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妖撩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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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妖撩夫记-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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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阳摆摆手,就溜到对面的倌院去了。那倌院叫风月雅叙,施阳看到这名字心里也槽了一番,逛窑子就是逛窑子,还非得叫那么文艺,真是矛盾。

    风月雅叙前门紧闭,后门开着,施阳解了马尾,手指一弹,也是跟苍月邀刚才那番模样,脏乱不堪。他心道还好来一起来得是月邀,来得是陆无疏的话,估计打死都不会同意这么做。平日立领长袖,将自己包裹的严实,生怕是被人看了去。如今将自己往倌院送,这不是折腾人么。

    他隐了身上的灵力,直接躺在了后门的门槛上,等着倌院中的人发现他。

    装晕,可不就是他的拿手绝活?

    果然,他躺了没多久,就被一专门倒泔水的小厮发现了,那小厮看到后门躺了一个人,放了泔水桶就跑到他身边去了,还在施阳背上踢了两脚,“喂,死了没。”

    施阳一动不动,心说敢踢我,以后有你好受的。

    那小厮见施阳不动,就将施阳翻过来,见施阳虽蓬头垢面,但是眉清目秀,俊逸非凡,就跟捡了宝似的穿过后院就去叫他家老板了。

    片刻之后,耳边响起了一女人的说话声:“屁大点事还叫我来,白养你了这么个废物,不就是一乞丐,直接撵出去就好了。”女人说话极其尖酸刻薄,将那小厮数落得一无是处。

    但那小厮还是坚持在后边躺着的施阳能让自家老板高兴,一副奉承的样子跟在那老鸨后面,笑着道:“如果只是一般货色小的也不敢叫妈妈你过来啊,这不是给妈妈找了个宝嘛!”小厮此刻已经走到了施阳身边,将施阳的身子掰过来,“小得怎么说也在风月雅叙待了十年,识人的眼力自然有。”说着就拿了袖子擦掉了施阳面上的尘土,“妈妈你看,这样子,比咱们楼里的音离还要俏。”

    那老鸨见了顿时眼中生光。“赶赶紧给我抬进去,别让他走喽!”

    老鸨一发声,楼内几个小厮立马钻出来七手八脚地将施阳抬进了风月雅叙。

    施阳心中笑道:果然装晕是混进去的最好的法子,屡试不爽。

    但是接下来施阳就一点都笑不出来了,这帮人来时轮流着掐他人中,掐的他差点掉眼泪。施阳索性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老鸨还有三四个小厮。

    “哟,醒啦?”

    施阳的人中还有几道红印子,眼中带了一些吃痛的泪,不出泪花还好,他本就是桃花眼,双眸似烟波流转,妖孽得很,如今出了点泪,那眼睛瞬间就把那老鸨迷得晕头转向。

    “哎哟,真是捡到宝了!”老鸨用团扇拍着自己的手,微胖的脸上都快笑出褶子,“这位小哥,可是饿晕了?”

    施阳不说话,点了点头。

    “来人,好菜都给我备上,好好服侍这位小哥用膳。”老鸨立马遣散了众小厮,让他们去准备去了。

    其实施阳肚子一点都不饿。

    施阳环顾了这风月雅叙,此刻倒也是冷清,一层除了他们两人并没有其他人,其他小倌估计也还在楼上休憩。

    这风月雅叙的老鸨倒是会附庸风雅,墙边的漆红木的花几上都放置了水竹,郁郁葱葱的一片,洁白的墙上也挂满了墨宝。只不过这老鸨显然是不懂文人墨客的闲情逸致,书画在房中点缀即可,一副山水画加两幅题字卷足以,哪有整面墙都挂满的。

    不过这风月雅叙内气味倒是没那么冲,大厅内那只鎏金的香炉内正燃着檀香。

    风月雅叙的火房速度也是极快,没过多久就给施阳备上了一小桌子的菜。施阳也没做客,直接就吃上了,然后将桌上他爱吃的几道菜席卷一空。

    “好吃吗?”那老鸨坐在他旁边,似乎一点都不嫌弃他脏,只是托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眼角都起了褶子。

    这笑让施阳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点点头,心道这么被人看着吃饭真不舒服,刚才就应该把自己再弄脏点,能发出恶臭最好。不过如果是散发恶臭,施阳自己都受不了。

    “这位小哥呀,你怎么会来这儿。”那老鸨跟在伺候大爷一样的伺候他,绘着美人出浴的团扇帮施阳扇了扇风。

    “我家住钱塘,几年前那儿出了水妖,将我家毁了”施阳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状,用力一掐自己的大腿肉强迫自己挤出了几滴眼泪,“我无处可去,只好四处流浪,今天谢谢这位妈妈招待。”

    “钱塘那水妖啊,那个好几年前的事情嘞”老鸨又亲自给施阳到了一杯水漱口,又道:“小哥怎么称呼?”

