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不是一开始就选择张倩茹,是因为李延茗觉得张倩茹看不起他,而且张倩茹有钱,却不舍得花在他的身上,还总是不听李延茗的话,李延茗这个男人骨子里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他需要一个乖巧的女朋友,能事事顺着他,而聂云初,就是这样的女人,所以他才会和聂云初在一起。
可是,在乖巧和金钱站在对立面时,他会毫不犹豫的就选择金钱,毕竟,乖巧不能当饭吃的。
云初也没去管李延茗和张倩茹怎么样,而是向学校请了两天假,回了一趟家。
自从聂云初上了大学之后,就很少回家了,一开始她还经常往家里打电话,但自打和李延茗在一起后,电话都很少打了,因为她不想花钱,聂母每次给她打电话,她也怕聂母浪费电话费,所以总是说不到两句就挂了。
聂云初是那种一旦恋爱了,一门心思就全用在了恋爱上面,对其他事都不上心了,直到死后,她才幡然悔悟,其实,最爱她的人,只有聂母。
在接收的剧情当中,没有聂云初死后,聂母的结局,但是想想,这个女人一生忐忑,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也是不好过的,可即使如此,她还能对聂云初这个女儿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单凭这一点来说,她也算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母亲了。
可聂云初却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甚至从没想过要把聂母从那个满是污秽的家庭中拉扯出来,带她脱离苦海,她只一心想到自己要脱离,却不想带走这位可怜的母亲。
云初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原主也没有要求她要拯救自己的母亲,不过云初就是看聂父不顺眼,对于看不顺眼的人,不直接解决了,难道还要让他留下来继续祸害她的眼球么。
云初回到聂家,聂家还是十年如一日的模样,没有一点改变。
聂家这房子,还是聂父的父亲留下来的,几十年的老房子了。
聂父这个人,一辈子都没什么追求,要指望他能把心思放在生活上,简直难如登天。
聂母倒是想过把这房子弄一弄,可是就聂父那吸血鬼的性子,聂母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由于云初回来之前,也没有跟聂母打招呼,所以聂母并不知道她要回来,云初是算到聂母快下班的时间到家的,可是回到家一看,聂母并不在家,聂父也没有踪影,一问邻居才知道,聂父前两天又把聂母给打了,这一次打的还挺严重的,聂母到现在都还在住院。
云初谢过了邻居之后,便赶往了医院。
病床上,聂母鼻青脸肿的躺在那里,眼睛微闭着小憩,即使是在休息,聂母的眉头也紧紧的蹙在一起,显得格外紧张,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聂母看到云初时,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咧开了嘴,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可因为脸上有伤口,她这一笑,牵动了脸上的伤口,让她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可就算是这样,聂母还是尽力在克制自己的表情,不让云初发现她的疼痛。
“很疼吧?”看到聂母这样,云初莫名的有些心酸,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
“不疼,一点都不疼,初初,你怎么回来了?学校放假了吗?”聂母的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肿起的眼睛,阻碍了她的视线,原本聂母的眼睛是很大的,可是现在却只能开一条缝来看清眼前的事物。
“恩,放假了,我回来看看你。”云初撒了谎,她知道,要是她说专程回来看她的,聂母肯定会催促她快点离开,所以只好撒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谎,让她安心。
第695章 穷酸女的软饭男友7()
“那你回来之前,怎么也不给妈妈打个电话啊,我也好准备点你爱吃的东西啊。”聂母嗔怪道。
“我一时忘了,他又打你了?”云初没有继续跟聂母唠家常,看的出来,聂母是故意在扯其他的话,不想让云初把重点放在她的脸上。
以前原主每次看到聂母脸上有伤,其实都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是她从来不问,因为她问了也没用,两母女,就好像心照不宣的对这事闭口不提,互相憋在心里。
聂母的笑容凝固在嘴角边,有些尴尬,又有些怯懦的看了云初一眼,逞强道:“我没事儿,一点都不疼。”
“被打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疼,你以为你自己是布偶吗?”都能被打到住院,聂父那个丧心病狂的,也真下的去手。
聂母收回了笑容,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她感觉到云初有些生气了,可又不知道要怎么哄她。
“我真的没事。”聂母沉默了半晌,最后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让云初安心。
