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男神,撩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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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男神,撩上瘾- 第6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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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界传闻的消息,是皇帝带着国师与朝廷命臣往东巡查,很少有人得知,跟在大部队里的皇帝与国师,已经被掉了包。

    他们非但没有去已经决定好的胥州,反而一路南下,到了江南。

    江南才子多情,逢年过节,总要举办几场诗会,请来佳人助兴。

    往年,都是醉盈楼的伶人弹琴跳舞助兴,然而这次,周遭几家青楼,都知道,醉盈楼的摇钱树朝结衣受伤,也可能毁了容,这次根本参加不了。

    而大部分男人都是庸俗的,不说别的,每次出场,大部分,都是冲着朝结衣去的。

    朝结衣不在,醉盈楼,在那些勋贵眼里,也算不得什么。

    他们高兴的时候,愿意捧着,若是不高兴,那便什么也不是了。

    …

    层层金光堆叠的天尽头,残阳如血,霞光万丈。

    红苕眉头紧拧,苦着一张小脸,“小姐,咱们真的要去参加诗会吗?”

    要知道,这次柳妈妈把邀约推了,她原不会出席的。

    以前,姑娘不是最讨厌那种场合吗?

    “去,怎么不去?”

    清清冷冷的声音传入红苕耳中,她愣愣,察觉出,自从自家姑娘一脚踏入鬼门关醒来后,性子就越发令人琢磨不透。

    “可是,柳妈妈如果知道了……”思及楼里的惩罚,红苕止不住颤了颤身躯。

    朝结衣是金贵的摇钱树,楼里指望她赚钱,自然不可能惩罚她。那么事情败露,惩罚多半是落在她的身上。

    轿子里沉默了一会,红苕以为苏葵妥协了,然蓦地,响起一声轻到不可闻的嗤笑。

    “你怕什么?就算妈妈惩罚,我也会护着你的。”

第2721章 花魁(四)() 
苏葵说的气定神闲,语调轻软散漫,带着说不清的说服力。

    红苕心头一松,忍不住多看了看正在行走中的轿子,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并且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甚至怀疑,朝结衣是被掉了包。

    诗会定在护城河上的一处大游舫上,因为游舫巨大,并不能靠在城中的岸边停下,需要客人自己坐上小船,到河中心上游舫。

    说起来,那游舫,更像是一家只在河中心营业的酒楼。

    规模大到可以容纳上百人,统共分为三层,最上层,是赏月的最好地方。

    诗会,也在那上面举行。

    “姑娘,慢点儿。”

    红苕扶着苏葵上船,等进入船厢,才发觉,里面已经站了两位男子。

    红苕一心顾着苏葵,没有注意到。

    反倒是苏葵,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瞬间垂眸,十分慌乱的按住头上带的幂篱,侧过身子。

    红苕一怔,姑娘这反应……

    “姑娘?可是身体不舒服?”她轻声关切的问。

    “无事。”

    口中说着无事,手指确实紧紧的攥住了红苕的手腕,不肯松开。

    红苕察觉到她的紧张,狐疑的打量四周,而后就看到了站在船尾的两位身着华服的男子,皆气质凛然,相貌出尘。

    身着暗紫衣袍的男子星目剑眉,五官冷硬,一双黑沉沉的狭长凤目,如被一把利刃劈开似得,带着无可抵挡的冷厉与压迫感。

    另一位相较于前者,气质就显得令人舒服很多。

    只不过,红苕反而觉得心里的感觉更怪异。

    她想,大概是因为那白衣男子,看上去太遥不可及了吧。

    双眼皮略深的男人,令他望过来的眸光,仿佛带着吸力一般。红苕惊觉,这个如神祗一般的男子,他的眼眸,是不同于寻常人的浅灰色,十分明显。

    如银盘似得月亮,就在他们身后,月光好像糅进他的眼里,氤氲着一层诡谲的银光。

    是以,哪怕他面上始终带着温柔令人如沐春风的笑,依旧让红苕觉得畏惧。

    是以,她拉着苏葵的手,保持跟他们的距离。

    “哦?阿墨,这还是鲜少有女子见到你的脸,没有被迷惑住的呀。”

    一个也就罢了,反而是主仆二人全是如此。

    尤其那个始终低着头,带着幂篱,穿着一袭淡色衣裙的女子,更像是被吓到一般。

    赢异挑高剑眉,兴味的神色在他黑沉眼眸中流转。

    这话说的,已经显得非常唐突了。

    红苕低头,恨恨的咬牙,暗骂了一声登徒子!

