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贼兵当俘虏,其中也出现了一些杀俘现象,旁晚停战后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蒋尚武、净尘、净玄、净明、净空、莫成勇、梁富贵、温刚、乔拼、洪七等处理完各自营中的公事,齐齐来中军参见田承嗣。
牛成熊问道:“将军,先前闯贼明明已经溃不成军了,我们为什么不一鼓作气把贼兵赶到黄河里去呢?”
田承嗣身边是安小慧、水笙二女,周遇吉、毕拱辰、张同知、李胜平和几个德高望重的士绅也在场,田承嗣倒也有自知之明,不想在周遇吉面前班门弄斧,因此缓缓说道:“牛统领,锦衣卫将士累了,好好休息一夜,也有利于明日再战嘛。”
牛成熊说道:“将军,这样会把大部分贼兵放过黄河去的。”
温正一听,见有人顶撞姑父,登时大怒喝道:“牛莽子,每次都是你事情多,你没有看见大帐里有这么多大官吗?还不快退回去。”
田承嗣向温正、牛成熊挥挥手说道:“牛统领,兵法曰:穷寇莫追,本将军是想以最小的代价,夺取最大的胜利。”
牛成熊被饶成军一把拖进了人群中,周遇吉这才笑呵呵打圆场道:“田佥事,如果本总兵没猜错的话,你是准备对闯贼半渡而击吧?”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果然高见,末将只是不想出现困兽犹斗的局面罢了。”
周遇吉说道:“其实刚才那位兄弟说的也有理,这么短的时间闯贼也不可能成军,让官兵们休息一夜,追上去与闯贼再战,效果应该会更好,只是闯贼的重要头目只怕就要逃掉了。”
李胜平也隔着几张椅子说道:“那也不尽然,刘芳亮、田见秀都活捉了,闯贼还能有什么大头目吗?咱们手上俘虏的闯贼大人物已经够向朝廷交差了。”
周遇吉问道:“这位先生是?”
毕拱辰说道:“周总兵,这是田将军的赞画,国子监祭酒李建泰李大人的公子。”
周遇吉一听倒也不敢怠慢这家伙的背景,于是接着说了声:“原来是国子监祭酒李大人的公子,幸会,幸会。”
李胜平脸上登时显得颇有得色,毕拱辰说道:“田将军,之前不是派出了联络泽州和宁山卫的人吗?刚刚就有宁山卫的人回来了,宁山卫如今已经得知闯贼兵败,明日可以出兵五六千人,相信同理,那泽州也应该会有大批官军民军助战的。”
周遇吉疑惑的道:“田佥事,我们对闯贼已经大获全胜了,你怎么还在拉人来参战呢?”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大明军民苦闯贼久矣,现在有机会痛揍闯贼,自然是人人参与最好了,而且人马一多,也可以形成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以策万全嘛。”
周遇吉笑道:“田佥事,可是在我看来这山西参加剿贼的军民越多,你们自己锦衣卫的好处就越少了,这样的话锦衣卫岂不是吃亏了。”
田承嗣闻言却笑着摆摆手说道:“哪里话!只要山西军民人人起来抗击闯贼,锦衣卫少了些功劳和战利品,又算得了什么呢!”
周遇吉一听,思忖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来,对着田承嗣拱手敬了一礼说道:“田佥事的胸襟当真是宽广无人能及啊,如果大明的文武官员都能够如阁下般大公无私团结一致,何愁闯贼、建虏不灭?!”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你实在是过誉了,末将只是尽了自己能尽的一些绵薄之力罢了。”
已经坐回到椅子上的周遇吉说道:“田佥事,你不用再过谦了。”
田承嗣笑了笑也不答话,下一刻站起身来对大帐里的锦衣卫将领说道:“众将官,明日追击贼兵时,务必要把贼兵打散,能杀则杀,不能杀就往黄河边赶,大家听明白了吗?”
锦衣卫将领们齐声喊道:“听明白了。”巨大声音差点把大帐的顶子掀翻。
毕拱辰赞道:“田将军,本官看你这锦衣卫是当之无愧的大明第一军啊。”说罢还伸出右手大拇指比了一比。
周遇吉听了这话,以为这个文官是意有所指,想起平日就与山西的文官关系不是那么融洽,脸色顿时不愉,田承嗣发掘气氛有些不对,笑着打岔回答道:“毕大人,这可不一定呀,呵呵,大明精兵出自辽东,辽东治军的名将现在只有山海关总兵吴三桂和周总兵二人了,可惜吴三桂面对建虏只会做缩头乌龟,这么多年只会死守关宁防线没有丝毫建树,只是一个拥兵自重的逃跑将军罢了,周总兵才是精忠报国的铁血汉子,本官以为大明第一军只能出自周总兵之手。”
第二百九十九章 认了个大哥()
一直以来,田承嗣为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对朝廷官员士绅甚至闯贼将领都很是礼遇,比如这一次,对自己前世就十分佩服的周遇吉更是低调,这让周遇吉心情非常舒服,周遇吉往日里常常自比精忠岳飞,看不起辽东祖大寿、吴三桂之流的墙头草,田承嗣的话说到了周遇吉的心窝里,因此周遇吉心底暗赞知我者田承嗣佥事也!
