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根本没人通知你……”
扎克不想说话了。
20 共和神（）
希德差不多在午餐时间才回艾伦殡葬，去送墨菲的露易丝却一直没有回来。扎克陪赛瑞斯坐了一会儿。
“我，不怪奈纳德没有告诉我要注意这种尸体……”赛瑞斯，是个懂事的‘孩子’。
在格兰德的扎克，被希德突然冲出来，提醒了要注意那种尸体。赛瑞斯呢？他去接的尸体，全程靠运气的才没和尸体进行直接接触。
这里必须要正视一下赛瑞斯所处的位置。字面上的地理位置。他是魔宴卡帕多西亚的成员，是奈纳德的儿子，但同时，他的工作地点是格兰德，他生活的家，是阿尔法和莫卡维开的祖们事务所。
一些魔宴吸血鬼应该知道的信息，就因此被这挺妙的地理位置阻塞了。如果硬是要怪个人，那就只能怪当父亲的奈纳德，自己疏忽了养在别处的儿子。
但刚说了，赛瑞斯，是懂事‘孩子’，“我和艾伦，都是奈纳德的后裔，他把重心放在艾伦那里，偶尔忘了我很正常。”
这并不是我们第一次听到奈纳德对两个后裔的偏重吧。
回忆一下，难道我们不知道奈纳德对艾伦进行过特殊一对一教育么？呵呵，是了，奈纳德教导艾伦，要爱格兰德，要爱托瑞多，要爱……扎克~~
而赛瑞斯，不需要奈纳德教~
一些活的够长、自认为经历过足够多事情的‘智者’就说过，哭闹的孩子有糖吃，乖巧懂事的孩子通常都是被忽略的那个。
吸血鬼也符合这个人类的伦理，在这里，被重视的是需要经常督促的艾伦，被忽视，是被放心的赛瑞斯。
扎克不会觉得赛瑞斯的懂事是值得同情的，“有这种心态就对了~”拍拍赛瑞斯，“午餐想吃什么？”
这是个认真的问题，格兰德这边儿必须要在员工生活区的眼中表演午餐，都没忘吧。
赛瑞斯马上一脸难受，“任何不用咬的东西。”
“收到。”扎克去厨房了。
只是表演用的午餐，就别指望扎克有多上心了，纯粹的浪费食材而已。我们跳过这段时间……
“你不该把血豆腐捣碎，你的做法完全错了。”
扎克转身的时候已经摆出了防御的姿势——蛮丑的，吸血鬼的两个要害，心脏和脖子被互助，下身是为了随时撤走而拉开的弓步。大家可以脑补一下。
“汉娜？！”
原谅扎克的惊讶。汉娜已经死了，死在纽顿的，温斯顿手上，记得么，为了避免灵魂搞事，尸体都被幻人处理了。汉娜这个生命，已经从这个世界中被彻底抹去了。
但现在，她出现在格兰德的厨房里，站在姿势难看的扎克面前。
“我不是汉娜。”‘汉娜’回应扎克了，同时在打量扎克丑陋的姿势……“这只是我唯一记住的联邦人样貌而已。”
扎克犹豫了一下，撤掉了显然已经无用的防御姿态。
不用解释为什么扎克的瞬间反应是防御吧，能毫无声息的出现在扎克身后的生物，我们用一根手指就能数出来——帕帕午夜，他这么干过很多次了。现在，我们可以在这个名单上再加一根手指。
至于现在扎克为什么要撤销防御，呵，扎克防不住帕帕午夜，那何必对‘这根手指’浪费感情。
“你是谁。”
“我们已经接触过了，你忘了……”使用了汉娜形象的东西自己顿了一下，“我好像确实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身份。”思考了一下，“我需要本字典。”
“什么？”
“我不知道我名字在联邦语中的翻译。”
扎克愣了一下，抿了嘴，“不用了，说你的共和名字。”
“鉴。”它有补充，“镜子、判定的意思。”
终于，伊恩的后裔、那个在共和担任政府官员的托瑞多后裔，提醒扎克小心的共和神，出现在扎克面前了。
*！让人无从疑问的出场方式，啧，想问都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鉴’看着扎克，确切说是在打量扎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摇了摇头，“你们吸血鬼，是真的丑陋。”
真好，这个共和官方承认的神，不仅以一种莫名的方式、未受邀请的出现在这里了，还没说两句话就直接侮辱我们的吸血鬼！没法忍！
扎克忍住了，“我听说你有印照万物真实样貌的能力，这世界上有在你看来，美丽的生物么？”含蓄的发动反击。
‘鉴’使用的汉娜外貌，忠实的反应了它的表情变化，微皱了下眉头，“你听谁说的。”
