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不肯闭嘴关于去找吸血鬼,去找恶魔,去找异族”
韦斯愣了一下。詹姆士没有诬陷他,韦斯确实非常,恩,积极的、在意识到自己和詹姆士浪费时间去走访那些住户后,提出了这样的建议:‘詹姆,我们在浪费时间,多数人都不熟悉这个新搬入这里的共和人,他们给不了什么有用的意见,我们应该去找恶魔……斯高尔考虑到了詹姆士对恶魔的排斥,麦迪森是对的,我们应该去找这个受害者的灵魂。’
这建议的结果不用说了吧,被拒绝了,两个警探依然浪费了一个下午做无用功。得到的情报是,比如这样,“共和人?我们楼里有住一个共和人?”比如这样,“哦我看到过他几次,他好像很喜欢说‘你好吗?’而且只会接‘我也很好’怪人。”比如这样,“不敢相信他死了,我要怎么告诉我的孩子?呃……我永远找不到这么便宜的保姆,呃,男保姆了……”比如这样“……
公正一点,在大量的不在意、甚至调侃警察居然来东南部的话中,詹姆士和韦斯还是获得了点情报的,比如这个共和人的联邦语并不流利,很少外出,没有业余活动,偶尔帮人照看孩子。
被浪费的大部分时间,两个警探都在试图和被这个共和人照看过的孩子交流。
显然这个对巴顿并不熟悉的共和人,帮人看顾孩子的方式就是讲故事,讲另一个国家的故事。让詹姆士和韦斯失望的是,共和人并没有讲自己故事,都是些类似联邦传说的奇特故事,哄小孩嘛。所以,两个警探并没能从这个共和人和孩子的交互中获得任何可以帮助他们找凶手的线索。
这个下午,终究还是被浪费了,如果詹姆士接受韦斯的建议的话,他们现在,或许就已经直接从这共和人灵魂的嘴里问出了一切,而不是到现在都还在起点,毫无寸进。
愣神过后是些许的愤怒,韦斯盯着詹姆士,“我错了吗?我们不需要帮忙吗?詹姆,有人死了,残忍的被杀害了还毫不介意了留下了强烈的个人风格标识”受害人死亡后被斩首,“这只能说明这不会是唯一的一次谋杀凶手还会再次行动”能理解吧,如果不会再次实行谋杀,那个人风格的意义在哪里?不就是为了让人知道‘嘿,我干的’么
韦斯在继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新的受害者詹姆我们在和时间赛跑我们现在还在起跑线上我们需要帮助”
哎……多少次,我们已经多少次描述、定义过詹姆士的性格了。他就是那种人,那种——“我们需要帮助但我们不需要异族的”
“天”韦斯无语的转过头,“这就是你不爽的地方?异族比我们能够更快的阻止一个残忍的凶手行凶?”
“是”詹姆士违反了一次驾车准则,瞪了一眼韦斯,“我们是警察这是我们的工作,不是异族的”
“我的天啊,詹姆士·兰斯”难得的,韦斯叫了全名,“你能长大点儿吗?现在不是表现你自尊的时候……”
被打断了,“就是如果异族那么厉害,为什么他们不来当警察为什么他们不主动去保护这个世界为什么他们不主动去给社会除害”呵妙了,我们或许还能多了解一点詹姆士那幼稚的思维方式,“你有看吸血鬼去做警察吗?你有看到恶魔去做警察吗?你没有我们是警察,我们是人类我们在保护我们的世界异族在干什么?*他们没到处吃人我们还要感谢他们放过所以老子就在自尊因为自尊老子就是不要去找异族帮忙”
韦斯可能是没想到能刺激出詹姆士这么一段话,又愣了一下,低头皱了眉。你能说詹姆士说的不是实话吗?好像不能。
车中沉静了一会儿,不长,由韦斯的一生叹息打破,“你依然很幼稚的。他们主不主动帮忙那是他们的事,但请不请他们帮忙,是我们的选择。”韦斯抿着嘴看了眼詹姆士,“我可以请他们帮忙,我们能请动他们帮忙,那我们就应该请。这是他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中的义务,就像任何普通公民一样,我们是警察,我们有权利让有能力的他们帮忙。”
“啧。”这就是不屑了。
韦斯撇着嘴,“而且你也别这么偏激,异族主动过,就比如扎克……”
詹姆士在锤喇叭。
韦斯摇摇头,“你不想听也要听,事实就在那里,如果有个人贴在你身边帮忙,你再讨厌,也接受了,还不得不承认他很有用。现在那个主动帮忙的人不在,你也没必要矫情,你知道所有他的关系,你知道该找谁办什么事,别浪费你知道的这些的关系。”以及最后的强调,“特别是在这种还很有可能再次出现受害者的时候收起你的自尊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詹姆士握着方向盘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干让韦斯翻白眼的事情。
