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受重伤,流了很多血,短时间内不宜吃东西吧!”邱莫言开口。
“谁说是给他吃的?给我吃的!”
叶君抓起馒头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三天没吃没喝,饿死我了!”
众人:“”
吃了几个馒头,又饱饱的喝了一囊水,叶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
“你们兄弟伤口太大,我的办法只能暂时止血。最好是用针线将伤口缝合,再上药。”
“我们都是走江湖的汉子,哪来的针线?”
“去龙门客栈,在那肯定有针线和伤药!”
邱莫言一言决定,当即出发。
这一次,这些人对叶君的态度好了不少,还让出了一匹马,让叶君独乘。
叶君倒也惬意,悠哉悠哉的跟在后面。
走了约么一个时辰,期间,叶君又给受伤的汉子止了一次血。
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一座客栈,宛若孤岛,坐落在一望无垠的沙海之中。
长帆随风翻卷,被黄沙染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上面依稀可以辨认出四个大字:
“龙门客栈!”
“传说中的龙门客栈啊!”叶君嘴里啧啧两声,神情写满了怀念。
一旁,邱莫言轻皱眉头,道:“你以前来过这里?”
“没有,不过久闻大名!”
叶君哈哈一笑,翻身下马,饶有兴趣道:“就是不知道,这里的包子,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样香!”
“叶兄弟,这里的包子很出名吗?那我可要尝尝!”刀疤男铁竹好奇。
“就怕你到时候吃不下!”叶君笑道。
“跑江湖的时候,死蛇烂老鼠我都吃过,还有我吃不下的东西?”
一行人进了客栈,小二立马就迎了上来:
“几位客官,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
“准备三间上房!”邱莫言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四周。不知为何,进入这家客栈之后,她就觉得有些压抑。
“小二,听说你们的包子很出名,给大爷多上两笼!”刀疤男粗声粗气道。
“好嘞,本店的包子,那可绝对是天下仅有!让您吃了就不想走”
“废话少数,赶紧的。顺便拿些针线和伤药过来!”
很快,针线和伤药拿过来了。
叶君给受伤的人缝合伤口,上了药,总算是稳定住了伤势。
不一会儿,包子也送上来了,热乎乎的,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气。
刀疤男一行人大战了一场,早就是饥肠辘辘,按耐不住,抓着包子胡乱地往嘴里塞去。
“喔,小二,你们的包子好香啊!用什么做的?”
“诶,叶兄弟,你也吃啊。你不是说他们的包子很出名吗?怎么不吃?”
叶君拿起一个包子,轻轻捏开,从里面夹出一块带着指甲的碎肉,冷笑道:“两脚羊做的包子,能不香吗?”
“两脚羊呕——”
顿时,众人一阵狂呕。
第98章 全都到齐()
“是东厂番子,这群阉狗,狗鼻子真灵!”铁竹面色大变,脸上的刀疤好似活了过来。
“妈的,这群阉狗,老子今天跟他们拼了!”
“不要冲动!”
邱莫言压了压,说道:“之前,我们没有在他们面前露脸,见过我们的番子都死了。他们未必能认得出我们。”
邱莫言立即对那两个衙役说道:“你们带着孩子先上楼躲到房间里去,如果有什么意外,带着孩子跳窗逃走,我们断后!”
两个衙役已经上了贼船,就没有办法,只能跟着邱莫言一条道走到黑,否则东厂照样不会放过他们。
铁竹拍了拍叶君的肩膀,道:“叶兄弟,你也去楼上躲躲吧,万一打起来了,我们可照顾不上你!”
“没错,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牵连进来。”
这群汉子倒也非常实在,虽然认识不久,但之前叶君救了他们兄弟,已经把叶君当做了朋友。
叶君笑了笑,不可置否道:“东厂的人如果要动手,绝对不会放过这间客栈里的任何一人,我又能躲到哪去?”
邱莫言深深的看了叶君一眼,没有说话。
门外,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旋即,一行十几人走了进来。
每个人都是黑衣打扮,面白无须。其中,以三人为中心,这三人又以中间那个老者为首。
“是东厂的三大档头,没想到,四大档头来了三个看来,这群阉狗真是不肯罢休啊!”铁竹咬牙切齿。
东厂有四大档头,除了那位排名第一的,其余三人全都到齐。
那老者面白无须,头发花白。此人明叫贾廷,是四大档头里最年长的,长袖善舞,心机也是最深沉的。
贾廷看见邱莫言一行人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嘴角露出一丝邪笑,道:“几位兄台面熟得很啊,不知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铁竹微怒,但瞧见邱莫言给自己打眼色,脸上的刀疤抽动了几下,冷哼道:“与你何干?”
