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在心里叹息一声,给了个讲台上那个老师一个放心的眼神,认真的转向夏洛特了,“我不知道,但老师说了,又是成瘾又是副作用,我不觉得会用那种东西的人能和聪明扯上关系。”
夏洛特眨了眨眼,仿佛在认真的理清楚自己的逻辑,“呃,就是不聪明,所以才会用这种东西,恩,就是这样。”
伊芙抿着嘴,不准备争辩什么了,“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
“布雷克告诉我的。”夏洛特一耸肩,“好吧,也不是告诉我,是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我们听到的,他说纽顿那边的学生很流行这个,他还在上学的时候,他的室友靠这个赚钱。”
伊芙张着嘴,看了眼同样张着嘴一脸无神的老师。嘴闭上,放在课桌上的手落下桌侧,淡淡的红色丝线垂落向地面,迅猛的延生向外——下课铃响了。
“呃……”夏洛特本能的看了眼手表,“才上了二十分钟啊,哈不管了~”拉起收回手的伊芙,“我们走~”
不仅第一个走出教室,还继续了她没说完的话题,“你知道布雷克是对谁说这些的吗~”那表情,就是在鼓励伊芙问。
伊芙看着开始迷茫走出教室和老师和学生,继续在心里叹息,决定上学就是个错误,装低龄,好难过。但嘴上,“对谁?”
“你叔叔~史密斯先生~”夏洛特搂着伊芙的手臂,前进的方向似乎很明确,是下节课的教室。呵呵,在所有人都迷茫下课提前了,接下来的课程是不是都会提前的时候,这夏洛特可没有一点迷茫,反正对她都没有区别。
伊芙微挑了下眉,“哦。”
“哈别装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样子~”夏洛特一边走一边晃着伊芙的手臂,“你那么聪明,一定发现点史密斯的秘密~”说到这里的时候,夏洛特到知道真的降低自己的音量了。
伊芙不准备回答。
和夏洛特,不,和西区第三代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伊芙其实很惊讶这些孩子们知道的事情。他们或许不太清楚自己家族业务,台面上的、台面下的,运行细节,但都知道个大概。从家庭晚餐上、从各种拜访自己家的客人上、从跟长辈们参加的各种宴会上、甚至偶尔瞥见的摆在自己父母桌上的文件上……
所以当夏洛特这么特意在伊芙面前提一种可以给人带来好处,同时也带来瘾症和副作用的药物时,伊芙暂时的策略就是保持沉默。毕竟,伊芙还只是个侄女,呵,能懂吧。
“啧~你又不说话了”夏洛特没得到伊芙的回应,有点失望的样子,“好吧,我不逗你了,我就是想提一下这个东西,然后说我自己而已。”
伊芙皱着眉,“别告诉我你在用这种‘聪明药’。”
“不我才没没那么笨”夏洛特摇着头,声音又小下去了,“而且你应该至少也知道了,你叔叔,史密斯先生不会让这种东西进入西区的。”
伊芙立马侧头,再次一副不准备回应的样子。
“呃……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可以吧”夏洛特翻着白眼,小声的嘀咕着,“一个一个都这样,学校越来越没意思了。”一个自然指的是伊芙,另一个么,呵呵,是冦迪·费舍。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伊芙无奈的摇摇头,主动问好了,免得这个现在唯一能称为朋友的女孩儿真的‘受伤’了。
“昨天晚餐的时候,父亲提到这个事情了,说史密斯主动找布雷克问纽顿关于这种聪明药的事情。”夏洛特的脸色开始变的奇怪,“父亲很少在餐桌上提这种宴会八卦的。”
“宴会八卦?”伊芙挑了眉,并没有真的好奇,只是为了配合自己的朋友。
“对啊,前天晚上的昆因晚宴啊,市长和那个艾瑟拉吵起来的晚宴。”白一眼伊芙,“你提前离席的晚宴。”
“第二天还要上学。”伊芙抿抿嘴回答,继续配合夏洛特,“我走后还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么。”
“没了,你看到了嘴精彩的部分。”夏洛特耸耸肩,然后撇撇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别岔题我要说我父母”