“离婚吧,要是再和他生活下去,你会被打死的。”云初站在病床边,平静的看着聂母,随手还拿起了放在柜子上的,一个看上去已经变了色的苹果,削了起来。
聂母愣愣的看着云初,这种话要是让聂父听到了,肯定会将云初也打到住院的,她从小到大,一直都不敢这么说话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仅说了这种话,而且还说的这么平静,好像是在说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一般。
“初初,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万一要是让你爸听见了,会打你的,乖,你听话,妈妈没事,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知道吗?”聂母担忧的望着云初,生怕她会受到什么伤害。
原主是聂母被聂父强女干后所生下来的,照理说,聂母应该会怨恨她才对,可聂母并没有这么做,她认为孩子是无辜的,从小到大,对云初还是很爱护的,要不是聂母撑起了这个家,原主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女儿,就跟他离婚吧,要是继续再这样生活下去,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也很可能会被他打死的。”聂父那种没人性的东西,又岂是会可怜妻女的人。
聂母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儿态度这么强硬,从小到大,聂云初的性格和自己一样,都是比较软弱的,被人欺负了,也从来不吭声,一向逆来顺受,可是这一次,她却主动提出让自己离开聂父,聂母又何尝不想离开那个害了她一辈子的男人呢,只是,她没那个胆量,她害怕聂父会伤害自己,更害怕聂母会伤害聂云初。
“初初,想离婚,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爸爸肯定不会答应的。”聂母担忧的说道。
看聂母忧心忡忡的样子,显然,她是在害怕,但起码,她还是很想离开聂父的,如果说,聂母对聂父还是有感情在,不愿意离开,那云初说什么都没用,但现在看来,聂母人虽然软弱了一点,好在还不傻。
“答不答应,不是他说了算,你先好好在医院养着,其他的事,交给我就行了。”像这种家暴问题,其实解决起来也不难,聂父长期对聂母拳打脚踢,这次更是直接把聂母打进了医院里,像这样的婚姻,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只要报了警,再向法院申请离婚,十有八九是会成功的,就算聂父不答应都不行。
“初初,那你小心一点,如果你爸要打你,你就赶快跑,知道吗?”聂母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这个女儿。
“恩,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云初乖巧的点了点头,聂母的关心,她都看在眼里,不过云初不想告诉她的是,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毕竟,能打得到云初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云初没有第一时间去警察局,而是先回聂家看了看,把家里值钱的那点东西都先变卖了,虽然聂家也没几样值钱的东西,但好歹还是有些小家电的,这些东西,留在那里,也是夫妻共同财产,还不如让云初先去换两个钱呢,倒不是云初看的起这点钱,而是她不想把这些东西留给连女儿都可以卖的聂父罢了。
把家里的东西卖的差不多后,云初这才去了警察局报警,对于家暴这种事,现在重视的人还是挺多的,更何况,像聂母这样,被家暴了这么多年,还被打进医院的,警察和媒体都还挺重视的。
警察去找聂父的时候,聂父还在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打着麻将,得知自己被亲生女儿给告了,顿时破口大骂起来,但不管他怎么骂都没用,警察才不会听他说的,直接就带去了警察局问话,而且他们在这里聚众赌博,本身就违法了。
为了能让聂父和聂母顺利离婚,云初这几天一直在忙,向学校请的假期也超过了时间,但云初也没急着回去,而是打电话去了学校,又多请了几天假,学校知道云初家里的情况,也很是同情,并没有为难云初,爽快的就答应了。
聂父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过得挺心安理得的,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家人给告了,他曾经做过那么龌龊的事,到后来不也没事么,打了聂母这么多年,他也早就习以为常了,没想过会有翻船的一天。
聂父从警察局放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回聂家找云初报仇。
而云初一早就知道,聂父会回家,所以正在家里等着他呢。
聂父回到家,也不拿钥匙开门,直接用脚踹,一边踹,一边嘴里还在大骂,邻居见状,都不敢上前来劝说,只能默默担心在屋里的云初,心想这孩子,这次肯定又要被打了。