    被唤作阿墨的男子凝眸,循着赢异的目光望去,目光在接触到那纤细瘦削的身影的瞬间,微微一动。

    如同被月光所浸染的湖水似得眼神,被硬生生劈开一道裂缝。

    让他完美的表情,不再完美。

    “阿墨?”没有得到回应,赢异奇怪。

    一侧眸,便察觉,他的眼神,径直落在那女子身上,好像看入了神一般。

    “呵……阿墨,这可不像你啊。”

    赢异促狭一笑,缓步上前,“两位姑娘是否也是来参加诗会的?”

第2722章 花魁(五)() 
苏葵一惊,握着红苕的手就紧了一紧,大概用力过猛,让红苕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快速抬眸,一下子隔着纱质的幂篱,撞上了来人高深莫测的视线。

    心内像是被什么压住一样,呼吸都要喘不上来。

    她抿着唇,微微点头,暗自里捏了捏红苕的手腕。

    红苕机灵,顿时会意,“对啊,两位公子看来也是了?”

    二人的姿容着实出众,红苕红了脸,却也清楚,这种人,多半跟她一辈子都扯不上关系的。

    于是,她很快回过神,笑着替苏葵说话。

    “嗯,我二人是外地人,早就听闻江南才子佳人众多,这次恰好赶上早春诗会,自然要来瞻仰一下江南才子的风姿。”

    他这话说的很有水平,算是把才子跟佳人都夸了进去。

    文质彬彬的模样,如同一位普通的世家公子。绝对没人想到,这二人,是赢国,手中握着最大权利的男人。

    “外面风大,二位何不进来船厢?”

    早春天气,乍暖还寒,又是在水面上,湿气重。果然,没撑过一会儿,苏葵就忍不住低低咳嗽起来。

    之前刚刚大病初愈,差点丢掉小命,如今再一吹风,瞬间觉得头重脚轻的厉害,几乎要摔进水里。

    她身体晃了一下,惹得红苕惊慌不已,“姑娘,没事吧姑娘?”

    “要不我们回去?您身体……”

    “没事!红苕,别说了。”苏葵忍不住开腔,打断红苕的话。

    而后,转头望向水面,再也不肯多说一句。

    月光洒进水里,仿佛倒进去一河的碎银子,粼粼的波光,随着船的滑动,划破一层潋滟。

    “你——”

    重墨眸光闪烁,抬步上前,却只对上苏葵的背影。

    他握了握手掌,如三月绯樱的唇微微紧抿。

    “阿墨?”赢异奇怪,今夜好友的表现,未免奇怪了些。

    二人虽是君臣,却是一路相互扶持走来的,赢异不是那种会忌惮臣下才能的人,相反,朝臣越是有能力,他越开心。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轻松些,也能早活几年。

    “五事……”

    重墨阖眼,纤长浓密的扇形眼睫,在眼底投下一层带有弧度的剪影。

    应该不会是她吧……

    朝家,不是早就灭门了吗?

    …

    一路无话,等离开了两人视线,红苕才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问,“姑娘,您认识方才那两位公子?”

    红苕奇怪的晃了晃脑袋,完全想不通。

    她记性挺好的啊,如果是醉盈楼的客人,又是朝结衣的入幕之宾的话,那么出彩的人物,她一定印象深刻,绝对不会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幂篱下的唇瓣,如同花朵失去了水分,只剩下干枯与苍白。

    勉强扯出一个隐忍的笑,苏葵缓缓吐出一句话,“怎么会呢?那样的人,不是我……可以高攀的……”

    这一句话,像是耗费了她的全部力气一般,有气无力,气息紊乱。

    红苕不太明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姑娘我们上去吧,别到时候没有位子了!”

第2723章 花魁(六)() 
苏葵点点头,两个人上了三楼,寻了一处靠后,不易引人察觉的位置坐下。

    船上已经来了不少人,旁边还有几艘规模巨大的游舫,中间连了一层木梯,供人可以互相来往。

    靡丽的灯笼挂在游舫的几个角,平静的水面上,不知被谁丢了一堆的花灯,莲花的模样,中间蜡烛在在水的倒影中,显得朦胧梦幻。

    “姑娘,您想去放一盏花灯吗?”

    花灯,一般是有愿望的人,才会去放的。

    而她的愿望……

    不由露出苦笑,真的可以实现吗?

    “姑娘,去放吧!人总归都有愿望的吧?您的呢?是什么啊?”

    望着红苕期待的眼神,眼巴巴渴望的看她,苏葵失笑,“愿望吗……说出来就不灵了吧?”

    明明是她想放,还非要拉着苏葵一起。

    苏葵明白她的一片苦心,但本身已经没什么力气折腾了,便开口道:“你去取两盏花灯,和两张纸来吧,记得带笔。”

    红苕大眼睛一亮,脆生生的答应,忙不迭的去办了。

    纸笔与花灯拿来,苏葵问红苕,“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啊……可是姑娘不是说,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真是单纯的可以,苏葵哂笑。

    “拿你自己写?”