难,真的难,伊芙决定还是不要说话了。
“一般在餐桌上,他们父母都是说些自己的事情,工作上,工作下,你知道我的意思。”撇撇嘴,“但绝对不会说别人的事情,但昨天晚餐,很奇怪,他们全程都在找和自己不相关的话题,就好像,恩,好像他们已经共同的话题提前说完了……”
伊芙又皱起了眉,犹豫着是不是要在这个时候开口安慰下自己的朋友,因为——
“那天突然来找我和弟弟,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的那个女人,海瑟,她是这么自我介绍的吧……”夏洛特皱着眉抿了抿嘴,“伊芙,你最聪明了,你说会不会是……”
伊芙正要开口,安慰算不上了,引导吧,不要让这个女孩儿胡思乱想一些成人世界的事情。但,没来得及。
夏洛特的脸色完成了一次变换,松了伊芙的手,直接跑向教室,“冦迪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出去啊下节课是我们的你的课上完了,别在这里占着位置”
冦迪斜了一眼夏洛特,“你蠢么,下节课还早……”
“你再说一次我蠢”
记得么,这已经不是冦迪第一次说夏洛特蠢了。
伊芙的理智告诉自己要离开,别插入这西区第三代的争执中,但,理性从来就不是人们唯一的行为标准对么,伊芙深呼吸一次,走向了两人,“你们两个,安静等一会儿应该就有广播通知了,为什么我们不都安静的等着,听学校的安排”
附和伊芙的是这间教室的老师,“对,对,所有人找个位置坐下,稍等一下……”
“但这是我的位置我一直都坐这个位置”夏洛特似乎在无聊的事情上坚持着,“冦迪你让开”
“我没看到这座位上有你的名字。”冦迪也好像并不准备展现绅士精神,“你说让就让,谁给了你特权。”
‘特权’这个词进一步激怒了夏洛特,原因么,现在的冦迪会找一切机会把这两个字说出来,而且经常是以这样雷同的方式——谁给了你特权。用着质问的语气,以一个觉醒者的姿态。让人无法忍受。
都还记得冦迪的‘特权论’吧。这孩子没救了。
“我来告诉你谁给我了这个特权”夏洛特,这位如花苞一样的小少女,取下了耳环、手环……一切碍事的东西,并开始挽袖子……
大家都有过十一二岁吧,所以,应该知道这个年龄的女孩儿相对于男孩儿有压倒性的优势,而冦迪那个是个小胖子身形,只会让他显得更‘无害’而已……
伊芙不需要理会老师那请求的眼神,直接站在了两人中间,一手拉住一个,“我们去走廊上等”压倒性优势,呵。
“伊芙我受够这个家伙的腔调了”如果不是夏洛特穿的长裙,她在伊芙身后的腿绝对已经踢在了冦迪那圆滚滚的屁股上。
“没人让你受。”冦迪倒是平静的很。
伊芙在走廊的长椅上左右按下两人,自己坐在了中间,说着不相干的话,“历史作业项目我准备做巴顿家的族谱,你们呢?”
“我看你是还没被费舍先生禁足够”
“我就是被禁足一辈子也不关你的事。”
“我觉得自己去找萝拉请她帮忙挺尴尬的,你们应该都知道这些东西吧,直接送我一份怎么样,我觉得我问凯普勒的话她会笑我。”
“你对了我不关心最好禁足到你也不用来上学最好”
“然后整个学校就没有人跟你抢座位了对么,哼,你也就这点追求了。”
“我也不想问母亲莉迪亚,她大概会逼我写史密斯的族谱,然后故意把写着父亲丑男弗兰德名字的族谱在叔叔史密斯面前晃,我可受不了他两兄妹继续为这种事情斗嘴了。”
“……”
“……”
伊芙左右看了眼这两个终于闭嘴了的家伙,开始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呵,谁家还没点破事呢~
终于,广播开始播放教务处的指示了。
‘注意,全体师生,由于技术故障,下课铃声提前打响了,请大家回到应该的课堂上……’
冦迪‘胜利’的笑容还没有展开——
‘夏洛特·法尔肯小姐和伊芙·史密斯小姐请前往校门口,恩,马上,请。’
冦迪都对着夏洛特的脸变成了疑惑,皱了皱眉,“你有搞了什么事情?”
夏洛特一蹬对方,“为什么是我,也叫了伊芙”
伊芙已经皱着眉贴着墙壁的手指上,已经有一线红色急速的远离。
冦迪撇了撇嘴,懒得理会了的样子,起身进了教室。
夏洛特也撇着嘴站起,没忘记拉起伊芙,“去看看,呃,为什么是校门口?”大概只是疑惑的自语而已。
而这自语被回答了,几乎是再次冲出来的冦迪,“是警察”指向身后的方向,学生们已经围拢了窗户,“你们两个干了什么?”
