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骗我了对么，你又没有真的散心，又去什么地方搞事了对么！”直击重点的质问。
这让扎克病态的虚荣得到了满足，“对不起~”
“*！”抒发情绪后，罗伊摆出了认真脸，“说吧！又有什么事情！”
“是关于共和天使的事情，玛丽教堂的堕天使杰西卡回来了，带回了一批共和天使通过堕落回到地狱，然后回到联邦的共和天使。”
罗伊的第一反应和扎克听杰西卡说这事的时候一模一样，就不重复描述了。
扎克给了罗伊接受事实的时间，接着，“现在我要问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了，关于魔宴的。”同样，给了罗伊心理建设的时间，“为什么你们那么执着于圣主信仰？”
罗伊听了这个问题后，看着扎克，那种会让人尴尬的注视，“不如我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为什么你们曾经隐秘那么轻易的放弃了圣主信仰？”
“因为茨密希氏族在死亡。”扎克就还以注视，看两人谁先退缩，“你，你的血统，在消亡，在狼人的尖爪和利齿下。殖民战争，已经到了一个继续下去，没人能承受所谓‘胜利’的地步。所以我代表托瑞多，退了一步，想出了一个没人需要承认‘输’的结果。”
“哪怕这个结果意味着你背叛你的创造者？”罗伊的进攻欲望还是蛮强烈的。
吸血鬼的创造。呵，这是个一旦展开，就能让罗伊——所有魔宴吸血鬼的认知崩坏的话题，扎克很留情了，没有展开，“该隐的历史，被圣主信仰销毁了，事实是，你和我，所有现在还活着的吸血鬼，都不知道那个圣主，除了制造了我们吸血鬼这个种族外，还为我们做了什么。从该隐到我们十三氏族，中间发生了什么？背叛你说，那请你先要告诉我，我背叛了什么？”
“谁关心从该隐到十三氏族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的存在就是因为圣主，这还不够吗？”
“不够。”扎克摇头，但保持注视，“我甚至可以说，我完全不在意谁制造的吸血鬼这个种族。我只知道我成为吸血鬼的原因是我的身为人类的某些品质符合了我父亲的期望，他，给了我永生。”扎克嘴角轻扬，“我不会背叛我的父亲，我不会背叛我的永生，我不会背叛托瑞多。你能和我说一样的话？”
“我！”我？罗伊我不下去了。这一局他输了。百年前，他隐瞒克雷格是茨密希信使身份的时候就把他的氏族、他的父亲、他持有的永生，都背叛完了。
扎克很理所当然的抓住了罗伊在重击下的脆弱时刻，“还是说，你觉得抓紧吸血鬼的起源，圣主信仰，可以让你减轻些真正背叛的负罪感？是这样的吗？罗伊，你陪着鲁特·勒森布拉执着圣主信仰的原因，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大家看下前面，扎克的提问是从为什么魔宴对圣主信仰执着开始的，现在变成了为什么茨密希陪着勒森布拉执着圣主信仰。这不仅仅是所谓的战术性逐个击破，还是分割——
罗伊心里清楚，在自己作为茨密希氏族的家主方面，他已经不能为茨密希的圣主信仰坚持证明了，被迫的，“你不用因为你的私人恩怨，单独把勒森布拉拎出来！魔宴每个氏族都对圣主信仰忠心！你要说勒森布拉独裁了魔宴的很多事情，哼！我不会反对你！但关于圣主信仰！和勒森布拉无关！四个世纪前，我们是自愿站在隐秘联邦的对面！”
“不，你们不是自愿和隐秘联盟对立的。”扎克直接反驳，“至少乔凡尼就不是，你知道我刚去维嘉时候乔治对我有多不爽，因为我成立隐秘联盟的时候没有叫他，他为此不爽的四个世纪。”呵~这个就不重复了~
扎克手上其实还有一个例子，只是没必要对罗伊说——卡帕多西亚。
罗伊的眼角抽了一下，这注视对抗，他已经很下风了，但依然在坚持，“还有雷夫罗！雷夫罗是真信徒！有真信仰！”
“关于雷夫罗，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反驳你的。”扎克不是示弱，“但在十三氏族集结之前，雷夫罗，勒森布拉，和我的托瑞多，都是人类阶层的贵族（扎克和弗兰克之间的对话中提到过）。我愿意（重音）相信，当圣主召集十三氏族的时候，我们这些人类的贵族氏族作为在人类政治阶层中有影响里的家族，响应了圣主的召集，放下优越的生活，踏上战场，那时的我们，是有真·信仰的……”扎克的嘴角继续上扬，“不过看看现在，关于韦斯特的情况，你亲眼所见（黑猫），不管你信不信，是她自己要求离开这个世界，才请我这个唯一能帮她在巫师那边说上话的吸血鬼为她安排。”扎克故意顿了一下，“我作为托瑞多，又一次响应圣主的神谕，你觉得我心中有的是，信仰吗？”
