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家长和我的心理成熟度一样~这就不是叛逆~”扎克这话说的……好现实。我们定义的一切幼稚、叛逆——孩子行为,都是因为有一个确实存在的高等心理等级在上面,教育式的给比自己低等的行为下幼稚的定义。而扎克这里,没有比他更高的心理等级了。
同时,扎克在拨号,要告诉格兰德自己即将回程的消息。
狗弟想了一会儿扎克的话,似乎是懂了——“我需要长大,我知道了,你不用不断提。”符合年龄的翻了个白眼,“那我会怎么样,如果我留在这里的话。”
“你可以继续做食尸鬼的儿子,我的建议也是如此,毕竟是还殡葬业这个行业里,我回格兰德后可以保持交流。”
“这我差不多能猜到。你其他两个选项呢?去中部又是什么情况?”
扎克的电话已经通了,露易丝在那边应了一声。扎克应该是觉得这话可以同时说给两个人听,就没做什么隐私防护,“中部有大量的吸血鬼外族,有猎人的保护,有诺菲勒的关系,以及,莫瑞亚提庄园,托瑞多的老家。我觉得你会想去看一眼。”
“好吧,那我会去看看,但不是现在。我想呆在西部,记录你直接说出来的阴谋,和茨密西的政变会对西部造成什么影响。还有……”狗弟抿了抿嘴,“人类心目中的‘完美状态成为吸血鬼’。”兰斯将军。没说完,看着扎克一脸慈祥的欣慰,“那我猜,你就没打算带我回东部的巴顿。”
“没有。”扎克多诚实,对着听筒里的露易丝,“我准备回来了,巴顿情况怎么样?”
“还是那样呗。”露易丝没什么语气,毕竟才通过电话的,会发生的事件,你总要给它时间成长吧,“等你到了,所有事情应该都有结果了。你那边怎么样?”
“等雷森布拉来见我,然后我就可以走了。”
听筒那边的露易丝拟人的松了口气,“有那么一会儿,我还以为你不想回来了。”
“我在西部对西部的环境表示赞赏,呵呵,不代表我会想留下。”这句话的重点在前面——‘您家的装潢真华丽’不代表‘我能住进来吗?’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就等着你回来了。”
“恩。”放下电话,对狗弟,“你是我后裔预定,西部你比我熟,我不需要担心你的生活状况吧。”
“不用。”狗弟很干脆的样子,只是有一点疑虑,“你不给我多找几个兄弟么。”
“你有兄弟。”扎克如实相告,“在帕帕午夜身边,在巴顿。”
此时才来临的顿悟,“现在你也有个后裔,我,在魔宴了。”狗弟把镜头对着微笑的扎克,“我能预定我成为吸血鬼后的后裔么,四代托瑞多?”
“你觉得合适就行~记住托瑞多标准就好。”开个玩笑,“样貌可以忽略了~”正经的,“但我已经把托瑞多往后的传承权利给了查理,你曾经是布鲁赫外族吸血鬼的兄弟,现在在巴顿。”
“我懂,所以我如果想制造四代托瑞多,必须是我私人关系的那种,比如女朋友。”
“差不多就这种感觉吧。”好奇,“你有女朋友么?”
“占时没有。”狗弟很自信的,“会有的。”
“你还有问题吗?”扎克带着微笑,因为鲁特·勒森布拉来了。
“就一个。”狗弟关了摄影机,“我能想到你一定会离开,因为你基本上就是托瑞多的氏祖,吸血鬼的氏祖都不在自己的氏族里。”
扎克点了点头,对狗弟,越来越喜爱。
“我唯一想问的就是,在你彻底去‘睡觉’,或,只是‘消失’之前……”被喜欢是有原因的——扎克都不用对狗弟讲解任何复杂的事件进展,他都已经前瞻的知道扎克会‘消失’,就从氏祖这一特性中看到的,“你会选个信使出来么?”
“我会。而且不会是你~希望你没抱什么希望。”
狗弟是放松的样子,“谢谢,别选我。我不想成为茨密西。”远见,真的是天赋。
鲁特的车停在这座别墅的门口了,看着进出的工作人员把属于他的财务搬上货车。
“再见。”扎克对狗弟告了别,上了鲁特的车,满脸的笑意,“车站,请~”
“现在你对我说话了。”鲁特发动了车,是不是去车站的,反正扎克不知道方向。
“你更愿意我继续保持沉默吗?”扎克调侃着。
“不。”鲁特脸上没什么笑意,“你需要我问,还是自己解释。”
“呵呵,先茨密西好了。”扎克这是自觉,“巴顿的北国吸血鬼,不都被克雷格控制。袭击我、在巴顿自爆的茨密西,不属于他。”
鲁特皱着眉,但没说话。
“当我在北国享受平民的生活的时候,他进入了北国的政治上层,使用托瑞多的眼睛。”扎克说的没表情,所以鲁特只用看,是没办法从扎克脸上获得任何消息的,“之前结束的战争,制造了北国政治方面的分歧。克雷格站错了位置,他犯了个错误。”扎克摆了摆手,故意略过了这重要的信息,“结果就是他必须回到联邦,寻求帮助。”
鲁特似乎明白,扎克愿意说话已经是‘大发慈悲’了,并没有追问扎克略掉的信息,“他要找你?”