    怎么称呼?总不能直接把本名报出来,施阳心道。随即,他就乱说了一个名字:“陆鸯。”鸯字与阳字读音相似,只不过这姓氏,施阳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陆。这名字报出来的时候施阳自己都一头雾水。

    “好名字,我看这样,你也无处去,不如留在这风月雅叙,我一定好好待你。”

第26章 风月雅叙七() 
施阳立马站起来,退后了几步道:“今日承蒙妈妈款待,已感激不尽,以后若要我留在这儿什么都不做,怕是不太妥当。”

    老鸨一看他并不打算留下来,立马变了脸色,“东西也吃了,要走可由不得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风月雅叙是什么地方。”

    果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施阳心道。

    老鸨用手掌发出“啪啪”两声,立马就来了几个小厮将施阳团团围住,“吃了这里的饭,你就是风月雅叙的人,是风月雅叙的就必须给我接客。”胖老鸨摇着团扇走到施阳面前,“现在是吃饱了?饿你几天看你从不从。给我关柴房去,看你能忍几天。”

    他只是欲迎还拒一下,这老鸨怎么说关柴房就关柴房!施阳心中将这老鸨骂了千百遍,脸上还是一脸愤愤不平、誓死不从的贞洁烈夫表情,然后就几个小厮关进了柴房。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啊。”施阳在漆黑一片的柴房中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月邀师姐混进去没有。”

    施阳坐在柴堆上思忖了一番。这得装个几天誓死不从的样子呢?两天少了,再往上又怕那孽障正好在这些天内来吸食人精。索性就装上三天,辟谷三天不在话下。

    于是,施阳在黢黑的柴房中辟了三天谷,第四日就开始拍着柴房们说自己快饿得不行了,说是答应妈妈的要求同意接客。施阳心里也骂了自己几日,那日直接同意接客了不就好了吗?哪里还需要这般折腾。

    那老鸨似乎就是在等施阳开口,一听到施阳同意就备了酒菜,伺候沐浴,再一次将施阳像大爷一样供着。

    风月雅叙中也有服侍小倌的丫鬟,年纪看着都挺小,施阳换洗了之后,就看到有一个小丫鬟已经在一旁等他。那丫鬟帮施阳梳理了乌发,去了两鬓旁的一缕头发在后边编成了辫子,并用一条细细的红绳绑上。

    “你叫什么名字?”施阳问那小丫鬟。

    “锦茵”

    “你几岁进来的?”

    “八岁便进来了,帮着楼里的哥哥们梳头穿衣。”那丫鬟答道。

    “他们为难过你吗?”施阳又问。

    丫鬟摇摇头,用桃木梳轻轻梳理了一番施阳额前细碎的刘海,“哥哥们待我都很好,虽然来这楼中的客人都喜好男风,但是有时候我也会被他们欺负,哥哥们都会将我护着。”

    施阳点点头,心道这楼里的小倌们倒也不错,没将这豆蔻少女给怎么了。

    “你想出去吗?”

    锦茵拿了一件红色透明的丝制长袍披在了施阳素白的锦缎里衣上,服侍他穿好,并在腰间打了一个十分好看的结,“出去了,我也没处去啊,我爹娘已经被妖兽吃了。”

    施阳沉默了一番,心道的确是这样。因为妖兽祸乱,世间很多家庭都是妻离子散,她不待在这儿,又能去哪儿。他有一个和睦的家,家中父母姐姐们都在,他还有一个护短的师父,他有很多去处,但是这小丫鬟真的无处可去。

    “陆鸯哥哥,已经好了,我们下去罢?”锦茵将两颗银铃挂在施阳腰间之后说道。

    施阳点点头,就跟着锦茵下去了。

    风月雅叙一层,此时已经灯火通明,楼下的客人跟小倌们只是在那儿喝着酒,聊着天,氛围没勾栏院那般香艳,少了勾栏院那般娇媚的奉承声,但也是看得施阳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一个个的寻芳客喝酒就喝酒,手还不老实,不是揉着小倌的腰身,就是轻轻掐小倌的细腰,而那些小倌也当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一个劲的给那些肥头大耳的大老爷们儿灌酒。

    更有甚者,有个小倌指尖捏着一颗樱桃的青色小梗,用红艳的舌尖轻轻舔。舐那樱桃,将他眼前的客人逗得如饥似渴。最后索性就用嘴唇将那饱满鲜红的樱桃抿下来,送到了那客人的嘴前。

    施阳一个趔趄,差点从木质的楼梯上滚下来,腰间的银铃细细作响。

    吃樱桃便吃樱桃,规规矩矩地吃怕是会掉一块肉?

    龙阳方面的春宫,施阳还真没猎过奇,所以他根本不晓得男人之间还能这么做。如今看到了,还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要是等会儿有客人也要来这么一出,他要怎么办?

    施阳瞬间就有些后悔,如果面前的是长得好看的也就算了,比如说无疏师兄。

    ????

    他一想到个就立马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好端端的就想到陆无疏身上去了?