罗伊在抖，只是在排出大量的现代武器后，他的身形非常消瘦，这几天呆在格兰德，也没什么适合被他收入身体的生物部件，维持了消瘦。现在抖起来，不太有视觉冲击，“别侮辱雷夫罗！托瑞多！你知道日行能力对雷夫罗来说是多大的恩赐！雷夫罗和你可不一样！”
哈！罗伊的回答完全在扎克的预期中，不是么，雷夫罗对白日行动的感激，扎克在纽顿时亲眼见到过，纽顿的修斯·雷夫罗在扎克身边干的事不只是愤怒纽顿天使接受印安灵魂，还有表白阳光。
因为在预期中，所以扎克知道该如何回应，“是啊，圣主已经把最适合雷夫罗的恩赐给雷夫罗了，如果我是雷夫罗，我会为了信仰奉献一切。那为什么殖民战争中，死伤最多的，是你们茨密希。”
和扎克对话一定要记住一点，别被他掌控节奏，会绕到你怀疑人生。
罗伊的瞳孔都紧缩了，为什么这个托瑞多又开始猛戳自己茨密希氏族的痛处了？“雷，雷夫罗不是战斗氏族！”罗伊只能这么说，被迫承认一件他不该承认的事实——战斗氏族就该战斗，要死要伤，活该。
“当我们对巫术系造物的战争接连败退，茨密希在承受死亡的伤痛时，你的那些信仰中伙伴做了什么吗？除了在后面继续让茨密希送死外……”扎克问的真诚，话的意思嘛，“告诉我，你现在还在享受永生，是因为我这个放弃了圣主信仰的命令，叫停了战争的托瑞多，还是因为这些你认为是圣主信仰真信徒的魔宴朋友。”
扎克目的，浮现出来了。扎克并不在意茨密希为什么对圣主信仰执着，扎克相信有一些很大，呵，很大很大的道理，如果给罗伊充足的准备时间，他能说出来。但有意义吗？扎克现在只要让茨密希充分意识到一件事——
“罗伊·茨密希，你活着，因为我，如果你要对什么有信仰的话，信我。”扎克保持着注视。
“你……你……”罗伊现在的情绪，说不上来是气氛还是嘲笑，“你……你以为你是什么？！神吗？！”
“我，从不理解的，关于，联邦的一点，是，为什么，信仰的顶端，需要，一个神。”
这是意外的介入者了。
普奇端着一盏热茶，站在仓库门口，“在共和，万物，都是，信仰，于是，按你们的理解，万物，都能成为，神。但，你们已经知道，这，只是文化的，误解吧。”
罗伊先移开了视线，他早就在注视中输了，坚持已经没有意义，“这是我们吸血之间的……”
扎克打断了罗伊，当然，也看了一眼突然进来的普奇，共和神这种突然出现的行为，扎克是办法干预了，哎。“罗伊，别被分心，你知道我没有自大。我只是在告诉一个事实，你应该相信我，我也值得你的信任。你看，历史已经证明了，我两次救了你的永生，四个世纪前一次，现在，一次。”
罗伊的本能是想反驳的，但，能反驳吗？他现在身处格兰德里的‘政治庇护’，难道不是第二次被托瑞多拯救吗？
而扎克需要的把这个作为罗伊的思想前提的原因是，“共和堕落的天使，我不想要他们被魔宴，恩，怎么说呢，使用。被魔宴中，不管是勒森布拉也好，其它氏族也好，用他们对信仰忠诚为理由，去做他们私欲中想要达成目的。声明，我依然对圣主信仰无感，我做这些，不是我是信徒，我是完全站在吸血鬼利益的立场，不希望现世中吸血鬼的利益被任何其他世界的生物侵害。如果我有信仰，那就是我，吸血鬼，和我身为吸血鬼在这个世界的永生。你愿意站在我这边吗？”
第11章 车程（）
一整天，给罗伊·茨密希去思考他的新‘信仰’……
而我们将时间的跨度推进了一天，普奇，共和仙儿，也在格兰德里等了‘鉴’一天。
当罗伊·茨密希从仓库出来，进格兰德里找扎克献上‘信仰’的忠诚时，‘鉴’也从凌乱的镜面中走出。
‘鉴’的双脚刚踏在格兰德的地板上，警觉的往娱乐室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未消散的镜面急速的收缩，‘鉴’倒退一步，似乎准备退回镜面，再次消失。
凭空的出现的水珠连成线，刷拉的划过空气，拍打在碎片状的镜面上。清脆的碎裂声响中，已经半包裹住‘鉴’的碎片镜面炸成了粉尘，精亮的在空中闪烁着微光然后彻底消失。露出脚步踉跄的‘鉴’，和端着茶杯走来的普奇。
“想跑？”普奇挥手，手里的茶杯腾空旋转，流光从杯口流淌，看上去速度缓慢，但却不可思议的在瞬间笼罩了‘鉴’，“收。”普奇的手再翻回，茶杯在空中降落，收回手中。‘鉴’？和消失的流光一起不见了。
罗伊和扎克在旁边都看呆了哇！
扎克还算是能沉住气，倒是罗伊，“发生了什么？！！”