“他必须找我,因为北国在他对立面的政治集团要找的是我。”扎克给了回答,“只是,他们的找我的目的,哼。”别在意这句又是说到一半的话,继续听扎克,“克雷格不想他们找到我,你可以认为他在暗地里保护我。”扎克看一眼鲁特,“我知道西部的军方一直和北国有秘密的交易。”
鲁特的脸色并不好,“哼,你从哪里知道的?那个已经死掉的艾克?”
“是。他说兰斯将军犯了叛国罪行。”这话题不会延展,扎克摆手,“所以说起北国的政治情况,你比我清楚,我很感激你不多问。”
所以不是鲁特自觉,是如此现实的原因。算了,鲁特推进了话题,“而你暴露茨密西的秘密,是因为……”等扎克的补完。
“我刚说了,克雷格是联邦找帮手的,那帮手不会是我这个还需要他暗地里保护的托瑞多,是你们,是魔宴。”
鲁特皱起了眉,“所以克雷格需要的茨密西中可能会反对他的声音消失?罗伊丧失控制茨密西氏族中的权利?”
“是。而我,在帮他完成这项目的。”由一个秘密引发政变。
有好奇扎克如何自信事情能如此发展的吗?——
“告诉我,你是怎么筹划的这一切。”
施舍一般的,“好~首先,我需要个理由,公开茨密西没有信使的秘密。”
鲁特没表情,“我给你的吸血鬼血液交易工作给了你这个理由。”停顿,“然后。”
“然后我需要让其他氏族知道魔宴为了茨密西的信使暗中推进了这个世纪里魔宴最重要的几件事。”
“你对尼克说的话。”记得吧,尼克惊讶于魔宴动用了大量的资源去找这个信使,“然后。”
“然后,我只需要等。就像我对尼克说的那样,你如果继续允许我保持沉默,那,我就是茨密西的恶人。我只需要让这变成事实。”扎克看向了鲁特,这时候也需要鲁特说实话。
他说了,“信使自然很重要,但茨密西的军方的关系,开始让在意了。”实话是如此的让人寒心,显然是不好的那种在意,“所以你的判断是对的,你就是我找来的恶人。”
扎克笑了一下,点头,“原计划,我需要等。我们都需要等,毕竟罗伊当着尼克的面攻击了我,我等事情自然发酵就好。但,詹姆士被绑架了。”詹姆士被绑架和茨密西没一点关系,有关系的是,“我拿到了可以说明西部社会地位的价目表,呵呵,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知道,我不需要等了。”
鲁特给了扎克个没跟上的表情。
扎克回应了,“权利。氏族领袖的生活,不用被打扰的权利。”扎克看着鲁特,“价目表上没有罗伊的名字,但有他罗伊兄弟的名字。”就和我们明确的知道,尼克只差一天的兄弟在那个价目表上,而尼克不在一样,“魔宴制造的严格阶级制度,让我明白,我想要的政变,比我预期的来的会更快~”
因为罗伊弄丢了氏族的信使而发起政变?呵,是为了权利。
鲁特摇了摇头,“这就是我想重建,然后收藏你的原因。”(扎格尔)
“现在还不用感叹~”扎克,“一旦我知道茨密西的事情我已经不需要等,卡帕多西亚的事情,我就要迅速展开了。毕竟,这是我来魔宴的两个目的。”
“而我十分凑巧的给你安排的是卡帕多西亚的管家,和保镖。我希望你已经死了,扎克瑞··格兰德。”
“多谢表扬。”扎克一向的态度,“但你也不用自责,你没有什么选择~”扎克眯着眼,“你想试探我和卡帕多西亚有什么打算,因为——”扎克晃着头,“我从来的第一天,就很张扬,而来送信的卡帕多西亚,试图警告我。”
鲁特看着前行的路,没有语气的,“雷夫罗监视的过程中,一段影像被腐败之息打断。而我又知道你在巴顿和奈纳德是最亲近的,所以是的,我在试探,你和卡帕多西亚到底有什么,哼,阴谋。”
“阴谋~我需要的只是观众,揭开我的阴谋~”
“而让这揭开进行的无比顺畅的,是完全被你带到沟里的尼克。”
扎克没让尼克一个人领功,“还有你,如果不是你神助攻一样的给我找齐了观众,一切都会这么顺利。”
“只有一个问题,茨密西出事,其它氏族的地位自然会提升,为什么你那么热衷于让卡帕多西亚往上?有意义么?”
