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再次点头。
因为那时候，扎克还没从茜茜那里得到耶希尔的姓氏啊！扎克还不会影像能力。
“后来，你变的和冈格罗一样了，至少在我眼中是的……”杰森又一触即躲的瞄一眼扎克，“现在，你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杰森深呼吸了一次，“我，我刚才犹豫的原因是，如果现在真的有我成为吸血鬼的机会，不是犹豫还要不要成为吸血鬼，我是清楚了一件事——我不想成为冈格罗。”
扎克没有把自己蓬勃的求知欲表现出来，淡淡的，“哦？为什么？”
“太……太丑了……”杰森压低了声音。
扎克愣了一下。
杰森作为了一个对巴顿异族有所了解，但一直只能摸个表层的小人物，自然不可能知道天堂之门的钥匙被从托瑞多的身体中拿出来这种事情。杰森唯一接近异族核心秘密的时候，大概就是他还是搏击俱乐部一员的时候了。他被圣徒茜茜洗脑，成为用暴力净化世界的反社会组织一员的时候。
杰森，拥有直接分辨出被茜茜‘赐姓’的吸血鬼的能力。
“丑？”扎克必须要问，“你看到的冈格罗很丑？”
杰森连忙摇头，“我，我不是说冈格罗丑……”杰森想解释自己，但似乎词汇量不够，勉强理解一下吧，“我，我不知道怎么描述，每一次我看到冈格罗，都像是在看什么人在自焚……”
扎克的嘴角没忍住，抽搐了一下。
“烧焦的皮肤、翻卷焦黑的肌肉、噼啪裂缝的骨骼……”杰森试着描述了一下，一脸实在不想仔细想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呃。所以，丑，并不是我们认为的那样，是把一副‘难以直视’的画面，无限粉饰程度后，变成的一个主观判断词汇。
扎克是惊讶的，原来持有天堂之门的钥匙的吸血鬼（影像能力），在杰森这种人眼中，是这么一副可怖的样子吗？
想想，倒是意外的可以理解——吸血鬼是不可能踏足天堂的，而影像能力的本质是重拾曾经人类的影像，而天堂之门的钥匙，是将这份影像所处的时空，突破时间的断层，连接上现在的天堂。
天堂当然会拒绝被吸血鬼的污染，那就烧吧，世界法则的最基本表现。
扎克看着杰森，“但你也至少一近一年的时间看的我是被燃烧的样子，你都没有想过要告诉我？”
杰森眨了眨眼，看向了扎克，反倒困惑的，“你，你不知道吗？你算是从搏击俱乐部里救了我，但你也给了搏击俱乐部的两个头领茜茜和托马斯·冈格罗在巴顿生活的地方。”
扎克抿了下嘴，懂了。这是杰森的自我定位太准确的缘故。杰森从未认为自己处于什么重要的位置，他以为，有些事情，轮不到他这种边缘人去告诉扎克这种核心什么。
杰森摇了摇头，“我一直以为你知道。”
扎克也摇了摇头，是无奈。翻篇儿吧，“不说这个了，那现在，你再看我，应该和所有人没有区别了，再给你成为吸血鬼的选择，你就不想冈格罗了，对么。”
杰森点了下头。
扎克的问题继续，“现在巴顿也有很多氏族的吸血鬼了，你有什么中意的类型么。”
啧，这话问的，好像吸血鬼的血统，是能由杰森随便选的似得。
“我……”杰森已经不躲扎克的视线了，而是认真的看着扎克的脸。杰森是在判断，这种情境下，是不是该礼貌的说‘我选托瑞多’。但，刚才扎克有说，不用顾他的面子。所以，杰森有点迷茫。
扎克察觉到这迷茫了，“你不用多想，我们就当个游戏，如果你有选的机会，你想成为哪个氏族的吸血鬼。”
“我会成为……”那就当游戏吧，“勒森布拉吧。”
扎克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为什么？”不要脑补扎克是受伤，这个答案，是扎克早有准备的，原因马上说。
“很，很强的样子。”
“谁告诉你勒森布拉很强的？”扎克追问。
“汉，汉克……”杰森又恢复了小心翼翼。
可以告诉大家一件事。昨天在达西走后，扎克不是去生活区找杰森解除他和达西之间的误会了么。
扎克去的时候，勒森布拉和托瑞多，正是老汉克和杰森的在讨论的话题。
所以此时的扎克根本不意外杰森的这个答案。而且，其实扎克突然问杰森成为吸血鬼这个问题，就是因为这个话题——露易丝似乎出于某种理由的想鼓励老汉克成为勒森布拉，扎克想探知一下老汉克对勒森布拉的看法。去问老汉克是不可能的，那只能从和老汉克有交流的杰森这里试探了。