“什么?”夏洛特是一副迷茫的样子,“我做了什么?”自己把伊芙略过了,还是有自觉的。
“你干什么?”伊芙却有点疑惑的看着冦迪扯了背包就跟过来了,所以这么问了。
“我陪你们去”倒是挺坚定的。
“我什么都没干啊”迷茫消失,夏洛特也坚定起来,撇了眼冦迪,一甩头懒得理的样子。
“朗冦迪原来的司机死掉的时候我也什么都没干照样被警察问了,相信我,虽然知道自己会没事,但那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冦迪也一副懒得理夏洛特的样子,是看着伊芙说的,“我陪你们”
“呃我的司机没有死”夏洛特瞪向冦迪了。
“你觉得除了有人死了外,还有什么事情,会让警察来找我们?”冦迪也瞪向夏洛特了。
“安静你们两个”伊芙紧皱着眉,走在了前面,不被任何人注意的血线已经归来,继续理会这两个家伙拌嘴没有意义,因为伊芙已经知道警察为什么来了——冦迪是对,有人死了,一个周一在夏洛特面前亲切自我介绍了‘我是海瑟’的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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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混乱()
“法尔肯是棒球爱好者吗?”
说话的是扎克。 他想表达的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在的地方。这里是法尔肯庄园的办公室。
今天一早,扎克就接到了个电话,某个曾表示会保持联系的女人——菲奥娜·法尔肯邀请扎克来法尔肯庄园,‘我意识到你还从来没有来我家做过客,来吧,顺便来拿你委托的尾款,我一个柔弱的女人可不想带着那么现金出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
这个女人的话扎克不敢怠慢,只能交待下丹尼等露易丝回来后告知下她自己的去处,往西区去了。哦对了,露易丝昨天晚餐不是跟着詹姆士走了么,今天早上都没回来。
这次本杰明没一起了,而是留在格兰德,要看着塔姆。
回到现在。菲奥娜有点晃神的看一眼扎克,“你说什么?”
不能怪菲奥娜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扎克身上,因为她正在看一本教科,扎克来的时候就在看,现在还在看——“夏洛特的历史作业项目,我讨厌这种东西。把孩子丢到学校的意思就是不用参与到他们的教育中去,但,学校总是要弄出些这种‘项目’为难家长。我,讨厌这种东西。”
于是扎克就成了那个被邀请来后就被彻底遗忘的客人,在邀请他来的主人专注看着一本初中历史课本时,怀疑着自己到底是不是被邀请来的。
可惜扎克又实在说不出‘菲奥娜,你请我来拿钱的,钱呢?’这种话。
所以就这样了,扎克指着自己面前的展示柜,透明的玻璃柜内摆放着一支掉漆的球棒,“我问,法尔肯是不是棒球爱好者。”
“为什么是他?”菲奥娜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着扎克的方向眨了眨眼,“我不能是棒球爱好者么?”
这对话有些针对性,试着理解——
扎克挑着眉,“抱歉,我只是想当然的认为了这是法尔肯的办公室,摆在这里的东西应该是他的,恩,收藏。”就像费舍庄园里的动物标本,扎克的抱歉仿佛很真挚,“毕竟,你是女人,他才是这个家的男人。”
菲奥娜挑了挑眉,嘴角弯起了一抹笑容,“好吧,有点道理,呵呵,但他也不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人~这办公室现在确实是他的,呵呵,我亲爱的丈夫的,但在他出现之前,是我父亲的~”挑着眉,转过头,看了眼身后窗户外的中庭,“顺便一提,现在过于沉迷于园艺的老头子一个。”转了回来看着扎克,眯着眼,“这办公室也是我从小长大呆的最多的地方,呵呵,所以,回答你的问题,我丈夫不是棒球粉丝,我是,呵呵,你可以说,恩,球棒爱好者,那只球棒是我的。”
这大概就是在告诉扎克,这办公室是她的,更多于是法尔肯这个男人的意思,以及棒球爱好者和球棒爱好者不一样。
扎克除了听完后继续用抱歉的眼神点点头,还能干什么。默默的走开球棒,看向下一个收藏,“你也是曲棍球爱好……抱歉,曲棍球球棍爱好者么。”眼前的展柜里,是一只同样陈旧的球棍。
“是的~”
扎克点了点头,下一个,“高尔夫。”
“是的~”
继续,“冰球。”
“呵呵,是~”
继续……
全部看完后,扎克看向了菲奥娜,“你有个十分丰富多彩的青春啊。”扎克抿抿嘴,这东西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听上去正常,“你非常热衷于棍棒类的‘挥击’运动啊。”
菲奥娜的注意力似乎终于从历史上转移出来了一点,笑着耸耸肩,“我是女孩儿~你不可能指望我像个野男人一样的挥舞自己拳头吧~”一边说着还一边举起了自己的拳头,仿佛在感叹,“它们真小~”
扎克不想评价,终于看到了点正常的东西了,似乎是年轻时的菲奥娜照片——浓妆的女孩儿腰间系着衬衫,提着根台球杆,挑着眉,靠在球桌旁。好吧也没有多正常,考虑到这里是办公室的环境。
扎克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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