“有。确保茨密西成为魔宴地位最低的氏族,连卡帕多西亚都能压住他。这就是意义。”
扎克开始看到带着行李箱的人类在道路两边多起来了,这表示鲁特是真的在往送扎克这个瘟神离开的路上开。
这也代表,扎克跨越联邦,认识一帮‘可爱’异族的故事要结束了,回归我们的巴顿。
但在结束之前——
“人类移植器官的事情,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进展没有,呵呵,不用费事了,我已经查清楚了,兰斯将军告诉了我所有事。问我的狗弟,他会告诉你~另外,对他好点~”
“你就是忍不住对么。”鲁特,“你非要展现你可以做所有事。”
“必须的。最后,基于我真心惊讶于你创造的魔宴~这个西部,让我长了许多见识,那对你告解一件事吧~免得你耿耿于怀~”扎克看着鲁特,“准备好。”
“说。”
扎克递出了一瓶零食罐,“请享受~兄弟。”
鲁特有一瞬间的迟钝,然后立马收下了这对他来说意味着扎克变成一本敞开的书,随意他翻阅的铁罐。
“只有一个条件,这是给你独享的。”
“有区别么。”
“有。你一个人知道的话,你只用一个人在心里痛恨、仇恨……任何你觉得合适的情绪,针对我。但如果你分享的话,呵呵,你会是魔宴中那个最愚蠢的家伙,因为让我来了活着来了这里,做了所有我要做的事情,又活着出去了。”
“你……”
“你没机会了~我到了~,再见,兄弟。”
一切等回巴顿了,再解释吧。
1 兄弟与绑架()
雪花在漆黑的夜中落入透着微光窗缘,一点点累积自己厚度。依然停在车道上的车,正被缓慢的掩盖,明天注定发动不起来了。而屋里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窗外的落雪,紧闭的窗中的印出的影子以每十分钟一次的翻页动作为唯一的动态。
刷啦!
黑暗中,窗台上累积的白色被一只探入微光的手扒落,然后,砰砰砰!
声音已经足够大了,但窗内的人仿佛完全没有听到,继续保持着静止,十分钟一次的翻页还没到时间。
哐!
整扇窗都在震动,展示了敲窗人的不耐烦。
窗内的人有动静了。影子在不断聚拢,窗帘被掀开,光亮斜侧的照亮窗外的一方空间。什么都没有。
依然捧着一本似乎有些年月了的书的眼镜男疑惑的贴着窗往外看了一眼,才惊觉外面的降雪。
“*!”眼镜男想起了自己停在车道上的车。迅速消失在窗口,很快,前廊的灯亮起,这个眼镜男人抱着肩膀,半跑半跳的冲向他真在被雪掩埋的车。
但他并不是出来停车的,他只开了后备箱,在雪花中吐息着白茫茫的雾气,从车厢中抱起看起来非常沉重的纸箱。
一趟显然无法搬完车厢里的箱子,眼镜男有些烦躁的嘟囔着,冲回屋里,然后反复。
当他第三次搬起箱子往屋里走时,黑暗中,一个人影出现了,他注视着眼镜男喘息的踏上前廊、进屋,自己一步踏入了光亮,不急不缓的走向被打开的后车厢,盯着里面的最后一个纸箱,阴沉了脸。
纸箱的封口已经被划开,但并不影响阅读上面的货单信息,借着那绕过后车盖的微弱光亮——
寄件人,xx州、维嘉市、xx区xx路,沙漠别墅,一个故人。
不制造神秘了。阴沉的戴尔,彻底扯开了纸箱,盯着摆放整齐的书籍,随便抽出一本——
神罚的该隐。
悉悉索索的声响,伴随着体力活儿后的粗重喘息,眼镜男一边嘟囔着“最后一箱了,最后一箱了”一边靠近已经被人占据的后车厢。
于是,理所当然的惊吓。
“啊!!”
戴尔侧头,看一眼那个狼狈的坐在雪地里的眼镜男,没表情,看回手里的书,“父亲呢。他的房间是暗的。”
眼镜男在地上扑棱了一下,没有站起来,因为,“哥,哥哥?哥哥!!”
“父亲在哪里。”戴尔依然没有表情,盯着手里的书。
“你回来了!!”继续扑棱,被情绪控制的身体,没眼镜男预想的那么听话,他的屁股依然和雪地保持着亲密接触。
“停止喊叫。”戴尔保持着自己音量,“我问你,父亲呢。”
眼镜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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