这问题扎克没法回答，普奇手里的茶杯已经不知道被他收到了哪里，这个共和老头走向扎克，“我，见到，‘鉴’了，谢谢，我走了，告辞。”
扎克能说什么？
“不用谢，一路走好。”目送这个共和神离开，同时撑住身边感觉站立不稳的罗伊，免得他倒地。
知道普奇的气息不再存在，“那是什么？！”罗伊·茨密希紧抓住扎克的手臂，要求答案。
扎克给不了，“你捏疼我了。”
罗伊松开手，继续阴沉的，“共和都是这样的怪物吗？！”
“谁知道呢。”扎克摇了摇头，“但他抓走了‘鉴’，你不是更应该在乎为什么么，加上前天瑞文奇刚代表帕帕午夜和魔宴提出了抓捕狼人的提议。”
“你觉得这个普奇也是听帕帕午夜的命令来带走‘鉴’的？”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怎么‘觉得’。”扎克摆了摆手，看向罗伊，“一天了，你决定要信我了吗？”
这世界上有两种事，一种是自己无法掌控的，一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前者，就算是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自己也做不了什么，比如刚才发生的一切。后者，才是任何生物活着的意义。
突然的话题转变，提醒了罗伊他是来干什么的，“我……*！我信你！”信仰这东西啊，有时候也就是这样，你不一定是心甘情愿的阪依。
但只要你有了信仰——
“好。跟我来。”扎克示意了罗伊跟着自己，脚步利落的出了格兰德。
“我们去哪里？！”
“去派斯英，进通天塔，我带你见圣主，见韦斯特。”车钥匙已经在扎克手上，先给罗伊开了副驾的门，自己进了驾驶室，“安全带。”一点都不浪费时间的发动。
车开上27号公路的时候，扎克说话了，“在告诉你为什么我在应对共和‘天使’之前需要你站在我身边的原因前，我应该坦诚的告诉你一件事，你的氏祖鲍伯和信使克雷格希望我在格兰德里为他们拉拢你。”
“什么？为什么？”
“克雷格没给我解释。”扎克并没有说不知道，“但你应该知道克雷格一直以来的期望是让鲍伯去北国领导北国的茨密希，他还在巴顿的时候跟我说过，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愿意放弃自己在北国百年的经营，留在联邦，为鲍伯顺利的去北国断后，在魔宴茨密希氏族中和你这个氏族领导者周旋。”
扎克撇了眼罗伊，“但魔宴茨密希的变故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至少我们谁都没想到鲁特·勒森布拉会完全抛弃你，在内战中输掉的，是你。因为你的完全失利，现在鲁特·勒森布拉在魔宴给克雷格和鲍伯呈现的是一个完全缺少领导者的凋零茨密希氏族，加上被鲁特握在手里的茨密希治愈医疗实验……”
说的是茨密希氏族，罗伊自然不会把风头让给扎克这个旁观者，“你觉得鲁特·勒森布拉想使用没了我这个对立者的茨密希氏族，留住茨密希氏祖（鲍伯）？”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扎克撇了嘴，“我希望是这样，因为这就可以解释克雷格试图拉拢的你的原因了。”
“魔宴茨密希没有领导者对克雷格没好处！他想我重新担起带领魔宴茨密希的任务！然后氏祖（鲍伯）就没有理由留在魔宴！否则，鲁特的挽留陈宫，鲍伯选择留在魔宴领导现在魔宴的茨密希的话，克雷格只能一个回北国！那他来联邦就一无所获，还彻底暴露了北国茨密希的存在！”
“像我说的，我希望这样。”但扎克也无法完全确认，啧，怪就怪克雷格神经病一样的玩了次装神秘，不把话说清楚——
扎克其实对克雷格要拉拢茨密希还有个很糟糕的推测，是关于魔宴茨密希和联邦军方关系的。大家别忘了兰斯将军身上除了凯特·兰斯夫人（记者凯特的称呼，该换了）手里的器官掠夺罪名外，还有一个曾经军方上校艾克（茜茜那边天使卡米尔容器）的指控，叛国。艾克确认兰斯将军在和北国进行叛国的武器交易。
兰斯将军在格兰德住的这几天，大家也看到了，兰斯将军和罗伊一起住在格兰德的仓库里。罗伊和兰斯将军所代表的茨密希和联邦军方，曾经长期合作伙伴关系，是真的。
所以扎克的这个糟糕猜测中，克雷格可能是想仗着如今罗伊的处境低谷再砸一块儿石头，用联邦和北国的国际事务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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