扎克也不在乎泄漏了什么，“呵，老汉克这么说是因为弗兰克，对，勒森布拉的氏祖，给了老汉克成为他后裔的提议。”
杰森眨了眨眼，“真的？”随即又疑惑起来，“但昨天老汉克和我说的是勒森布拉用强权在西部整个社会排挤印安人的事情……”
扎克昨夜并没听到这些，现在知道倒是能明白为什么老汉克会和杰森聊勒森布拉了。但现在并不是把西部的社会印安人处境，和杰森这种在正常社会中被暴徒恶意伤害的情况做类比的时候。
扎克：“那你还会选择处在欺压别人那一方的勒森布拉？”
“不是不是……”杰森急忙摇头否定，“老汉克只是告诉我，因为勒森布拉很强，所以他们才有强权去霸凌压制其它族群的能力。弱势的我们，如果想反抗这压制，就只能比强权的人更强，不然打不过……”杰森自动消声。不知道老汉克说的时候就这么直白，还是杰森的转述能力有限，反正听这话，平淡的让人提不起兴趣。
扎克大致算是明白了。感觉不太好——老汉克本身似乎也有趋向于勒森布拉的意识，露易丝还来这么一手，这不是推着老汉克往‘比扎克要强大的二代勒森布拉吸血鬼’靠么。
扎克起立，“你自己看吧。”扎克要去找露易丝谈谈。
14 露易丝（）
露易丝照旧的在看共和的电视频道，而且仿佛知道扎克会过来找她，直接是静音的只看画面。反正露易丝看共和频道的乐趣就是看图猜话，到无所谓了。
露易丝看一眼进来娱乐室的扎克，脸上是微笑，“来了啊~”
这话让扎克困惑。来了？来什么了。扎克么，就在格兰德里的从办公室来娱乐室，还是对吸血鬼的感官，需要用来了？
扎克抿了下嘴，坐在露易丝身边，还在考虑用词……露易丝继续先开的口，“我是真的挺佩服你的~”
对情侣之间的对话来说，佩服，算啥？
扎克一歪头，看着露易丝，干脆的把疑问放在脸上了。
“哦，我的意思是，你处事的方式。”露易丝摆了摆手，“事情发生，你不会第一时间冲过去，你会先判断一下事情需不需要你参与，然后在过去。”
露易丝越说越让人迷茫了。
扎克有点儿无奈的摇了摇头，“露易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露易丝依然是微笑，靠到了扎克的怀里，视线放在电视屏幕上了，“你是不是有些不高兴，我对老汉克说了那些话。”注意一下下面的话，“把老汉克推向成为弗兰克的后裔，新的二代勒森布拉你应该没什么意见，但我描述成为勒森布拉吸血鬼的方式，你并不喜欢。”
扎克的回答大家应该都学着，可以套上所有女朋友问男方问题时的回答，“恩，我只是不太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说，能为我解释一下吗？”
我们在这里先解释一个问题——扎克确实对露易丝推老汉克去成为勒森布拉没什么意见……更正一下，没什么太大的意见，一点小小的、属于私人的不爽大家要允许。
看扎克和杰森的对话就应该能看出来了，问题也是非常有针对的问杰森，让杰森在各个吸血鬼氏族血统中选择，这选择当然包括了扎克告诉杰森不用在乎自己面子的托瑞多。扎克在意的，其实只有老汉克成为勒森布拉这个非常具体的点而已。
露易丝的笑容并不是假的，在扎克怀里弯着眼角，似乎想了一下，“恩，我懂了，你只是不舒服我对老汉克说，他的生活被吸血鬼牵着走。”
扎克点了下头，“刚杰森的话你也听到了，老汉克是认为勒森布拉很强大。而且不是一般的那种强大。”扎克挽了下露易丝散落在额前的头发，“是权力、社会压迫方面上的强大。”扎克皱了下眉，“我告诉温斯顿那些在普通人听来莫名其妙的话时，其实也有为老汉克真的选择成为勒森布拉做准备。”顿了一下。
露易丝接过了这停顿的时候，“恩，我猜到了，你让温斯顿对一些事情有了好奇，也就是在准备老汉克正成为勒森布拉后情况了。”
扎克点了下头，严肃了一点儿，“弗兰克的后裔，一定会被魔宴关注。”这话也很重要，“老汉克已经明示了，他成为二代勒森布拉，就一个目的，比我强。所以如果老汉克不为他的吸血鬼未来打算，我得替他做。如果老汉克不愿意在呆在格兰德里和我共事，他需要身边有他的人。而那个人，显然，不可能是从格兰德带去纽顿旅馆的，只能是温斯顿。”
是不是觉得扎克对问题的考虑是真的无比周全。所以刚才露易丝说扎克处事方式值得佩服是说这个吗？并不是。
露易丝听着扎克说话，缓慢的在扎克的怀里点着头，“恩，不过你还是希望这个决定是老汉克做出来，我不该上去推一把，是吗？”
