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梁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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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梁做皇帝-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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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新世纪全才萧瑾瑜神魂意外被酒仙捕获,附着至同名为萧瑾瑜的大周落魄皇族身上,自此开启自己传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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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世态炎凉() 
“开门,快开门!”李三扬着他布满老茧的大手,使劲敲着茅草屋的木门。

    砰砰砰,砰砰砰!

    “萧少爷,开门,快开门,我们老爷要见你!”李三挑了挑粗短眉毛,全身的肥肉颤了颤,口中唾沫星子乱飞,叫喊的声音比方才又放肆了几分。

    “来……来了……”

    木门徐徐打开,开门的是个一身布衣、面容清素的书生。

    书生名叫萧瑾瑜,湖州人士,年方十八。

    萧瑾瑜系好腰带,作了一揖,恭敬道:“见过李管家。”

    李三身后站着两人,一人是他的老爷李林,另一人是李林的独女李青儿。

    萧瑾瑜向其后的两人分别作揖道,“见过伯父!”“见过李小姐!”

    李家三人倒是十分默契,没有一个向他回礼。

    “行了,萧少爷,外面风这么大,难不成你就想让我们在这一直杵着?”李三瞪了萧瑾瑜一眼,语气十分不善。

    萧瑾瑜有些慌乱地连连致歉,将三人迎入茅草屋内。

    茅草屋内十分的黑,唯一的光源是一支短蜡烛。烛光昏昏,众人的影子倒映在墙,十分的长。屋内唯一可以清晰辨认出的,是一本线装古书和一支笔。

    李青儿满脸嫌弃,双手提着裙摆,生怕被什么东西弄脏,她讥讽道:“还真是个一穷二白的臭书生!”

    李林老成稳重的声音响起,他假装呵斥李青儿道:“诶,青儿不可胡言乱语,萧贤侄这分明是志存高远!”

    “是老夫没管教好小女,贤侄还请勿怪啊!”李林哈哈大笑了几声。

    “伯父言重了,小姐说的……说的都是实话,我又哪里……哪里会怪她呢。”

    往日里,李林对他便亲爱有佳,虽已一年未见,但湖州排名第三的丝绸富商,却是这般讲理、平易近人,萧瑾瑜对李林的印象更是好了几分。

    “你看看,连句话也说不顺,可不就是书呆子吗?”

    萧瑾瑜嘴角抽动,尴尬地笑了笑,全当没有听见李青儿之言,问道:“伯父,不知今日您与小姐同来,所为何事?”

    “唉!”李林叹了口气,他装作欲言又止、万般无奈的模样,“贤侄你看,小女及笄已快三年,婚约中约定之日将近,可你还只不过是一介白丁,这叫我如何放心将她许配与你?……”。

    “是啊,湖州首富张老爷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总比一个无用的书生好啊!”李青儿撅着嘴,下巴一抬,眼中的厌烦之色似乎就要溢满出来。

    “诶,小姐,此言差矣!张老爷可是唐门财富榜排名第七十的富豪,年纪大些又何妨?萧少爷怎么可能和他相提并论呢?”李三讥讽的声音适时响起,提起张老爷时更是一脸崇敬。

    这一次李林却是没有呵斥其余二人,反而是继续顺着二人之意,道:“是啊,贤侄,你看你要不将婚书……”

    李家三人一唱一和,萧瑾瑜虽终日埋首诗书、不谙世事,却也旋即明白三人意思。

    他们是想毁婚!

    萧瑾瑜这才醒悟。

    自从那件事后,眼前的三人已两年多未曾来拜访过他,今日前来想必是为了那纸婚书。

    右手伸进怀中,碰了碰婚书的硬质边缘,萧瑾瑜的身子抖了抖。

    刹那间,他对李林的好感荡然无存,相比李三与李青儿丑恶的嘴脸,李林的虚伪反而更加令人作呕。

    萧瑾瑜与李青儿的婚约,乃是二人的爷爷萧南川与李辰甫订下的,订婚之日满城皆知,佳人才子,一时传为佳话。

    萧南川与李辰甫相约,待李青儿及笄后三年内,若萧瑾瑜能考取功名,便为二人成婚。

    两年前,萧家尚是湖州名门望族,若论门第,恐怕李家还是高攀。

    只可惜,一夜惊变,萧家上下四十三口被杀,唯有萧瑾瑜一人存活于世,至此家道中落,只剩下这间隐于乡野间的破茅草屋。

    李林与李青儿本就是冲着萧家的名望去的,如今萧氏一族家道中落如此,而萧尘两年来屡试不中,李家无利可捞,这婚约于李家而言反而变成一个包袱,是包袱便要甩去。

    前两年,李老爷子还在世,李林与李青儿才不敢轻举妄动。今年仲夏,李老爷子仙逝,二人便无需再顾忌什么。

    “可是伯父,婚约是爷爷与你父亲订的,三年之期毕竟还未到,希望你能再等待至今年乡试……”萧瑾瑜一着急,对李林的称呼也从“您”变成了“你”。

    “哼哼,萧少爷,你该不会是贪图我们小姐的美色,想要癞蛤蟆吃天鹅肉吧?”李三的话越说越离谱,竟是将萧瑾瑜比作了癞蛤蟆。

    的确,如李三所说,李青儿身姿妙曼,面容姣好,在这湖州城也是出了名,但萧瑾瑜如此坚持,却并非是贪图李青儿的美色,而是尊重亡者。

    亡者虽逝,尚留遗物于人间。

    这份婚约算是爷爷留给他最重要的遗物,他想要守住它。

    “贤侄,你又何必如此执拗呢,莫要再耽误青儿了,”说罢,李林话锋一转,“你放心,只要你将婚书交还与我,我们李家不会亏待你的。”