大家知道那种放在车顶上的警报灯么,那种会呜哇呜哇叫的玩意儿。恩,詹姆士从车箱里翻出了这玩意儿,放到车顶上去了,打开,然后死命的按喇叭。
效果就是每一个有一丁点儿社会责任感的车主,高峰道路上赶着回家的人类们,都在努力的给这辆警车挪出通行的道路。
詹姆士瞪了一眼韦斯,“我们人类不需要异族帮助”
这种状况,韦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情绪都会复杂吧,哎。
算了,这样也好,詹姆士可以更快的到达他的目的了。特别是在这种,人类应该像原始人一样的被太阳控制作息的时期,尽快进入一个应该是这座城市最安全的地方——市政厅,是好事。
为什么詹姆士要去市政厅,趁他还在驾驶,解释一下。
被浪费的一下午,只证明了一件事,这位共和受害人虽然是联邦公民,但在联邦,在巴顿,并没有社会关系。可以说是他还没来得及在这里建立属于他的社会关系,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也没有仇人,呃,一个‘你好吗?我也很好的’人能有什么会要杀你的仇人。
简单来说就是当詹姆士问那些受访者,‘你觉得会有谁想要伤害他’时,詹姆士只会得到‘我和他不熟,我不知道’的回答。
但这个共和人不是从天上掉下来,他有社会关系,只是不在他住的地方周边而已,是几张纸,因为对他现在的生活没有任何用处而被文字化的保存,封存,你可以这么说,毕竟这几张纸是人的终极隐私,有关于人的一切。这几张纸叫做档案。
詹姆士需要这个人的档案。由于共和人移民的身份,警局调取的资料太有限,几乎除了名字年龄就是空白,詹姆士需要知道更多。
就像韦斯刚说的那样,警察有权利让有能力的公民配合自己维护世界和平的权利……詹姆士正好知道一个有能力让他获得某个公民一切底细文件的人,市长安东尼。
韦斯并没有说错,他们需要和时间赛跑,尽管这两人还在起跑线上,但看詹姆士,他的预备动作已经超额完成了,他已经越过了那些繁琐的东西,盯着如何到达终点的近路了。
别提异族那条更近的路,詹姆士不听。上面就是证明。
到了。
韦斯实在是不想跟詹姆士一起进去的,因为光是进门,就已经发生冲突了——
下班了,市政厅关门了,不再接收任何访客。但看詹姆士干了什么吧,警徽不好使就直接开始报名子,“我是兰斯我要见市长安·安东尼他的车还在这里我知道他还在这里你可以让我进去或者等会儿对市长解释为什么他停在停车位上的车还会被开罚单”
不可思议?不,这是警察的权利滥用的那种。
韦斯实在担心詹姆士会在市长面前说什么莫名的话,跟着詹姆士进去了。哎,看詹姆士那目标明确的脚步吧,他非常清楚自己在这构造建筑内该往哪里走。
略掉无聊的移动。詹姆士韦斯站到了市长的办公室前,还有人记得吉娜的办公桌在这里么,对,那个花瓶一样的女秘。
詹姆士的脸彻底阴沉下去了,因为此时的女秘一副痴呆的模样坐在那里,连一丝阻拦一下访客的意识都没有
办公室的门开了。
黑色眼圈中的眼眯起,伊莱·托瑞多对着詹姆士一笑,“哇哦~多么让人意外的惊喜~你是来找我的吗~搭档~”
搭档。
韦斯转头就走,无比果断。这和自尊无关,只和珍惜自己的生命有关
詹姆士居然也没阻拦韦斯,是忘了。詹姆士的脑容量么,上午我们已经见识过了不是么,一旦有优先级高的线程出现,他就处理不了其他线程——
“你怎么在这里”
“时间到了啊~”伊莱看着韦斯离开,没发表任何意见,反而转头看了眼在办公桌前一副烦躁模样搓着脸的安东尼。伊莱的时间说的不是现在的天空中没有太阳,而是,“扎克的朋友,阿尔法本杰明,人类安东尼。我已经见过本杰明了,非常不幸的,他一直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本杰明有告诉扎克他只接受了共存协议,对伊莱提出的其它东西都暂时保持了沉默,我认为是时候见一见这位市长,获得点新的意见了~”没给詹姆士多少反映的时间,“你为什么在这里?不会是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见我吧?呵呵,我害羞了~”说着,一根手指还在那张苍白的脸的抹了一把,一手粉,“呵~不太明显~这风格需要付出的代价~”
“对”这才是值得意外发展——市长安东尼停止了调整情绪的搓脸,“警探为什么你会来这里?”是质问,那种仿佛是被打断了什么的不爽后,烦躁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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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进程()