扎克要用他常用的交际手段了——一边对话一边做手上的事：捣乱血豆腐以完成表演用的午餐。这种交际手段的意义也和大家详细分析过，可以轻松的让扎克控制交流的节奏，“听谁说的啊……”扎克还没准备这么快卖掉自己在共和的孙子，“我不记得了……”
扎克被推开了，“我说了血豆腐不该这么做。”扎克愣了一会儿，看着已经取代他位置的‘鉴’强行抢过了自己手里的碗，“我需要油、姜、蒜……”报了一堆要求后，“为什么你还站着？这是你的厨房，你也不记得自己厨房里的东西放在哪里了么，哼，给我弄来我要的材料，不然我会自己找。”
为什么会有这么无礼的‘客人’存在？好吧，当主人和客人的力量完全失衡的时候，就会发生这种事。
扎克开始给对方准备材料。含蓄的反击？不，现在纯粹是被动的消极防御：“我有必要告诉你，这午餐没人会真的吃，这是表演给格兰德的人类用的。”
“我不关心，共和文化的食材，我不允许被糟蹋。”敢信么，一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共和神，在认真的做共和料理。
这是扎克不知道、也无法抗拒的进程，扎克决定不再多嘴。现在唯一能做的，说的专业一点儿，就是建立这个‘鉴’的性格侧写，为之后的和平交流也好、敌对对峙也好，做准备。
至此，扎克至少得出两个结论了，一，这位神，很直接，这意味托瑞多习惯的社交技巧多数都不会起作用，反而会被讨厌。二，共和文化恐怕是这位神的底线，如果一顿没有真实意义的午餐对方都不容许随意，那……
扎克对之后和这位神的接触，一点儿都不乐观。
21 露易丝（）
露易丝正在自愈，身上的伤口开始闭合，但狼狈的衣物是没办法修补了，好在鱼人莫尔曼送来了替换的衣物，“海滩的失物招领处总有很多别人丢掉的衣物。”
露易丝并不在意这些衣服从哪里来，感谢后就直接换衣，海滩边缘的浪花本没有什么成像的效果，但露易丝有特殊的能力，“你稳一点，我要整一下头发。”
在浪花中歪扭的影像抬手伸腿，硬是在腾跃溅散的浪花中凝聚了一个清晰的露易丝影像，还贴心的转成了身后，把湿漉的头发对着需要参考的露易丝本人。
露易丝先把湿漉的头发拧干，摆弄了一会儿，一撇嘴，干脆整个绑起，弄出了一个超高的马尾……露易丝预测自己还要下水，这样方便些。
“莫尔曼，你去帮帮尚恩。”露易丝还在处理马尾，刚才换衣服的没在意旁观的莫尔曼，现在绑头发的时候倒知道支开这个跨族异性了……
“哦！”莫尔曼应了一声，蓝色的鳞片包覆身体，跃入了海中。
“你想说什么？”莫尔曼刚离开，露易丝就放下了在脑后的手，看着浪中的影像。
背对着露易丝影像和露易丝一样放下了手，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有不安，“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我们。”
露易丝也有了警觉，往四周环顾一次，“谁？海妖吗？我没感觉到任何人。”
哦对了，露易丝的战斗，是和海妖。是个……非主线情况，等会儿解释。
“不是海妖。”影像也在环顾四周，但她看的地方……是她成像的地方，海里？“是从我这里，影像的世界看我们。”
“什么？”露易丝的反应蛮快的，“有人在从你那里窥探我们？”
“不，我不觉得那是窥探，它就是在看。”影像看向了露易丝，“光明正大的看。”
“呃……”露易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它……有危险吗？”
“不知道。”影像皱了下眉，“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它在看我们，我却看不到它。它……似乎无处不在又哪里也不在。”
“哦。”露易丝歪了下嘴角，“我有个奇怪的感觉，等我们回到格兰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巧了，我也是。”
影像和本体‘达成’共识，继续整头发。
完成了新发型后，露易丝的视线聚焦拉长，看向远处的海面，几个如蚂蚁一样的巴顿海警执法艇停在那里。脸色说不上来是好是坏。
这场战斗，是从那个地方开始的。不用担心异族的战斗被人类警方发觉，这战斗，也算是人类警方请露易丝来的——
这事情要从露易丝送墨菲的时候说起。墨菲在贝奇火车站时，有个人类来送墨菲了，诺·瑞佩特。露易丝原本只是默默的看着，不准备质疑和询问墨菲和诺的关系。露易丝是觉得哪怕自己问，也只能得到关于奎斯特弟弟在中部的被诈骗案子的回答，那还费什么事儿呢。
