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瑶点点头,“这几人和之前扣押的那些官员,即刻押送回京,由左统领负责押送,不要打造囚车木笼,全部喂食药物昏睡,然后封闭马车送往京城。
另外让方将军暂时驻守南境,恐怕那谭桂贤有可能和南诏国有所联系,如若有关也好有个应对,回京后本宫会让母皇下召,如若南诏国祝那谭桂贤避难的话,将对其实施制裁。”
方翔远点头,“臣这就去安排。”
守宫也抱拳,“奴侍这就去准备相关药物。”
“工部侍郎曹瑾和程万霞二人,留在西川郡督促水利工程的工作,详细的工程图曹大人也有了,如若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给本宫致函,本宫会尽快给你回复的。”
所有人在梓瑶的安排中动了起来,马车内部装上一个金属牢笼,半天的时间所需要的十几辆马车就已经打造完毕,其他的事项也都以最快的速度进行着。
两日后,梓瑶和方翔远率队返京,没有浩浩荡荡的队伍,只是禁军和衙役押送着整个车队,从外表很难看出来这是押送着要犯的车队。
一路快马加鞭,只用了五日就抵达京城,没进城就看到,禁军统领朱效光已经率领一队禁军等候在城门外。
左统领在梓瑶的示意下,带着那些改制过的马车,随着朱效光赶往天牢。
梓瑶和方翔远则进宫面圣,京畿府的衙役暂时回京畿府待命,守宫带着所有东宫的人回东宫。
*****
庞总管颠颠儿的带着梓瑶和方翔远,来到御书房内。
女皇等候多时,见二人进门快步走到近前,一挥手免了二人的觐见跪拜之礼。
“快随母皇过来,方爱卿也上前来。”
京城此时已经入冬,外面虽然一层青雪覆盖,屋内却被炭笼烘烤的温暖如春。
梓瑶将所有事情的经过详尽地告知了女皇,听闻所有的经过女皇已经浑身哆嗦,梓瑶端来一杯茶,安抚了一下女皇。
梓瑶拍拍手,庞总管将梓瑶放在门前的那个巨大的箱子,让人抬了进来。
“母皇这里面是龙袍和玉玺,请您亲自过目。”
梓瑶见所有下人都出去了,才悠悠说道,走至近前用力拉开箱子盖儿,女皇在方翔远的搀扶下走到近前,箱子里面那金丝刺绣的五爪龙袍极为刺眼。
旁边那个与自己御书案上摆放的传国玉玺,极为相似的仿制品,落入女皇的眼中,一把抓起来,果然内容形态几乎分毫不差,能够制造出如此相似的东西,除了谭家人的撺掇哪里还能有别的方法。
将玉玺丢在箱子里,抬步坐到御书案前,无力地挥挥手。
“叫庞香玉进来。”
未等梓瑶传唤,那庞香玉已经颠颠儿地跑了进来,见到皇上如此样子一下麻了爪。
“皇上这是怎么了?”
女皇无力地挥挥手,“着大理、寺刑部和京畿府,共同审理慕容珊、慕容珠和谭家的谋逆贪腐案,即可去传朕口谕!”
庞总管见女皇动怒哪里敢耽搁,转身小跑着出了御书房,梓瑶沉吟了片刻。
“母皇,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她们二人如若没有谭家的支持不可能有今日,现在唯独谭家的谭桂贤不知所踪,儿臣认为趁此机会给南诏国下召,命她们协查此人踪迹,如若藏匿不要怪大燕国刀枪相见。”
女皇被梓瑶如此一句话,从刚刚极为悲愤的情绪中拉了出来,拍拍梓瑶的手臂,她明白是女儿怕自己太过悲伤而伤及身体。
“朕知晓了,你们暂且休息几日,大理寺审理的过程中如若有问题再去找你。”
第885章 皇太女的后宫团三十四()
梓瑶和方翔远告退,看着梓瑶凝重的表情,方翔远微微有些不解。
“殿下为何如此担忧?”
梓瑶摇摇头,“回东宫详谈。”
半个时辰后,二人安排好琐事来到东宫的书房,将一众打发下去,看了一眼方翔远,梓瑶蹙眉低声说道。
“母后被人下毒多日,身体亏空异常,刚刚的激动很容易急火攻心一命呜呼的。”
方翔远点点头,怪不得皇太女刚刚给女皇端了一杯茶,看来茶中放入了药,免得女皇担忧的,不过想到梓瑶的话他也蹙起眉来。
“你的意思是女皇的毒无解?”