    红苕脸顿时苦下来了,“可我不会写字呀!”

    所以最后,还是由苏葵代笔,她说,“没关系,掌管愿望的神仙知道了,一定不会怪你的,毕竟我们红苕啊,这么可爱。”

    只有十四岁的小姑娘,童心未泯。

    “小姐!”红苕跺跺脚。

    苏葵垂眸,笑吟吟的准备为她写下今年的愿望。

    “嗯,希望有朝一日,我跟姑娘,都能离开醉盈楼,过平平淡淡的幸福生活!”

    “你……”苏葵哑然。

    看上去容易,但真正实现起来,谈何容易?

    罪奴之后,在籍贯上,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而红苕,也是签了死契,被买进来的。

    如果不是长相不怎么好,估计早被视财如命的柳妈妈给拉去挂牌子,连当个丫鬟的资格都没有了。

    “哎呀,愿望嘛!万一实现了呢!”

    凝视她古灵精怪的大眼睛,苏葵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写下那行字。

    脱离……醉盈楼……

    真的可以吗?

    “好了,拿去。”

    把纸条上的墨迹吹干,递给红苕,红苕喜滋滋的接过,塞到蜡烛底下了。

    而后眼巴巴的等待苏葵的愿望。

    “姑娘,您呢?”

    我?

    当年朝家满门,以造反的罪名,被满门抄斩。她是朝家独女,父亲不忍,千方百计托了死忠的部下帮助,用死囚,换了她的命。

    当时四下逃亡,深怕辜负了父亲的一番爱女之心,被抓到。

    现在想来,还不如父亲当初带着她一起去黄泉路,也好过在这个艰难的红尘里挣扎。

    这世道,无论是太平盛世,亦或是乱世凶年,对女子,向来苛刻无比。

    “姑娘?”

    一声轻唤,将神思拉了回来,慌乱垂眸,便见墨汁汇聚到笔尖,在白纸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墨点。

    而白纸中央,只有四个字。

    沉冤,昭雪——

第2724章 花魁(七)() 
“拿去吧。”

    苏葵快速整理好思绪,把纸条卷一卷,亲自塞入花灯里,递给红苕。

    红苕劝了几句,见苏葵语气里满满的疲惫,也不忍心再让她烦心,自己带着两盏花灯去放了。

    此时,游舫一楼,靠窗站着两个男子,正是重墨与赢异。

    赢异摇着手中玉质折扇,顺着好友出神的目光望过去,只看到平常的月光与水面交织形成的景色,景是好景,却也不值得好友如此流连忘返。

    二人是至交好友,对他可谓十分了解。这个人表面笑的越是令人如沐春风,内里,便有多么冷漠。

    “阿墨?你在看什么?”

    “嗯?”

    重墨恍然未觉,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说辞,复又开口问道:“矣之,你有没有觉得,方才在床上的那位带着幂篱的姑娘,声音很是耳熟?”

    矣之,便是赢异的字了。

    原来,他一直思索困惑他的,竟然是这件事。

    两人之间的空气陡然沉默下来,时间一点一滴从指尖流淌而过,微风拂过发梢,碎发微微的动,总算能让人看出,这两人,是真实存在的。

    良久,一声重重的叹气,赢异合上折扇,拍了拍重墨的肩膀,“阿墨,你总得清楚,朝家当初,已经被满门抄斩了,身为朝丞相的嫡女,她怎么可能逃得过此劫?”

    重墨知道是一回事,但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二人之间,真的很像。

    “而且,你要知道,就算朝丞相想保住雪儿,秦家,也不会让朝家有血脉留存下来!”

    “呵……”

    重墨低低一笑,敛去了面上的笑意,更像是苦涩。

    道理他都懂,只是终究,还是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还了。

    “是啊,是我多想了……”

    轻叹,风止。

    世人只道赢国国师有一副凛然仙骨,出尘仿若谪仙,不沾红尘万物。

    殊不知,他们,也是从白骨累累的路上,一路踏过来的,这位总是身着一身白衣的男子,也绝非外界想的那么干净。

    赢异有时也会对好友产生忌惮,后又觉得自己的忌惮十分可笑,并且为此感到愧疚。

    他犹记得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手起刀落,那个刺杀他的杀手脑袋如西瓜似得,骨碌碌滚到地毯上,染了一地的鲜血。

    当天晚上他就做了噩梦,为此烧了整整三天。

    可重墨不同,他像是天生缺少怜悯的情感,如果是他不想做的事情,哪怕有人跪在他的身前,祈求,他都能看也不看一眼,任由对方丢掉性命。

    他向来是风轻云淡的。

    在赢异的记忆里,唯有朝家,是他多少放在心里的存在。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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