贾廷并不生气,呵呵一笑道:“我们几人是过路的行商,做生意嘛,最怕的就是半路劫匪。看几位英武不凡,又带着兵器,肯定功夫不凡,想聘请各位当一阵子护卫,不知意下如何?”
“老子没兴趣!快点滚蛋!”铁竹粗声粗气,脸上的刀疤越发的扭曲狰狞了。若不是邱莫言暗中制止,他早就拎起大刀把这个恼人的狗头给剁了。
“老子吃饱了,上楼睡觉去!”
铁竹瓮声瓮气,显然是忍不下去了,干脆走人,眼不见为净。其他几人也跟着上楼。
到了房间,轻点一番却发现少了人。
“叶兄弟没上来!还在楼下喝酒!”
“什么?这个姓叶的该不会去告密了吧!”
“应该不会,叶兄弟不像那种人!”铁竹瓮声瓮气道。
邱莫言摇摇头,喟叹道:“其实,告不告密都没有区别,你们以为东厂的人真的没认出我们吗?”
“不可能吧,要是他们认出了我们的身份,为什么不动手?”铁竹皱眉,不太相信。
“这些人应该是想拖住我们,等待东厂大军前来。”邱莫言作为整个计划的制定人,头脑很清晰,瞬间就判断出了东厂的算计。
“那咱们还留在这干什么?等死啊!还不赶紧离开!”有人惊慌失措起来。
“走?他们就在外面,咱们能走到哪去?”
邱莫言冷冷一笑,道:“现在逃,就会被狗撵一样,疲于奔命,迟早会被对方蚕食。”
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只有等周淮安赶来。等周淮安来了,我们才有机会杀出重围!”
“等等等要等到什么时候?要是周淮安不来,咱们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东厂的压力,让这些刀尖舔血的汉子也快要到崩溃的边缘。
“我与周淮安约好,今天在龙门客栈会合。要是今晚他没有来,咱们再走。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个晚上!”
“好,莫言大当家的,我信你!”铁竹拍板。
楼下,叶君面色如常,安如泰山,用小刀仔细的将马腿骨头剃开,掏出了里面的骨髓。
贾廷瞧了叶君一眼,笑眯眯的靠上近前,道:“小兄弟,看着面生啊,你跟他们是朋友?”
“半路遇上,算是半个朋友吧!”叶君淡淡的说道。
“哦?怎么认识的,能说给我听听吗?”怕叶君误会,贾廷轻咳一声,又补充道:“老头子一路走来,倒是闷的慌,最喜欢听些新鲜事!”
“哦!我有故事——你有酒吗?”叶君似笑非笑。
贾廷自然听不懂后世的梗,还欣喜的让店小二拿来一坛好酒。
拍开封坛,酒香扑鼻,四溢弥漫,让人陶醉。
“好酒!”
叶君猛灌一口,哈哈大笑道:“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间一场醉老先生真是客气,就冲这坛酒,我劝你一句,从哪来回哪去,否则大漠行客如潮水,黄沙埋骨无人回!”
贾廷面色陡然一变,皱起眉头,仔细反复的打量了叶君几遍,微微摇头,便转身回到自己座位。
“贾档头,刚刚为什么不让我们出手?”另一个眉心有颗黑痣的档头问道。
“曹添,你别忘了咱们的目标可不是这群杂鱼。在这打生打死,又有什么好处?咱们只要拖住他们,等周淮安出现,到时候,少钦大人自然会带兵前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既不用打生打死,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捞得大功一件,贾档头果然计谋过人!”
四下,纷纷拍马屁。
贾档头沉吟不语,只是默默的盯着角落里那道喝酒的身影。
不多时,天色见黑,客栈里燃起了蜡烛。
东厂的人,早就上楼去了。
叶君一个人坐着,坛中美酒已经快要见底。
沙漠的天气说变就变。
转瞬间,外面已经是呼号大风。
暴雨倾盆而下,还夹杂这冰雹。
电闪雷鸣,整座客栈,似乎都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嘟嘟嘟
便在这时,有敲门声响起。
旋即,一人一马推门而入。
叶君眉头微微一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自语道:“主角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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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这剧本不对啊()
来人三十来岁,双目炯炯有神,不是很帅气,却英姿勃勃。
此人,便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周淮安
见到黑漆漆的店里,有一人独坐饮酒,周淮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兄台,店家可在?”