梓瑶点点头,“是,这毒深入骨髓,药物很难缓解这毒素,如若我们早回来几日还可以医治,不过现在……”
方翔远握住梓瑶的手,“不要这样说,你已经尽力了。”
翌日,早朝后。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就赶到东宫求见梓瑶,梓瑶将所有的证据全部交给她,当然银两并没有全部交出去,因为梓瑶已经请示了女皇,将其中一部分留在西川郡,用做水利工程的修缮工作。
梓瑶开始着手调查女皇中毒一事,女皇身边的人只有庞香玉被梓瑶告知了详情,庞香玉将这些日此侍过寝的侍君名字时间,都一一报给梓瑶。
一番细细的调查也没哟什么头绪,投毒的时间调查陷入僵局。
庞香玉无法,只能在各宫送来吃食的时候全部揽下,暂时阻断并逐一标记送到守宫处,由他逐一辨别,只是那投毒人并未再动手。
所有人似乎都警觉了,完全龟缩,老三、老四、老五、老六,所有人都人人自危,不希望这件谋逆的案子牵扯到自己,所以梓瑶一切都陷入僵局。
三日后,刑部尚书作为主审将最后的卷宗呈报给女皇,除了谭将军所有人对自己的罪责都供认不讳,兵变、谋逆、贪腐赈灾款,条条庄庄都是死罪。
将卷宗用力拍在御书案上,在卷宗上御笔亲批准许按照三司会审的结果行刑,庞香玉捧着女皇批示过的卷宗送到刑部尚书手中,并高声诵读女皇签署的手谕。
“慕容珠慕容珊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流放北辽郡北郊额古塔;
谭侍君谭云逸赐白绫自尽;
骠骑大将军谭云奇、礼部侍郎秋韵函、工部右侍郎安启云三人,以及谭家共计二十二名参与谋逆将领斩立决!
巴郎郡和西川郡投诚的守军免除罪责,钦此!”
众人跪地接旨,女皇没有让人高诵退朝的呼喊,步履蹒跚地朝着后殿走去,一位母亲即便这两个人罪大恶极也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最后一刻她还是没能痛下杀手。
退朝后梓瑶没有去看斩首,如此血腥的场面梓瑶还是比较抵触,不过谭家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只是那个逃脱的谭桂贤还是没有消息,梓瑶让守宫留下一组人监视。
另一组人暗中看管曹瑾他们,毕竟经手的银钱太多,能够杜绝一切贪腐的机会还是要防范于未然,也不要给这些人有犯错误的机会。
*****
当晚,梓瑶换上一身夜行衣,纵身出了窗外。
白日一场大雪将所有的痕迹掩盖住,南街菜市口地上的血迹已经不再有,梓瑶纵身朝着御花园行去,途径御花园的水榭旁,看到几个掌灯的人影走过来。
不过,后面不远处有一人朝着这几人飞奔而来,中途还摔了一跤,这几人听到声音回身没有再走,前面的几个人中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哎呦喂,你们几个小兔崽子也不说去扶一把。”
后面追来的女子不断道着谢,“多谢多谢,老奴没事儿,庞总管漫步,老奴还有几句话想单独和您说说。”
庞总管微微摆手,身侧的那几人退后背过身去,此人掸了掸身上的雪,从衣袖中掏出击掌薄纸塞给庞总管,看着大小就知道是银票。
“劳烦庞总管,多给我们家荣贵君美言几句,这已经快一个月没轮上荣贵君侍寝了,她不急我们这些当奴才的急了,皇上这是动怒了还是怎样?”
庞总管将银票揣到衣襟的夹层,清了清嗓子,“皇上这都快两个月没找人侍寝了,你急什么?
这不是有事情劳神吗?让你家主子稍安勿躁,皇上过些时日不太忙了,老奴定会说的。”
说完朝着这人拱拱手,转身带着人走了,那庞总管的人品梓瑶还算放心,如此敷衍之词定然是皇上交待的,不过这个荣贵君宫中的总管怎么有些怪异?
梓瑶想到此,不再急着朝御花园奔袭,而是调转了方向,跟着刚刚这位总管,朝着他远去的方向跃去。
几个转弯,此人已经进入荣贵君的殿宇,屏退左右到了内室,那荣贵君已然洗漱完毕一身亵衣倚在床榻之上,看着此人过来盘膝坐了起来。
“如何?”
那人忍着心下的欢喜,摇摇头说道:“未曾发现异常,那庞总管还让我回来等着消息,说是如若忙过这些时日就找您侍寝。”
荣贵君唇边带着一丝怪异的笑容,“呵,那就等着吧,既然没有发现身体的异样就好!
原本想着她要是过来,也好再服用一次巩固一下,这样就算了毕竟不是男子,身体有异样也无法感知。”
梓瑶仔细感知了一番,这个总管怪不得自己觉得她怪异,原来是个男子假扮的,此人正是慕容浩身边的那个谋士,他与荣贵君对话的时候完全展现了自己的原声,梓瑶眯起眼睛他们难道在计划投毒?