18 进程
达西。
或许这么突然的丢出警局局长的名字有些莫名,但我做了个决定,略过一段会让人觉得无聊的内容,先把结果放这里了。
无聊是相对的,可能没人在意,但作为‘我’,讲故事的人,可能有时候会迷茫,迷失于自己要表达的主旨,但相信我,是我努力了。我努力的在每一段话、每个章节里埋上一个叫主旨的东西。有时隐晦,有时明目张胆,有时强词夺理,有时孱弱无力。
但这次要略过的东西,不是上面的这几种,是完全超出我的控制,我无法解构成我可以驾驭的篇章,然后以自己的私心往里面加入观点的东西。换个更直白的说法,我无法充当一个称职的旁白,在旁边提醒大家,某些人、某些话、某些词、某些重点,需要被注意,将影响未来的走向。
我可以呈现只有事实——
从市政厅出来的伊莱和詹姆士,去了达西的家。
“我要帮魔宴的金童詹姆士破案了,传承者达西,呵呵,看起来我们会经常见面了,让我们一起为这位詹姆士·兰斯,你,魔宴的未来一起在巴顿努力吧~”伊莱说了这些话,“有点小兴奋呢~我能像电视剧里那样,得到一个什么,恩,‘平民顾问’的头衔么?等一下,还是我应该更低调一点,呜~警局的秘密线人~好刺激~”以及我发了上面那些牢骚的根本原因:“扎克是怎么做的?他有什么头衔吗?他隐秘吗?他是什么样的?呵,他的待遇,我也点一份。”是伊莱,连我这个讲故事的人都越过,在主导故事的未来,我驾驭不了他。
非常显然的,达西没有任何资格和能力,对伊莱说任何东西。事实成为一个吸血鬼带着一个阴沉的人类,去一个传承者的家里,秀自己的下限。
有点像在市长办公室的发生的事情——主人在质疑得到回答后都选择了沉默,由两个主人绝对不希望出现在这里的人,吸血鬼和阴沉的人类,在自己的地盘上争执、聒噪。
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我说了我无法驾驭伊莱主导的进程。但我可以驾驭其他事情,在这个时刻并行发生着的进程。友情提醒,大家都知道我是和谁学的写作吧,那个尖酸刻薄的莫里斯老师,他最喜欢强调什么?冲突。所以,会有点严肃,但别担心,莫里斯也‘教’了我适当的时候要来点转折的戏剧化。
格兰德。
露易丝没有在期待任何访客,但依然有人来格兰德了,诺。时机巧合的糟糕,露易丝刚再次打发掉想要见查理的罗素,就对上了诺那张愤怒、欣慰、犹豫、纠结的眼。
这场交流开始于诺的,“我不想相信,但,我猜这就是事实了,我的记忆是假的。”诺有说原因,“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你爱的人死了,连我这个同性朋友都浪费了一周的时间沉浸在自责和酒精中,而你却这里平静的对一个人类宣扬吸血鬼的永生有多美好。”
别着急疑惑,这是诺在总结露易丝刚‘宽慰’罗素的话——露易丝告诉罗素不要急,再给查理一点时间,查理有的是时间,永生。
“我很抱歉,诺。”露易丝并没有多惊讶,也差不多到时机了,让诺的记忆恢复,“上楼吧,你可以用我和扎克的卧室,好好休息一个晚上,你会想起所有事情。”
“谁改变我的记忆?你?还是扎克?”诺在提问。
“扎克。”露易丝在楼梯上意识到诺并没有跟上,“你请求他做的,但不用担心,我就在旁边,我知道他是怎么改变你记忆的,我可以还原。”
“会还原吗?”诺依然没有动,“那我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我……”有些难以表达,“我这些天的难过,复杂的情绪,这些记忆,会怎么样?”
露易丝皱了皱眉,是有些不太明确诺要表达的方向,试探性的,“会保留,这是你自己的经历,你的记忆,并不会有任何改变,只是在全部记忆恢复后,你会更理解这些记忆的缘由。”露易丝抿了抿嘴,“诺,你会想起来,是你自己希望自己经历自责,你希望自己带着‘我带去格兰德武器让扎克死亡’的愧疚离开格兰德。你会理解,这段时间,你经历的难过、纠结的情绪,是你试图帮扎克,是你的主动选择的决定。”
“我会知道是我自己做出决定,让自己经历这段时间的痛苦的。”诺在点头。
露易丝的眉皱的更紧了,这趋势并不是好兆头,不是么,“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要说你现在的情绪:愤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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