊起。
轰!
轰!
轰!
两人的脚下不断响起爆炸声。
不断飞起数丈高的水浪。
楚天风还得不断穿过层层水浪,追杀那名敌将。
杨导喊停时,两人基本成了落汤鸡。
因为不想惹人怀疑,楚天风这次没有支起真元罩,听任湖水打湿全身。
所有的镜头拍完后,楚天风回到化妆间卸妆。
不久,吴柏也进入化妆间。
“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工作室?”吴柏忽然问道。
他的眼神跟他的声音一样,很有磁性,很迷人。
“啊?”楚天风有些莫名奇妙。
“我在红港有个工作室,你的身手不错,如果加入我的工作室,或许有更多更好的机会,怎么样?”
吴柏依然用真诚的眼神看着楚天风。
“谢谢,我暂时还是喜欢留在内地。”楚天风不假思索,借口推脱。
要是换成楚天风的前身,也许会欣然接受。他的前身热衷表演,梦想成名。如果能跟在吴柏的身边,或者这两样都很容易实现。
而现在的楚天风,无论对表演,还是对名声,都视若土鸡瓦狗。
“你这么快就拒绝我?不考虑考虑?”
吴柏显然没想到楚天风会拒绝,更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利索。
“不用了,我有我的想法,不过,还是谢谢你。”楚天风答道。
吴柏耸了耸肩,一脸惋惜。
次日上午,楚天风在张强的带领下,到财务部领到了一万现金。
临走时,张强又交给他一个文件夹,说是今天晚上的镜头设计,让他多加熟悉。
楚天风欣然接过。
在他的眼里,文件夹里装的不是打印纸,而是人民币,一叠一叠的人民币。
最近各方都在给他送钱,让他多少有些感动。
特别是前天晚上,彭永亮等人不计前嫌,追着他,哭着喊着送给他一万二千多。
——————
彭永亮真的很郁闷。
他躺在靠窗边的一张病床上,茫然看着头上的天花板。
床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大约四十来岁,面容略微有些憔悴。
她就是彭永亮的母亲,胡润琴。
她拿里拿着一个苹果,慢慢削着,像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房间里还有另外一张病床,躺着同样郁闷的袁起,他侧身玩着手机。
笃笃!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应该是你表哥来了!”胡润琴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病房门打开,现出一个满脸疙瘩的青年男子。
“姑姑!”疙瘩青年男子喊道。
“阿德,你总算来了,快进来!”胡润琴热情的招呼。
疙瘩青年男子阿德走进病房,彭永亮与袁起二人微微起身:“德哥!”
此人正是彭永亮的表哥,全名胡长德,盐会杭市堂刘堂主的得力干将。
“怎么样?”胡长德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断了两根肋骨。”彭永亮咬牙说道,“他肩骨碎裂,恐怕治不好。”
“对方以一敌六,还重伤你们两人?”胡长德再次问道。
显然,他已经听说了事情经过。
“是的,他出手很快,几乎瞬间就打倒我们俩,其余四个被吓得跪地求饶,没有再打。”想起那天打斗的经过,彭永亮仍然心有余悸。
胡润琴轻轻关上房门,然后走回彭永亮床边,把自己刚坐过的凳子拖出,放在胡长德身边:“阿德,坐下再说。”
“姑姑,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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