    不过施阳又回忆起来,以前他跟陆无疏是有接触过的,用嘴渡灵力,还渡了许久,当时还觉得没什么,如今来了这风月雅叙,看到小倌们和寻芳客所做的,施阳瞬间就红了耳根,心道但愿无疏师兄已经将这事情给忘了。

    “陆鸯哥哥,你这铃铛终于响了,我还以为是两个哑铃。”锦茵回头搀扶了施阳,眨巴着杏眼道,“从房内出来我就没听这铃铛响过。”

    施阳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怎么回答。

    虚天弟子都会有一枚镂空的琉璃念珠,里面也会有两颗细小的琉璃球,平日走路时也会细碎作响。当初因为那念珠在走路时老作响,他还专门问朱止岚套教过。而朱止岚的回答是,等修炼过一段日子,走路时这念珠自然就不会响了。

    而那念珠跟此时腰间佩戴的两枚银铃正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见过栖凤宫的修真弟子,他们腰间都会有一颗金色铃铛,他们走路之时那铃铛也不会响的。”

    施阳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这小丫鬟知道的东西还真多。

    见施阳不语,锦茵又小声问道:“陆鸯哥哥,今日我听楼中其他哥哥说起近些天这花街似乎不怎么太平,像是有妖孽作乱,哥哥莫不是栖凤宫的弟子?来这儿猎妖的?”

    施阳尴尬的笑着,走路时让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真不是栖凤宫的。”

    锦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搀扶施阳的手又摸到了他手上戴着的白色手套子,“陆鸯哥哥,你手上怎么还戴了手套子,这天气挺热的,手不觉得捂吗?”

    “我两只手上有隐疾。”施阳动了动手指,“你不怕你也得这种怪病的话我就脱下来给你看看。”

    锦茵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了不了,我还得靠这双手服侍哥哥们,毁了就不好了。”

    楼下还在招呼客人的老鸨见施阳和锦茵下来了,便扯着嗓子开始叫喊:“这位便是风月雅叙近几日招来的新秀,还是个雏儿,哪位大爷愿意与他共度春宵,这般姿色不可多得啊。”

    施阳面带微笑,微垂的桃花眸如同一汪清泉般透亮,但是心中已经将这老鸨骂了千百遍。就是个见钱眼开,他才来这几日,就想让他替她赚钱,还这么赤。裸裸的叫价。

    果然楼下那帮寻芳客纷纷开始叫价,价格出得一个比一个高。施阳又心道出吧出吧,出得越高心越痛,晚上不折腾死你。

    施阳被锦茵扶下楼,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那些有断袖之癖的寻芳客见了他如饿狼看羔羊一般,就差流涎水。而那老鸨倒是也会吊人胃口,见楼下那群人已经来了兴趣,就走到施阳身边说:“你房内有书籍,先回房准备准备,客人一会儿就到。”

    施阳还懵着,但是他身边的锦茵倒是机灵,立马搀着施阳上去了。

    大厅内的寻芳客瞬间炸了锅,叫价叫得更加凶。

    这世上怎会有断袖之癖?施阳心中不解道。

    锦茵将施阳送回到了房内,阖上了门。施阳坐在房中,扫视了房内一圈,果然书案上放了一沓书籍。施阳走过去拿起一本书翻开一看。下一刻,这本书就被他扔了出去。

    龙阳图!老鸨叫他看的就是这个?

    这方面的书以前施阳还真的没看过。施阳十五岁那会儿,跟他一起玩闹的公子哥倒是给过他一本春宫,就是一些男女交缠在一起的图画。他翻了几页,心平气和的就还给那公子哥了。那时候那公子哥还笑他莫不是对男女之事提不起兴趣,施阳当即就将那公子哥打倒在地,坐在他身上将手缚在背后问他还敢不敢这么说他了。

    那时候还是年少不懂事,现在想来施阳还是觉得好笑。怎的那时候能心平气和的看男女春宫,现在看龙阳春宫却跟触了火舌一般。

    好奇心驱使一般,施阳又捡回来了那本龙阳春宫,草草翻了几页,结果看得是面红耳赤,心鹿乱撞。明明身上的衣物极薄,就一身素白锦衣和丝质红袍,却也燥热不堪。而他也如同魔怔一般一页一页继续翻下去,眼睛根本挪不开。

    恰好有一页春宫图的内容,正是一马尾束发男子跨坐在散发男子身上,散发男子靠着墙,双手箍着马尾男子的腰部,两人都是光溜溜的,下身结合在一起,马尾男子还捧着散发男子的脸,一脸陶醉的亲吻。整个画面香艳至极。

    施阳脑海中瞬间就回想起自己再十六岁那年所做过的事情。只不过他是跪在陆无疏面前,捧着陆无疏的脸,强行将自己的灵力渡过去。

    “啪”的一声,施阳合上书,自言自语道:“快忘记快忘记快忘记。”如同和尚念经一般,他闭着眼重复同一句话。

    偏的他就是个过目不忘的记性,越是想让脑海中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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