但在墨菲走后，诺自己找上了露易丝，算不上友善的问露易丝格兰德的吸血鬼知不道巴顿北区的诺尔海滩一直在被海妖骚扰的事情。
露易丝不会因为诺的态度不爽，但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诺还在调查异族的事情。
我们都懂的，如今诺对吸血鬼，或者说所有非人异族的恶意，全都源自于一段他自己接受的虚假记忆。是为了保护他自己，将他与格兰德的友情一刀两断。
诺的回答很实际，“我住在诺尔。”
老话了，世界就是这样，你洁白如莲花，也无法阻止脏东西找到你身上。
可能是对诺的情况有所感叹，好的与不好的都有，露易丝想为诺做点儿什么。和诺分开后，露易丝犹豫了一会儿就决定暂时不回格兰德，而是去派斯英。毕竟维护巴顿海岸安全、和外来异族对抗的工作，一直是巫师和诺菲勒的工作。数量优势的缘故。巴顿的其它异族势力都无法完成。
露易丝没找到丝贝拉，倒是在丝贝拉家里见到了阿尔法瑞文奇，两句话不投机露易丝就直接告辞，去派斯英的青少年活动中心找瑞默尔的布米和朵拉。
两位诺菲勒的领导者也都不在，不过露易丝从留守的人那里知道了巴顿北区东侧的诺尔滩被海妖骚扰的原因——巫师和诺菲勒的主要精力都在事故后、现正在重修的马萨港，和南区法尔肯工程地临时规划的港口区。
由于担心海妖分路攻击巴顿的两个港口，造成太恶劣的后果，现在的巫师和诺菲勒只能暂时消减仅供给市民和游客使用的娱乐性场合诺尔滩。
这理由可以理解，海滩上发生事故最多是淹死个人，虽然这样说不好，但诺尔滩年年都有溺水的人，这不会对社会造成任何影响，但，呵呵，港口的船撞了，我们都知道这事情的社会影响如何了。加上现在气候还未到诺尔滩真正繁华的时候，去玩儿的人也不多，被忽视也蛮正常的。
露易丝得到的结论就是派斯英这边是管不了了。还是没回格兰德，去巴顿警局。
由于八卦新闻的关系，露易丝去北区警局这件事儿啊……意外的被合理化了。呵呵，八卦新闻上不是说露易丝是詹姆士·兰斯在格兰德的秘密贤内助么。啧啧啧，一堆可爱的警察们还跑到露易丝面前友好的告诉露易丝，“你的兰斯警探在纽顿呢~~”
到北区警局，刚造成了五分钟的‘名人’围观效应，这警局里的最高领导人，达西局长，就如露易丝所愿的出场了。
露易丝问了达西在诺尔滩海上的安防情况，意外的，达西也正在为这件事烦恼——人类警察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在频繁突破巴顿海警的防卫线。达西空知道一个是海妖在攻击巴顿，却没有一点应对的办法。
露易丝又问达西难道没有和艾伦殡葬的哈密顿反应情况，请求魔宴的帮助吗？
达西的回答——“勒森布拉（哈密顿）说打不过！让我去找巫师和诺菲勒！”
很好，绕了一圈，露易丝已经把这情况摸的透透的了。但，露易丝依然想帮一下诺。
于是就有了露易丝让达西安排一下，她要去诺尔滩外的海上和海妖谈谈。
真的，露易丝不至于觉得扎克打不过、勒森布拉打不过的海妖，自己能靠武力做出什么结果，露易丝只想和海妖谈谈。至于这谈谈的结果嘛……
没有什么值得分析的起承转合，事情的发展只是——露易丝一在海上现身，就被海妖认出，“托瑞多的女人，干掉她，让托瑞多痛苦！托瑞多痛苦，哇哈哈，这个城市就痛苦！”
于是，好在达西安排过了，没人见证露易丝一路被海妖追着虐，逃回海滩。在海滩上，露易丝本以为终于到了自己这陆生生物的主场，自己能稍微……不那么狼狈了。
但结果依然，看上去就是‘托瑞多的女人’这名号非常吸引以让这个城市痛苦为目的的海妖们。事实证明，上了岸的鱼，只要数量足够，一人甩一次尾巴，也能拍死一个孤独的陆生生物。
露易丝最最艰难的时刻，一对父子赶过来了。
“露易丝！我们来了！”
父，莫尔曼使劲摇旗呐喊，子，新神尚恩随意输出。诺尔滩上刚才还疯狂甩尾、虐待孤独陆生生物的鱼儿们，被赶回了他们开始战斗的地方。
露易丝看向海面的视线还在往更远的地方移动，看起来，尚恩不准备停止输出。
“估计是没办法再和海妖好好谈了。”露易丝收回视线。
“你现在才察觉没法好好谈么。”影像似乎是在吐槽自己的本体，但实际是上，“海妖对这个城市的仇恨太奇怪了，这说不通。从海妖被帕帕午夜利用改变生物特性，到扎克在去西部的船上和海妖交流，到弥勒走私共和异族被海妖攻