大家继续学着，记住一点，你的女朋友做的事，永远不是‘不该的’。扎克的回应，“不是，我刚说了，我只是不太明白你的想法，用吸血鬼对普通人生活的影像去推老汉克做决定。为我解释一下呗。”
露易丝对老汉克的说的，‘我来帮你总结一下，不管你是想留在格兰德还是去他的旅馆，你都是从一个吸血鬼那里去了另一个吸血鬼那里。’不是么，露易丝有意放大了老汉克遇到一切难题的原因就是吸血鬼的影响，想改变这一现状方式就是老汉克现在已经有机会的成为二代勒森布拉。
露易丝回答了，但先解释的，是扎克让她佩服的地方，“你没有直接来我这里求解惑~”在扎克的怀里，抬手，拨弄了一下扎克的下巴，笑着，“你先在杰森那里探知了一下老汉克对勒森布拉的看法。你从杰森那里确定了我的话会对老汉克的选择做出关键的影向——老汉克如果真的成为二代勒森布拉，一定会是因为他勒森布拉的‘强大’，那种不一般的强大……”
只能说说事情真太巧了，一些事情挤在了一起发生。刚好就在老汉克获得能成为勒森布拉二代的时候，发生夜店的事件。如果老汉克提出要成为弗兰克的后裔只是想气扎克，那在夜店事件后，大家用心想一想老汉克对杰森说的话，那用西部社会集体的排挤、压迫印安人做的例子……强大，对么，不一般的强大。哼，比只是气一下扎克，对老汉克来说吸引力过百倍的强大。
露易丝继续了，“确认了我的话会真的对事件造成影响，你才来我这里解惑，如果我对老汉克的话不会有什么作用，你大概就不会过来~陪我看电视了~”
扎克小愣了一下，无奈的把露易丝的下巴摆向自己，“我怎么听不出来你是在嘲讽我虚伪还是想说我细致呢？”
露易丝也不拒绝扎克的撇着她的下巴，笑着看向扎克的眼睛，“都有吧~”也是诚实。
“好吧。”扎克放开了手，重新为露易丝整理转头弄乱的头发，“我得承认，我有些不解你突然出手的原因，但我相信你有你的原因。我从杰森那里确认老汉克的看法的确是为了确认你说了那些后，对老汉克会不会造成实际影响。但我是真的不是来和你辩论什么的，反而我有些期望是不是你看到了什么我忽略的地方，替我补上了。反正大方向上我们的目标其实一致，这只是我们的互换信息~”
扎克的心情其实不错，托瑞多对人心的把握，也不是天生的，练出来的。或许起初是为了更好使用魅惑之瞳，让虚假的记忆能在人心中发挥最大的作用。但托瑞多也存在这么长时间，辅佐魅惑之瞳的交流能力已然成了托瑞多的爱好、特色~
露易丝在这里剖析扎克的心理，可比在外面剖析一百个普通人类要有用。积累经验的样本是大师，当然比喽啰要好。
扎克的好心情，是赞许露易丝的这一点。
露易丝带着笑意，“那我就不会让你失望~你确实忽略了关于老汉克的一点~”露易丝再次拨弄了下扎克的下巴。啧，这种相互的小动作，可以当做是情侣间的游戏了，“也不怪你，你不想老汉克为了气你而成为勒森布拉，但气你，是这一切的开关~”露易丝顿了一下，“开关得保持开着，得时刻在老汉克面前提醒他一下~”
扎克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露易丝说的是对的。
扎克确实很周全的已经想到了老汉克成为二代勒森布拉之后的事情，但扎克也是真的有心的避开老汉克是为了想气自己才得到成为二代勒森布拉机会的事实。
没有那最初的动机，就不会有现在老汉克面对的选择，不是么。
你不能在某人还没有做出选择的时候，去安排一项选择后的未来。露易丝，就是补上了这漏掉的部分。
扎克点了下头，“恩，而由你去提醒老汉克这件事，最好了。”
“当然，因为我们都被吸血鬼闯入生活的人类。只是老汉克是进行时，我是过去式~”露易丝笑着，“所以只要老汉克认真想想，就知道我的话，他会认同。我和他的处境一样，我走的绕路——我去猎人那边的事情，老汉克如果不认真对待他也会犯，只是到时候，我或许还有你的出现将我带回格兰德。老汉克他……”有意的停顿，“怕是没机会被你救回格兰德了。”
这是事实。扎克在曾经猎人的据点救回误入歧途的露易丝，是因为在相互的眼中看到了‘漫天的繁星’，那是爱情~~难道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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