    李林对李三使了个眼色,李三会意,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钱袋,在手上掂了掂,扔到摆放蜡烛的桌上。

    坚硬的银锭与老木桌相撞,砰的声响回荡在茅草屋内,有些骇人。那老木桌被撞地晃了晃身子,终究还是没有倒下。

    李林宽阔的国字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贤侄,那是一百两银子,你收下,就当是我们李家的赔偿。”

    “把婚书给我吧。”他挑了挑眉,向萧瑾瑜伸出了手。

    忠实的李三即刻附和道:“那可是一百两纹银,萧少爷恐怕一辈子也挣不到吧!”

    “快把婚书还给我们吧,张老爷可还等着我去陪他听黄梅戏呢!”

    萧瑾瑜皱着眉,眼前雾蒙蒙一片,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心中泛起阵阵酸楚,更多的还是愤怒!

    两年前,李家人人对他恭敬有礼,两年后,虎落平阳被犬欺;三年之期未至,今日竟又要以百两纹银撕毁婚约,真乃世态炎凉也!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他攥紧拳头,一字一句道:“我要是不给呢?”

    李林再无耐心装好人,八字胡一抖,干黄浑浊的眼中闪烁寒芒,大喊道:“那就怪不得老夫了!来人,给我抢!”

    萧瑾瑜既惊且愤,他咬了咬牙,使出全身力气一把推开步步靠近地李三,冲出了屋子。

    “别让他跑了,快给我追!”

    (本章完)

第2章 奇遇() 
萧瑾瑜不知如何冲破了李家家丁的层层阻挠,也不知如何摆脱了家丁们的穷追不舍,他的心中只怀着一个信念,跑,使劲跑,跑出这个残酷的世界。

    “嵯峨怪石风光艳,寻峰登顶一飞来。”

    这是大梁诗人李成甫登上飞来峰顶时,见如此大美风光,赞叹不已,即兴而作的广为后世流传之佳句。

    不知不觉,萧瑾瑜竟是登上几千米的飞来峰顶。

    独立崖边,居高临下,云海波澜壮阔,萧瑾瑜不禁感慨:

    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

    去此若俯仰,如何似九秋。

    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

    齐景升丘山,涕泗纷交流。

    孔圣临长川,惜逝忽若浮。

    去者余不及,来者吾不留。

    愿登太华山,上与松子游。

    渔父知世患,乘流泛轻舟。

    见壮阔之景,咏豪迈之诗,却生悲怆之情,唯萧瑾瑜尔。

    忆往昔,十八载春秋,有得有失,唯这两三年最是凄惨。

    湖州萧氏惨案,满门四十三口无一活命,唯有他遗存于世;十几年苦读,屡试不中,饱尝世态炎凉,老天爷似乎是有意在捉弄他。

    萧瑾瑜记得,爷爷经常同他讲:“小瑜,你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

    朝着浮动云海,萧瑾瑜额头胀满了青筋,大声吼道:“爷爷,小瑜根本做不成大事!”

    他闭上眼,两行热泪流下,悲戚的哭声回荡山巅。

    时值初秋,气候转凉,高山之巅,更兼冷风。

    萧瑾瑜一件薄薄的布衣哪里挡得住凛冽寒风,全身早已瑟瑟发抖。

    既觉生无可恋,他又何必苟活于世,倒不如随这蓝天白云而去。

    他挺着不断打颤的单薄身躯,向前迈了一步。

    一步的距离,不算长,亦不算短,却是生与死的分隔。

    “小友,何故一人于此吹冷风?”

    “嗯?”

    萧瑾瑜一惊,黑长的睫毛一抖,双眸缓缓睁开,眼前竟站着一位笑意融融的老者。

    待他环顾四周,更是震惊,他所站之地竟已不是崖边,二人竟在一棵挺拔的松树之下。

    惊奇之余,萧瑾瑜却是没有忘记基本的礼节,他朝着老者作了一揖。

    “哈哈哈,老朽就喜欢你这般有礼貌的后生!”老者抚了抚黑色胡髯,拉着萧瑾瑜走至一个石台旁,“来,小友,今日老朽高兴,陪我下一局可好?”

    石台通体纯白,想来是汉白玉所制。石台之上是一块纯白石制棋盘,棋盘上左右各有两盅棋子,一黑一白。

    出于本性,萧瑾瑜没有拒绝,微微躬身,“您是长辈,您先选子吧。”

    “哈哈哈,那老朽就不客气了!”