田承嗣宣布锦衣卫众将领散去后,毕拱辰、张同知、李胜平也离去了,周遇吉走在最后面,田承嗣却及时叫住了他,笑呵呵说道:“周总兵,且慢行,额呵呵,如果不困的话,我们在聊聊。”
周遇吉一听登时眼前一亮,说道:“田佥事,本总兵正有此意。”
于是田承嗣、周遇吉重回大帐入座,周遇吉当先说道:“田佥事,明日我们即可大获全胜,不知道你下一步行动有何打算?”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实不相瞒,彻底消灭闯贼败兵后,末将还要奉皇命前去援救开封城,因此会很快离开山西境内。”说完双手朝北京方向拱了一拱。
周遇吉闻言失望道:“这样啊,其实以本总兵的拙见,如果田佥事能够留在山西,对河南的闯贼才是极大的牵制,真要去了开封,反倒是杯水车薪啊,况且如果田佥事离开山西,以晋南兵力之空虚,山西对闯贼又成了不设防的地区了。”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末将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皇命着实难违啊,山西是真的不能久留了,末将准备将队伍带到开封城对岸的黄河北面,那里离北直隶、山东近,也方便就近防备建虏的入侵。”
周遇吉闻听登时陷入了沉思,下一刻惊道:“田佥事,你的意思是今年建虏可能会再次扣关入侵京畿?”
田承嗣说道:“不错,朝廷松山兵败,蓟辽防线已经无力北顾,这次建虏入关又没有了喀尔喀蒙古和朝鲜的后顾之忧,胃口绝不会仅仅是京畿、北直隶一带。”
周遇吉急切的问道:“田佥事,你的消息来源确定可靠吗?”
田承嗣眼珠一转当即编了一个谎话道:“是的,前日末将收到江南锦衣卫传来的情报,锦衣卫驻朝鲜的细作走海路传回建虏的消息,皇太极刚召开完八王议政,已经定策今年冬天进关了。”
周遇吉一听眉头骤然紧缩,沉声说道:“田佥事,这下子麻烦了,本总兵要尽快赶回天津杨柳青去,做备战建虏的准备。”
田承嗣一听嘴角不由发笑,说道:“周总兵,建虏最快也要十一月份才会入关,你现在不用过分担心,末将这里却还有一事跟你商量。”
周遇吉说道:“田佥事,有话但说不妨。”
田承嗣回道:“末将希望周总兵能够暂时留在泽州黄河岸边虚张声势,吸引闯贼的注意力一个月。”
周遇吉皱眉道:“田佥事的意思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本兵掩护田佥事转战开封府?”
田承嗣说道:“对,周总兵也可以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在山西境内扩充兵力嘛,将来不论是回师杨柳青抗击建虏,还是镇守山西抵御闯贼,周总兵都有一支强大的子弟兵。”
周遇吉动容道:“田佥事,你还真是替人着想啊,好,这件事本总兵答应你,可是扩充兵马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不说要写条陈递交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审核备案这麻烦事,就说招兵买马的粮饷吧,虽说明日消灭了闯贼余部,兵器盔甲应该都会有些缴获,可是要说招上几千士兵,没有饷银只怕是万万不成。”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其实我锦衣卫缴获的银两物资也可以支持你的。”
周遇吉听了顿时大喜,感叹的道:“田佥事,你我二人真是一见如故,不如就兄弟相称可好?”
田承嗣喊道:“那敢情好,大哥!”
周遇吉回答:“弟弟!”