他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聂父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知肚明,以前他们也劝过,可是聂父那种流氓,根本就不讲道理,有时候还会对他们动手,后来他们也不敢去劝了,只能心里同情聂母和聂云初。
云初正在吃自己熬的稀饭,听到门外的声音后,也没有起身去开门,他要踢那就踢好了,反正这门又不是她的,踢坏了就坏了。
第696章 穷酸女的软饭男友8()
虽然聂家破破烂烂的,但不得不说,这门还是挺结实的,聂父踹了半天,也没有把门给踹开,大概后面实在是太累了,这才掏出了钥匙开门。
门一打开,聂父第一眼就看到云初正坐在桌边,气定神闲的吃饭,本来就一肚子火,见云初在家都不给自己开门,心里就更火了。
“好你个死丫头,在家呢,都不知道给我开个门,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手脚断了,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爸么,我真是白养你这么个小杂种了。”聂父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话,眼睛还四处在屋里寻找东西,八成是想找东西打云初。
可是他这一看才发现,原本就没什么东西的家里,现在竟然变得精溜溜光了,家里的电视啊,冰箱啊,全都不见了,这些大件的东西不见了不说,就连一些小东西也没了,整个家里好像被洗劫了一样,干净的晃花了聂父的眼。
云初不紧不慢的夹着碗里的咸菜放进嘴里,看也没看聂父一眼,只是悠然的说道:“我要是小杂种,那你自己是什么?我还真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养过我。”
“好你个死丫头,现在还学会顶嘴了,老子看你是皮痒了,跟你那个妈一样欠教训。”聂父一边说着,一边就去找东西打云初,可是他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这屋里有什么可以打她的,连一件称手的东西都没有,“你说,这家里怎么回事?家里的东西上哪去了?”
“我卖了。”云初很坦然的回道。
“卖了?你把家里的东西卖了干什么?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吃吃吃,就知道吃,老子养你这么大,你除了吃你还会做什么。”聂父站了半天,云初还在那吃东西,自己都还什么没吃上,她倒是吃的挺痛快,还敢跟他顶嘴,聂父愤然的走到桌边,操起桌上的那碗咸菜,就朝云初身上砸去。
云初一个侧身,躲过了聂父砸来的东西,只是好好的一碗咸菜,不仅全都洒在了地上,连碗也摔破了。
云初看了一眼碎成几块的白瓷碗,将手里的碗放到了一边的柜子上,本来还想好好吃个饭的,现在看来是没得吃了。
聂父见云初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发火而害怕,要换作从前,她早就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了,而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这个死丫头,出去了一段时间,胆子到是越来越大了,不仅把家里的东西敢拿去卖了,还敢把自己的老子告了,这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以后还不得反了天了。
聂父越想越生气,这几天在警察局里受的苦,全是被云初所赐,他要不教训云初,以后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聂父找不到东西打云初,就直接捋起了袖子,上前就要扇云初的巴掌,云初早就料到了聂父会动手,毕竟这是一个根本不需要一言不合,就能动手的男人,只要他想打,随时都能打,连理由都不用找。
云初嫌弃的瞟了一眼聂父挥出来的手,顺势就拿起了刚才放到柜子上的碗,迎上了聂父拍下来的手。
碗里还有云初刚刚准备吃的稀饭,还是热气腾腾的,聂父这一打,稀饭尽数的泼到了聂父的手上,这种粘乎乎的东西,比正常的热水还要烫,聂父黑乎乎的手,顿时就烫红了。
聂父惨叫了一声,对着空气甩了两下手,将手上还粘着的米粒用力甩掉,然后迫不急待的拿到嘴边呼了几口气,以此来冷却手上的温度。
“死丫头,你想烫死我啊,老子今天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老子是谁。”聂父被烫了一下,依然没有收敛,又朝云初走了过去。
云初也不急,依靠在门框边上,手里还把玩着刚才的那个瓷碗。
聂父走到云初面前,手高高的扬起,可是目光在落到云初的手上时,他又迟疑了。
“死丫头,把碗放下。”他现在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云初手上却有东西,万一一会云初要拿东西打他,那他岂不是很吃亏,在这种事情上,聂父还是不傻的。
“我要是不放呢?”傻缺,你让我放我就放,你当本宝宝跟你一样傻缺么。
“你敢不放,信不信我抽你。”聂父威胁道。
“我放了你不是一样打算抽我。”他还真当别人都跟他一样傻缺啊。
“你敢不听老子的话了是不是,老子花钱供你上学,你现在还学上脾气了是不是,真不亏是你妈生出来的孩子,跟你妈一样犯贱。”
聂父这个人,文化水平本来就不高,吃喝女票赌这四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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