叶君微微颔首,道:“店家休息去了,你要找的人,在楼上甲子号房间!”
周淮安眼中闪过一丝厉芒,面上却不动声色,反笑道:“兄台怎么知道我要找人?”
叶君笑而不语,细细品酒。
周淮安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疑惑不解,只觉得,眼前的年轻男子,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光,让人看不透。
他转身上了楼,并不想和叶君过多接触。因为,在叶君的面前,似乎,有一种从内到外,所有秘密都被看穿的感觉。
在楼上和邱莫言相见,两人心情愫,一往情深。
“诸位都到了,路上可遇到什么变故?”
“来的路上倒是没什么,救人很顺利,还杀了几十个东厂的番子。只可惜,这帮阉狗鼻子太灵,已经追到了客栈。要不是为了等你,我们都走了!”
“这些人只是打前站的,不足为虑。”
周淮安顿了顿,又问道:“刚刚,我在楼下遇见一人,你们可认识他?”
“哦,你是说叶兄弟啊。那是自己人”铁竹摸了摸大光头,把认识叶君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周淮安眉头深深的皱起,觉得事情和自己的计划,似乎发生了某种意想不到的偏差。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周淮安极为不舒服。
不过,周淮安城府极深,没有将不安流露表面,只是提醒道:“此人来历不明,我们此行容不得半点差池,尽量跟他少接触吧!”
铁竹、贺虎等人相视一眼,都有些不豫。叶君救了他们的兄弟,他们自然而然也是把叶君当做了朋友,可现在,周淮安明白是怀疑叶君,虽然说是谨慎为重,但这种怀疑的感觉,让他们心中也不太舒服。
周淮安没有在意那么多,低声道:“东厂番子既然已经追到了这里,光明正大我们是走不了了。就算是强行杀出去,东厂后面的大军,肯定会马上赶到,到时候我们依然插翅难逃。”
“走又走不了,杀又杀不得。那怎么办?”铁竹沉怒,脸上的刀疤如同蜈蚣狠狠的扭曲了一下。
不过,周淮安身为禁军教头,跟东厂打交道无数,来之前就做好了计划。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只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周淮安,我们兄弟都是粗人,听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话,你打算怎么做,就明说吧!”铁竹瓮声瓮气道。
“据我所知,这家客栈,是黑店。黑店肯定留有暗道作为退路。只要我们找这里的老板娘,问出暗道所在,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
“那个老板娘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她能把密道告诉我们?”
这一次,开口的是邱莫言。她的面上,流露出怀疑的神情。之前吃饭的时候跟金镶玉打交道,两人就差点起了冲突。
“行走江湖,无非就是利字。只要价钱够高,她做生意的自然不会拒绝!”周淮安倒是信心满满。
随后,周淮安悄悄的溜进了金镶玉的房间。
等他出来的时候,面色却变得有些古怪。
“那娘们怎么说?同意没?”铁竹着急的问道。
周淮安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语气古怪道:“金镶玉答应了,却有一个条件!”
旋即,周淮安把金镶玉的条件说了一遍。
“我就知道那个骚娘们不安好心!”邱莫言冷笑道。
铁竹摸了摸光头,脸色的刀疤微微颤抖,嘿嘿笑道:“这可不见得是件坏事啊。说不定,人家叶兄弟正有此意呢!”
“叶兄弟要是不愿意,老子去。能上那个骚娘们的床,少活几年也愿意啊!”贺虎接嘴道。
邱莫言皱了皱眉头,道:“此事,总得问问叶君,我看他对金镶玉并不感兴趣!”
“上了床,自然就感兴趣了!”旁边的几个汉子纷纷大笑起来。
周淮安沉声道:“此事关乎我们所有人的安危,牺牲一人,成全大家,也值得。”
顿了顿,周淮安冲铁竹打了个眼色,道:“你去将他叫上来。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都必须照办。哪怕把他绑上金镶玉的床,也再所不惜。”
叶君上楼来,却见铁竹等人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隐隐约约还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眉头不由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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