田承嗣说道:“哈哈,小弟得认周大哥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周遇吉哈哈大笑道:“大哥有你这位兄弟才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呢。”
田承嗣和周遇吉两人认了兄弟,虽然二人都是志诚之士,其中也不免夹杂了很多的利益,特别是周遇吉是看到田承嗣给他带来的大量物质性好处,才对田承嗣格外客气起来的,二人互相吹捧了一会,商量好了接下来的行止,田承嗣又和他饮了两杯汾酒,把周遇吉送至中军辕门才分手。
田承嗣回到中军大帐,安小慧和水笙已经从后账转到了大帐里,安小慧埋怨道:“弟弟,你怎么成了一个善财童子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怎么了?”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前面已经把一半的战利品分给了山西民军,现在又要把原本我们锦衣卫自己的这一份分给周总兵,那我们锦衣卫岂不是白忙活了吗?难道弟弟准备自己掏腰包给官兵们发赏银不成。”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这一次在山西打了胜仗,要把大批战利品就这么全部带走恐怕不妥,何况这些缴获主要是些兵器盔甲弓弩,而这些东西我们锦衣卫其实也不稀罕,当然了,战马自然不算战利品,至于支持周总兵这件事,实在是大明像他这样忠勇之士真的不多了,如果周总兵都失败了,我们就只有孤军奋战了,因此支持周总兵就是支持我们自己,弟弟就是希望整个山西都武装起来,成为闯贼李自成进攻京城的障碍。”
安小慧说道:“弟弟,这些民军都是墙头草,只要李自成势力够大,保不定他们就望风投降了,这种情况以前姐姐我在闯营可是见多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怎么会让这些民军轻易脱身?正因为如此,按照计划明日在黄河岸边,弟弟就要他们交投名状,从此跟闯贼势不两立。”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是要这些民军杀俘?”
田承嗣把安小慧、水笙叫到一起低语,安小慧、水笙听了原本红润的脸色渐渐变得青白起来,水笙还是一贯的态度没有说话,安小慧则有些不安的道:“弟弟,是不是太狠了一些,将来闯王的报复也会越加惨烈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李自成难道还不狠吗,凡是坚决抵抗他的城池,有几个没有被屠城,现在被围的开封城人口百万,再围上一两月的时间,这个开封城里的人就会死光,我们做的这些事情,比起李自成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
安小慧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水笙说道:“姐姐,已经二更天了,我们这就去安歇吧,明天还要打仗呢!”
安小慧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女兵营,你留在这里陪弟弟吧。”
水笙脸一下子就红了,说道:“姐姐,你怎么这样说妹妹呀!”
安小慧说道:“妹妹跟温姐姐经常陪弟弟,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妹妹愿意留就留,不愿意姐姐送你回营就是。”
安小慧的话一下子就把水笙呛在那里了,田承嗣心说原来安小慧一直就知道啊,可不能再让她带着情绪走了,于是说道:“姐姐,温姐姐和水姐姐是跟弟弟一起练功,多次叫姐姐一起练,姐姐就是不肯,不然今晚安姐姐和水姐姐一起跟弟弟练功好吗?”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脑袋里尽是些肮脏东西,姐姐才不跟你一起练功。”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想偏了,弟弟真的是在跟温姐姐和水姐姐练功,昨日弟弟刚刚吸取了神拳无敌归辛树的内力,现在整个身体胀得很,正好传一部分给两位姐姐。”
安小慧疑惑道:“弟弟,你说的是真的?不用做那种脏人的事情?”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姐弟练功,既可以双修,也可以传功,不信你可以问水姐姐,弟弟跟水姐姐、温姐姐可是规中规矩的。”
安小慧侧脸望向水笙,水笙丹田说道:“嗯,是弟弟说的那样,姐姐试一次就知道了。”
安小慧皱着眉有些不确定地说道:“真的吗?你们可别骗姐姐哈!”
水笙笑嘻嘻说道:“姐姐,骗谁也不敢骗姐姐呀,就让弟弟传功给姐姐吧!”
安小慧半信半疑地跟着田承嗣、水笙进了休息的帐篷,田承嗣暗叹今晚没有便宜好占,好在田承嗣吸了归辛树很多内力,不把自己的内功消耗一些,就无法大量化解的归辛树的内功,因此把自己的内功传一些给安小慧、水笙,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田承嗣和安小慧、水笙在卧榻上盘膝,左掌对安小慧,右掌对水笙,以一对二的传起功来,这种传功是光出不进,不像双修是男女双方受益,偶尔一两回问题不大,长久了对田承嗣那绝对是有害无益,不过田承嗣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会拿下安小慧的。
田承嗣源源不断的把内功输送给安小慧、水笙,安小慧、水笙全力吸收田承嗣传来的内力,两个人的气丹慢慢的变大,一个多时辰之后,安小慧、水笙的气丹充盈到极处,田承嗣的内功再也输不进去了。
安小慧、水笙二女表情越来越显得痛苦,田承嗣这才缓缓的收了内功,安小慧、水笙二女的神色好半天才恢复正常,就是这一个多时辰,安小慧、水笙二女的功力增加了一年以上,安小慧再看田承嗣时,进入显得很不好意思。
水笙说道:“姐姐怎么样,弟弟他没有骗你吧!”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损失这么多功力,姐姐心里很过意不去。”
田承嗣说道:“姐姐,不有关系的,弟弟这几天把归辛树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