    老者解下别于腰间的黑色葫芦,拎起装有黑棋的棋盅,找了个近的位置坐下。

    萧瑾瑜恭谨的坐于老者对面,微微起身,左手揽袖,右手将装有白子的棋盅拿至身边。

    老者低下头,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黑色葫芦,小心翼翼的拧开葫芦盖,一股清冽的酒香瞬间飘散开来。

    隔着老远,萧瑾瑜便闻到了酒味,他出身名门望族,自然是见过不少好酒,但能有如此纯洌浓郁的香味,却是从未遇见过。

    虽未饮酒,却闻酒香,萧瑾瑜惨白的面庞竟泛起一阵粉红,一直紧绷的脸也舒展开不少。

    “哈哈哈,饮酒下棋,人间爽事莫过于此!”老者唇眉间泛着狂喜,双腿大张,一手抚膝,一手执葫芦仰首畅饮。

    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口酒,老者才放下葫芦,眼中尽是满足之意。

    他丝毫不在意嘴边的酒渍,大袖一挥,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之上。

    老者这一招,是最为平常的开手,萧瑾瑜未及思考,迅速落下一子。

    老者见招拆招,抬手便是一子。

    便这般,你一子,我一子,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棋盘之上态势胶着,一时难分胜负。

    黑白双方交战已至白热化,萧瑾瑜每落一子便需思考片刻,但老者仍如先前般,落子迅速。这让萧瑾瑜很是吃惊,仿佛他深思熟虑的每一步,都在老者的预料之中。

    不知为何,先前萧瑾瑜还冷的瑟瑟发抖,现在却毫无寒意,甚至觉得吹来的是暖暖春风。

    又是一个时辰,棋局到了决胜阶段。

    老者喝下一口酒,抚了抚胡髯,花白眉毛先皱后舒,“哈哈,你这后生棋艺确实不错,竟能和老朽下至此地步,不过……”老者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且看你能否接下这一招……”

    老者落下一子,黑色棋子与汉白玉棋盘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萧瑾瑜一手执棋,一手搓着袖角,苦笑着摇了摇头,老者这一手真可谓是一锤定音。

    他若主动进攻,黑棋便会将白棋团团包围;他若暂时退守,虽能苟延残喘,却也走不过十步棋,大局已定。

    萧瑾瑜将手中白棋轻轻放回棋盅,站起身,道:“前辈棋艺高超,晚辈输了。”

    “哈哈哈,这很正常。老朽比你多活了许多年,若是输给一个刚满十八的孩子岂不丢脸?”老者也起了身,拧开了酒葫芦盖。

    刚满十八的孩子?

    萧瑾瑜抬起头,眉头微皱,心中怪道,老者是如何知道自己年龄的?

    老者立时猜出了萧瑾瑜的心思,哈哈一声,将酒葫芦递给了他,努力努嘴,“喏,与我下棋,纵是输了也有奖励,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给你喝一口。”

    萧瑾瑜虽跟着萧南川赴过无数宴席,见过无数美酒,他却是个滴酒不沾之人。

    他低着头,一双眸子注视着黑色酒葫芦,那眼眸中方才升起的亮光渐渐黯淡,如同这酒葫芦般漆黑。

    已死之人,喝一口酒又算什么?

    萧瑾瑜双手捧起酒葫芦,再也不管什么斯文不斯文,仰首狂吞,喉咙上下快速地动着。

    老者眯着眼,脸上的笑容很普通却又有那么一丝神秘。

    他右手比了一个手势,像是结了一个特殊的印,手上立时泛起一道蓝光,“就让老朽看看,你这自我夸耀的小子究竟有没有用。”

    ……

    “你这奇怪的老头,你要干什么?”

    “嘿嘿……,帮他……”

    “用我帮他?……你好狠!”

    “放心,他是要成大事之人,你若跟着他便可享受荣华富贵,难道不好吗?”

    “荣华富贵吗?……唔,那好吧,帮就帮吧。”

    ……

    (本章完)

第3章 萧家有新人() 
今年风调雨顺,水稻长的出奇的好。时值秋季,正是丰收时节,天微微亮,田里便出现了农夫收割稻米的忙碌身影。

    太阳自东方缓缓升起,天色渐白,至中午,气温最高。

    农夫满头是汗,微微喘着气,最为炎热之时,他却来了兴致,竟扯着嗓子唱起农歌。

    “……手捏青苗哟嘿,插福田嘿,面朝黄土背朝天嘿,哟嘿哟,哟嘿哟……”

    “……头戴衰笠哟嘿,拔杂草嘿,妹子为哥带饭来嘿,哟嘿哟,哟嘿哟……”

    “……田埂闲坐哟嘿,盼丰收嘿,妹妹陪哥闲聊聊嘿,哟嘿哟,哟嘿哟……”

    ……

    嗯……是谁在唱歌?

    便像是一颗火星,一名农夫唱起了歌,很快就有第二名农夫响应,最后所有农夫都唱起了歌,一堆柴被点燃了。

    萧瑾瑜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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