【主人,这个男人身上有活物,八宝能够感知到他身上有剧毒的生命体,却无法感知那是什么?】
【无法感知的意思是这个物种你没见过,并且系统空间也没有收录过是吗?】
八宝点点头,【是的,一会儿能感知到是活的,一会儿又没了气息真是怪异!】
果然那人禀报之后,闪身出了殿宇,朝着水榭走去,这样直接穿过御花园可以减少一半的路程,不过整个湖面一层薄冰,寒风凛冽,那人冷得缩了缩脖子。
第886章 皇太女的后宫团三十五()
就在他走到一半的时候,整个人似乎被什么东西阻隔了,砰的一下撞在上面。
不过抬头看看,并没有什么什么墙体,揉着酸痛的鼻子回身看看,来时的路上竟然没了自己踩过的脚印。
他心下一惊,站起身朝着后面退了两步,如此灵异的感觉让他的心一下提了起来,难道自己碰上鬼打墙了?
后退两步,身后有一堵无形的墙将他阻隔了动作,他急促地呼吸着,仰头高喝。
“是谁,谁在捉弄老夫?”
八宝认真监控着这个人,他虽然智商甚高,还那样的狠厉,不过似乎亏心事儿做多了,极为惧怕这样黑暗安静的环境,用现代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幽闭恐惧症,八宝看着监视器,瞬间仿佛找到了关键高声喊道。
【主人他怕鬼怪,极为恐惧,现在的心跳已经超过120了,肾上腺素分泌旺盛,血压升高,瞳孔紧缩。】
耳边除了风声,根本没有声音,梓瑶在其头顶悬着俯瞰这个男子,只不过用一个全是孔洞的钢化玻璃罩子,将他罩住就如此慌乱,看来平时亏心事做多了,再有智慧也抵挡不了内心的恐惧。
梓瑶捏着鼻子用微粗的嗓音颤抖着发出声音,“还~还我命来~为何掐死本宫~为何~”
那人浑身一颤,手中提着的灯笼一下子掉落,噗的一下燃烧殆尽,周遭瞬间陷入一片黑暗,脸色骤然而变牙齿都在打颤,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惧怕,不断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不是老夫,不是老夫要掐死你的,不是~”
说出口似乎就有些后悔,不断感知着周边的情形,可是梓瑶怎能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存在,那人袖子一抖一只藤条样的东西甩了出来,朝着三面快速击打了几次,不过巨大的玻璃罩子将其完全隔离了起来。
那藤条般的东西梓瑶这才看清楚,不过是一只比较罕见的双头蛇,两端各有一个头部,反应迅速毒性极强,平时处于休眠状态,被人唤醒的时候极为暴躁。
如此三次攻击没有击中目标,那蛇已经临近疯狂的状态,朝着三个方向不停地喷着蛇毒。
【八宝将蛇和蛇毒收集起来给守宫,如此好东西要好生利用,这蛇毒就是掺杂在女皇吃食里的毒素之一,我倒要看看荣贵君有何狡辩!】
八宝一听瞬间更加气愤,应声而动,那软绵绵的蛇被八宝收到一个瓶子中,罩子上的蛇毒也都一一清理干净。
那人眼中的惊恐已经达到一定的境界,鼻翼两侧都不断忽闪着,原本短促的呼吸就让人处于更加缺氧的环境,如此一来他更加无法思考。
因为这些玻璃罩子带着空洞,所以外面的寒风能够随时吹进来,那人也感知得到自己还是在外界,明明站在水榭上,看得到前后的景致,就是出不去,到处都是墙,如此境地他已经坚信自己被鬼打墙了。
梓瑶唇角一挑,一句话已经暴露了,果然是这人嫁祸谭贵君宫里的罗管事,之前就怀疑这是荣贵君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果然如此,只是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皇上竟然让荣贵君善后。
梓瑶将纸笔从孔洞中丢到那人面前,宛若鬼厉的声音响彻夜空。
“写下你谋害本宫的罪行,本宫要送到阎王那里去伸冤,省得他们要将本宫投入修罗界,快写!”
手指都有些颤抖,经过多年的后宫风雨,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不断自我安慰着,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不要相信,没有鬼怪不要怕,不要怕。
梓瑶‘呵呵’笑了几声,又‘呜呜’变换着角度发出哽咽的声音,有男有女,极为渗人。
如此声音划过夜空,对黑暗中的男子是极大的心理刺激,他捂着耳朵将嘴唇都咬出血,也无法阻止自己的恐惧。
这声音,瞬间成了压倒他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写,我这就写!”
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颤抖着拾起地上的纸笔奋笔疾书,将当时如何受命杀害李明勋的过程一一描述,写完还按上手印,毕竟这件事儿,在他平时的恶行中,还算不上什么,只能赌一次让这厉鬼快些回到地府。
那张纸飘飞起来,周围的声音也渐渐平息,那人腿已经麻了,不过逃命的心理让他分离爬起来,固然身前身后无形的墙已经消失,他连滚带爬地朝着慕容浩的院落逃去。
梓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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